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将军被吵醒,眼前的世界是一-大片红色,眨眼的功夫,脸前的红盖头便被人用喜杖挑开。
面前是个身高八尺长相周正的男子,他身穿着金丝刺绣的大红色蟒袍喜服。
白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身在荣王府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未来的夫君荣王的嫡子——晋王赵玉辰。
可是白晚从头脚将他打量了一番,觉得不太对劲,因为这小晋王看起来并不像传说中的病秧子模样。都说建安小晋王从小就体弱多病,天天靠喝汤药活着,身子骨软的下床走路都困难,就算被抬着出了门还得用轿子抬着,不能受一点风,稍微不注意就会感染风寒,丢了命。
而皇上之所以指了这门婚事,是因为谢家和段家最近往来密切,皇帝一直知道段家表面和自己一条心,可是背后却亲近齐王。齐王坐拥兵权在南方一带很有势力滔天。如果谢家也倒想齐王,那皇权势必受到威胁。这时候皇上就想到了他的另一个皇叔——荣王。
荣王这个人很低调,自皇帝登基以后,便削掉了他的兵权,派遣到了建安,在建安这十几年也相对安分,再加上他的嫡子赵玉辰是个病秧子,自然成不了什么气候,为了权衡各方势力,皇上钦点了这门婚事,白晚自然而然就成了这场政治战争的牺牲品。
白晚本以为是嫁了个将死之人,可是面前的小晋王并不像传说中的病态,看起来挺正常的,白晚头戴凤冠,皱着眉想站起来,可是她发现自己的肩膀被一双手死死地按着,她侧脸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随身侍卫——红莲。
她今天也脱掉了铠甲,穿着蓝纹红衣,在一边用手扶着白晚将军的臂膀。
看见白晚将军睁开了眼,红莲一惊赶紧像白晚将军行了个点头之礼,松开了手。
因为大妗子还在前面念叨着,红莲不能说话打断,有任何话必须要把大妗子这些人打发走才行。
这些礼数不用白莲说,白晚将军都懂。只是她觉的自己被忽悠了,说好的病秧子结果是个正常人,那她以后可怎么生活?白晚将军是绝不可能和他过日子的。
她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一眼新郎官,大妗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个被人操控的提钱木偶。
在新郎官旁边的大妗子嘴里不停地在吆喝:“王妃花容月貌,和王爷一对女貌郎才......”
白晚听着像念经。
大妗子旁边围着一圈小丫鬟,她们各自胳膊上都挎着个红筹大花的竹篮子,大妗子在一旁念叨,她们就转着圈的来到白晚面前,从竹篮子里掏出一把一把的花生、大豆、红枣和一些碎碎的彩绸往白晚的身后的喜传上撒。
丫鬟们也各个穿的喜庆,人人手上都带着个大红绸包裹着的玉镯子。
”好啦王爷,您辛苦了,交杯酒就先不喝了,我们该退下了。”
不过经过白晚观察那新郎官虽然是正常人,可是表现得很不情愿的样子,那脸拉的二里长,不像是在结婚倒像是在奔丧。
新郎官听着大妗子的话点点头,然后给白晚将军合拳鞠了个躬,就和大妗子她们一同退了出去。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现在就剩下白晚将军和她的随侍护卫。
“将军,你终于醒了。”红莲终于发话。
“玉藁找回来了吗?”白晚问。
“玉藁不是将军找回的嘛?一个时辰前我们前去接应,发现您昏迷在后山山林里,怎么喊都喊不醒,吉时一到您不上轿就是抗旨,要杀头的。”
“所以,你们就把我送上了轿子。”
“是。”红莲点头。
“那我如何拜的堂?”
“我啊......”红莲边说着指着自己的鼻子委屈地说道,“我披上盖头替将军拜的堂,可是这洞房......红莲是真的爱莫能助了。”Hττρs://wWw.hしΧS9.CòM/
”嗯,那小晋王怎么回事?”白晚问,“不是说他下床都困难吗?怎么是个正常人?”
“红莲哪里知道,不过要说正常也未必,刚刚那小晋王离开的时候,红莲没看错的话,他是不是给您行了个礼?”
白晚点头,凤冠上的黄金吊坠互相碰撞传出沙沙的声响。
“只听过王妃给王爷行礼,红莲真没见过王爷给王妃行李的。而且我觉得荣王府今天所有人都怪怪的,小晋王还一脸的不情愿。咱们将军绿鬓朱颜,这小晋王是看不见吗?”
如果那小晋王不情愿,白晚觉得倒是正好,可就怕事情有变。
她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伸手就将头上的凤冠整个摘掉,双肩上的霞帔取下,扔到床边的案台上,转身就要往外走。
红莲见事不妙,赶紧跑上前去伸开双臂挡在白晚面前:“将军要去哪?”
“回烙庄,找我大姐,你要跟我一起吗?”
红莲眉毛一提:“将军一定是在拿红莲打趣。”
“本将军得闲了,同你打趣?”边说着白晚绕过红莲要出门。
红莲一把抓住白晚的肩膀阻止。
白晚一个后空翻,抽起床边的红绸子就往红莲身上砸,红莲被遮住双目,白晚趁机跳窗而出。
本想着如果是嫁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娇,白晚这辈子就凑了一下,做做样子嫁了得了,等病秧子归西她就继续回到战场,可那晋王明显就是个正常男人,现在不跑还等着和他入洞房不成?
荣王府的院子里种满了花水仙,红灯笼挂的到处都是,白晚身手敏捷遇到人后躲起来,没人了就继续走,红莲是看着白晚长大的,她的习惯红莲自然知道,也自然知道怎么能找到她。寻找着白晚的足迹红莲紧跟其后,一会的功夫便看见白晚,加上红莲轻功了得,用极快的速度再次拦在了白晚将军身前。
白晚皱了皱鼻子一个下跨横扫,红莲翻身躲过,紧接白莲抓住了白晚的肩膀:“将军跟我回去。”
红莲是她所有侍卫里身手最好的,白晚如果和她打起来真不见的谁会输,白晚咬了咬牙心说着可惜她的刀不在。
“让开!”白晚一记出拳打在了红莲的腹部,虽只用了三分力,足以让红莲知道疼了。
白晚行动很快,趁着红莲往后退了几步,她一踮脚借着墙边的树干翻上了一丈高的院墙。
院墙外是个马厩,白晚一个空翻跳下去,借着月光挑了一匹体格强壮的红鬃马,挂上马鞍垮了上去,勒起缰绳红鬃马抬起前马前蹄子,仰天长喝一声便往马厩外奔去。
白晚挥舞着长鞭。还没出马厩,红莲就快步冲在了马厩大门外,白晚怕伤到她,不得以在最后关头紧急拉紧了缰绳,随即白晚调转马头转向要从另一个出口走。
“将军今日回烙庄,明日老将军就将红莲脑袋搬家,反正横竖都是死,死在将军手里也不错,将军走吧,从红莲尸体上踏过去吧。别管红莲也别管白府了,将军走了以后,皇上怪罪下来也不必担心,有老将军替你顶着,你走吧。”
白晚瞥了她一眼,红鬃马刚奔出去几步,白晚“吁”了一声,又强制停下。
她一抬腿从马上蹦了下来,一边走一边紧了紧腰带又扑了扑手说:“拿酒来。”
“是,”红莲哈腰行李,“将军,卧房有好几坛百家酿呢,都是老将军专门给你捎的。”
白晚和红莲回到卧房,搬了酒,直接上了房。
“因为操办喜事,让将军戒酒了半个月,这回可解解馋吧。”
说着红莲把酒壶递给白晚,白晚一手接过酒壶,另一只手肘搭在了正脊边的垂兽上。
抬头望天,将酒壶送入口中,不得已感叹道:“啊...还是百家酿好喝。”
白晚将军一边说着,一边把酒壶里的酒全部送入口中。
红莲旁边看白晚如此不要命的喝:“瞧把咱家将军犒成什么样了?慢点喝,今天酒管够,就是不知道这洞房花烛之夜......”
白晚瞥了她一眼:“洞房是不可能洞房的,那小晋王只要敢来我就拳头伺-候他。”
“将军,我看那小晋王今晚不一定会来,他刚才就满脸的不情愿,红莲估量着他也和将军差不多,都是被逼的。”
“这样更好,该走的礼数也走了,过几天让他写个休书我就走人。”
“将军这不可能,皇上赐婚,谁敢?”
红莲看白晚将酒壶里的酒都喝光了,抬了一坛子打算往酒壶里腾,谁知白晚嫌麻烦直接抢过坛子,抱着就往嘴里灌。
“将军,可别这么喝,明天还得去给荣王和王妃请安,你这样一身酒气的可不好。”
“你管我?”
“红莲不敢。”
白晚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天上悬停的明月,继续往嘴里送酒,喝一口擦擦嘴再抬头看看月亮。
红莲就在一边陪着,偶尔也会小酌一口,酒不够了白晚就吩咐红莲下房去取。
红莲比白晚大9岁,可以说是看着白晚从襁褓中一点点长大的,白晚从小就喝酒,可红莲真没见过白晚今天这种喝法。
“将军差不多了。”红莲担心她继续这样没命的喝下去,明天可能会起不来,伸手就跟她抢酒坛,白晚死死抱着酒坛就是不给。
红莲看着白晚明显是醉了:“将军还是顾全大局别喝了,给我。”白晚转着圈的同她闹了起来,就是不给,酒坛没抢过来,红莲发现将军好像是哭了。这让红莲很惊讶,自从白晚三岁以后,红莲真没有再见过白晚哭过。
红莲拿一时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口又一口喝着喝,眼泪和酒水融在一起,可是眼睛的红肿是骗不了人的。
她真没想到,成个婚竟能让百经沙场的白晚将军伤心到流泪。
一开始白晚还避讳红莲一些,可是她越喝越放的开,最后一边喝一边哭出了声。
满脸都是酒和泪的交融体。
“将军您别这样,大将军说了,您就好好在荣王府待上两年就行,实在不才行您就早点给荣王府添个丁,到时候您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红莲!“白晚一把抓住了红莲,倚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动作让红莲受宠若惊,她真不知道这将军一觉醒来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红莲,我好痛苦。”
“将军......”
“红莲,我想回去,我想和余小黑在一起。”白晚一边哭,嘴里一边念叨着,眼睛慢慢闭上搂住了红莲的腰。
红莲一咧嘴:“将军,余小黑是谁?”
“余小黑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是啥?”
“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说着说着白晚又抽泣起来,“我……想他。”
红莲这两年一直跟着白晚的表哥段将军在恒河一带带兵,而白晚一直在烙庄大营。若不是白晚大婚,她也不可能被调回京城,所以近两年白晚的生活她并没有过多参与,红莲不知道将军口中的余小黑是何许人也,可是红莲看出来咱家将军是动情了,可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做主,不是喜欢谁就能在一起的。尤其以白晚的身份,就更不可能。
”将军现在已经是小晋王妃,切不可再乱说了,明日之后该忘了的就忘了吧。”
“忘不掉,不可能忘,到死都忘不掉了。”说着白晚一激动,踢倒了身边的酒坛,酒坛从房脊梁滚到屋檐,掉在了院子里的石板地上,哐啷一声酒坛被碎的稀碎。
白晚在房上喝的大醉,最后被红莲拖进了卧房休息,红莲在白晚婚房外守了一整晚,临到天亮前打了个盹。
等红莲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白晚已经不在卧房她到处找没找到,心想着坏了,她一定是趁着自己睡着又跑了。
她在王府内院翻了个遍,这时候天已彻底亮了,红莲在王府寻找未果,打算去烙庄的路上找。
红莲别无选择,只能尽快把她追回来。
就在红莲想要离开王府的时候,她迎面走来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仙姿玉貌的贵妇人,一身的绫罗绸缎,珠钗纯金打造末尾处点着个精致的红鹤,雍容华贵极了。
在王府里这么显贵的打扮,红莲猜她应该就是小晋王之母——荣王妃。
红莲赶紧行礼,表面平静但心里已经搅成了一锅粥,这荣王妃一定是来找将军的,可是人没了怎么办?
“你就是晚将军的护卫红莲吧。”荣王妃说话声音不高不低倒是很实在,不像是和下人交流的语气,不像红莲见到其他身份高贵的王妃贵族们,说话故意拖着腔调。
“是。”
“王府昨天出了些事,怠慢了。”
“小的不敢,王妃您不必嫌词。”
“晚将军......”荣王妃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见到儿媳妇的踪影。
“我在。”白晚从门外潇洒地走进来,手里拎着一把三尺来长的双环刀,红莲看见白晚总算松了口气,心说着原来将军是去库房找她的兵器去了。
白晚将双环刀在手里心里环了一圈递给红莲,随之来到荣王妃面前行了个礼:“白晚见过荣王妃。”
“快起来,不必多礼。”
”本打算辰时去给您和王爷请安,这卯时王妃怎么就亲自来了?”
“我亲自来是想提前和将军说些事情,”王妃边说着给旁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之随从们都退了下去。
红莲也很有眼力见,不用多说也自动出去关好了门。
王妃慢慢站起身来,华贵的绸缎长袍拖着地。
“晚将军,为了这次皇上赐婚,我和荣王不远千里来到京城,这荣王府十多年了都是下人在打点,有任何不周到的地方,将军就多担待。”
曾经白晚在老爹口听说过,他说荣王妃就是个出身低微的市井小民,粗鲁泼辣,就怕她过门以后会和她相处不好。
可白晚觉得这明显是她老爹对荣王妃的偏见。
荣王妃不仅长相婉丽,一言一行都尽显着雍容大度,和泼妇哪里沾到边?
“王妃多虑了,荣王府各方面都挺好。”白晚嘴上这样说,心想着只要别让她和晋王见面一切就都好,敢越轨就大刀伺-候。
”那我带着你去见见我家辰儿吧。”荣王妃说。
白晚叹了口气,真是不想什么就来什么。
“昨天已经见过了。”
“昨天和你行李的可不是辰儿,那是辰儿的表弟。”
白晚:“???”
“辰儿昨天一早换上喜服以后,莫名被个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了头,然后一直昏迷到现在。皇上赐婚万不能误了吉时,这才让表弟吴武代礼。”
“昨天那个不是小晋王?”
荣王妃点头。
“怎么会有石头从天而降?\"
“石头从天而降倒是不稀奇,咱们坤国的振国之宝就是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可是石头从天而降又砸了我家辰儿的头,这事就有些蹊跷。那石头也不像是普通石头,黑色像个圆饼。”
黑色的?从天而降的?白晚心说着,这不就是陨石吗?
一说起陨石,白晚眼睛忽然就想起了XP2,想起了余小黑,脑子里一闪,嘴里便念叨了出来:“余小黑......”
“将军怎知我家辰儿的乳名?”
“晋王乳名?“
“我家辰儿乳名就叫小黑。“王妃边说着本来显得略深沉的脸添了点笑容,”因我家辰儿从小就长得太过白净,荣王觉得男儿长这样女气了些,怕他长大后缺了男子气概,便小黑小黑这样叫他。”
“辰儿?小黑?”白晚微微皱眉,一种神奇的想法在脑子里油然而生,她脑洞大开拼了命的想,可是想着想着又不太敢想,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万一事实和他想的不一样,她会更痛苦。
“自昨天这孩子被砸了头,到现在还没醒,荣王怕将军独自一人在婚房怠慢,这不是让我来告诉你实情。”
“他身体......”白晚磕磕绊绊的问。
“恐怕白将军没和你说实情吧,”荣王妃拉过白晚的手,“我们荣王府这十几年一直夹在皇上和齐王之间,虽然皇上就是当面荣王一手推上的位,但是皇帝一直忌惮荣王,所以十几年前荣王主动交出了兵权,后来齐王的势力慢慢扩大,他也盯着荣王府,我和荣王已经厌烦了打打杀杀的日子,请辞皇上派我们去了建安。\"
“所以......相传建安小晋王从小就体弱多病是真是假?“白晚问。
“自然是假,我家辰儿文武双全,可是盯着我们荣王府的人太多了,传出那些不好是事,也是万不得已。”
“他......长什么样?“白晚磕磕绊绊地问。
“让母亲来形容儿子的长相,我怕将军会认为我在吹嘘,不如亲自去见见,只是辰儿还在昏迷,大夫现在也束手无策,荣王已经联系了建安的神医往京城赶。”
“我是说...他...有没有什么缺陷?”白晚试探的问,觉得自己已经语无伦次。
“要说缺陷,”荣王妃眼神躲闪了一下,“小时候玩马戏被镰刀割断了半根小指。”
听到这话,白晚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后退了两步险些没站住。
“左手小拇指?”
荣王妃点头:“是你爹和你说的吧,当时他路过建安时看见辰儿的手,还专门问过。”
此时白晚满头的汗,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脑细胞来思考这件事,乳名小黑、左手断指、被陨石砸?
白晚眼前就像被人画了个涂满蜜汁的大饼,最终能不能得到她不确定,可这饼看起来是真香。
到底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是不是,是不是?
“王妃,我想见晋王。”白晚擦拭了额头的虚汗,向荣王妃行李。
随后她跟着荣王妃出了婚房一路来到了王府内殿,走进晋王卧房那一刻,白晚心里就像被装上了一颗定时炸弹,扑通扑通随时引爆。
荣王和一位满嘴白胡子的郎中在床榻旁站着,白晚见了荣王主动行礼。
荣王也是个亲善的人,他用食指背扶了扶浮在上唇的小胡子说:“都是一家人,将军无须多理,王妃已经同你说辰儿的情况了?”
白晚点头:“是。”
“说了就好,真是辛苦你了,本王前天见了你父亲,老白这些年变化挺大,你们婚事......”
此刻白晚就想快速跑到床榻旁,掀开帘子看看里面躺着的是不是她脑子里想的那个人,可是白晚发现荣王虽然亲和,但是一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像唐僧念紧箍咒一样烦人。
“如果不习惯,等辰儿醒了你再改口也没关系,我们一家人下个月就一起回建安,那里给你们预备着.......”
“王爷,我想看看晋王。”白晚知道这样打断荣王说话实在是无理,可是她一刻也不想再等。
荣王妃上前拉着白晚的手:“来。”
白晚整个人轻飘飘地来到了睡榻前,荣王妃掀开了红纱帘,那张熟悉的脸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如果卧房里没有别人,白晚真就扑到他身上大哭一场了。
可眼泪在昨晚已哭干,现在内心里只有激动和喜悦,白晚双手狠狠捂住嘴巴,努力让自己不表露-出任何情感,可是这上天送给她的这份大礼无疑比走在路上突然捡了张彩票中了一个亿要开心一万倍。
吃了开心果的白晚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能在人前失态。
[亲爱的客户您好,欢迎您进入学霸穿书系统,我是您随叫随到的贴身客服XP2。]
余小黑感觉自己好像悬在半空之中,四周黑压压的一片,面前是一个绿色方框和他对话,眼前的东西明显不是正常世界的产物,而且余小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生命终止在32岁。
[经过系统调查您是个超级大学霸。]
\"曾经......算吧。“余小黑说。
[您太谦虚了,我们非常荣幸能邀请您进入我们的学霸穿书系统。因为您从小就成绩优异,打破过很多好成绩的记录,为分数系统做出过杰出贡献,所以我们学霸穿书系统特批准给您第二次生命,只要您同意这份穿书合同,您的灵魂会穿进一本叫做《为我王妃打个天下》的小说里。更因为您在现实生活中一直表现优异,所以学霸系统特批给您在书里的角色拥有最高VIP权限,助您一路披荆斩棘。]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您点击一下身边绿色“同意”按钮即可。]
余小黑眨动着长睫,可他觉得自己这些年太累,他现在只想休息。余小黑脑子里的一举一动系统几乎都能被感知到。
[亲爱的学霸,为了让您体验的更顺畅,接下来我将给您介绍一下书里角色,您请这边看。]
在大屏幕的一边突然飘来了一块更大的屏幕,在那巨大的屏幕上突然蹦出一张动态的照片来,照片上是一位古人穿戴的妇人,她身着华服长相端庄靓丽。
[荣王妃,女,39岁,书中角色是您的母亲。娘家是富商,虽然出身低微但她性格多变,天姿国色独得荣王宠幸。]
紧接着动态图片滑-动出第二张,这回变出了一张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
[荣王,男42岁,书中角色是您的父亲,曾佣兵二十万助小皇帝登基上位......]
余小黑面无表情心中毫无波澜。
系统感应到余小黑对本书的参与积极性明显下降,没等介绍完荣王就立刻把画面切了,紧接着画面转到晋王妃。
[白晚将军,23岁,书中角色是晋王妃,驰骋沙场八年立下战功赫赫,也是我们学霸穿书系统的老客户,介于她这个人实在是有些难带,我们系统对她......]
[确定]
没等系统说完,余小黑直接按下了确定按钮。
[恭喜您成为《为我王妃打个天下》小说的大男主——晋王赵玉辰,在书中您将和爱妃(白晚将军)先婚后爱,在多方敌对势力的夹击之下,内忧外患的复杂的环境下,您将用您的足智多谋成功击退齐王的谋反,得到白将军的辅助,最后手握兵权,成为万民拥戴的一国之君。您将带着您的王妃获得一次次在艰难时刻化险为夷的极致体验,一路披荆斩棘,打下万里河山。]
晋王——赵玉辰在一个晴朗的清晨醒来,他眼前是绣着各种雕花的床帐顶棚,案上的香炉檀香正徐徐的冒着青烟,她的王妃白晚在一旁和侍从一起往铜盆里加水,铜盆边搭着一块白色的手帕。
白晚将军不拘小节,她将水倒好以后将手帕浸入温热的铜盆里,打算给昏睡了两天的晋王擦擦脸。
白晚将手帕在水里打了几个滚拎出来拧干,转身就看见晋王坐在床榻上。
他长长的黑发搭在肩上,他身上穿着的是红绸内-衣,一只光着的脚盘在被子外面,两只手拄在床榻上星眉剑目的盯着白晚。
明明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可是白晚从上到下的看了他一圈总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注视了一会白晚知道了,是眼神,他的眼神和余小黑完全是两个人。
荣王妃的随侍丫鬟桃红看见小晋王大惊:“刘大夫的神针有效啦,小晋王爷醒啦!”
她急忙跑去通知荣王和王妃。
白晚手里死死地攥着湿手帕,她和晋王差不多,都是僵直在那里。
两人默默对视了好一会,晋王终于发话了:“你就是本王的爱妃吗?”
声音比余小黑的深沉了很多,眼神也变得犀利,根本没有了往日的柔情与温和。
白晚继续僵直,默默观察着他,一言不发。
“本王醒了,还不伺-候本王更衣?”晋王说话的时候眼中很自然地流露了出一种凶狠肃杀的神情。
观察到这里,白晚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了下去,她将手帕往铜盆里一甩,想转身离开。
“别走别走!”晋王看见王妃一句话不说就要走,立刻收起了他那阴狠的表情,光着脚丫就跑下了床,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白晚的手腕,白晚将军觉得自己受到侵-犯,一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晋王的脸上。
这一巴掌结束后,白晚突然后悔,吓得她赶紧收回颤-抖右手,她真没想到晋王竟然躲都不躲一下。
被白晚将军扇了一巴掌的晋王不仅没有躲,竟然还笑了。
白晚不可思议,只见晋王勾起唇角,眸中微微露-出笑意。
这笑让白晚顿住,这眼神这笑,还有晋王看她的样子,仿佛余小黑就站在她面前。
“开个玩笑就和我动手?以后你再这样我可要告你家暴。”
白晚:“余......小......”
“嘘!”晋王没等白晚说出那个“黑”字,急忙将手指抵在白晚的红唇上,“不能让其他人听到,你是系统老客户,不用我说应该懂吧,以后要改口了哦。”
晋王一边说着一边给白晚使眼色。
白晚瞬间秒懂他的意思,拼命点头之后一秒就扑进晋王的怀里。
晋王紧紧地抱着白晚,抚摸着她的发:“你知道这十年我有多想你吗?”
也是这时候白晚才知道,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过了两个夜晚,而在余小黑那里竟是十年。
晋王轻抚着她的脸颊深情地吻了下去,十年的思念全部汇聚于此,命运一次次同他们开着玩笑,一次次生离死别,可他们就是一对宿命中的相互吸引的灵魂,最后还是受到上天垂怜,有情-人终成眷属。
白晚将军和晋王就在这初秋的早晨,在荣王府大院里,在一片鸟语花香中,在四敞大开的卧房门口,二人深情地拥吻彼此。
荣王听说晋王醒了,急忙带着从建安请来的刘神医前来复查。荣王携刘神医走到卧房门口现场观看到了这对鸾俦凤侣搂在一起缠缠绵绵的景象。
看呆了!
紧接着的是荣王瞳孔炸裂,惊的嘴巴都合不严实了。
虽然荣王平时为人亲和,但他也是个要脸的人,不仅要脸反应也贼快,他急忙抬手,用广袖遮住了刘大夫的双目,凑近脸笑着道:”呃......神医,烦请先去大堂吧。“
“哦…哦…”神医也反应过来,也自觉地用浮起广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老夫,也正有此意。”
荣王:“请!”
神医:“王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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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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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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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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