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王将军进来,向公主与幼主禀报道:“骁卫传来消息,陇右华氏叛军猖悍,骁卫损失惨重,向朝中请求支援。”
望月看一眼王五眼,觉得此番骁卫求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陇右华氏叛军,着实是所有叛军中人数最多的,号称有十万大军,但其实加上民夫,不过四五万人。
而且据楚将军来报,朝廷决策颁下以后,华氏叛军中四万左右的民夫,,逃走的人将近一半。
右骁卫在行宫叛乱中,损失了一些卫士,除了原地坐镇各处军府的人,左右骁卫的作战人数加起来,也有将近一万五千人。
而且,南面的左武卫,还调出部分人马,从西南面策应骁卫的战斗。
难道华氏叛军,是困兽入陷,觉得没有退路,才战力这么强悍?
望月问道:“王将军,乱起之前,左骁卫的侦骑,会巡视到并州,也会巡视到洛州吧。”
在兵员未曾调动以前,左右骁卫人数可达一二十万,但因为多年征战,许多卫属严重缺员。
骁卫这种兵员充足的卫属,便调离许多兵勇,移镇北面、西面、西北等处。
骁卫现在,也着实兵力不足。
望月拍拍阿琳,叫他自己出去玩会儿,阿琳老老实实去了。
王五郎听公主这样说,立刻明白她的话意,思忖片刻,他说道:
“两年之前,左骁卫麾下近十万人,军府遍布关中各州,侦骑日夜巡视。无论是沈璟,还是华哲连,他们将窃取的大量财货,长途运送,放入王氏产业,全没惊动骁卫的侦骑,骁卫确有失职之嫌。”
望月看王五郎一眼,此人说话倒是谨慎,不敢随意说骁卫的不是。
望月又说道:“你曾传信,叫孤去洛州寻金吾卫郑舍,说他知道沈璟的一切。孤派黑花卫数人前去,然而,不但郑舍没有寻回,连派出的黑花卫,至今也无音讯。”
之前在南郊行宫,右骁卫的两千卫士,至死坚强捍卫皇帝,以血肉之躯,证明了他们的忠贞血勇。
望月信得过右骁卫,连左骁卫也一并信任了。
现下看来,左骁卫中必有不妥的人——也不见得是在高层,可着重从来自洛州与并州的兵将查起——事情并没有太坏。
望月正在想着,可以应骁卫之求援,派些精干的官将,前去骁卫营寨,查清谁在骁卫那里捣鬼,让骁卫战斗减员如此严重。
望月正在想着,忽听王五郎说道:“殿下,如此说来,京城岂不危险?”
望月看着王五郎,说道:“即便骁卫真有不妥,现下也不可轻举妄动,一旦行差踏错,必会使骁卫将士离心。”
王五郎颔首,请示道:“依殿下之见,当如何处置?”
望月摇头道:“最好的法子,倒确是派人到骁卫前线,查清谁在中间捣鬼。
望月深吸一口气,眯眼怪道:“怪哉,先帝在行宫叛乱之前,曾命平西军卫老将军,止息平西军内部哄乱。这卫老将军,竟也一去不复返,一直没有音讯。”
若有卫老将军在,他倒是一员可用的骁将。
这人也是经不起念叨,刚说卫老将军没有音讯。
监门卫便传报说,卫老将军回城了,急着要见镇国公主,望月赶忙叫带他进来。
卫老将军,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一看便是连日赶路,马途疲劳。
老将军一进殿中,立刻跪地告罪,说他辜负先帝重望,没能阻止平西军哗变,也未能赶去营救先帝,反而只顾仓皇亡命。
说着,卫老将军自责不已,痛悼不幸罹难的圣德帝,而后赶紧说起半个月前之事。
原来,平西军哗变后,卫老将军率一百忠贞之士逃出。
因叛军卫士就阻在西城门外,卫老将军所率之人被叛军追赶,根本冲不进城内示警求援,慌不择路,跑到了卧佛寺莽林一带。
直到听不到叛军追捕的动静,卫免老将军,才琢磨着穿过山林,看能否往左武卫大营去求援。
但是他们这一帮人,在莽林之中,根本不识路径。
在林中转悠了四五日,才走出了遮天蔽日的丛林。
但是他们根本就偏离了预定的方向,
他们打听许久,谁知竟到了中州南面的陨阳境内,早偏离左武卫大营数百里。
卫老将军懊恼不已,琢磨着赶快往北走回来。
很巧合的是,卫老将军率着卫士往回走时,遇到从南面陨阳来的一队车马。
这队车马护卫众多,将近有一千人马,前前后后地守护马车中的人。
卫老将军未敢轻动,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观望,想探清这帮人的底细。
他们探来探去,竟发现车马中的人物,是四皇子妃顾氏,还有顾氏的三个儿子。
四皇子妃带着儿子们,却是从南面陨阳回来的——而南面的陨阳,据流民所说,有不少县府已被叛军占领。
跟了四皇子妃两日后,卫老将军已知襄阳郑氏叛乱,直觉四皇子妃行迹太过可疑。
卫老将军便命卫士,分成两拨,一拨向北面,向左武卫下面军府求援,另一拨派向南,向左屯卫下设军府求援。
……
总之,中间虽然有些曲折,卫老将军还是从汝南,将皇子妃与她的儿子们,全都带回来了。
望月听得惊讶:“卫老将军,四皇子妃和她的儿子现在何处?”
卫老将军说道:“就在安武门前。”
望月喜出望外,将卫老将军从地上扶起,说道:“老将军,您将这些人带回,叛军失去‘正统皇帝’的道德庇护,真正成了乌合的叛乱大军,可谓居功甚伟。”
望月即命人,将四皇子妃和她的孩子带进来。又请卫老将军先下去洗漱歇息,稍时有重任委托。卫免老将军便先退下。
四皇子妃顾氏,出身名门世家,才一进来,还若无其事地矫情作态,向望月说道:
“七殿下,您可要为我们娘儿几个做主,我不过带孩子们回汝南,回去探望病重的外祖母,他就将我们当逆贼拿起,卫氏老贼,欺我太甚。”
说着,顾氏便抱着最小的孩子,嘤嘤哭了起来。
望月没有说话,王五郎很知眼色,上前对那顾氏喝道:
“先帝已经晏驾,站在你面前的,是先帝遗命封擢的镇国平圣大长公主,依先帝遗命教养幼主,代掌国政,顾氏,速向镇国公主见礼。”
那顾氏哭声一顿,推着孩子们,给镇国公主见了礼,那顾氏看向公主,问:“却不知,新帝是哪一位?”
望月似笑非笑地瞅她一眼,对王五郎说道:“将顾氏与三位公子,带下去好生看顾。”
却见那四皇子嫡长子沈瑚,忽然跪在地上道:“七姑母,请您饶恕母妃和幼弟,侄儿愿以死相代。”
望月淡淡地瞅着这个沈瑚——在叛军共发的檄文中,沈瑚已被叛拥立为与朝廷对抗的新君。
这孩子也是十来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他显然已明白,在他身上,在他的家庭中,究竟发生何事。
望月对沈瑚说道:“阿瑚,你可知,只在南郊行宫叛乱之中,不提死伤的卫士,只说你的那些姑母、皇伯皇叔、从兄弟、从姊妹,究竟死了多少?”
沈瑚神情慌乱而惊恐,满头满脸的大汗,他哭着对望月求告道:“七姑母,可是母妃和我们,都是无辜的。侄儿是被逼的——侄儿不想受他们拥戴,可是侄儿他们以母妃和弟弟威胁侄儿,七姑母,侄儿不过是傀儡。
“可是,母妃已带侄儿们逃出来了。”
王五郎叱喝道:“既然说是逃出来,为何还有两千叛军,护着你们母子,又趁着王师与叛军对战,匆匆向南逃窜,却不向北。”
沈瑚的言辞,根本经不起推敲。
望月看了沈瑚片刻,摇头笑道:
“阿瑚,你们并无无辜。若你的父亲叛乱成功,篡位称帝,你母亲顾氏,会成为中宫皇后,你会被立为储君,你的弟弟们,也会有王公之尊。可这,都是用多少无辜人命填起来的。”
望月看着四皇子妃:
“顾氏,你若认为自己和孩子无辜,为何得知四皇子遇刺后,立刻带着亲子逃走?而非等待先帝回来,为你们一家作主?
“如果你认为你们家无罪,你为何带着孩子,竟然从南面的陨阳方向回来,陨阳那里,有你的什么亲戚朋友?
“孤看见的叛军檄文里,你可是做了皇太后的啊?!”
顾氏听到她这样说,也不再继续装哭了,眼神变得极为冷酷,对望月冷笑道:
“胜者为王败者贼。七公主,你以阴谋诡计窃取大位,那是你的本事厉害,我自愧不如,无话可说。
“可是,我的孩儿,是你的亲侄,你四兄身故,你就该为他留下血脉,延续香火,这是你当做的事。
“七公主,我不怕你伤害他们,史册刀笔规束着你,满朝文武盯着你,就是让你杀了他们,你敢吗?后世的口诛笔伐,你受得起吗?本妃给你递一把刀,你都不敢!!!哈哈哈……
“七公主,你也不敢杀我!我的母家是汝南顾氏,你的母家在哪里?你的夫家只有一个瘸子?七公主,你不敢对我母子做什么,你若敢倒行逆施,屠戮宗亲,宗室朝臣都不能容你,这镇国公主,你还能当几日?”
说着,顾氏又忽然冷笑道:
“七公主,你可知,是谁派人刺杀我的夫君?是九皇子的夫人韩氏,是你情夫韩载之,他的亲妹妹韩英娘做的。
“我夫君的死,七公主,你和胡州韩氏,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已将此事,告知我的族人。他们可没有叛乱,你连他们也要灭口吗?”
说着,顾氏得意扬扬地笑起来。
望月眯眼看着她,回想得知四皇子被刺身亡时,九皇子的表现,他可是非常意外、痛不欲生的样子——这九皇子,竟然演技这么高吗?
望月奇怪说道:“九皇子到六月十六夜里,才知四皇子被刺身亡,你怎么知道如此之快?”
顾氏挑眉笑道:“你想知道吗?我就不告诉你。”
望月无可无不可,说道:
“孤可以负责地告诉你,顾氏,你是必死无疑的,而你的三个儿子,孤只会留一个人,给四兄承继香火——给你三日时间,你自己决断吧。”
望月似笑非笑地道:“而且,孤会叫刑部侍郎韩载之,派人看守你们母子——想必,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
顾氏神情惊愕,而后脸色扭曲地道:“沈望月,你这蛇蝎毒妇,你会遭天谴的,你会下地狱的……”
不用镇国公主吩咐,王五郎便叫卫士堵上她的嘴。
沈瑚还跪在地上哭求,说他们母子怎样无辜,求姑母网开一面,还说有人要害七姑母,只要七姑母网开一面,他全部告诉七姑母……
沈瑚的两个弟弟,一个七八岁,一个两三岁,稍大的那个也明白了什么,开始嚎哭起来。
望月吩咐王五郎道:“带下去,命人好生看管。”
该死的人,她终究会让他死得其所。
顾氏母子被带下去,望月忙叫人请来卫老将军,说起了骁卫对阵华氏叛军不利,伤亡比较惨重之事。
她又将左骁卫中,也许有人与叛军勾结之事,都通通告诉卫先将军,托付卫老将军赶到西面,一方面确实驰援骁卫,另一方面,也在暗中查探骁卫中是否有奸细。
若骁卫中真有奸细,他们打败事小,万一直向京城方向败退,恐怕对京师产生威胁。
卫老将军不及休息,一领上命,立刻带着援军出城,前去西面前线驰援。
卫老将军走后,望月命人唤来韩载之,将四皇子妃的话说与他听,问他的妹妹韩英娘怎么回事。
九皇子被先帝夺爵幽禁后,其家眷自然不能幸免,但是九皇子家眷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失踪了——九皇子的夫人韩氏和他的宠妾刘承侍。
韩载之脸色顿时一白,支吾半天,终于在公主冷冽的目光下,老实说道:
“六月十六,四皇子遇刺当时,英娘本要刺杀九皇子,但已被九皇子宠妾刘承侍发现端倪……英娘就从九皇子府中逃出,跟下臣道明实情……顾念幼妹虽大逆不道,却是在九皇子处受尽□□折磨,哀哀欲死,故而不忍相害……
“下臣,下臣就将她藏匿起来……”
望月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径直问道:“你韩家的长辈可知此事?”
韩载之抹了抹满头的汗,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俊才,颓然地摇了摇头,说道:
“若是告知长亲,愚妹英娘必死无疑。下臣只与任殿院侍御使的六兄说起……六兄也未敢告知亲长,只是极力劝说族中,全力支持殿下平叛,损献钱粮,助朝廷侦查东郡冯氏的动向……以期殿下知道之后,能够网开一面……”
四皇子已被定为叛逆,只要将其夺爵贬为庶人,若是旁人杀他,只要操作得当,这事也不那么要命。
但是,若真是韩氏在背后操纵郑张氏,最终派丽娘刺杀了四皇子,这还牵涉到一项十恶不赦的罪名——不睦。
所谓不睦,是体现封建王朝伦理道德的大罪名,凡有谋杀及卖缌麻以上亲属,无论长幼尊卑,皆为不睦。
所谓“缌麻亲”,是指男性同一高祖父母之下的亲属。
四皇子是韩氏丈夫的亲兄长。
若真是韩氏策划刺杀四皇子,这个“不睦”的罪名就很确实了。
即便四皇子也是叛逆首恶,但是封建社会注重家族,很注重家族内的伦理道德。
不睦的罪名,不会因为被害者也是罪犯,对杀人者的罪名就随便予以免除。
韩英娘的罪名若是坐实,那么整个胡州韩氏也会被牵连,虽说出嫁女的罪名,不至于害死娘家亲人。
但影响也不会小,别的不说,韩氏还未出嫁的小娘子们,恐怕就很难嫁了,已经嫁人的,必然也会受影响。
而后,胡州韩氏近期以来,对朝廷推行的各种政策,都非常拥戴支持,捐献钱物也非常积极,望月还特意嘉奖过韩氏。
现在,若韩氏闹出这么大丑闻,她身为执政者,到底是处置还是不处置?
望月按着发紧的胸口,再按一按太阳穴上,在韩载之脚底下,猛砸了一盏茶,她冷笑道:
“孤本以为,胡州韩氏忠君报国,境界也高,比别的世家格外出众些,却不想,竟是为了这桩事。
“韩侍郎,你莫非仗着与孤有一点交情,一开始就想着,要孤给你韩氏收拾烂摊子?”
讲真心话,韩载之和韩六兄一开始商量,认为镇国公主毕竟是公主之身,她再有心机手段,也需要有人支持她的权位,帮他平衡各方势力,维持大局。
因此,在他与三兄的鼓动下,胡州韩氏各方面的表现,都非常好,给镇国公主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此以来,以镇国公主的性子,必会投桃报李,当英娘的事暴露出来,她多半会帮韩氏掩下此事。
但他们着实没想到,才不到一个月,这镇国公主就翻云覆雨,手段频出,镇得宗室勋贵、满朝文武,还有些蒙蒙登登的。
镇国公主的花样手段,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使那些心怀不逊,还想兴风作浪的人,现在都老老实实缩起来,一点不敢闹腾。
如此以来,韩载之与六兄的设计,效果就大打折扣。
韩载之的汗水,在地上滴落成一小摊。
成为镇国公主后的七公主,让人看到她雷厉风行、爱憎分明的一面。——韩载之真是不敢猜测她的心思。
等了不知多久,忽听公主倦怠说道:
“你妹妹英娘的事,四皇子妃顾氏,已告诉顾家人——强行掩盖此事,不过是掩耳盗铃,徒增笑柄。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韩侍郎,胡州韩氏的功劳,孤不会说忘就忘。偌大一个百年世族,孤不会叫你们,将来没个下场。
“当初,你妹妹在保龄身边做女使,孤也看得出,她对九皇子无意,不想嫁给他……
“九皇子待英娘,冷落刻薄,□□践踏,几是人尽皆知之事。你韩氏长辈,却从未给她撑腰。——从这一点上,你家长辈难辞其咎,更不该置身事外……”
望月睨着韩载之,叹道:
“孤与韩侍郎,本是清清白白,君臣分明。近来,却有不堪入耳的传闻,为防患于未然,孤此番定要避嫌的。
“韩侍郎,英娘的事,你与家人自己应付,孤不会明面上插手。”
韩侍郎不明所以:“殿下的意思是——”
望月拧着眉毛说道:“你妹妹既一早失踪,那就真当她失踪了……先发制人,倒打一钯,懂不懂?”
韩侍郎后知后觉,连连点头。
望月嫌弃道:“真是笨伯,事事都要孤来教你!一点不省心……”
看着韩载之小心退出去,望月想道:一切都尽量作了妥善的安排,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耐心地等待。
九皇子的刘承侍,其实就是沈贵妃从前的女使薛娥,这个女人看似小人物,却着实狡诈异常。
她已命人到处缉拿薛娥,只是这女人非常会藏,现在还没有她的音讯。
至于韩英娘,还有郑张氏,其实应该感谢他们谋死了四皇子。
四皇子若没有死,由圣德帝赐死他还好,若由她这个身为妹妹的人,来处置成为叛逆的兄长,政治上必定会付出代价,还是比较麻烦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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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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