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皇后起先脸上还挂着笑容,可龙陵帝居然很不给面子的中途走人,皇后脸色立马就难看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又不好也甩脸子走人,只能尴尬的坐在高高的凤坐上。
皇帝走了,皇后不高兴,底下的人只能干坐着陪着小心。
叶媚坐久了就难受,身子有些僵,她动了动,却不料正好撞到宫婢手中的酒壶,一壶酒全洒在她后背了。
好在这是盛夏,酒倒在身上也不冷,叶媚还没叫,那个宫婢却吓得连忙跪下磕头。
“荣安郡主饶命,郡主饶命。”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夏日衣裳穿得薄,背上被酒水打湿后内里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叶媚虽觉得这没什么,可放在古代这就不行了。
聂皇后瞧见这边动静立刻就发作了:“哪个贱婢笨手笨脚的,来啊,拖出去砍了。”
那婢女吓得连连磕头,这时聂倾城却道:“皇后娘娘,今日是您生辰日不怡见血,还是让这宫婢快些带荣安郡主去换衣裳吧,虽说是夏日,可受凉了也不好。”
聂皇后觉得自家妹妹说的有些道理,于是道:“还不快带荣安郡主下去换衣裳。”
那宫婢侥幸得了一命,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对叶媚道:“郡主,这边请。”
衣裳湿了,虽说不冷,可贴在身上确实有些难受,这样湿着也不太雅观,叶媚只能起身跟着那宫婢就去了。
只是这宫婢带着她兜兜转转走了许久,越走越偏,叶媚就有些狐疑了,这莫不是让她碰上宫斗的戏码,是谁要害她?
“还没到吗?”
前头领路的宫婢恭恭敬敬的回话:“回郡主就在前面。”说罢她指了一下前头的一个偏殿。
叶媚抬头去看,果然看到夜色中的偏殿宫灯摇曳,莫不是她误会这宫婢了。
等她们走近了,那宫婢直接将其中的一扇门推开道:“郡主您进去换衣裳吧,奴婢帮您守着。”
叶媚疑惑:“衣裳已经准备好了?”
见那宫婢点头,叶媚就有些想笑,这是早知道她的衣裳要湿特意准备的,就算要害她也不会找个聪明的。
叶媚不动声色的点头,趁着那宫婢不留神,一手刀劈在她脖颈处,将人拖进房内,一进去她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她立刻用袖子捂住口鼻。
房间内燃着香炉,青烟袅袅升起,叶媚走了过去,将香炉里的香被灭了,门却在这是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人,叶媚转身,却看到了二皇子褚云晟。
他似乎没料到叶媚还能站着,只是愣了一瞬就瞧见叶媚手中捏着的香炉,他眼眯着幽幽的来了一句:“你发现了?”
叶媚心道,知道我发现了,你还站在这,胆子是真肥。
褚云晟当然也听说过叶媚力气大的事,当即就笑道:“表妹当本王没来过。”他转身就去拉门,却被叶媚一香炉给砸到了脑袋。
他痛得叫了一声,摔扑了下去,后脑勺有些流血,突然有点害怕这个美艳的表妹了。
褚云晟手脚并用的开始去够门,正要大喊,却被赶过来的叶媚一手劈在了后脖颈处,人立刻就晕了过去。
叶媚拍拍手笑了起来,小样还想害我。
她将床上的衣裳拿在手里,直接翻窗户出去了,躲到隔壁房间将衣裳换了之后就静静的等待,她房间的窗户突然动了一下,一回头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苏宴翻了进来。
看到她时才松了一口气,他压低声音问道:“表妹没事吧?”
叶媚摇头,闻到他身上有香气,知道方才他肯定去过隔壁了,她正要说话,苏宴突然嘘了一声。
不多时就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隔壁的门就被直接撞开了,叶媚让苏宴待在这里别动,自己直接走了出去。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惊叫声,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喊:“荣安郡主呢?”
叶媚假装刚换好衣裳从房间出来,惊疑道:“咦,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我在隔壁换衣裳呢,你们跑到这边做什么。”
她话才刚说完就看到聂倾城惊讶又苍白的脸:“你怎么在这?”
叶媚轻笑:“我不在这能在哪里?”她伸头往里看,看到褚云晟时惊讶的道:“二皇子怎么在这呢,呀,头都破了。”
聂倾城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嘴,恢复一惯的温柔做派,轻声道:“荣安郡主方才一直在隔壁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叶媚摇头,看着聂倾城带着皇后还有一大群人在这,她疑惑的问道:“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聂皇后本就不太喜欢叶媚,见她说话也没搭理她,直接就让人去抬地下的褚云晟。
“快,快去请太医。”说实话,聂皇后看到褚云晟倒在地下人事不知还以为他死了,心里还暗暗高兴了一把,等宫人说只晕了过去,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失望。
宫人才刚动到褚云晟,他就哎呀一声醒了过来,一抬眼看到叶媚时还吓了一跳,往后蹭了两步。
叶媚冲着他眯着眼笑,他此刻不仅不觉得美,反而有些毛骨悚然,这荣安郡主砸起人来毫不手软,那么大的香炉哐当就砸在他脑袋上,太TM的疼了,他现在还感觉脑袋里在震动。
聂倾城见他醒了忙问道:“二殿下是谁打的你?”
褚云晟感觉道叶媚的目光,瞧都没敢瞧她一眼,支吾了一句,道:“本王也没瞧见。”这事他哪里敢说啊,说了估计也讨不到好。
聂皇后也不想在这里多呆,要不是倾城拉着她过来她才懒得动,现在她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快将二皇子抬走。”说完转身就走。
叶媚见一群人要走,忙指着门内的还晕着的宫婢道:“这还有个喘气的呢?”
这宫婢原先他们都是瞧见的,只不过是个宫婢,若不是聂姑娘求情早被皇后处死,谁会瞧她一眼,可如今荣安郡主发话,总不好不管,于是两个小太监抬着那宫人也一起走了。
叶媚原本打算等人都走了再去找苏宴,不想聂倾城看着她不走就直接开口道:“荣安郡主不一起回去吗?”
叶媚突然来了一句:“跟我一起你不怕啊?”
聂倾城眼露疑惑:“我为何要怕你?”
“也是,亏心事做多了自然就债多不愁。”
聂倾城有些恼:“荣安郡主怎能如此说话,倾城做了什么亏心事?”
护妹狂魔聂倾音又上线了:“你说谁亏心呢?”
叶媚冲着她冷笑,懒得搭理她,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聂倾城看着她婀娜的身姿手不自觉的就捏紧了,片刻之后还是跟在她后头一起回去了。
夜里虽然黑,可有宫灯照着,只要距离不是甚远都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人影。
途经假山鱼池的时候,聂倾城想起她同几个贵女曾掉下去过,那日她明明看到苏宴和叶媚的身影出现在附近。
“荣安郡主。”她突然出声叫住前头的叶媚。
叶媚本不想理她,接着走,她又说道:“荣安郡主,你想不想知道我父亲为何针对苏瑾之?”
叶媚立刻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她。
这个她还真的很想知道,这武安公是哪里来的神经病,没事就爱找表哥麻烦。
聂倾城吩咐聂倾音和她的婢女先走:“我有事要同荣安郡主说,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聂倾音不太放心她,犹豫了一瞬。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她这话是对着婢女说的,可聂倾音觉得这话也是对她说的,她只能跟着婢女先走了。
聂倾城见人走了,才慢慢踱步到叶媚身边。
叶媚见她半晌没出声,不耐道:“你倒底要不要说,不说我走了。”
她才说完,就见到聂倾城突然伸出手用力的将她往鱼池里推去。
叶媚心道这聂倾城是不是疯了,认为自己的力气能大到将她推鱼池里去,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被推了下去,又怎知她不会游泳。
聂倾城不应该干这么蠢的事才是,且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叶媚也不会干站着让她推。
她顺手拉着她的手一甩,直接将人摔到小道对面的花丛里,花丛被压得左右哗啦啦的散开,紧接着聂倾城的惨叫声传来。
叶媚开始扯开嗓子替她嚎:“来人啊,就命啊,聂姑娘寻死了。”
还没走远的聂倾音和婢女听到叫喊声赶紧往回跑,同时附近的宫女太监也赶紧跑过去来。
呼啦啦的一群人跑了过来,提着宫灯往叶媚指的方向一照,就见着向来清雅高贵的聂家六小姐四仰八叉倒栽在花丛里,还在吭哧吭哧的努力爬起来。
估计是摔得太惨了,努力了半天都不见爬起来,聂倾音反应过来后气得大叫:“都是死的吗?还不快扶六妹妹起来。”虽然她也不厚道的愣了许久,可是这不能怪她啊,实在是六妹妹平日太过温柔端方,很难跟现在这倒霉催的倒栽葱联系在一起。
一众宫人七手八脚的将聂倾城扶了起来,聂倾城颤颤巍巍的站稳,面向叶媚双眼含泪:“你.....你....”
“不用感谢我,做什么想不开要跳河?”
聂倾城一口气堵在胸口,所有的涵养在这一刻都想抛掉,这叶媚委实太不要脸,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情也说的出来,她什么时候要跳河了。
只听见她又说:“虽是救了你一命,可你怎得都没站稳栽到花丛里去了,哎呀你瞧,额角都划破了。”
接着又冲宫人道:“还不快将聂姑娘送去包扎,万一留了疤那就破相了。”
聂倾城顿时也有些慌了,伸手想去碰额角,她嘶了一声,好疼。
聂倾音一瞧,果然自家六妹妹左额角划破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六妹妹平日里最是爱惜容貌了,这还得了:“快,快扶六妹妹去包扎。”
聂倾城此刻更紧张的是自己的脸,也没空跟叶媚掰扯,在一众人的搀扶下赶紧走了。
等人走后,暗处传来轻笑声。
叶媚左右看了看,却不见人。
“表哥。”
一道黑影自夜色中走出:“还担心表妹会吃亏,看来是我多虑了。”
“吃啥也不能吃亏。”
苏宴轻笑:“走吧。”
叶媚他们到宴会上时,叶氏看到她和苏宴一起来了,疑惑的问:“你俩?”
叶媚解释道:“表哥见我许久未来就去寻我了。”
叶氏:“可是碰上什么事,我方才还说去找你呢。”
叶媚瞧着场上人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上座的皇后也不见了,反问道:“皇后娘娘去哪里了?”
“听说聂姑娘受伤,皇后娘娘急急忙忙就走了。”
“这样啊,方才聂姑娘要跳御花园中的鱼池寻死,我拉了她一把,结果她没站稳摔花丛里去了,额角被划破了。”
叶氏恍然,原来是这般受的伤。
“她好好的为何要寻死?”
“谁知道啊,估计脑袋坏掉了吧。”
叶氏:“.......”嗯,媚儿说的都是对的。
皇后这生辰宴办得太过惨淡了一些,有些眼色的人都看得出龙陵帝的态度了。
她本就很窝火,如今看着嫡妹好好的又受了伤,面色更不好了,吩咐掌事的宫女将当时在场的宫人全都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方才有些解气。
“听宫人说倾城要跳那鱼池寻短见?这是怎么回事?”
她自认为对这妹妹还算了解,是万做不出这等蠢事的。
聂倾城摸着已经包好的额角气恼道:“都是那叶媚胡说,我什么时候要寻死了?是她好好的将我甩到花丛里去了。”
“她好好的为何将你甩进花丛?”聂皇后有些不信的看着自家妹妹。
“姐姐是不信我吗?这荣安郡主本就娇蛮,前些日子还不是当街将鸿胪寺少卿给甩飞出去,您不记得去年秋猎还将五公主和其他几个贵女给摔伤了。”
一提起五公主,聂皇后面色就有些不好,无故伤人是那叶媚能干出来的事。
聂皇后站了起来,语气就有些不善:“你且好好休息,本宫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来人,去长公主府传荣安郡主前来。”
聂倾城眼眸低垂,唇角微勾。
那一瞬间是她太冲动,不知怎的当时就想着若是叶媚死了就好,手不自觉的就伸了出去。
这一次万万不能轻易饶了她。
然而等皇后宫中的人去长公主传话时,长公主府的人却说荣安郡主估计是被聂姑娘的举动吓到了,回来就高烧不退,只怕是不能过去回话了。
其实叶媚回去就去了苏府,长公主趁着这个空挡去苏府传了话,让她早做准备。
叶媚虽不想与长公主府有过多的牵扯,可如今还是要度过这个关再说。
宫人回去将原话禀告给了聂皇后,聂皇后气得直接将手中的茶盏给砸了。
“如今是觉得本宫失宠了,连个郡主都敢推辞不来是吧。”
“茱萸你亲自带几个人再去传,绑也得给本宫绑来。”
皇后宫中的掌事宫女茱萸带着四个大内侍卫亲自去了长公主府,然而这次人不仅人没带来,皇后还被龙陵帝叫去了。
聂皇后带着宫人到勤政殿,就见叶媚躺在地下的担架上,脸色潮红,长公主和驸马跪在地上冲着龙陵帝哭诉。
“皇上,皇后委实过分了,硬要说荣安是装的,如今人本宫也给带来了,您瞧瞧这孩子多可怜,人都烧迷糊了。”
“竟然还带着大内侍卫去府上拿人,公主府的下人都打伤了几个,若是长公主府开罪了皇后,本宫带人来赔罪就是,若是媚儿有个好歹,本宫夫妻二人就跟着一起去了。”
龙陵帝瞧着躺在地下盖着薄被,脸色嫣红的叶媚,确实好可伶。
“皇姐,你快起来,怎么还将荣安给带来,都成这样了还折腾。”
长公主没起,又哭道:“媚儿不进宫,皇后想来就不会罢休了,如今媚儿人也来了,本宫就想皇后将聂家姑娘也叫来当面对对峙。”
龙陵帝一抬头就瞧见聂皇后脸色很不好的站在殿门口,他冷哼一声,质问道:“皇后怎得还派大内侍卫去长公主府,这荣安是犯了什么大罪?”
“来人去将聂姑娘以及当夜一众宫人给带过来。”
不多时聂倾城和当夜伺候的宫人就被带到了勤政殿。
聂倾城一跨进去就看到躺在担架上的叶媚,她都快被气笑了,这叶媚也太不要脸了,好好的能吓成这样,莫不是见到鬼了,夸张到让人抬进勤政殿。
“聂倾城朕且问你,今夜是怎么一回事?”
聂倾城恭恭敬敬的跪下回话:“启禀皇上,臣女叫住荣安郡主本有话要同她说,不想她突然将臣女甩到花丛中,如今额角还伤着。”
她才刚说完,躺在地下装死的叶媚颤颤巍巍的撑起半边身子,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既然如此,如此反咬我,明明,是你想推我下水.....”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开始喘气,好像随时就要厥过去般。
崔驸马连忙将她摁下,替她将话说完:“媚儿回来就说聂姑娘也不知怎得将她叫住,突然就伸手推她,她下意识的躲开,不想这聂姑娘自己往鱼池摔过去,媚儿出于好心拉了她一把,她自己没站稳又摔进了对面的花丛。”
“本是顾忌聂姑娘的脸面,没将事情说出来,如今聂姑娘却这般阴毒,恩将仇报,媚儿都吓得病成这样,还要到皇后面前搬弄是非,想害死媚儿。”
聂倾城连忙喊冤。
长公主怒道:“聂姑娘也不必急着开脱,先听听宫人怎么说。”
“你们且说说,当夜的情形。”
跪在地下的宫人才被打了板子,又被人拉了起来,这会儿又被这阵仗给吓到,浑身都在抖,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
“那夜是聂姑娘先叫住荣安郡主,让我们先走的。”
“我们走后不久就听到荣安郡主的大叫声。”
“说是聂姑娘寻死想跳河,被她拉住了。”
“我们去的时候聂姑娘就在花丛里了。”
只是这些话并不能判断谁对谁错。
还被崔驸马扶着的叶媚带着哭腔道:“我,我本就想直接回去的,聂姑娘若不是想害我,怎么好好的叫住我,还将人全都支开,如今人证也无,就算着不能弄死我就来诬赖于我。”
方才还一副说话都费劲的模样,如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聂倾城暗自咬牙:“我,我是有话要同郡主说才叫住你的。”
“那你为何要将人支开?”
“这些话不方便人听?”
叶媚可怜兮兮的冲着龙陵帝道:“皇上您最是英明,您听听,什么叫不方便人听,我....我看是不方便动手吧。”
听到这龙陵帝也听出个大概了,虽双方都没有证据,可明显聂倾城说辞有些站不住脚,好好的叫住人,又将人都支开,就算不是寻死也是故意陷害,这后宫的手段他见得多了,往往越是柔美温和的人内里越肮脏。
他如今本就不喜聂家的人,此刻听完叶媚的说辞更是偏向她。
“皇上!这荣安明显是装病,病成这般还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皇后才刚说了一句,就直接被龙陵帝打断:“够了,你来之前,太医都给荣安瞧过,她确实病重,如今你还要说她装病,皇后不分青红皂白,紧凭聂六姑娘一面之词就让人去长公主府拿人,伤了长公主府的人不说,如今还要强词夺理。”
“来人,请皇后回凤栖宫,在宫中好好抄一个月的佛经,这一个月后宫之事由李贵妃暂时暂代。”
“聂六小姐无凭无据污蔑荣安郡主,女戒女德要好好重新学学,让李贵妃派教养嬷嬷前去武安公府,不学好规矩就不要出来了。”
寻常人得了教养嬷嬷只觉得脸上有光,可对于聂倾城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聂倾城向来是上京城贵女的楷模,各家夫人交口称赞的对象,如今被皇上说女戒女德不好,亲自派宫中嬷嬷教养,这话若是传出去,她都能料到今后在上京城是再也抬不起头来。
往日奉承她的公子贵女只怕是再也不想同她有往来了,谁会同一个被皇上说品性有问题的人往来。
跪着的身子再也维持不住,直接向一旁跌倒下去,眼带恨意的盯着叶媚,哪想叶媚嗷呜一声就又嚎上了。
“皇上,聂姑娘她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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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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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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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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