一口汉堡一口奶,就这么祭完五脏庙后我舒服地瘫在靠背上,懒洋洋地放空大脑短暂沉浸在时间的流逝中。
头顶的路灯投下暧昧的光线,成熟的人除了疲惫,什么都不会剩。
面前晃过一对腻歪的小情侣,男生活泼地挥着手,头侧向另一边笑容甜美的女友,说着自己即将升职加薪,拥有了迎娶对方的资本,在描述到他如何得到领导褒奖时目光一刻都不离开女孩儿,两人如胶似漆在他人眼里十分恩爱。
但这全部都是
——谎言。
人类的大脑在专注编织故事时,肢体跟不上变换的思路就会出现不同步,比如有些人对着他人说谎时比划的手指会不受控制的指向另一侧,正和这个不断画大饼的男人一模一样,扯谎时紧盯着女友的双眼也是在不断加深自我肯定来达到说服对方的目的,这无不说明他的仕途恐怕并没所说的那么顺坦。
更有趣的是,欺诈是恋人双方间的活动。
女孩儿看他时笑意也同样没达到眼底,至少她眼角的细纹从来没有走心的展露过,另外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银链是商业街广告里展出的新款,我坏心肠地猜测这可能是她的上司送的。
所以说爱这种东西是会消失的,我瞥了两人一眼就不甚兴趣地嘬起吸管。
就在我又一次感慨人类的复杂性时,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了个步履虚浮的中年西装男,他大概是要去街角打车,一边和电话那头闲扯着什么,一边看着腕上考究的手表,面部的肌肉上扬外鼓,嘴边的弧度快兜不住他的洋洋得意。
等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一只肥羊,我舔了舔后槽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面包屑,把纸盒丢进垃圾桶。
西装男子是一位保险业务经理,今天做成了一笔大项目,现在正要去参加庆功宴,他下班后取了一笔现金就准备今夜霍霍,心中正愁无人分享这个moment,同事恰好来电,他顿时抑制不住想要炫耀的心,开始和朋友夸夸其谈起来,并未注意身侧如风一样刮过的身影。
我悄悄地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
人的节操就是在残酷的现实下一点点丢失的。
我上下抛起已经被掏空的钱夹,心中开始索然无味起来。
如果使用魔术的话我自然有许多来钱方案,入侵银行安保系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但我虽说有些心术不正但还是保留一些未泯的良心,就像我要顺个钱包也都是挑家底殷实的家伙,我自然是看出这个被我盯上的倒霉蛋接下来的行程,即使要结账他身边也有可以帮忙的同事,一言摡之就是不会让他惹上麻烦。
众所周知,我是个孤儿,所以做些孤儿行为又有什么错?
我既不苛求某些超出能力范围的东西,没有所谓的坚持和信念,也不像切嗣那般有着普度众生的圣父情怀。
永远做不成正道的光但也不至于沦为人类之恶,我就是个普通人,论性格也是安分无趣又容易满足的内向型人格,平时行事也惯只遵从高效的节能主义。
时髦点的说法,我就是那种没有梦想的咸鱼。
很早之前,我就明白了,信奉黑白对错并且能贯彻到底的,都是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
而我,要是道德感再高点,我能让自己饿死街头。
将只剩票据和银行卡的皮夹丢在警局门口,我悠悠地飘向更加破旧的老城区,根据经验,一座秩序崩坏的城市一定会形成可以窝藏“老鼠”的法外之地,可能是黑街,也可能是贫民窟。
我一路寻去并不担心会迷路,我向来会发掘这些阴暗面的事物。
之前就有多次提过,我的老父亲是从事非法活动的,更小的时候我就经常被要执行任务的他抛弃在据点、然后独自面对上门仇家这种经验,更危险的也有,比如孤身呆在火·拼现场自己想办法出逃之类的。
我那时真的有被切嗣石头一样的心灵震撼到,一边被逼着像海绵般吸收着他身上所有本事,一边争取早日从这样的人生疾苦中解脱。
呵,解脱是没有的,就只是从一届炮灰成功升级到工具人而已。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才思敏捷的天才,为数不多的优点大概都点在观察力上,在发掘我这项天赋后切嗣就把情报工作丢给我做,无人权的我从此便沦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解码机器。
虽然我坑蒙拐骗,但我知道自己是个老实人,这些都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就在我跟着垃圾车开往的方向,往城市的边缘走去时。
“叮!”
短促的提示音从夜里传来,我中断了行进的脚步,缓缓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崭新的手机,没有波动的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幽光。
来了。
——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门可罗雀偏能在车水马龙的街区占据一席的书屋内,安静得仿佛末日审判。
我从衣服下掏出了个黑又硬的宝贝,成功地震慑住了白又甜的老板,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我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搭下扳机。
“Bang!”为了烘托气氛我突发奇想地配了个音。
此情此景任何细微地动静都能让受威胁的一方成为惊弓之鸟,我立刻捕捉到他腿软的一瞬,心情颇佳。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可能要败猎奇者们的兴了,血溅三尺的画面是不存在的,这是空枪。
我没有往里面添子弹,因为我舍不得。哦别误会我并非舍不得他的命,我是说我舍不得子弹。
静谧的空气眨眼间就被剑拔弩张压倒,作为一个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务,老板刹那间反应过来抓过我的手想要卸掉我的武器,我对他还算快的动作稍感欣慰,不然就从那劣质的伪装我都要忍不住怀疑他的职业素养了。
男人的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但比他更快的是我抓住他脖子将他灌扣在桌上的手,我不顾他的挣扎,一个跃身翻至收银台上,膝盖抵住他的肩胛骨,捡起一支钢笔硬生生地戳在老板脆弱的颈部。
有资料显示,当人被利器挟持时产生的恐惧比枪-支更大。
满意地看着他面露惊怒却不再乱动,我开口说道:“大叔,久坐会让身手变差哦,你们政府人员都这么闲散的吗?”
他先是茫然了一瞬,然后瞪大双眼,鼻翼微微抽动,不足一秒的间隔,他就收敛住情绪垂下眼帘,声音低沉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并不太在意自己被人讨厌的事实,然后选择微微压低身子,像只猎豹一样伏在他的耳侧:“你不会觉得我在开玩笑吧?拜托你也稍微会看清楚形式一点。”
我抽出手从身后拿出一颗30毫米口径的子弹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我是带着真家伙来的。”
老板显然是见过场面的人,他果断不再说话,以沉默表面态度,我猜他应该在琢磨我是哪方派来的鲨手。
以为这样就能避免拷问了吗,我露出了锋利的银牙。他真该庆幸,这些年因为某位老阴阳人的磋磨我其实已经修身养性了不少,不然换作之前,这位不识抬举的大叔下半生很有可能得在轮椅上渡过了。
“好冷漠啊,公务员不都是要热情服务人民,有问必答吗?我们纳税人的钱交出去就换来这样的态度,真叫人心寒——还是说做情报工作的能有什么额外的职务便利吗?”
我拖长语调,用不掺感情的声线增加压迫感,折磨他的神经:“在走进店门前我一直很好奇,一家生意惨淡却能开在寸土寸金的商业街、还是这么一个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的书店,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呢?”
“还有啊你这装了高清广角的监控探头价值也不菲吧,我能问一下你是在监视斜对角的那家餐厅对吗?”
虽然不停使用疑问的句式但却没有给人喘息的机会,我一条条罗列,瓦解他的理智。
“没有客人光顾却要求地面干净,书架上也纤尘不染,老板你的责任心相当值得赞叹。小说杂志甚至连每天的报纸都有进行编号,且排列的方式十分具有分辨性,我想你有相当丰富的文书经验,大概是曾任职于档案科?”,我特意顿了顿,在他越发紧蹙的眉头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虽然从我进来的一刻你好像就没注意过我,但你确实是在下意识的收集我身上的信息,从我挑选的书还有口音可以得出我非本地人的事实,这的确没什么,不过你难道不觉得这些和自己外在的萎靡社畜形象不符合吗?”
闭上眼睛的内务省探员,不由自主地吞咽下口水。
在这些基础上,我忽然又想到他在为我结账时的表现,又默默为他添上了两条特征——对小孩子有泛滥的同情心,而且对警察工作有认同感。
是个铁打的正义伙伴,身份没法洗。
明明我有理有据,老板却像是听了一顿不着边际的谬论,嘴角挂着讥笑:“哼,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能在这里开店只是因为家里有些闲钱,太无聊了所以开家书店打发时间,整理的工作也是白日让其他店员来做的,至于你是不是来旅游的我也是看你像混血所以随便猜猜的,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没有你所说的那些本事,听到了吗?我没有!”
他急了他急了。
我了然地点点头。
固定表情停留的时间超过1秒基本能判定为掩饰性的表演、陈述列出的问题没有另外添加自己主观内容通常是说谎者为了避免多说多错进行地机械性应对方式、再加上无意识重复性表达,以及最致命的各种肢体小动作。
——这些我已经说倦了,他说谎的方式真的很拙劣。
我眼神开始变得死寂,为他甚至感觉有些痛心疾首。
大叔啊,下次念叨自己是个普通人的时候,要记得把手上的茧子藏一藏哦。
能不能真诚点不要为难我这个不善言辞的小孩啊,我忍住扶额的冲动,腿上的力道不由地加重,“好了,我知道,你就是个书店老板,你没有特殊工作,也不会武功,稍后更不会有人来接头,让你帮忙传递消息给上头,所以我们有大把时间可以耗,对吗?”
她知道了。
血色顷刻间从老板的脸上褪尽,脑袋被信息轰-炸得嗡嗡作响,喉咙艰涩到难以发声,恐惧此时才后知后觉占据了他凌乱的思绪,原本就被突如其来的语言碾压地透不过气来,现在更是置他于死地往血液里注入水银。
自己的暴露已经毋庸置疑,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还会知道同伴的事?难道内务省那边安插过去的人员已经出事了吗?
不行,不能给组织再增加负担了!
他不敢再深思,胸腔一股决议油然而生。
紧盯着身下之人的反应,我目光瞬间一凛,伸手便要阻拦。
糟糕,要来不及了!
刻在锁骨下的刻印骤然发烫,带着银色流光的蓝色魔力光速间汇聚指尖。
Timealter——doubleaccel!
作用在自身的[固有时制御二倍速],无需咏唱,仅凭抽干自身余留的魔力就可以达成瞬发,眼前的景色像是电影那般逐帧拉长,一心向死的男人咬毒自尽的动作被拆分、用力过猛的眼球开始充血,狰狞的面部在卡顿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滑稽诡异。
但异常的不是他,而是被时间独立出来的我。
在二倍速调整下,机能和思考都高出往常,只论速度甚至可以超过人类所能触及的极限,外界的一秒在我的身上要用上两倍的单位,频繁交替的时间也造成我这个个体内部时间流速始终处于紊乱,也就有了我的肉-体生长发育追不上外在年龄的情况。Ηtτρs://WWw.HLXs9.cóm/
但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为了阻止老板咬下藏在牙缝里的毒药,我飞速卸下他的下颚,快到他还没察觉时,我已经收回了手,果然啊一开始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他的下巴已经不受控制了?
在老板一脸就你马离谱的绝望表情下,我已经累得放弃思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同行直呼差评,做情报的都讲究能屈能伸,而我都还没有做些更过分的事这位怎么就顶不住了呢。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另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我原本是想和你建立起公平友好的交流的,但你的觉悟差得令人发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接下来你就这么听着。”
我跪在他的身上,语气不善地说道:”第一,我所有的情报来源都是从你身上获得的,包括从你隔三差五看钟的举动推测要赴约这件事。而你的接头人是谁、又是做什么的我完全不知道,也不想搞清楚。”
“不过我不保证别人也对你口里的秘密不感兴趣”,我下垂的眼里已经淤积起阴沉的颜色,“如果你执意抵抗,我也可以把你转交给其他势力,同样也能达成我的目的。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接收一个来自政府的情报人员,到时候从你嘴里应该能撬出不少卧底名单吧?至于会用到什么样的手段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肯定不会像我这么温和。”
老板此时也渐渐从慌乱中清醒过来。
如果对方真的是抱着杀意而来,他其实已经死了不知多少遍,而不是还能有沟通的时间,甚至留有反抗的机会,如此一想,那么她是有事相求?
但正是明白这个女孩不是来自哪方势力后,他心底的惧意才又进一步加深。
所以在没有外源的情况下,仅一面就基本挖空了他所有的价值,这是什么披着人皮的妖怪啊!
“冷静下来了?”我感受到指尖的脉搏虽然很快但逐渐有了规律,擒着他站了起来,让手里的猎物重新感受尊重,这样有助于放松他的警惕。
“好,那我接着说,第二点,也就是我这次的目的。”
是什么?在排除了生命威胁后,内务省的情报员流露出一丝好奇。
“我要自首。”我抬起血色的瞳眸。
情报员:???
你不对劲!你很不对劲!——对此人会提出什么不讲道理的要求做足了心理建设后,老板悬起的心又重重下坠,几番下来他甚至怀疑自己要心梗发作。像她这样一上来就掀人老底、实力和外貌不成正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个危险分子的家伙跑到一个政府人员面前说要自首怎么看都有问题好吗!
一眼看出对方的惊疑不定,我有些头疼,难道我的示好还不够明显吗?
我也不想再和他周旋了,直接道:“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而你的工作很简单,只需如实禀报今晚的事情,再给我一个能与你们联系的方式,其余的你的上司自然会替你做决定的。
而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只要你完整传递了这份情报,那我保证你身份暴露的源头绝不会出现在我身上。”
书店老板表示:不,你就是魔鬼QAQ。
没有理会他的脑内风暴,给这个可怜的政府小职员接回下巴,又从他战战兢兢的手里接过一部手机,我便披着月色离开了书店。
在摸清横滨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后,我就决定要给自己制造一个身份。
我当然可以给自己办个假证或者就一直混迹在不需要证明的灰色地带,但这么做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只要我的能力和来历暴露后,面临的可能就是来自多方的威胁,要真到这个地步那就没有我可以谈判的余地了。
所以这就需要我一开始就在横滨找到定位,为了长久之计我甚至愿意牺牲一些身上的秘密。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个能统筹大局的人,我所擅长的只是一些浑水摸鱼的手段,并且这些东西很能让我从那些掌权者手里谋取利益。
这并不是说我是狡诈诡谲之人,相反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木讷和不知变通,能在各色人物之间游走,只是因为比较会审时度势罢了。
目前已知的阵营,主要是两方——黑手党和政府。
按照过去的工作经验,我其实更适合活在夜色里的黑手党,但问题是今日的里世界正遭受大洗牌中,虽说各个势力间都非常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但先不说贸然选择任何一个组织第二天或许又要失业,就从这三天两头爆发的械-斗,无论我加入哪一家我都会被当做牲口一样压榨。
而且我总有一种预感,现在就踏足黑暗世界的话我就没有办法脱身了。
再三考量,我觉得先去政府里做个快乐的混子也不错,官场的水虽然一样深,但比起战斗已经白热化的里世界,白道里的各大党-派还是懂得维护一下场面上的和谐的。
——
时间线回到现在。
一则未署名的短信进入了手机信箱,我打开查看,上面写着:[20号,17:30,摩天轮下波岸咖啡厅。]
咖啡厅?选在公开场合吗?
删除了信息,我神色冷漠地取出了手机卡,毫不惊讶于对方的迫不及待,毕竟只要将我上报上去,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查无此人的真相。
一个身份未知,目的不明的非法入境人士,要我是他们我也急。
离与那方正式交涉只有不到72个小时,我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更改今晚的计划。
我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而与此同时,距离我不足百米外的路口,发生了另一件事。
在被忍无可忍的同事以“你打扰到我做梦”的名义挂断电话后,那位仍未察觉到自己破财的中年经理,依旧意气风发地朝一辆出租车大步迈去。
但半途中他就被一老一少的组合拦了下来。
其中那名头戴格纹英伦帽的娃娃脸少年对着男子露出了神秘的表情,清秀稚气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自信,他眯着眼说道:“我建议你最好不要上车哦。”
以为遇上骗子的经理有些不耐烦:“啊?我为什么听你的?”
少年并未感觉不悦,相反的语调很是轻快:“因为你没钱了。另外你可以去警局问一下,会有惊喜哦。”
丢下独自凌乱的男人,江户川乱步叼起一只棒棒糖和自己的监护人福泽谕吉继续散步大业,塑料棍在他的牙间调皮摇动,将糖球拨到一边,今夜的名侦探有些沉默。
只一眼就看出自家孩子有心事,福泽谕吉有些严肃地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能导致拥有堪破一切真相的才能的乱步陷入思考恐怕不是什么寻常事件。
“呐,社长,”侦探少年轻声道,“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吗?”
武士闻言诧异地看着他:“你说的是异能吗?”
江户川乱步微微睁开双眼,用一双能洞察所有秘密的眼睛看向远方,他沉吟了几秒,有些不确定地答道:“大概,是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是阿萨辛啦的姓卫宫的我被迫在异世界求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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