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仍旧一首离别的情诗。
一共四副画,都是这般如出一辙。
白归一看着看着,突然想起兰重火很久以前的豪言壮语,他若是画美人图,肯定让看到的人一辈子沉浸里面,走不出来。
他当真没有说大话。的确是传世名作,价值连城。他却看的心中凄然。
“我一直以为重火对清零只是有三分喜欢的,从未想过会是这般刻骨铭心。”
“其实在看到这几幅画之前,我就觉察到他的心思了。于是背着他去白纸门正式提了亲。”
“他不知道?”
“不知。”
“那你为何隐瞒他呢?”
“他似乎无意婚约,我就擅作主张了。”
“为什么?他既然用情颇深,怎么又成全了夜崇阳呢?”
“我也是在他后来退婚后才知道的。”
白归一抬头看兰重楼。
只听他继续道,“牵扯进了一件白鹭洲旧事,他不愿意令妹嫁过来,有成为悲剧的可能。于是不得不放手,成全令妹与夜崇阳了。”
白归一下意识想要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可是他和兰重楼交情不深,又听他措辞含糊,也不好过问。
“兰宣也是后来白姑娘发生意外以后,才知道她已经与人私定终身,珠胎暗结了。于是很后悔自己无意中的退婚不是成全,而是让白姑娘与白纸门难堪了。”
“我原本也误会他是气不过清零与夜崇阳双双背叛了他。”
“这件事是他的心结,更是我的。现在说开了也很好。”兰重楼倦了,于是下逐客令,“你忙了这几天,也该回去休息了。”
“那好,我去看看重火。”
白归一于是离开。路过一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他心里一跳,于是推门进入了。
一个女子伏在地面,似乎原本正要下床,却体力不支,倒伏在地。
白归一俯身看她,竟是宫羽。他无比惊愕,“宫羽姑娘?”
说着,将她抱起安置在床上。
宫羽气若游丝,“不管你是谁,请给我倒一杯水。”
白归一找了找,屋里的茶水冷了,“劳烦你稍等片刻了,我去提些温的来。”
说着去了。再回来时,把汤药与辟谷丹也带来了。
先倒一盏茶,宫羽喝了,这才回过神。她大病未愈,容貌憔悴,倒是平添了一段楚楚动人的风情。她问,“你似乎认得我?”
“不久前,有过一面之缘。”
“何处?真是见过我不会不记得。”
“鸡鸣驿。”
“你是——”宫羽好在冰雪聪明,立刻猜到了。于是惊愕失色,“郡马爷?”
“我就是换了一具身体。”白归一顾左右而言他,“你饿不饿,我拿了辟谷丹来。”
宫羽想了想,“吃点儿也好,为了孩子,总不能总饿肚子。”
白归一眼睛下滑,这才注意到她小腹隆起,已经身怀六甲了。他有些惊讶,进而就开始在胡思乱想。
他忍不住想,这个孩子会是谁的?是苏星河的吗?
于是,心神不宁了。
宫羽丝毫不知道他心里想着的是什么,她从身上取出一个金质的卷筒递过去,“这东西你替我交给苏星河吧。”
“——给谁?”
“苏星河。”
“哦……”白归一心神不宁伸手去接,宫羽先松了手,于是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把他惊醒了,只好弯腰去捡。
捡起来以后,看到上面贴着的标签上写着“龙鳞”二字。他心里突突跳起来。问宫羽,“你为何给他这东西?”
“我一个将死之人留着也没用。”
“你可看了?”
“未曾。这东西除了宫主大人,没人打得开。”
“钥匙在他身上?”
“嗯。”
“哪里?”
“这是个秘密。”
“你也不知?”
宫羽自然知道,只是突然不想说罢了。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端的是何意,“怎么?郡马爷也对这里面的东西有兴趣?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转交此物了?”
“那我还你。”
“不必。”宫羽咳嗽起来,唇间有血沫。她拿手绢擦拭。
白归一看到那天青色的绸缎手绢是苏星河的,过年时节,他正好给自己蒙过眼睛。他看到上面的一只仙鹤立刻就认出来了。
宫羽犹然未觉,只断断续续道,“其实,给谁都一样,只是他才打得开。你既然对此物感兴趣,拿走——便是。”
于是白归一拿走了。出去药浴过后去看兰重火,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张请柬,看都不看,丢到了一边。
“哪里的?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候谁还有心情宴请?”
“高唐台的。二月十五的春风会。”
白归一无比刻薄道,“这李旭真是有道明君,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寻欢作乐,根本不理百姓疾苦。”
“粉饰太平所用。”
“每年都有?”
“嗯。宴请的无不是高唐国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界的名家大师。”
“李旭那人粗俗得厉害,竟然还附庸风雅。”
“另有所图罢了。”
白归一想了想,结束了这个话题,“对了,兰宗主醒了。”
兰重火连高兴都要控制了,他语气平常道,“挺好。”
“我们说了些话。”白归一又道,“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一个房间有动静就进去看了,竟然是宫羽,她怎么在这里?”哈啰小说网
“星河送来的。”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是得知了,仍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白归一故作镇定道,“他何时送来的?”
“二月初四那日。”
白归一又问,“我看宫羽身怀有孕,你可曾为她诊过脉象?有几个月?”
兰重火不疑有它,听他问都答了,“大约五个月。”
白归一推测一下时间道,差不多就是去年九月。那个时候他与苏星河是什么状态?
分分合合,起起落落。
若宫羽不是苏星河送来的,若他没有看到她手中的手绢,还不至于疑心她腹中的孩子与他有关,现在得知了此事,到底有五分怀疑了。
于是心里就苦涩起来。他对兰重火道,“我回家看看,明日再来。”
兰重火起身,将他送出兰亭大门。
白归一回到怀星居就开始药浴。大街上到处都是疫气,他不能大意。真是自己中了招,院子里二十多个人也别活了。
还在暖阁泡澡时苏星河来了。他是从他背后来的,若不是伸手试探一下水温,从而将他的神思唤回来,白归一还在神游天外。
“苏澜?”
苏星河收了手,“水都冷了,怎么还不出来?”
“外出了,担心带了病气,就想着多洗一会儿。”
“那我与你一起洗。”苏星河将热水倒进去一桶,人也宽了衣,走了进来。
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气氛突然变得暧昧。
白归一道,“浴桶太小,我先出去了。你晚饭用了吗?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
“不了。”
白归一将身体擦拭干净,拿了衣袍回房。却一直心神不宁,面目凄冷,只歪在床上翻了书来看,却入了眼,未曾入心。
片刻后,苏星河也来了。他将门掩上,点了药香,放下围幔,上了床。
白归一放下书,看他道,“今日你不走了?”
“怎么,不想我留下?”
“我可没这么说。”
“听你这话就是满腹怨气。”苏星河躺下,“天色已晚,该睡了。”
“睡不着。”白归一钻到苏星河怀中磨蹭着他,“想要你。”
苏星河心里也在蠢蠢欲动,却欲擒故纵,“我整日忙碌不堪,好不容易回了家,你总该让我安稳睡一觉。”
“不好。”白归一看着苏星河,低头想去吻他,看到他仍旧睁着眼睛,“你把眼睛闭上。”
“不是要做最好的事吗?就想睁开眼睛看着。”
“最坏的事,不能看。”白归一说着用手掩上了他的眼睛,然后把自己凑了上去。
原本,他无心欢爱,只是意图撩拨他,想借最亲密之事安慰受到的心伤。
似乎只有两个人的身体距离近了,心才会不至于那般遥远,于是比他更加迫不及待。
苏星河觉得今天的他无比反常。以前都是自己求欢,他被动得很。
今天竟然主动上门。他心里是窃喜的,就想立刻将可餐的秀色吃干抹净。可是又想吊着他,看看到底意欲何为。
只是不曾想到,今天他不仅主动,且热情如火。
烟敛云收以后,白归一伏在苏星河身上,“苏澜,你想要个孩子吗?”
苏星河的手紧紧扣着他的腰身,将他往怀里送了送,“你说这话,就好像自己能生一样。”
“你到底想不想?”
“以前你不是问过吗?”
“人总是善变的,想法也一样。”
“不想。”
“真的一次这个念头也没有?”
“没有。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汗?”
“那你给我擦掉。”
“你的手绢呢?”
“你的呢?”
苏星河想了想,还是如实道,“给人了。”
“为何给人?”
“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哭,不管是男是女,总不该无动于衷的。”
“那你怎么不借肩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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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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