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开玩笑吗,兰陵酒王不是一直都在帮大人吗,怎么却说是和我们联手呢?”
十方不由得苦笑一声,“天王,你难道真以为秦牧是帮我吗?说句得罪的话,如果秦牧真的是帮我,那天王你和女王这些手段,能瞒得了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乞丐,能瞒得了不了解内情的董解元,但真能瞒得了秦牧吗?!”
章九乔沉默片刻,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如果大人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我也相信,我和冰哥的所作所为并不能瞒的过秦牧,只不过,如今他并不在钱塘!”
“如果他离开钱塘本就是有意为之的呢?”
十方当即又说道。
“本就是有意为之?”
“这不正是秦牧的行事风格吗?他要不离开钱塘,天王你们能这般毫无顾忌,放手而做吗?而就从秦牧从没有对你们造成任何阻碍,甚至,可能还暗中有所相助,不也能说明他就是你们的盟友吗,只不过,他并没有和你们当面结盟罢了,如果他真想阻拦,恐怕天王你这连环套也成不了吧?”
“你说酒王还暗中相助于我?”章九乔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错,秦牧在离开钱塘时,特意做了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提拔了我的官职,从而强迫我成了所谓的钱塘之主,并让董解元辅佐,还说天王可由董解元完全对付,第二件事,带大凤来,命大凤参选万花会的也是他秦牧,而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跟我说了句奇怪的话,说最终定满城百姓生死的,是我十方,如果我一败涂地,就连他也是于事无补。”
“哦?大人此话当真?”
章九乔没等十方说完,脸色已然大变,先是琢磨了一下十方的话,而后又问道:“如此,大人,此三件事又作何解呢?”
“第一件很简单,就是让我成为名义上的钱塘之主,如此,我自然就成了天王和女王您们主要针对的目标,但我一个小乞丐又懂得什么,一直诚惶诚恐,所以一切都只能听从董解元的安排,而结果却是,被天王你们一招毙命,落了个满盘皆输的后果。”
章九乔听完未置可否,却直接说道:“而第二件事,就是说酒王也早就猜到我们会安排金凤为眼线了?”
“除此之外,天王还能想到别的可能性吗?不会真以为秦牧只是没人了,才拿大凤来凑个数的吧?”
章九乔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那第三件事呢?”
十方这才说道:“第三件事其实就是个暗语,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仅凭我十方,哪里是你们钱塘五王任何一王的敌手?如此,我又哪有资格来决定钱塘府的命运?至少,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拎的清楚的。”
“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既然大人能被酒王看重,委以钱塘重任,必然说明大人是有这个能耐的。”
虽然章九乔此刻身子已经微微有些颤抖,但语气上还是保持着绝对的平静。
“能耐?天王又何必言不由衷呢?当初方万秋为何会自尽,天王您还能不清楚吗?和我十方有一丁点关系吗?”
“至于女王,我想的确是因为蟒苍王的意外出现,打乱了你们本来的计划,但女王却能当即将计就计,而在这种突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女王还能想到将计就计,又哪里是我十方所能比的。”
十方说着,又微微摇了摇头。
“可惜,事情还是超出了她的掌控,最终导致了她的亲弟弟死于非命,虽然这并非女王事先所愿,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反而却更让我相信了她的处境的确已经岌岌可危,到了不得不离开钱塘的地步了,再加上当时女王刻意让我们误会大凤死于了蟒苍王之手,故而再次见到大凤时,我们大喜过望,才没有对她产生任何怀疑。”
章九乔听完,依旧淡淡地回道:“我想这恐怕是大人多心了吧,或许冰哥真的只是想借大人之手,除掉蟒苍王这个祸害呢?”
“如果是这样,你们又何必先把杏儿私扣在灵山烟雨洞呢?这不正是说明了,她其实已经开始动手了,如果这时蟒苍王并没有来半山,我想,下来上演的应该就是你们自编自导的我为了救出杏儿,从而大显神通,打败了女王,抢夺了灵山烟雨洞这种英雄救美的俗套戏码了。”
“难道大人不喜欢英雄救美的戏码吗?虽然俗套,但却管用。”
十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至于天王你,要不是今天亲耳听了这些,我甚至还都猜不出天王你的真正目的何在,如此,秦牧又凭什么能说出最终决定钱塘命运的会是我呢?”
章九乔再次沉默片刻,这才说道:“原来我所有的谋划,都早已在酒王的意料之中了,只不过,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为何?还不是和天王你们同一个目的,为了解开正一阴阳阵,只不过,天王和女王你们的目的是为了救出亲人,而秦牧的目的是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章九乔好半天没言语,又盯着十方打量了好半天,这才问道:“也就是说,今日大人之所以会来,就是代表酒王来和我交涉,等解开阴阳阵后,这半山银矿就要归他秦牧所得的吗?”
十方点了点头。
“秦牧最擅长的就是只留给别人一个唯一解,虽然他并没有明言,但最后那句决定钱塘命运是我的话,就是一句暗语,一是点醒我,同时也是借我的口,来告诉天王您,力拼全亡,合作共生,大家应该各取所需,所以天王如今能相信我的诚意了吧,我就算再不知道天高地厚,但至少清楚一点,就凭我,哪可能敌得过天王和女王的联手,更何况还有秦牧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章九乔又低头思索良久,最终叹了口气。Hττρs://wWw.hしΧS9.CòM/
“秦牧此人,真有洞察天机之能,我远不如也,大人尽管放心,等解了正一阴阳阵,那银矿我和冰哥绝不会染指,自会原封奉于大人和酒王。”
十方见章九乔终于相信了自己,心中也暗暗出了一口气。
“那天王能告诉我,这正一阴阳阵到底是如何解法了吧?既然连秦牧都解不开,还要假借天王之手,想必必定不是件易事?”
章九乔并没有直接回答十方,而是站起身,到了那株大樟树前,伸手拍了拍大樟树,就见那大樟树整株一抖,而后从树干上裂开了一道一人多高的大口子。
“那就有劳大人跟我进来,自有人会对大人详解。”
章九乔说着,用手搭了个请字。
十方也没犹豫,便随着章九乔进了大樟树的树干。
等十方进了树洞,眼前陡然一亮,面前是一片山明水秀,在一汪绿湖旁,还有一片竹林,而此刻,身后的树洞裂纹已经自行合闭。
就见在竹林边上的一处茅屋外,已经站定一人,正拱手相迎。
“史九拜见十大人。”
而后又冲章九乔喊了声:“姐姐!”
十方先是愣了愣神,而后才恍然大悟。
“史樟,史九,章九,原来如此。”
十方这才拱手回礼,“虽然我也曾猜测,仙长姓史名樟,字敬先,又自号史九散人,可能和章天王有莫大的关系,却真没想到,仙长和天王竟然是姐弟相称。”
史九敬先一边请十方进屋落座,一边又说道:“当初我和姐姐都是母亲树上的同株种子,只是最终史九被风吹落入海,随波漂流到了永嘉府,自此生根发芽,虽是一奶同袍,但却一直都没见过姐姐,要不是这次姐姐请我来,我们还不知道竟是姐弟。”
十方听完摇了摇头,“难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种事还能有如此巧合?”
“或许真如大人所言,之前就连我也难以相信,名震大江南北的史仙长,竟是我的同袍兄弟。”
章九乔也颇为感慨地说道。
“那郭大才子呢?难道也是……”
“这个大人倒是猜错了,郭贤弟并不是妖,而和大人一样是人,是史九能化成人形之后,才结交的知音好友。”
十方见郭楚望并不在这里,便又问道:“那郭大才子知道仙长的身份吗?虽然郭大才子并非妖怪,但他至少也是白银萨巫教的吧,否则,哪能会镇魂曲这等的音凭咒呢?”
“这个大人说的倒也不错,不过白银萨巫教行事极为神秘,史九也是多年之后,才知道郭贤弟出身白银萨巫,但我和郭贤弟只是知音之交,彼此只谈音律戏文,从来不过问对方的来历身份,故而他也不知道史九的真正身份。”
既然史九都这般说了,十方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而如今郭楚望并不在此,也说明章九乔并不像信任史九那般信任郭楚望,或许真如史九所言,他们彼此只是知音而已。
“天王,仙长,如今可以跟十方说一说,这正一阴阳阵到底如何解了吧?”
章九乔冲着史九敬先点了点头,史九这才说道:“在此之前,史九想先问问大人,对当初这天下正宗正一道了解多少,又对这五行之术了解多少,如果大人都清楚的话,那史九就能直奔主题了。”
十方摇了摇头,“这两样我只知道,正一道是混元教和太一道的前身,而五行之术也就知道分为金木水火土,每一种各有三层,每层有三等,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如此也就足够了,这正一阴阳阵是当初正一道的镇山大阵,自身包含五行之法,如果本身法力不足,那么在大阵范围之中,就无法使用五行之术,但如果能同时有五个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人或妖怪,且自身妖法能超过阴阳阵,只要同时在阵中相应的五行之位施五行之术,就能解开大阵了。”
“五个能超越阴阳阵本身法力的妖怪同时作法?仙长不是说,阴阳阵能压制五行之术吗?如此又如何施法呢?”
史九微微一笑:“大人,只有自身法力能超过阴阳阵,才能在阵中施法,所以解开阴阳阵的关键就是,要找到五个能在阵中使用出法力的人或妖怪。”
十方这才有点明白过来。
“也就是说,如果本身法力足够高,就能在半山上用出法力了?”
史九点点头,“正是如此。”
十方不由得心中暗想:“怪不得杏儿在半山用不出附焰术,原来是她的法力并没有超过阴阳阵的限制,只不过,为何我却能用出寒荆剑呢,难道我的法力比杏儿还高,也比阴阳阵高吗?”
这时,章九乔也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出来,在木桌上展开,竟然是一卷帛书。
就见这帛书颜色已经暗黄,一看就知道年头不少了,而上面写着几行文字,只不过十方却是一个字都看不明白。
“大人请看,这就是当初宝光如来封阵时留下的阵书,是打算日后混元教的人看到之后,能依照此法,解开阴阳阵,是冰哥从烟雨洞中取出来的。”
虽然十方并不认得上面的文字,但他还是装模作样伸头看了半天,而后说道:“果然如此。”
十方也知道,如今章九乔和史九也没必要骗自己了,如此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告诉他们自己其实压根看不懂,反而显得愚昧无知。
“既然天王和女王还有仙长早就知道如何解阵了,为何却迟迟不动手,反而要费尽心思参选这万花花魁呢?”
十方假装看完了帛书,这才又问道。
“大人,这帛书上不是写的清楚吗?要破解阴阳阵,必须要五个能在阵中同时用出五行之术的人或妖怪,当今天下,法力高强的金妖远在秦岭坟中坟,法力高强的木妖皆在海中湖,法力高强的水妖几乎绝迹,幸好冰哥倒是可以胜任,而火妖却早在二十年前已经绝种,如今也只能用混元教或者太一道的高手替代,而土妖也被混沌严令不准私出令丘山,所以,要想凑齐这五个高人或者妖怪,或许对宝光如来并不太难,但对我和冰哥来说,可绝非易事。”
等章九乔这一解释,十方这才真正明白了,要解阴阳阵到底是难在何处了,怪不得连秦牧在钱塘府多年,都无法解开,拿出其中的银矿,最终只能假借章九乔之手。
“仙长,尽管说天王化妖为人,法力尽失,但仙长不也是木妖一族,难道就不能……”
史九敬先羞愧一笑。
“不瞒大人,史九虽为木妖,但一心只好风雅音律,并未尽心修法,在半山之中,就连枯木逢春都用不出来。”
十方这才抬头又看了看章九乔和史九敬先。
“原来这才是天王必须要参选万花会的缘故,但就算杏儿愿意帮忙,但她在半山也用不出附焰术,更何况另外的金,木,土甚至连合适的人选都还没有呢,就算我诚心想帮天王,恐怕也帮不了啊。”
史九听十方这般一说,当即笑着摇摇头。
“大人,这金,木,土的人选早就有了,难道大人忘了女王曾让大人去往隐凤泉,由此得了一杆被睚眦重铸了的荡寇枪吗?”
史九一说,十方登时叫道:“什么?原来那沥泉枪才是女王让我去隐凤泉找解药的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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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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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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