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提马啜一口温热的黑咖啡,手里捏着调羹,在咖啡杯中搅动出小小的漩涡。
“抱歉,让你久等。”路西菲尔推门而入,为正式场合准备的西装有些凌乱,身上还带着葡萄酒的酒香。他坐到莫斯提马旁边的位置,整理了自己的领带:“直入主题吗?”他有些急促地问。
“雷厉风行,是你的风格。”莫斯提马说道,“那么就让我先问几个问题吧?瓦伦各、安妮丽莎、劳伦斯,这几个名字,你还记得几个?”
她总是微笑着,此时也一样,咖啡杯里的涡流转个不停,杯口上空腾腾地冒着热气。
路西菲尔微沉着脸思考了一阵,对这几个被接连提起的名字毫无印象。但既然对方这么问,那这个几个人多半是与他相关的人:“我不记得。”他摇头,“他们是谁?”
“诶,一个都不记得了?”面对拉特兰信使的询问,的路西菲尔缓慢但坚定地点了头,而莫斯提马则露出了苦恼非常的表情:“真是不好办了啊,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记住一个呢。”
“抱歉,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路西菲尔舔舔嘴唇,艰涩地吐出这句哽在喉咙里的话,“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记得一切。”
他陷入了沉默,一声叹息后,轻车熟路地朝吧台服务生打了个招呼,要了一根香烟和一只打火机。小巧金属制品的点火器上亮起微弱的火苗,路西菲尔手指夹着烟探了上去。尼古丁或许能让他不自然地紧张感得到缓解。
莫斯提马看了过来,意外地开口:“原来你抽烟。”
“是的,我以前不抽吗?”
“以前不,就我所知,你是个连酒都不会沾,美食都很少碰的苦修士。”
路西菲尔侧过头,让二手烟飘到远离莫斯提马的那一边:“那我吃什么?”他问。
“嗯……这我可不清楚,毕竟,”她的笑容加深,俏皮地表示自己的无奈:“我只是听说过你而已,这个问题你还得问与你更亲近的人。”
莫斯提马口中“与你更亲近的人”引起了路西菲尔的注意。
他虚扶着烟的手僵直了一瞬,不明不暗的暖光灯软软地在他的眉骨鼻梁下打下阴影。他问道:“你想要我问谁?”
这话有着连路西菲尔自己都未察觉的埋怨。
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莫斯提马掏出口袋里的信封,按在吧台上推到了路西菲尔那边:“你真是个没有耐心的先生。”她调侃,“看看这个,会有用的。”Ηtτρs://WWw.HLXs9.cóm/
路西菲尔看了莫斯提马一眼,却无法从那张时刻微笑的漂亮脸孔中看出任何东西。他把信封收到怀里,道了一声“谢谢”,向前台借了片拆封咖啡豆纸箱的刀片。
钱币?书信?但结果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只是一张照片,路西菲尔反复观察了它的正反两面,确认这确实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
薄薄的防氧化层已经磨损,摸上去毛毛糙糙的。泛皱的边角明显被水泡过,仔细闻闻还能闻到久久不去的类似下水道废水的臭味。
路西菲尔皱眉,忍住了把它丢开的冲动,认真观察起上面的图样。
照片中央是一个萨科塔老人,身后站着一对抱着新生儿的夫妻。老者头发花白,但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依然被记录了下来;夫妻脸上漾着喜悦的笑容,氛围亲昵而温暖。
他翻转照片:背面残留着模糊的字迹——我们终会再见。
故弄玄虚,完全不得要领。路西菲尔把手按在了嘴唇上,表情严肃,神思陷落在谜题中。
“瓦伦各,”莫斯提马凑过来,纤细的手指按在照片上萨科塔老人的脸上:“安妮丽莎,”妻子,“劳伦斯。”丈夫,“是你的父母和你的扶养者。”
父母?扶养者?
路西菲尔手心不受控制地冒着细汗,心脏受到轻微的压迫,这来源于真相的迫近——他垂眸呼气,轻声询问:“你还知道些别的吗?”
“当然,传达这些这本来就是我身为信使的任务。”莫斯提马接着说,“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你的父母是拉特兰铳械研究方面的专家,在某次辩答中暗生情愫,后来又被分派到了一个项目的实验组内,顺其自然地恋爱结婚——”
“抱歉,抱歉。”路西菲尔颇显局促地打断她,“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来自于我的雇主瓦伦各,就是你的扶养者,我只是代为转述。”她捏着下巴,回想着那位神秘的拉特兰老人的话:“但是后来你的父母参与进了了一场非法研究实验,实验败露后一大批研究员畏罪自杀,还有一部分试图逃离拉特兰以免除判决——不过后来都被清理了就是。”
路西菲尔谨慎地指出话中的异常:“实验?”他质问,“什么实验会直接判处死刑?”
这种冰冷而充斥血色的故事,并未超出路西菲尔的阅历。他在泰拉大陆游荡的日子里见过太多,但这次不同,他下意识的觉得,如果他真的了解了这个故事,那他就再没有远离过去的权利了——仿佛被命运绑缚的恶魔,无论如何挣扎,最终都只有坠入火湖一个结局。
莫斯提马凑到路西菲尔耳边,萨科塔青年甚至感觉得到温热的呼气,但内容却令他一瞬间瞳孔骤缩——“如何摆脱拉特兰禁令的桎梏,当然,尽管实验资料被毁,研究员也无人生还,但似乎还存在着唯一一个可能的成功实验品,”她说道,“你可能是优等品。”
路西菲尔嗓音干涩:“你是指……?”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路西菲尔把手按到了胸口上。
“你似乎不会被拉特兰禁令所束缚。”萨科塔女性温和的微笑在路西菲尔眼里愈发神秘而危险:“你可以试试向同类射击,我会为你提供铳,就向那位被指派来监控你的执行者——好了。”
“……什么?”
“结束了。以上就是我的雇主要求我传达的全部信息。”她的笑容依然像是待放的花朵一眼纯净,却在明暗之间的灯光下显得冰冷:“他确实给了我一把铳,但我还是不建议你这么尝试。”
路西菲尔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结果会不太好。”她第一次在路西菲尔面前流露了一点点可称怀念的情绪,一闪即逝得好似雾夜的星芒:“不过,这是你的决定。我把包裹包装的很好,你会在你的宿舍门口见到它——如果罗德岛没有偷拿别人快件的偷腥猫的话。”莫斯提马站起身,徒留半杯不足的冷咖啡:“再见啦,小天使。”
向同类开枪?
路西菲尔坐在那里,身躯沐浴着光,表情却因脑海里模拟的画面而逐渐阴冷。他皱着眉,竭力在迷惘之间寻求一个可行的答案。
……要试试吗?开枪射击同族?
他的大脑在混轮情绪的干扰下恪尽职守地给出了判断:这只是一次赌注,一半一半的概率,没什么对错,一定要说的话,就是在注定得到解答的真实和曾经可能的故人间做出取舍而已——这本该很简单。
他也起身,与跑到门口和他送别的服务生道别,只身走进了被冰冷金属包围的走廊,前方一片昏暗,而后方是沉重的巨大舷窗。
他突觉压抑,呼吸困难。
路西菲尔早就熟悉了死亡,对名为敌人,实则与他并无仇怨的人下手时的仁慈挣扎早就如同那张褪色褶皱的照片一般破败不堪。
真相和一个人的生死?这个选择太好做了,他本不会犹豫。
路西菲尔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似的,脚步愈发的快。他在自己的宿舍门前蹲下身,直接用源石技艺切开了封装的胶带。
每个萨科塔天生就会用铳——摸到久违的铳械的一瞬间,路西菲尔感到快乐。它不强烈,是水流般的轻柔,但只在你是去它之后,才感受的到这种快乐。
问题来了——要试试吗?
向同族开枪?向疑似曾经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的执行者开枪?向他满心爱慕的萨科塔开枪?
罗德岛大部分的人都跑去宴会厅吵着闹着去了,少数留在岗位上的干员也不会在意这里——一点声音无伤大雅,而他有办法让秘密不会泄露。
但同样,如果这只是那位“瓦伦各”的骗局,他就只是被人逗弄的小白鼠,他的情感,他的过去,他追求的东西,都会因这一枪而一文不值。
路西菲尔把铳收到怀中,用手臂小心地包裹住。
他与送葬人的宿舍离得不远——对方不会参与进任何非任务前提下的社交场合,而今天罗德岛给一多半的员工放了假,平时倒是可能又泡在训练室了,但这个时间应该只会在宿舍里才对。
他是这样了解他。
路西菲尔深呼吸,手臂在空中悬起,有些什么东西从指缝间划过,又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做出了决定,稳稳地敲响了门。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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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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