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这么奇怪?”兰重火倍觉莫名其妙,“哪种味道?”
“形容不出来,从未闻到过的味道。”苏星河看着他有几分戏谑了,“要不下次你亲自去闻一下?”
“谢了。我对别人的闺房乐趣没有欣赏的癖好。可除了这个,你对他还有没有其他与别人不同的感觉?”
“想咬人算不算?”
“咬人?”
“还有就是很痴迷他的骨头。”
“咬人,还喜欢骨头?你是属狗的吗?”
“你既问了,我就很认真在答。”
“不是说笑?”
“不是。不过我记得和夜扶桑在一起时也很想咬他。”
“你为何想咬人?跟老鼠一样牙齿发痒,想磨牙吗?”
“喜欢他的骨头。”
兰重火沉吟道,“你的天定之人是白归一,夜扶桑以前是白归一的魂魄,身体可是正主自己的,你不是只该对白归一的魂魄有感觉吗?怎么也会对夜扶桑的身体有对天定之人一样的反应?”
“他们的身体也有相似之处。”
“哪里?”
“第一,都是黎府血脉。第二,我发现归一和夜扶桑的肩胛骨都很长。”
“肩胛骨很长?这是黎府祖传的吗?”
“若是祖传的,你倒是可以去看一看莫随风的。”
“莫随风?看他做什么?”
“他没说?”
“说什么?”
“他也是黎府的人。”
“他?黎府?我的天,都凑一起了。上次白归一那小子说了销金窟一事,没说他还有个兄弟正好是莫随风。”
“莫随风的生母是黎天籁,父亲是傅舒良。”
“他就是那个传言中让黎天籁一尸两命的那个孩子?”
“嗯。要去吗?”
“去哪儿?”兰重火一时半刻没有反应过来。
“去看他的肩胛骨。”
“去。希望他还没睡觉。”
“睡着了再叫起来。”
兰重火无可奈何摇头。
苏星河道,“我可不信今夜他能睡着。”
“要说也是。”
于是,兰重火与苏星河一道去看莫随风。他不在自己房间,而在宫羽的房间。两个人去的时候,他在用温水给她湿敷额头。
“她发烧了?”
“嗯。有些热。”
“你怎么不叫婢女?”
“夜深了,不好打扰。再说人是我救回来的,总不能一直袖手旁观。”
兰重火给宫羽切了脉,“外伤后发热也是很正常的现象。等明日醒了,喝点退热的汤药就行了。”
苏星河道,“很严重吗?”
“暗器卡在两根骨头之间,并无大碍。只是伤口深了些。”
“□□线缝了几针?”
“二十多针。”
苏星河取出一张金票,“诊金。”
“一百两金子。现在你这么有钱吗?”
“又不是自己的。”
“行,既然是公款,我就笑纳了。”
“□□线无比折损灵力,你该收的。”
莫随风突然问,“这么大的伤都要用□□线缝合吗?”
“嗯。不用拆线的。”
“我以前也受过伤,内脏都伤到了,是如令给我医治的。”
“那肯定也要用□□线缝合,还要用灵汐术疗养。”
“至少折寿半年。”兰重火道。
苏星河道,“如此恩情,你该以身相许。”
兰重火笑了,倒是对这话颇为赞许,不住点头。
莫随风原本也是好奇□□线与灵汐术,这才多了几句嘴。于是更加沉默了。
他一直以为兰如令只是用了普通的药物与手段救了自己一命,却从未料到竟然是她用阳寿为自己疗了伤。内心起伏不定,倍觉感激与愧疚。
“玩笑之语,你还当真了。我们两个来找你有事。”
“何事?”
“换你脱衣服给我们欣赏。”
莫随风不知苏星河话的真假,担心被他消遣,只好去看兰重火。见他点了头,这才宽了衣。
两个人凑在他脊背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兰重火啧啧称奇,“还真是,肩胛骨比寻常人长出近乎两寸。”
“我也是你们说了才知道。这很奇怪?”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是你们黎府之人特有的吗?”
“我哪里知道。”
“也是。”兰重火道。
“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研究我的骨头做什么?”
苏星河能够感觉出来,心底涌出一种奇怪的冲动。似乎,莫随风的骨头也能蛊惑到他。
这种感觉,就像骰子声于赌徒,酒香于酒鬼。他克制住想咬的冲动起身,轻飘飘道,“他属狗的。”
兰重火不说话了,这家伙真是不记仇,转眼就报了。只好道,“在查一件陈年旧事,牵扯到了黎府。那个……你留这里看着吧,我们回了。”
两个人于是回去了。
在路上,兰重火突然道,“你说,是只有你和白归一时才有异香,还是他和别人也有?”
苏星河阴恻恻道,“你想都不要想。”
兰重火转而又道,“那既然他们三个黎府血脉都有那么明显一个身体标志,而异香又是身体散发而来,是只有白归一这个你的天定之人与人交欢时才有,还是莫随风和夜扶桑都有。”
“你可以亲自一试。”
兰重火冷起脸道,“学术讨论,拜托你认真一些。”
苏星河才道,“夜扶桑没有。”
兰重火愕然,“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已经试过了。”
兰重火咋舌,“果然大神都是要膜拜的。一下子收了人家兄弟两个。我看你不如好心一些,一网打尽,把——”
兰重火话还没说完,苏星河手中白光一闪,君临就指着他的鼻尖,“刚才的话我没听清,麻烦你再说一次。”
兰重火立刻知道自己嘴快失言了,不住求饶,“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叫师叔。”
兰重火立刻不说话了。郁闷片刻后捏着他的剑尖道,“这剑不错,给我赏玩一番。”
不由分说夺过来,左右看了看,最后看到上面的纂刻,喃喃道,“君临——君临天下?这名字怎么如此霸气?你哪里来的?”
“海晏河清宫的宫主佩剑。”
“你的鹤唳呢?”
“断了。”
“断了?你说笑的吧?你可是剑道大宗师,鹤唳也是难得的宝剑。谁能断了你的剑?”兰重火说着去看他,苏星河脸上的神色黯然,这才觉察到他没有说笑,于是试探着问,“真的断了?是国师?”
“除了他,也没别人。”
兰重火头皮发麻,“这人三头六臂么?这么恐怖。”
“是个很年轻的人。”
“不可能吧?十七八年前,他已经权倾朝野了。现在至少不惑之年往上。”
“他用归一的转魄双生,重新得到了一具身体。”
“这——”兰重火没有什么话来形容了。太耸人听闻,天马行空了。最后将君临还给苏星河,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剑不错,就是缺了个剑坠。回头让白归一给你做一个挂上。”
“你怎么知道他会做?”
“他——”兰重火又失言了,他已经闻到了陈年老醋的味道,“他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生孩子不会。这么说他给你做过?”
“今年生辰他送我一个。你别说,还真漂亮,要不我给你看看?”
苏星河赌气道,“不看,要回去睡觉。”
说完这话,招呼都不打,立刻迫不及待离去,坐马车回宫。
兰重火松了一口气,捂着心口长叹,“终于把这尊大神气走了,我竟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苏星河坐在马车上,手中拿着佩剑。
以前从没觉得少了些什么,今天经兰重火一说,现在再看,果然觉得光秃秃,空落落的,就像此时此刻的心情。
房间寂静,四处无声。
莫随风靠在床侧小憩。Hττρs://wWw.hしΧS9.CòM/
宫羽醒了。她反应再三,才意识到昨夜是被人所救。看了看身上已经换了的衣服,脸色冷了几分,抽出手中的剑就架在了莫随风的脖颈上。
莫随风低声道,“我突然想起来农夫和蛇的故事。”
“你——”宫羽听了这话,突然反应过来,“是你?”
“看来宫羽姑娘也认出了在下。”莫随风睁眼起身,来到外面正堂席地而坐。
那里有琴,他伸手拨弄了一个音调,“两次狭路相逢,你我也算有缘。”
宫羽突然笑了,她脸色虽然苍白,笑起来却艳丽无双,“你竟然也肯出手相救?”
“仇归仇,怨归怨,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会救你。”
“假仁假义的道德君子。我不信你不想杀了我。毕竟是我把你人人敬重的月长君害得那么惨。”
“其实那夜你我并无不同,都为杀人而来。”
“唯一不同的是我得手了,你晚来一步。”
莫随风摇头,“我只杀金岁寒一个。”
“你的意思是我太心狠手辣了?”
莫随风低声抚琴,边拨音边道,“难道不是?”
宫羽道,“说罢,你到底求什么?是想我出面承认血洗销金窟的罪行,替自己正名,还是——别的什么?”
宫羽说别的什么的时候,莫随风感觉到了几分暧昧的气息。他懂了她的意思,不过是指摘自己动机不纯,贪图她的美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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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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