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许迟拉过薄被,遮住自己的小脑袋,在床上缠绵了一会儿,才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凌乱的软毛翘起一小撮,她勉强地睁开惺忪睡眼,伸手去够床边的手机。
早上八点半。
手机一扔,人又躺了回去。
过了几秒,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忽然又坐了起来,摸索起手机,翻开一看。HttpS://WWW.hLχS㈨.CōΜ/
一条请求添加好友的验证。
备注是池砚。
“……”
仿佛手机是什么烫手的山芋,她下意识地掌心一松,手机又重新落回了软被里。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眼睛盯着手机。
片刻,祁许迟进了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后,下了楼。
餐桌上是阿姨准备好的早餐,她端起玻璃杯,却在半空中顿了一下。
她垂眸,打开手机,点进池砚那条好友申请。
视线落在他的头像上。
是一个银色铃铛,系着一条红线。
她愣了一下,手指悬在拒绝的上方。
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用的一对情侣头像,原图是一只猫咪伸着猫爪,粉嫩的爪上系着一条红线,红线的尽头是一个银色铃铛。
她的那一个是猫咪伸爪。
那是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了。
池砚亲手画的,画完给她看的时候,语气很欠,“大小姐不是说没安全感吗?这样够不够,不够我再给自己标个‘迟迟宝贝儿的男朋友’怎么样?”
祁许迟有些想笑,唇角的弧度就一点点地勾了起来,眉间的笑意慢慢地掩饰不住了。
她将平板还给他的时候,也语气很欠地回了句,“哦,原来你觉得这样就够了?”
-
她迟疑了,手指在半空中悬了片刻,最后还是按下了拒绝。
放下手机,她双手捧着牛奶杯,思绪慢慢飘远了。
两个人是从小就认识的,她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情了。
池砚一直都对她很好,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仗着他的喜欢肆无忌惮又有恃无恐。
她是被他宠坏的。
所以后来分手以后,她花了太长的时间去消化,甚至到了现在,她也没法确信自己就真的走出来了。
本以为这不过是个意料之外的小插曲,然而思绪却毫无缘由地乱了。
以往也有因为池砚而无法静下来的时候。
通常这个时候,祁许迟都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正好昨晚收到了音乐会的邀请,便打开了电脑联系上了对方。
北区新建的音乐厅,为了做宣传特意邀请了一些搞艺术的,基本都是A市的,相当于组了一个很小的乐团,人也不多。
那边原本的设想也没准备真搞一个多高级的乐团出来,邀请一些有钱人过来捧个场,名气自然也就上去了。
但毕竟是演出,总不能让最后出来的效果太烂,因此也邀请了一些专业人士。
祁许迟的标签是有钱人,所以那边态度各方面都特别好,也很热情。
几乎没什么需要祁许迟考虑的,商议差不多的时候,工作人员很懂事儿地拉了祁许迟进群。
还特意和祁许迟说了句,就算有事来不了也没关系。
很会说话,总之那边挺会来事儿,祁许迟也就应了下来。
然后她点进群里的时候,就被群名震住了。
啊~啊~啊~
“……”
这什么污里污气的群名。
永远坚.挺的男人(指挥):终于齐了。
被琴键玩.弄的男人:我们约个时间去那边演练吧。
望着群名和这两个人的名字,祁许迟有一刹那的迟疑,自己好像是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聊到正事,群里的人也都陆续露了面,大家一起敲定好时间,群就渐渐沉静了。
扫一眼群里发的曲目,都是祁许迟很熟悉的,到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准备。
她看一眼时间,转身进了琴房。
临近中午,祁许迟揉着手臂晃了出来,就听到了像是催命一样的手机铃声。
电话刚接通,那边的女音就迫不及待地窜了过来,“我的迟迟,你怎么才起,明天下午两点,别迟到啊,地址发给你了。”
祁许迟也懒得和她辩解,只说,“知道了。”
她刚从琴房里出来,耳朵还沉浸在刚才纯粹的音乐里,乍一听了洛霖这一连串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吵。
祁许迟把手机挪开了一点,很轻地啧了一声。
不得不说这一声啧十分精髓,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这一个字却很精准无比地表达出了她的所有情绪。
“?”
虽然祁许迟特意把手机挪开了一点,然而洛霖还是听见了。
她拿着手机,唇离话筒近了些,声音提高,“你什么意思?”
“我说,”祁许迟顿了一下,好声好气地夸道,“你声音真好听。”
“呵,女人。”
祁许迟换了只手握手机,一边往餐厅走,一边问,“明天都有哪些人?”
她以前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家里,故而一日三餐都是阿姨提前过来做好了就走,冰箱里也常年备着食材和速食产品。
不过近些年,祁许迟大约是长大了,以前各式各样的怪癖和小毛病都改得差不多了,脾气也好了很多。
洛霖凝神想了一会儿,“差不多都是以前那些人,不知道他们带不带自己朋友来。”
祁许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没应声,扫了眼餐桌上的菜式。
好在洛霖也习惯了祁许迟这种戳一下才动一下的懒癌晚期患者,并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
联想到下午空出的大把时间,她撑着下巴百无聊赖道,“下午出来吗?我的迟迟。”
听着洛霖那句恶心至极的‘我的迟迟’,祁许迟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中。
两秒后,她压着嗓音,娇声说道,“去做什么?我的宝贝。”
祁许迟声线天生就很软,就连骂人也没什么力道。
这也是洛霖和祁许迟这么熟,却很少吵架的原因。
平时都冷着声音和她说话,忽然这么来了一声,洛霖毫无防备地愣住了。
她整个人仿佛是博物馆里的雕塑一动不动,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道娇软的声音里回过神来。
重新拿稳手机,洛霖的嗓音夹杂了一分隐晦的热情和猥琐,“再叫一句,我的迟迟。”
“……”
这什么变.态要求。
恶心洛霖失败,祁许迟垂眸看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
下一秒,毫无心理负担地挂断了电话。
初夏的天气已经渐渐有了明显的闷热感,A市向来繁华,商业街上总是人来人往。
洛霖约的地方正是北区即将拉开帷幕的音乐厅,知道祁许迟一个月后会在那里演奏,洛霖的热情程度非同寻常,为此还提前准备了送给祁许迟的庆祝礼物,让国外的朋友专门买的一幅油画。
听说是一个新人的作品,名气不怎么大,洛霖看中的也不是那些。
只是因为画作的名字是西莉亚的风月。
西莉亚,祁许迟的英文名。
虽说不知道画这幅画的人是谁,但洛霖非常欣赏那个陌生人的取名能力。
两点整,音乐厅外的长廊安静而空旷,洛霖等了一会儿,没看到祁许迟来,便走到窗户边往下看。
街边人倒是多。
洛霖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忽地一愣,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确实没看错。
有一辆和自己车一模一样的停在了路口,要不是车牌号不同,她都要以为那是自己的车了。
正准备再看时,肩上蓦然一沉。
她转过身,不知道祁许迟什么时候来了。
“在看什么?”
今天天气燥热,祁许迟只穿了件黑色吊带短裙,皮肤凝白,精致的锁骨显露出来,身段匀称,内勾的腰线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有那么一瞬间,洛霖想做男人。
被这样直勾勾的美色吸引,她一时之间忘记了刚才想说什么了,干巴巴地开口,“我给你带了喝的,很细。”
祁许迟疑惑地抬眼,洛霖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我是说,很漂亮。”
“……”
望着面无表情的祁许迟,洛霖这次乖巧地闭上了自己的小嘴。
北区商业街里有不少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段,画廊都是其他区的三倍,新建的音乐厅不光挑了个好地段,还秉承着奢侈高雅的视觉效果,增添了音乐都市的韵味,处处彰显着异国文化的神秘梦幻。
在纸醉金迷的A市,祁许迟久违地体会到了一种隐晦却真实的平静。
由于刚建成没多久,音乐厅并没有什么人,能看的东西也不多。
音乐厅附近的这一片地段几乎囊括各式各样的高消费场所,鳞次栉比的高楼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靠走廊以外都是大片的阳光,祁许迟不怎么喜欢光,走在内侧,听着洛霖在耳边说着闲话。
“好像明天的聚会那个男的也要来。”
洛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不满,“都没人邀请他。”
洛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想说,一向用‘那个男的’来称呼。
A市有钱人多,富二代们的交往都是在自己的圈子里进行,鲜少有人会邀请圈子外的人。
‘那个男的’会被洛霖嫌,是因为他并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属于想要强行融入的那一拨,这样的人很多。
也不知怎的,洛霖似乎是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更义愤填膺了。
“真不知道当初是谁带他来的,现在一天到晚约我们迟迟,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祁许迟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一眼叭叭个不停的洛霖,语气漫不经心,“他以为自己步步为营,就让他这么以为吧。”
听到这句话,洛霖眉眼一弯,笑得肆意张扬,勾上她的肩,“我第一次觉得你的冷漠这么可爱,走,姐姐请你吃饭。”
出了音乐厅,两人转向停车场,洛霖上了驾驶室,一边输导航,一边和祁许迟说,“我记得西区新开了一家餐厅,好像味道还不错,过去应该开一个小时,四点左右到,再逛一会儿也差不多。”
祁许迟摇下一半的车窗,有些想笑,“吃个饭从北区开到西区?”
她眼神挪揄,语气意味深长,还有几分不正经。
“我乐意!”
洛霖理直气壮道。
祁许迟唇角微勾,没再说什么,目光落到车窗外。
街边外侧不少绿植,倒是很养眼。
一个小时的车程,开到一半的时候靠边停了。
洛霖下了车接电话,“他不在西区?靠,我都开一半了,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病?”
几分钟后,挂完电话,洛霖骂骂咧咧地上了车,又往回开。
祁许迟扫她一眼,“不去西区了?”
“不去,我都快气死了。”
洛霖掉头往北区开,刚接完电话,情绪还没调整过来,语气就不怎么好,“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漠的男人?我都暗示他这么久了,我是很丑吗?”
祁许迟习以为常地听着,手撑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霖说了一会儿,心情好了点,换了个话题,小嘴又喋喋不休地开始了。
六月的风都是闷热的,吹在人身上温暖而充满燥意,繁盛茂密的绿叶不动声色地摇晃着,成长着。
车载音乐缓慢,悄悄地安抚混乱的思维。
祁许迟望着窗外,忽而说道,“有的。”
“什么?”
——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漠的男人?
晚上六点,洛霖在北区定了一家高档餐厅的包间。
离音乐厅倒是近,祁许迟还为此嘲笑了一会儿洛霖,绕了大半个圈子,最后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洛霖把车停在餐厅门口,让祁许迟先进去,自己则把车停进车库里。
这家餐厅请的保安是可以帮忙停车的,但洛霖一向习惯自己来,就没有让他们帮忙。
车开进去,前面就有人帮忙引导停车的位置,洛霖跟着那人的指示往里开。
左边刚好空出一个位置。
洛霖把车停进去。
停车时她是一直留意着左侧的,等到下了车往电梯走时才注意到右边。
说巧不巧,正是她今天下午看见的那辆车,和自己的车一模一样。
她一愣,怀着一种微妙的心情进了电梯。
片刻后,电梯到了,洛霖从大厅出来直奔包间。
这家餐厅的包间在二楼,顺位有接近五个包间,洛霖定的1号。
其他三个包间离得都挺远,唯独1号和2号只有一墙之隔,1号在最里侧,进出都会路过2号房。
洛霖走得快,没注意到2号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倒也不怪她没看到,心里想着车的事,自然没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更何况2号房虽然亮着灯,但窗帘却是拉着的。
2号房内,一桌菜刚刚上齐,宽敞的包间里只坐着两个男人。
洛述端起酒杯,和对面的人碰了一下,问,“难得回来,还走吗?”
灯光下,对面的人轮廓分明,下巴微抬,神色有些散漫,“不走了,回来‘继位’。”
洛述点头,喝完酒,又说,“我明天组了个局,你来吗?”
刚问完,洛述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算了,你当我没问,我刚想起明天小迟要来。”
在他念出‘小迟’以后,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池砚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不过两人相识这么多年,洛述也没多想。
这个话题一结束,洛述就不想再提了,正要问他别的。
池砚往后靠了下,漆黑的眼眸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语气很随意,“她要去?”
“对啊,所以你还是别来了,不然到时候——”
挺尴尬。
话没说完,就听到池砚声音很淡地问,“在哪?”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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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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