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许久不住人了,黑漆漆的不点灯又积着灰,但是湘宓轻车熟路的就来回打了个转,在阴影里,她背对着邝露,敲了敲头,低哑着声音。
“这里就是我以前住的房间?”
邝露见状暗了脸色,爹也真是的,也不叫人打扫一下,就任由这里荒废,像什么话。
“额……这里灰尘太大了,姐姐,我们出去吧,省的呛着。”
湘宓一言不发,只是走出来又定定的瞧着太巳,半晌不语,就在邝露想要打圆场的时候,她又说了句身子不适,就先行回了璇玑宫。
待湘宓走远,太巳才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姑奶奶送走了。
以前这丫头就执拗的很,处处和他作对,不得他喜欢。本来以为她早已被陛下厌弃,哪晓得如今陛下登高一呼,竟然待她越发的好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这么说来,他以后真的得和她缓和关系,不能总这么拧着个疙瘩。
可是她性子向来左,还真不是三言两语的讨好能化解的,更何况……
想着那些过去,太巳就头疼不已,更是后悔的很。
出去这一趟,湘宓倒是找回了一些感觉,起码对这里她不再陌生,只是过往记忆还是朦朦胧胧的,记的不真切。
摩挲着娘亲的灵牌,湘宓止不住的疑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这样古怪?”
邝露正给她梳头发,闻言手上顿了顿,继而笑道,“岐黄仙官说是怪病,失去记忆只是后遗症,以后会慢慢恢复的。”
果真如此?湘宓从镜子里瞟着她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没有说出来,只是另一件事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其实……父亲根本就不喜欢我吧?还是我根本就是捡回去的?方才他看到我只有惶恐,哪个父亲看到女儿会惶恐?”
邝露又一怔,“因为姐姐突然苏醒,爹只是太吃惊了,姐姐你是爹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喜欢呢,只不过过去你们有些误会,所以关系淡了些。再加上如今姐姐是陛下宠爱的天妃,父亲当然要谨慎了。”
湘宓看着手上的灵牌,轻声道,“原来如此。”
撒谎!不说那堆满灰的房间,就说身为父亲看到女儿回家,哪怕是因为身份差距不能亲近,私底下他和邝露嘀嘀咕咕的,自己病了那么久,他对自己连句象征性的问候都没有,可见这父亲不是一般的冷漠!
邝露的话只能听一半留一半,不可尽信。
待邝露走后,湘宓又仔细看着自己住的房间,靠近榻的墙上挂着一副墨迹还很新的画像,画中人明眸善睐,语笑嫣然,正是自己。那盖章上的名字是“润玉”,正是那天帝所绘。
回想着他那楚楚风姿,这名字倒挺适合他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还有一张琵琶,摆在娘亲灵牌旁边,据邝露所说,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平时都不拿出来,只有娘亲忌辰时候,湘宓才会用这琵琶对着娘亲灵位弹曲以寄哀思。
环视着四周,一切都在告诉自己,这里确实是她几千年的住处。
尤其是那些茶具,湘宓用它烹茶时信手拈来,仿佛她过去这样做了千万次。
一壶雪顶含翠烹好,湘宓才尝了一口,忽的窗户被风吹开,她起身去关窗,一扭头就见那人不知何时到来,着银丝龙袍端坐着,拿着自己那杯正品茗。
湘宓想喊住他,“等等,那是……”那是她喝过的啊。
“嗯?”润玉悠悠的抬眼看向她,轻呷了一口茶。
湘宓摸摸鼻子,干笑着,“那是我刚煮好的茶,可能比较烫,陛下慢慢喝。哈哈……”
这叫她尴尬的,即便是天帝也不能如此随意吧,茶杯上还有她的口脂印呢。
不过忆起邝露和湘宓说过,在这里一切都有规矩,湘宓琢磨着就要对润玉行礼,却被一股力道托住,眼前一花,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萦绕鼻尖,润玉就到了她近前,搀扶着她。
“宓儿,你我私下里不必这样多规矩。”
湘宓不由的绷紧身子,挣开他的手,低垂着头,“礼仪不可废,您是天帝,这是应当的。”
润玉看着她的发顶,心里喟叹,携着她就在案几旁坐下,只是他感觉到,一坐下她身子绷的更僵了,因为他的靠近吗?
“现在时辰不早了,用过晚膳没有?”
湘宓摇摇头,他蹙起好看的眉,“为何还不用膳?底下人这样慢待?”
他这话带着明显的怒气,湘宓赶紧解释,“没有,我自己不觉得饿,又在想事情,就没有让他们摆膳。”
这样,润玉眉头才松了些,一个手势,很快就有仙侍摆膳了。
因为润玉才批完奏疏,也没有用膳,索性就在这里和湘宓一起用了。
这一顿饭用的湘宓浑身不自在,她努力让自己忽视那灼人的目光,但是每过一会儿就会有一筷子夹到她碗里的菜,都省的她自己夹菜了,吃到最后,湘宓腮帮子都鼓鼓的吃不下了,润玉还给她夹菜呢。
湘宓捂着嘴,口齿不清的说,“嗯……蟹蟹比哈……涡吃不吓了……”(谢谢陛下,我吃不下了)
润玉怕湘宓噎着,就给她递了杯温度适中的水,一口气喝下,湘宓舒了一口气,却发现润玉几乎没怎么吃,他一直都在给自己夹菜。
湘宓用绢帕擦擦嘴,想着方才他那样细致的照应自己,那便投桃报李,拣了一碗有荤有素的菜放到他手边,“陛下你也吃吧。”
看着那满满一碗的饭菜,润玉笑了,他端起那饭菜先嗅了嗅,继而夹了块蘑菇细细咀嚼。
湘宓在一边手托腮看着,觉得这个男人哪怕是用膳时,也这么斯文好看,跟他一比,自己一定狼吞虎咽,不成体统,难为他刚才没有笑话自己。
用完膳,湘宓还觉得撑的慌,就想出去散步消消食,她本想出去转几圈就行,结果润玉紧跟着她,“宓儿等等我,我也正想去散心。”
散心?这黑漆漆的夜,只有漫天繁星和一轮孤月,有什么好散心的?
该不会他怕自己溜之大吉吧?
湘宓揣测着,脱口而出,“陛下跟这么紧,不会是怕我消失吧?”
润玉微噎,又笑笑挽住她的手,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对啊,我怕宓儿会不见了。”
他眼里有繁星万里,湘宓却视若无睹的哦了一声,低头看看他的手,只觉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若是再细一些,怕是比自己的还要好看了。HttpS://WWW.hLχS㈨.CōΜ/
在花园里和润玉手牵手的遛了几圈,湘宓才回了房间,但是润玉一直粘着她,甚至还想和她一起宽衣就寝。
想到接下来可能的事情,湘宓就有些排斥,眨眨眼,“陛下你不是答应过暂时不碰我的吗?”
簌簌灯火下,润玉的俊颜趋于完美,可谓是活色生香,偏湘宓觉得无福消受。
他轻抚着湘宓的粉腮,指尖不时的刮到她m感的耳垂,声音好听极了,“宓儿,我已经半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你帮帮我,只有看着你我才能睡得安稳。”
细看他眼底有青黑,真的是憔悴,而且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天妃,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着湘宓忙别开他的手,揉揉耳垂,“好吧,那……我的半张床让给你,但是你不能抢我被子。”
闻言,润玉绽放出比皎洁孤月还美的笑容,湘宓看的莫名其妙,怎么天帝总是笑的傻乎乎的?
灭了灯后,一阵衣裳摩擦的声音唏嗦唏嗦。
湘宓老实的窝在被子里,望着屋顶,半晌,还是被身边堪比夜明珠的双眼吸引,她左右瞧瞧,忽然吹了一口气叫那双眼睛眯了眯。
“陛下……”
“唤我润玉。”
湘宓哦了一声,“润……玉,你闭上眼睛好不好?你老是盯着我我睡不着。”
他听了又凑近了些,扣住湘宓的双手,微凉的脚也贴到湘宓双脚上,二人额头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再让我看看,看着宓儿我便欢喜。”
湘宓不由犯嘀咕:看着她就欢喜?这是什么意思?她又不是什么天才地宝,怎么就让人欢喜了?真是奇怪。
她脑袋里且一团浆糊,润玉给她紧了紧被子,眼睛越发明亮,一点睡意也无。
“宓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终于不用再伪装了,今后,我想爱便爱,不必压抑,我也不会再让你痛苦,以后我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永不分离好不好?”
他好看的薄唇一张一合,龙涎香近在咫尺,好似催眠一样,让湘宓的眼皮越发的沉重起来。
好不好?什么好不好的湘宓没听真切,只觉得这天帝对自己好的没话说,答应便答应吧,梦呓似得嗯了两声,好好,我答应你……
润玉听了更为欢喜,又在湘宓耳边喃喃着什么,那一切都已经离湘宓越来越远。
哎呦,看不出来天帝原来是个话痨啊。
睡了不知多久,湘宓又被热醒了,原本睡的好好的,不知何时身上就着了火似得,汗如雨下,有时又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噬咬,她想把蚂蚁拍掉,可是拍掉一只还有一只,带着哭腔嘟囔了一句。
“走开……走开!我不舒服……”
“乖,一会儿就舒服了……”
嗯?谁在说话?
湘宓揉揉眼睛,看着外头有些微亮光透过窗户撒进来,应是天将明。
自己的中衣不知何时褪去,润玉贴着她耳鬓厮磨,羞人的情话,耳垂上异样感觉,让湘宓脸上红的能滴出血来,下意识紧闭了双腿,不让另一只手趁机滑进去捣鬼。
“你……你干什么……你欺负人……”
她哭起来眼里流露着让人心都要化掉的柔弱,和脸上勾人的妩媚截然相反,糅杂在一起就是能要人命的诱|惑!
润玉见了眼神幽暗,喉结随之蠕动,又将湘宓抱紧了些,不顾她的挣扎堵住她的檀口,掠夺着她的每一分每一寸,看着她被引导着眼神迷离不能自已的娇媚模样,叫润玉更不舍得放手。
二人纠缠着好一会儿,湘宓感觉大脑都快要融化了,可是有什么一点一点的戳在她的肚子上,叫她清醒了一些,赶紧推开润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嗫嚅道。
“陛……陛下,天亮了,你不是要去早朝的吗?该起了。”
她眼睛水汪汪的,泛着宝石一样吸引人的光泽,叫人看一眼就再难移开。
“还早,宓儿……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润玉痴迷的抚着她的脸颊,顺势就解开了她胸兜的带子,风一吹,脖颈下就是战栗的寒凉,她的一切都在他面前袒露。
他明明是龙,此刻赤红着眼尾,攥取着湘宓的芬芳甘美,其势凶猛,倒似是头狼。
“宓儿,我好想你……答应我,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眼角觑见了湘宓身下露出的水迹,他低笑着下颌在湘宓耳畔来回摩挲,“宓儿,我就知道,你也想我的……对不对?”
不待湘宓反驳,他便禁锢着她的双手,肆意妄为起来。
痛!耻辱!
这是湘宓的第一感受,她死死的闭着眼睛对着润玉的耳朵就是死命一咬,疼的润玉赶紧收手捂住左耳,放下手看时,是一手的血。
“坏蛋!!你就是个坏蛋!”
湘宓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让润玉怔了片刻,旋即苦笑着说,“宓儿,我就是太想你了……”
湘宓推开他,缩到角落里,用被子裹住自己,免得春光乍泄,她全身紧绷着丝毫不放松的瞪着他。
“亏你还是天帝呢,明明答应了不碰我的,现在却欺负我!你言而无信!”
事实被戳破,润玉满面的红光也不知是情意未褪还是羞愧的,他长出了一口气,甩甩头,再抬头时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就要伸手去触湘宓的脸,湘宓真的急了,“吭哧”一口咬在他手上,又将他手也咬出血了。
“嘶~你肖狗吗?怎么老爱咬人呢?”润玉赶紧缩手,虎口处已是皮开肉绽。
湘宓不服气的回呛他,“你才是狗!刚才你咬我咬的还不够吗?”
润玉戏谑道,“哦?我咬你哪儿了?”
“你……”湘宓刚想把被咬的地方露出来,才反应过来他眼底的玩味,又把被子裹紧了些,同时羞的哇一声哭了出来,这一下真叫润玉没了办法,赶紧认错。
“好宓儿,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别哭好不好?”
“都是我不好,我出尔反尔!罪该万死!”
“我……我不该随意轻薄欺侮你!要不,你再咬我两口,或者打我两下出出气!想怎么样都随你!只要你不恼我,不再哭了。”
润玉慌的面红耳赤,他这样的人物,大概从未这样低过头,清俊的脸上有几分滑稽,湘宓努力憋住笑意,拿着枕头砸了过去,一个劲儿的赶他走。
“你走!走啊!”
“好,我走,你别哭了啊。”润玉手忙脚乱的穿戴整齐,其他的还好,就是左耳和手上的伤还得花时间愈合,但是在湘宓一股脑的扔东西催赶下,润玉没多少功夫收拾,就被赶出了玲珑阁。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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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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