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英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情绪崩溃发出一声声呜呜的哭声,眼泪已从手指间滑落下来。
“都是我害了晓南!是我害了晓南!”她的声音从手指后面传来,闷闷地让人听不清楚。
“是我!是我!就是我让晓南去敲诈李琮!是我!你们抓了我吧!我的女儿一条命啊!”她猛地两手撑在桌子上,整个身体向前伸向王朝槿和姚春山,大声吼叫着,要把所有的内疚和愤怒都吐露出来。
王朝槿看起来很平静,她默默地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乔玉英没有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紧紧地蜷缩起来,抬起粗糙的大手,一把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一定是李琮杀了晓南。”乔玉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朝槿和姚春山。
王朝槿把纸巾推到她面前,问道:“你是说,是你让郭晓南敲诈李琮,用什么去敲诈?”
“晓南怀孕一个月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经过我几次追问,她才说孩子的父亲是李琮。但李琮一点也不愿意和她结婚,还让她打掉孩子。我和晓南她爸就商量,试他一下!晓南她爸曾经是化工厂的工人,我们也曾经在化工厂家属院那里住过,和岳娜住的地方隔得不远,所以我们经常串门子。”乔玉英的慢慢平息了下来,细细地讲述起自己的回忆。
“你认识岳娜?那岳娜是死于意外吗?”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王朝槿觉得“岳娜”这个名字已成绕不开的焦点。
“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但当时岳娜去世的那个晚上,由于晓南生病,我出去买药时,碰到了倒在路上的岳娜。那时,她的肚子已经陷了下去,应该是车从她的肚子上碾压过去了,我当时吓得要死,就大声喊救人。没过多久,李永宁开着车,带着李琮过来了。”
说到李永宁,乔玉英的语调都变得凄厉起来,她一想起李永宁父子也是杀郭晓南的凶手,心中又充满了愤恨。
王朝槿问:“岳娜的死和李永宁父子有关吗?”
乔玉英突然抓住王朝槿的手,伸直脖子,够着她说:“以前我还不确定,现在我敢说,一定是她们。晓南怀孕了,李琮这样的畜生,居然不想管我的女儿。我知道李琮想要打掉孩子后,就告诉晓南,让她告诉李琮,说我已经知道是岳娜是他们父子杀的了。”
看到乔玉英那深陷的眼窝,布满皱纹憔悴的脸孔,全身散发着负面情绪,东一下西一下的说话,完全没有头绪,王朝槿知道她失去自己女儿的痛苦,可是她没办法抚平这种永远失去亲人的悲伤,她只好将问题又转回到到岳娜上,问:“我们已经调查到,李永宁是岳娜死亡一案的报案人,岳娜的后事也由他处理,为什么你们要认定他杀了岳娜?”
乔玉英放开了她的手,身子回到了椅子上面,说道:“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是谁开车撞死了岳娜。李永宁和他的儿子李琮来了,当时就叫报了警。事后听警察说,岳娜醉倒在马路上,当时路上连个灯都没有,估计开车的人没看到就给撞了过去。没有监控什么的,也不知道是谁开的车。不过我看到岳娜的头上有个伤口,不像是新的。”
王朝槿看着手中的材料,最近她也加班加点地看了不少。
她来到市局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总是觉得何队和大家对她不冷不热的。
她努力融入,但每次都被何云峰打击惨败而归,她知道何云峰就是这样一个人,但她还是有一种新进工作岗位的挫败感,这种挫败感她很熟悉,她是这样长大的,做什么事都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然而,她是一个乐观的人,她从第一天就接触到郭晓南的案子,从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对整个案情提头知尾,她心里面也是有点小成就的。
虽说这点成就在何云峰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作为融入刑侦支队集体,付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她仔细地查阅了大量有关岳娜死亡的文件资料,仔细地翻阅了无数次,她知道这应该是乔玉英所谓威胁李琮的把柄!
王朝槿继续说:“根据我们的调查,十几年前,李永宁和岳娜的丈夫江海龙都在化工厂当货车司机,后来两个人都下岗了。”
乔玉英拿起纸巾,擦干了脸颊上残留的泪珠,点了点头说:“是的。那时,晓南的父亲也下岗了。大家经历了艰难的日子。李永宁和江海龙做起了生意,后来江海龙退出了合伙,大家都说是因为李永宁看上了岳娜,江海龙知道了,就跟他断绝了关系。随后,江海龙喝酒骑自行车掉进水库了。有传言说,李永宁为了得到岳娜,将江海龙给推到水库里面去的!”
关于这江海龙的情况,她还不是很清楚,听乔玉英这么一说,她觉得这乔玉英是怎么把这一切都推给了李永宁的,她就对乔玉英说:“我们还是先谈一下,你为什么认为李永宁和李琮跟岳娜的死有关系?”
乔玉英两个拳头猛击在桌子上,睁大了双眼,说道:“我女儿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他们害死了。我让晓南告诉李琮,要是他不同意结婚,我就将他们杀害岳娜的证据拿到公安局去。”
王朝槿问:“那李琮之后做了什么?”
“之后,他对晓南很好,也经常给晓南送东西。但是都是做样子的,从不来我家,结婚的事也是一拖再拖。这样我就觉得岳娜的死一定跟他们有关系,否则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服软,拖时间来敷衍我们。我当时只是诈他们!我想,岳娜死的时候,他们就在岳娜身边,就算不是他们害死的,也肯定与他们有关系。所以才想着以此要挟他们家的。他们家有钱有势,晓南怀孕也不会嫁进去的,其实我早就知道,这家都是黑心肠!没想到断送了我女儿的性命啊!呜呜……”乔玉英又开始哭了起来。
何云峰站在外边,一动不动,这时,他被绑得像粽子一样,想要动作大一点,都不行,被全支队像熊猫一样保护着。
本来,今天这次审问,王朝槿千叮万嘱地不让他过来,让他坐震办公室就行了。但他仍然不太放心,还是过来,透过镀膜玻璃中观察整个过程。
何云峰看着姚春山带走了乔玉英,王朝槿将整个笔录从头到尾地翻看着。HΤτPS://wωw.hLxS玖.còΜ/
这时,他的胸口疼得越来越明显,自己呼吸略微重一点,一根棍子在他的心肺上敲打着,没多久,前额、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当王朝槿从审讯室里出来时,看到他那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顿时吓得要打120,被何云峰一声喝住,“你干嘛?”
王朝槿被他的声音震慑住了,他平日里虽然凶巴巴的,不怎么理人,但对她还是很讲道理的,今天是怎么了?
她有些委屈,觉得自己估计太没出息了,这次审问没有问到什么?自己对案件还是不熟悉啊,被领导训斥也是应该的。关于江海龙的事,自己的确是一无所知的。而何队,第一天拿到案子,就和她到了化工厂家属院岳娜家里。当时,她就觉得这个何队像神一般的存在,自己应该好好跟着学。然而,这些日子,也没有什么长进,何云峰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坏。
王朝槿紧紧地咬住下唇,看着他喘着粗气,忙上前说:“何队,您先坐下。我……,我……,对不起啊!”
她努力地弯了弯眉眼,但是十分勉强,面部都有些扭曲,看上去很难看。
何云峰扶着桌子坐下,见她对自己小心的赔礼道歉,感到很自责,自己每次遇到岳娜的案子都不能冷静下来。
他喉头翻动了几下,才吐出一句话:“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你问乔玉英的问题,都是我想问的。你做的很好!”
王朝槿听了迅速从内疚中走了出来,连忙说:“何队,还是先检查一下吧!”
“我没事!刚走起来动作大些,牵动着伤口。现在已经好多了,只要不动就不疼!”何云峰直着身子,僵在那里,高大魁梧的硬汉这时候看起来还真是柔弱可欺。
王朝槿还是决定先放过这只“大黄蜂”,等他伤好了,再和他算总账,笑着说道:“何队,您就放心吧!我知道我的经验不够,但有大姚和大美两个,就算你不放心我,还有他们两个呢?您就乖乖地回家休息两周,不行吗?今天就这样啦!你先回家吧!”
这时,何云峰梗着脖子想说些什么,被王朝槿打断了,她仰着下巴说道:“何队,你要是不回去,我就告诉余副局,让余副局陪你回去!
何云峰真后悔给她好脸色,还真没想到这个王朝槿竟然敢威胁他,还拿余副局威胁他,只是明显地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软肋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谁知她丝毫没有示弱,一双杏眼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瞪着他。
看到他仍然一动不动,王朝槿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余副局的电话。
何云峰忍着疼痛立即站了起来说:“我回去!我现在就回去!”
王朝槿的下巴高高扬起,像开屏幕的孔雀一样得意,一只手指着门,嘻嘻地笑了,说:“那何队,请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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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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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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