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搭着两件外套,总算没那么冷了,乖乖地阖上眼帘靠着齐宴不动,源源不断的温度簇拥过来,她冰凉的身体渐渐回暖。
渐渐地,许是终于舒坦了一点,她意识越来越模糊,被他怀里淡淡的香气笼罩,紧绷着的大脑像是被迷惑,被折腾个不停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缓和,慢慢松懈下来,倦意上涌,她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低头见她的呼吸越来越均匀,齐宴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姿势,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她圈住,让她能靠着他睡得更舒服些。
车里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却出奇的安静,只是偶尔会响起一两句说话声,又渐隐下去。
车子驶入公路,时不时就会颠两下,她一下又一下深深地撞在他怀里,睡得不太.安稳,却也没醒。
温软在怀,被这样一下又一下震颤,饶是意志力再坚定的人都不免心猿意马。
齐宴眼神飘散,不知道该往哪放。
他逃避似的望向窗外,又忍不住悄悄挪回来。
想到刚刚落在下巴处的温热触感,他目光壮似不经意间沿着她红唇的弧度流连,猛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又迅速离开。
万籁俱静,心里溢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
这段回家的路程实在是漫长,到达终点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阳光不知不觉被抽离,天色逐渐昏暗。
车子刚停靠稳当,乘客们便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一窝蜂涌下车。
齐宴戴上口罩,轻轻将沈霓然从睡梦中摇醒:“我们到了。”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脑子还没彻底清醒,脸上写满迷茫,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我们到宁城了。”
经齐宴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昨天吃饭的时候她接了齐宴妈妈的电话。
对面的女人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潺潺如流水,很轻很温和,含着南方特有的温雅可亲,又像是温柔的鼓点落在她的耳膜,让她的思绪不禁飘了很远很远。
然然。
多久没人这么叫过自己。
沈霓然一阵恍惚,她突然就想到了儿时的自己,她的妈妈也是一位拥有着温柔嗓音的美丽女人。
“我们然然将来一定能成为最美丽优雅的钢琴家。”女人已年近三十,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裙,却挡不住她与生俱来的美丽、优雅。
她温柔地将年幼的女孩儿抱坐在腿上,带着她的手指在琴键上慢慢移动,泻出悦耳的音符。
厅内空旷,还有回声。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钢琴上,时光闲散,缱绻如流水。
“我们然然这么漂亮,就该被捧在手心里。”
那道温柔的声音和着那最后被尘封的琴音一起,变得很远很远…
然后自顾地将她从回忆里丢弃出来。
因为那层关系在,她不忍心拒绝一位母亲的恳切希望。
就这样想着,她一时冲动就答应了对方,和齐宴一起千里迢迢走这一遭。
齐宴见她愣神,低头询问:
“好点了吗?”
沈霓然回过神点点头,睡了一觉肚子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痛了,精神气也逐渐恢复。
她将身上多余的外套还给他。
齐宴穿好衣服护在她身后紧随着人流下车,随后他取了行李箱,一手推着一个。
一走出客运站猝不及防就是一阵阴风袭来,这时候已经连太阳的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路边树叶徐徐颤动着,凉风吹得人瑟瑟,空气很清新,沁人心脾。
在车上的时候还不觉得,下车后才察觉到冷意。
齐宴掏出手机看了下天气,明明才十月中下旬,宁城的温度却已经降到了十三四度,看样子如果待得时间长的话还有机会赶上初雪。
沈霓然搓了搓冰凉的手,眼珠不停转溜着,肆意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们现在正处于客运站外的长街。沥青路伸展,随处可见的常青树,路边的银杏树已经黄了,地上落了一些,像块地毯似的铺着,一眼望去金灿灿一片。
最大的不同是这里的楼房普遍不高,不像大城市那般高的仿佛要插入云霄。屋与屋紧密相连,房屋建筑都偏向复古风,门前的柱子上用小楷刻着诗句。街边的商铺也很老旧,门板编着号,牌子上被岁月蹉跎留下痕迹。
但总的来说还是小摊贩偏多。
耳边充斥着热闹的人声,夹带着从远处传来的稀稀寥寥的歌声,混合着此起彼伏的有节奏的吆喝声一起。
这里不像大城市那么讲究,路边的小摊整齐地排列着,向远处延伸,规规矩矩,不会影响到治安。
时不时就有骑着小电动的人停下来买上一份吃食,嘴里哈着白气,闲散地和老板寒暄几句,又乐呵着扬长而去。
人人自足、人人欢乐、人人和谐地守着自己的一块小地,延续着人间烟火气。
白色的烟雾缭绕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栗子香,混着细风钻进鼻息。
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齐宴像是微服出巡的国王回到了自己的领地,整个人都放松了,眼睛亮晶晶的,丢失的光一瞬间就回来了。
“这就是宁城,我的家乡。”他解下口罩,这里民风淳朴,不怕被认出来。
他将口罩塞进口袋,笑着和她介绍道,“而这里是宁城最热闹的地方,长宁街9号,等会儿天黑了灯光亮起来后会更热闹更漂亮。除此之外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逛几天都不会重复。”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多待几天。
沈霓然静静地听他讲着,下身忽然一道暖流淌过。
她打断齐宴先去了趟厕所,等她出来的时候就见他蹲在两个大箱子旁,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他耳朵很灵敏,突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然后回头,单手搓了搓被风吹僵的脸,站起身将手里热腾腾的栗子递给她。
薄唇翕动:“还是热的,你先吃点垫一下肚子,我们大概还要坐二十分钟的公交车。”
沈霓然今天一天坐车都已经坐到没脾气了,乖乖地蹲在路边用热腾腾的炒栗子捂了下手,然后剥栗子吃。
齐宴也帮她剥着,饥饿感袭来,她塞得满嘴都是,像只仓鼠。
…
等他们坐车到小区口的时候,街道霓虹灯闪烁,街边的建筑逐渐披上霓裳,手里没吃完的栗子已经没了温度。
行李箱车轮在夜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路上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脚边窜过,黑漆漆的看不清。一股重力撞上来,沈霓然吓了一跳,手里的栗子掉在地上,她用力拽住齐宴的胳膊。
路上静悄悄的,那团东西快得像闪电,一瞬间就没了影。HttpS://WWW.hLχS㈨.CōΜ/
然后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两声猫叫,在这清凉的夜色里有些瘆人。
“没事吧?”
“没事儿,就突然窜出来,被吓了一下。”
“别怕,这街上野猫多,但没攻击性的。”齐宴朝那团黑物消失的地方看了几眼,确认后轻声安抚。
听见只是只野猫,沈霓然松了口气,然后突然想起了家里的猫,她问道:“对了,我们走了家里那只猫呢?”
“因为有了这趟行程,我给助理说了声,然后替他寄放在了宠物店。”他的目光渐移,落在她拽着自己的手上。
她轻应了一声,将手从他的胳膊上移下来,缓了口气。
说道:“走吧。”
“等等。”齐宴看见她白嫩的手,他突然想到什么,叫住她。
她的手与他相比实在是小,指甲修整的平滑整齐,指甲没有着色带着天生的光泽,手指青葱漂亮,却什么首饰也没带,光秃秃一片。
“怎么了?”沈霓然抬起头目光审视着他。
齐宴在衣服口袋里掏了掏,半天没摸到东西。
他眸光微滞,眼神有几分困惑,然后对上她的视线。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忽地想到先前一直替她拿着外套,可能误将那东西放进那件外套里了。
他回答道:“东西好像掉你衣服口袋里了。”
说完没待她有所反映,他弯腰凑近她,呼吸间带着不属于这秋夜的火热,将周围抽成真空。
他侧脸对着她,这个姿势从远处来看像是他弯腰引得她主动亲上他的脸颊。
沈霓然看着这张脸近在咫尺的脸,他属实有令人心脏悸动的资本。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突然就有几分心跳加速,连呼吸都有几分费劲。
她屏住呼吸,后退了一步,有些别扭地拦住他的手,“我帮你拿。”
她伸手往口袋里摸去。
“啊啊啊大哥哥大姐姐在亲亲,羞羞羞。”一旁突然传来一阵小孩子扯着嗓子的喊叫声。
两人刚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没注意到走过来的小孩儿,在这道声音中回头,齐宴转过头的时候小孩儿已经叫嚷着跑开了。
沈霓然抓在手里的东西被吓得又掉了回去。
她尴尬的站在原地,干笑了两声:
“呵呵,你们这里的小孩儿懂得还挺多。”
说完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的立方体盒子状的东西,递给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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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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