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留在湘宓身上逆鳞的气息,他找到了临渊阁,湘宓正施展着摄心咒,那一幕让他心跳骤停了一瞬,果断出手分开了她们,一把将湘宓揽入怀中,好像迟一些就要失去她了。
锦觅的疯言疯语让湘宓久久不语,润玉安慰着她,“她神志不清,说的话你别当真。”
湘宓揪着衣袖,低声道,“神志不清的人还可能比正常人诚实,因为她不会撒谎。”
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攥住润玉的心,叫他好半晌才喘了口气,眼神游离着起身背对着湘宓,“这是什么话?一个疯子说的就是疯话,你还当真了不成?”
“难道不是吗?你们都在瞒着我!就是仗着我失去记忆一起来骗我,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们吵过架?还是相处的不好?为什么有时候你们都闪闪躲躲的?”
湘宓再也压抑不住,忽然就站起身来,可能动作太快,眼前又是一黑,但她稳了稳身形没有倒下,而是追问着他。
“我到底是得的什么病?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被人使法术抹去了记忆?这个问题我问岐黄仙官,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我……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对你到底是欢喜还是厌恶呢?为什么我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我到底是怎么了……”
湘宓说到最后,像是问润玉,又像是问自己,她忽然很害怕,慢慢的蹲下去抱着自己,不自觉的脸上就是一片冰凉。
润玉看湘宓这样,心中更痛,他拥着湘宓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宓儿,你别哭啊,你若是哭,那就是我没用了。”
湘宓哭的厉害,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那你告诉我……以前都发生了什么?我……我到底得的什么病?”
“其实以前我们很好,真的很好,只是因为锦觅吵过几次架,都是些不开心的事,你既然忘了,我自然不想提起惹得你不痛快。至于你的病,是有一次我们争执的时候你不小心摔到了头部,所以你才会失去记忆,我一直不说,就是觉得这完全是我的错,更怕你会怨我,讨厌我,其他人就更不敢说了。”
他说着,顷刻便泪流满面,眼底尽是愧疚自责,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胆战心惊,渴求着原谅。
湘宓见状,给他擦去眼泪,埋怨道,“那你早说嘛,过去的事不论谁对谁错,你总要告诉我,一味的隐瞒,让我都怕了。”
“你怕什么?”润玉颤声道。
“害怕我身边的一切都是假的,害怕你说的每句话都是谎言,心里总空落落的。”
闻言,润玉又拥着她,靠着她的发顶摩挲着,“宓儿不怕,这都是真实的,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过去我有不对的地方,现在全告诉你了,你……能原谅我吗?”
湘宓哭了一阵,又听他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心里舒服多了,想着他对自己种种的好,便脱口而出的答,“当然会了。”
润玉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湘宓脸上挂着泪水的模样,我见犹怜,轻唤着宓儿,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手也不安分的滑进她胸前的衣襟里,逗弄的她呼吸紊乱,软在他怀中……
关于出去玩的事,润玉没有食言,忙了一段时间,果真带她出了天界去往魔界,未免意外,润玉给湘宓使了符印,叫她变成个外貌平凡的男儿身,只有上神的利眼方能看出了伪装。
湘宓无奈,他这是有多怕自己被人拐跑哦。
这次去往魔界,说是游玩,其实还是办公为先,润玉要和卞城王一晤,详谈一些事情,所以这队伍不说声势浩大,也是左右有天兵拱卫开路的,本来还很欢喜的湘宓看到这阵仗,也只能一叹。
没办法,谁让她夫君是天帝陛下呢?该有的排面还是要有的。
一路风驰电掣,渡了忘川河,就真正踏上了魔界地盘。
之前的魔尊是焱城王,可是一次暗杀,焱城王身死,固城王便趁势而上成为新魔尊,这固城王又是个满腹鬼蜮的货色,并没有那么得魔界人心,而且向来对天界虎视眈眈,是个主战派,所以润玉和一众天兵便敛了身上仙气,来到一处僻静之所,与悄然而至的卞城王会面,商谈的是关于天魔二界的未来。
润玉看得出来,卞城王并非毫无野心,而且先前旭凤自天界脱逃,他与卞城王之女鎏英公主有八拜之交,焉知旭凤有没有可能被鎏英藏匿。
“卞城王,上次匆匆一晤,不知所议之事考虑的如何?”
润玉方坐下,就变出一壶热茶,斟一杯轻呷了一口,卞城王伫立一旁,瞧着这位年轻帝王的神色,斟酌着用词说。
“天帝陛下,眼下魔界内乱方定,固城王尚继任魔尊不久,魔界时局未稳,这结盟一事,还请天帝陛下多容我一些时日,也让我斟酌一番。”
润玉搁下茶盏,正色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固城王是何等样人,卞城王岂会不知?一山难容二虎,他素有狼子野心,志在我天界,方今上位,为求稳固,对卞城王便如同温水煮青蛙,假意优待,但这并不代表,他日后不会动你们。倘若被他今日的优容所蒙蔽,由他坐大,后患无穷啊!”
这些道理卞城王岂会不知,只是要打动这成了精的老狐狸可没那么容易。
他听了润玉的话之后,沉吟片刻方道,“陛下言之有理,只是陛下提出的附加条件让我为难,罪仙旭凤固然罪大恶极,然则他亦曾有恩于我父女,陛下竟让我在魔界搜寻其踪迹,岂不是叫老夫恩将仇报?”
觑着卞城王的眼神变幻,润玉知道这老谋深算的卞城王所说含义为何,他上次提出的与卞城王结盟,为保险起见,并没有立下明显重诺。
毕竟旭凤再于卞城王父女有恩,他也曾是魔界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赤焰战神!卞城王最是注重魔界子民民心,怎会为了魔界死敌而为难?
不过托词,卞城王这是觉得没有得到实际利益,和润玉打太极呢。
都说战场凶险,这样的会议上更是看不见的硝烟弥漫,同为两界巨|头,谁也不会嫌自己利益少,能兵不血刃争得一分是一分。
但他卞城王老奸巨猾,润玉也有着不符自身仙龄的心智成算,自然没那么容易妥协。
润玉缓缓起身,走近卞城王面前,“旭凤于你有恩?那么旭凤若寻至卞城王府,卞城王定会相助于他吧?”
言下之意便是你若不好好合作,一顶襄助天界罪仙的帽子扣给你,有了这个由头,哪怕天魔大战不能轻易发动,魔界之人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卞城王蹙了蹙眉,眼眸微眯,“陛下,老夫是魔界一份子,凡事自当以魔界为先,况且这些时日老夫忙于庶务,未曾接待过除了天帝陛下以外的其他人,这有些话,天帝陛下还是慎重为好。”
一旁的湘宓垂首帖耳,扮做一个普通天兵,听到了这里,心里嗤之以鼻。
呦,现在知道说自己是魔界一份子了?方才不还念及人家恩义吗?这么快就急着撇清关系了?
润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是啊,在其位,谋其事,身为魔界之人,卞城王自当为魔界考虑,本座要的,不过是卞城王的友谊,我不希望你我双方的结盟中有任何隐患,这当然也包括旭凤。”
一边说着,他一边斟了一杯茶递到卞城王面前,“本座先前在魔界也与鎏英公主有过接触,鎏英公主率真洒脱的性子本座倒是颇为欣赏,若卞城王今日想通了,鎏英自然就是本座的妹妹。”
这一杯茶在卞城王面前,就看他接是不接,不过润玉看得出,他已经动心,这次结盟之事润玉十拿九稳。
但是……总有坏事的。
“不敢高攀!”
兀自一个女声横插|进来,一个着黑色短打的英气女子大步流星的走到卞城王身边,沉声道。
“这兄弟二字,于凤兄与天帝陛下看来,还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什么罪不罪仙的,还是你们的大局为重,阴谋阳谋我鎏英通通不懂,我只知道当日我父王受固城王陷害,天界诸仙没有一个施以援手,只有我凤兄,虽被废天帝禁|足,仍然想方设法助我们父女脱离险境。凤兄是有不妥当之处,可他如今被天界四处追杀,东躲西藏,已然受到了惩罚,可天帝陛下却还是苦苦相逼,天帝或许不知我魔界儿女的傲骨,但在鎏英看来,你们天界,到处都是波谲云诡,这当面称兄道弟,背后捅人一刀,还装的清白无辜的阴险之徒,多不胜数!”
鎏英一长串话说下来,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得意洋洋,自觉为她的凤兄占了口头便宜,便也算出一口恶气了。
可在场的除了她自己,没几个人感到痛快,润玉是不屑与蠢|货论长短,卞城王这边的魔兵都跟着胆战心惊,而卞城王本人感觉眼前一黑,毁了!全毁了!
破军则是出于为臣的本分,站出来呵斥了一句,“放肆!”
鎏英看到破军反而更来劲了,走上前打量了破军一番,故作惊叹的拱手道,“破军星君,当初承蒙凤兄提携,才让你崭露头角,如今趋炎附势,另攀高枝,让你加官进爵,真是可喜可贺啊。”
旭凤大逆不道,为臣为子不孝不悌,早已是六界尽知,偏就鎏英很傻很天真,也可能是火没有烧到她家,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句有错就轻飘飘带过,反而对名正言顺继位的润玉口诛笔伐,又向破军言语讥讽,实在不可理喻的很。
“你……”破军本身是个粗人,习惯了以拳脚说话,这和娘们儿扯皮还是头一遭,一时想不好措辞,不能痛快回嘴,也是急得一头汗。
杵一边的湘宓白眼翻够了,便呵呵一笑,站了出来,“鎏英公主字字珠玑,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不过破军星君忠于天界,忠于陛下,追剿一个目无君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叛逆又何错之有呢?相比较起来,一身傲骨的鎏英公主,不还是给陷害过你父亲的固城王效命?如今反倒在这里给一个罪仙一口一个凤兄的鸣不平!鎏英公主这因凤兄而异的义气!对陷害父亲的仇敌却忍辱负重的气度,实非常人所能相比,在下对鎏英公主的敬仰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她说话不疾不徐,吐字清晰,虽不声高,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一身傲骨”,“因凤兄而异”和“忍辱负重”几个字刻意咬重了说出来,叫人怎么听怎么讽刺。
鎏英本意就是为旭凤出口气,她也知道不能拿润玉如何,顶多耍耍嘴皮子,现在却连嘴皮子也耍不过人家一个小天兵,气的她一跺脚,就要抽出腰间的魔骨鞭向湘宓抽去,润玉有先见之明,就要对鎏英出手,卞城王也没有年老昏聩,拽过鎏英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你闹够了没有!”
一巴掌过后,全场寂静。
破军及众天兵:舒服了~~
鎏英看着自己父亲,都傻眼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挨打了,从小到大父亲都没有打过她,如今居然在天界人的面前就对她动手,这让她羞愤难当,当场放话,“父王你懦弱,便也要女儿学着你一样对天界之人阿谀奉承,但是就算你打死我,这种事我也绝不会做!”说完便红着眼睛,掩面而去。
卞城王紧皱着眉头,向润玉致歉后便追女儿去了。
湘宓看人走远了这才笑出了声:“真是一出好戏啊!”
润玉眼底浮着明显的笑意,捏捏她的脸蛋,“顽皮~”
到忘川河畔时,那摆渡老人刚载了其他人,润玉他们要过去还得等下一趟。
湘宓无聊的就拿着锦囊里的朱果吃起来,一口咬下去汁水都溅了出来,湘宓下意识的用舌尖一舔,扭头就看到润玉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被忘川水照的,泛起了绿光。
“你也要吃吗?”湘宓只道他馋了,又拿了颗朱果递给他,结果他直接拿湘宓刚才咬过的吃了起来,湘宓觉得奇怪,“怎么你完整的不吃,偏要吃我的?”
“因为宓儿吃过的比较甜。”润玉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叫路过的神仙妖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破军在后头瞧着,心里琢磨着自己也该讨个媳妇儿了。
“姑娘,算一卦吧,包准灵验。”
忽的不知从何处传来个声音,语气极轻,一时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湘宓定睛一看,原来在忘川边上隐蔽的角落里,有个简易的卦摊,说话的正是个黑袍女子,她目光望着湘宓,显然是跟湘宓说话。
“谢谢,不过我不用算命的。”湘宓笑笑,拒绝了黑袍女子的邀请。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那黑袍女子半张脸都罩在斗篷下,看不真切容貌,不过露出来的下半张脸,皮肤白皙,红唇精致,一看就知道长的不差。
“天道之下,皆不可自控,难道姑娘不想知道自己前途如何?”她还挺执着的,好像就是想让湘宓算上一卦。
湘宓看那摆渡老人还慢悠悠的载客,左右无事,就走到卦摊上坐下,润玉则是跟着她,眼神隐晦的打量着那黑袍女子。
“我要摇签还是让你看手相?”湘宓从没让人算过命,还挺好奇的。
黑袍女子摇摇头,取出一副骨牌倒扣着摊开让湘宓随便拿三个。
湘宓抽了三个,一打开才知原来是三张画着画儿的,没有一个字,这样算命方式她倒是头一回见,好奇的拿着第一张牌,上面画着一个面目古怪在哭泣的小鬼。
“这是什么意思?”
黑袍女子道,“这上面说了,姑娘你前半生被阴霾笼罩着,很是凄苦。”
第二张牌画的是个一半男相一半女相。
“这代表着你与恋人都是彼此的唯一。”
这个倒是挺准的,湘宓拍拍自己肩上搭着的手,又指着第三张问,“那这个呢?”
第三张牌是一个穿着斗篷拿着镰刀的阴影。
黑袍女子怔了怔,红唇轻轻翕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润玉询问,“怎么?这就算不出来了?”
湘宓道,“这也没什么,本来就是玩玩嘛,不用当真的。”她拿出一颗大大的灵力珠递给那黑袍女子,当做报酬。
黑袍女子却拒绝了,“不必了,我算命不要这些。”
“嘿~那边的公子,不是要渡船吗?”
恰在这时,摆渡老人把船开了过来,对润玉等人招呼着。
湘宓告别了那个黑袍女子就和润玉上了船,看着忘川里来回穿梭的鬼就发起呆来。
方才那黑袍女子翻到第三张牌时,分明对她说了句话,可润玉却好似听不到,不过听不到也好,让他听到了又要不开心了。
那黑袍女子说的是四个字——不得善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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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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