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甘棠。”
兰如令一想,此事虽然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那白归一呢?他也肯跟着去?”
“李甘棠说有他手上散灵环的线索。”
兰如令一脸慎重,“那东西大有来头。”
“什么?”
“你可曾仔细看过?”
苏星河摇头,“只粗略看了一眼。”
“以前白归一来浮图塔找我,让我看了那东西。”
“你看出了门道?”
“上面有个五芒星的记号。”
苏星河神色变了,“出自皇室。”
“你如何得知?”
苏星河把那尊送子观音拿给兰如令看,“你看这里。”
“也是五芒星?”
“买的时候那个掌柜的说了,敕造的东西都有这么一个标记。”
“白归一也在场?”
“我们一起买的。”
“那他知道吗?”
“看他不像知道的模样。”苏星河道,“他那人向来藏不住心事,都在脸上写着。他若是知道手上的东西这么有来头,我不会看不出来。”
“让我们担心的是他既然知道了这句话,或早或晚都会从手上的东西里看出门道来。”兰如令忧心忡忡,“我想你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他既然手上带着的东西出自皇室,那么,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肯定和高唐台那位摆脱不了干系。就是白纸门的新仇与黎府的旧恨,也可能与之有关。他若是复仇,那可就要弑君。”
最后两个字,只是说了,却未曾出声,多少不能说出口,因为太过大逆不道了。
“五芒星的事,我不会主动说起。可若是——”苏星河说到这里沉吟着,有几分犹豫不决了。
“若是他绝计要去走一条浴血奋战的不归路,你待如何?”
“——同生死,共进退。”
“阿澜!一个白重九去走这条路,我已经难过的要死,若是再搭进去——搭进去你和白归一,你让我——你们让我孤身一人——”
兰如令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若两个人在一起,身处地狱,也犹在天堂。若是两个人不在一起,身处天堂,也如在地狱。”苏星河变得无比坚定,“他若是真的决定要去复仇,我会坚定不移站在他的面前,而不是拉着他的手夺路而逃。”
“何必呢?你们何必呢?”
“你有劝我们的时间,还是劝白重九去吧。”
“我劝得来吗?若是我能劝得了他,你又如何会看到这样一个他?”兰如令又气又恼,最后恶狠狠道,“你们三个都是一意孤行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人替不来的。”
“就没有另外一条路要走?”
“比如呢?”
“带着白归一远走高飞。”
“有些事,他不可能永远不知道。若是得知我的隐瞒和欺骗,你让我如何面对他?又如何自处?”
兰如令不再说话了。
次日。兰如令一早就起了。因了心里事情杂乱不堪,做了半夜乱七八糟的梦。起床后心情更加烦闷愁苦。于是坐在卧房,从早到晚,心里由乱到静,由生到死。
苏星河在藏书阁翻阅了整整一天的药方与脉案,仍旧一无所获。于是回到了房间,准备等到明日去问兰如令。
刚准备歇息,就看到自己的“鸿雁”上白光一闪。
他俯身去看,就看到上面出现了白归一的字迹。心情一好,疲惫也消散大半。
“神仙哥哥睡了没?”
“睡了。”
“那谁在与我说话?这个谎话不好笑。”
苏星河写道,“何时归?”
这是第一次主动问起归期。
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写道,“事情办完了,报酬尚未到手。”
苏星河还未想到该说些什么,就看到那边又道,“苏澜,我看这李甘棠好像不想放人。总在找借口拖延。你说若是误了归期可怎么好?”
苏星河本来想要告诉他“轮回”一事,转而想到只是一个虚无的概念,又不是板上钉钉的事,还是不说给他,扰乱心神了。
“提前相告,我去接你。”
“此话当真?”
“当真。”苏星河写道,“夜色深沉,早睡。”
“好。早些入梦,早些与你相见。你不知道我生辰那夜做了一个最好的梦。”
“春梦?”
“你假装笨蛋一次好吗?”
“不好。睡吧。我这里一切安好,勿念。”
两个人分别安睡。
兰如令未曾入眠,抱着自己坐在床上,透着敞开的窗户望去。
触目所及,一片漆黑。天空无月,因了地上的积雪,倒是有几分光亮。无尽的寂静中,有不知名的落寞无声无息流淌,让人从心底生起浓浓的哀愁来,于是思绪如潮,起起伏伏,心事也随之水落石出,让人更觉压抑。
看了片刻,突然看到山道上摇晃着一点光亮。看起来像是有人提灯赶路。
这般时辰,谁会披星戴月而来?一个人的名字萦绕在心头。想到这个名字,心在身体里不住颤抖,像是深秋仅存在树上的枯叶,被冷风吹得哗啦作响。
那人距离浮图塔越来越近,借着夜色,兰如令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身影,确定是白重九无疑。
他抬头看了看她房间的窗户,那里一片漆黑。
兰如令本来已经吹熄了灯,准备上床睡觉。她一看到白重九立刻打开房门,跑了下楼。
白重九犹豫不决,若是在商场上,他从来不会像眼前这样举棋不定。原本上午都来了,却一直在做决定,一直等到此时才前来。
他刚举起手,准备扣门,就看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然后兰如令衣着单薄,发梢凌乱,双脚连鞋子都未曾穿就急不可待出现了在了他面前。
多日未见,且又是两人争吵过后兰如令负气离开。这次相见,就有些让白重九不自在了。
他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我原本不准备进来的——”
“人都来了,不进来不是白来一趟。”
“就想给你送件东西。想着天色已晚,你应该也睡下了,也就不便打扰。”
兰如令道,“托某人的福,气得多日无心睡眠。”
这么说,白重九更觉局促了。
兰如令闪身,将他让进门内,“进来吧,外面更深露重,你也不怕着凉。”
“我把东西给你就走。”白重九把东西递给她,“你这里远离是非,我若进去了,恐怕要给你招惹是非了。”
“你以前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想?”
“以前有这东西在,心里有底气。”白重九拿出一对两人定情的紫玉环,“不知道今日走进去的底气,你能否给我。”
兰如令知道白重九这人传统又保守,是个克己复礼的谦谦君子。以前有着两人的婚约,多少出格些,也不为过。
不久前自己盛怒之下将这东西还了,也就没有了婚约之实,一切也就名不正言不顺了。从这点来说,这人还真是迂腐又板正,也就失了几分可爱。
兰如令的眼神无意中从花灯上略过,这才发现他今日提来的竟然是一对鸳鸯,心情多少好转些许。
“在我收下这东西以前,我想问你,这次你能给我什么?”
“无论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白重九看着兰如令,神色真挚,一片情深。
兰如令将紫玉环戴在手上,“你这次来的够晚的。”
“不是自己来的。耽搁在了半路,黄昏时分才到。”
“我的意思是你晚了三个月。”
白重九不言语了,低头看到兰如令赤着脚,心疼了,“我上去把你的鞋子拿过来。”
“非要这么麻烦吗?”兰如令颐气指使,“你抱我上去。”
白重九俯身,将兰如令抱上了楼,放在火炉边,然后拿来鞋子给她穿上。
兰如令感觉到他身上带着满满的寒凉之气。于是把在火炉子里添了一些木炭,然后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白重九接了,捧在手里暖着。
“你现在是越来越长本事了。以前吵架闹别扭,从来不超过半个月,这次竟然过了这么久。”
白重九不答,低声喃喃道,“如令,若是你和我易地而处,你会怎么选呢?”
兰如令脸色变了,带着一种高深莫测,与古怪离奇,“若我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我肯定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不虚度每一刻。真是哪一天死了,想着的不是后悔,而是不枉此生。”
“你真是这么想的?”
“那我还能怎么想?”兰如令道,“莫说是我,就是星河与归一,也都是一样的想法。”
“因为你们都是一种人。”
“这话不错。我们这种人,要的无非是一旦拥有,从来都不在乎是否天长地久。”兰如令看着他道,“只有你想做一个两手空空之人,完全不介意苟活一生。”HΤτPS://wωw.hLxS玖.còΜ/
“这可是你的心里话?”
“时至今日了,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兰如令气得无奈,“你可真会想,竟然误会我和白归一之间有私情。他除了言语上会胡说八道一些,他所做的一切,哪一件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星河。”
白重九没有说话。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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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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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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