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躲在大树后,柔嘉的心跳起.伏的厉害,口鼻被萧凛蒙住了,又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草丛里的男人四下了察看了一番,并未发现人影,又急吼吼地回去了,冲着那女人安慰道:“没人,刚才是树影。”
“可我明明看到了一个女子……”那女人围着衣服,肩头还露在外面,警惕地看了看,“要不今晚我先回去吧?”
“咱们见一次不容易,这次若是错过了,下次还不知得什么时候。”那男人仍是凑了过去,“这里这么偏僻,不会有人来的,他们都在前殿参宴,咱们快些结束就是。”
“可是……”
那女子仍是有些犹豫,那男人却直接扑了上去,急不可耐,口中“心肝”“蜜饯”地胡乱喊着,各种污言秽语伴随着不堪入.耳的声响一起传来,躲在树后的柔嘉双颊登时爆红,眼神不知该往哪里看。
萧凛捂住柔嘉的嘴,她呼吸的热气落到掌心,带着些微湿的潮意,引得他喉间也微微发紧,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捂了片刻,直到手底下的人平静了下来,双颊憋得发红,萧凛这才低声开口道:“那孤放开,你别喊。”
柔嘉已经窘迫到无以复加了,再不放松一点,她恐怕能直接晕厥过去,连忙点了点头。
那手一放开,她立即大喘了几口气,才好受些。
然而一平复下来,树后的动静却原来越大。
柔嘉从前从未接触过这种事,听着那女子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的声音连忙低下了头,装作没听见。
可她心底却止不住地好奇,不明白这女子为何这般……
萧凛比她年长一些,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放肆,他皱了皱眉,伸手从后面捂住了柔嘉红的快滴血的双耳:“孤帮你挡住?”
柔嘉点了点头,任由他将双手搭上去。
虽然这双手实际上遮不住什么,但掩耳盗铃也好,起码能让他们不那么尴尬。
捂住了她的耳,将人挡在了自己身后,萧凛这才向不远处的张德胜咳了一声。
他低低一咳,正在提着灯笼的张德胜立即发现了草丛里的异样,朝着那边大吼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对男女一见有人来,慌忙分了开,拾起衣服穿上,慌乱间,两个人的衣服都拿了错,越弄越乱。
可经过张德胜这么喊,四周巡逻的侍卫立即都聚了过来,将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刺眼的灯笼一打,众人才认出来,原来这鬼混的两个竟然是一个不受宠的宫妃和侍卫,竟这般大胆,就在御花园里闹了起来。
“这……”
到底是个宫妃,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动手。
张德胜为难,只好去树后请示了太子。
秽乱宫闱乃是大罪,何况又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当场杖毙也不为过。
但萧凛怀中还有个胆小的人,沉吟了片刻,怕吓到她,他只是吩咐了一句:“先把人关起来,送到慎刑司去。”
“奴才遵命。”张德胜领命,吩咐着将人捆了起来。
“殿下饶命,微臣再也不敢了。”那侍卫吓得腿都软了,一边被人拖着一边呼号。
“求殿下开恩。”那宫妃也吓破了胆,迟迟不愿走。
萧凛微微皱了眉,张德胜会意,立马叫人封住了嘴,拖了下去。
外面又哭又叫,闹腾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可不知为何,柔嘉却觉得身边的人呼吸也在发沉,贴在她的后颈上有意无意地拂过,引得她微微颤栗。
柔嘉瑟缩了一下,指了指他捂住她双耳的手,萧凛这才松了开。
手一放开,萧凛拈了拈指尖,手上仿佛还残留着那脸颊的柔.腻触感。
撞破了一桩宫闱秘事,柔嘉心里慌乱,连忙跟他赔罪:“殿下,臣女不是故意的,请殿下见谅。”
“与你无关。”萧凛将手垂到了腰侧,又问,“你不是随父母回去了吗?”
柔嘉方才的确是走了,又不好直说找坠子的事,只是含混地开口:“回禀殿下,臣女有点事情耽搁了,这才折回了一趟。”
“丢东西了?”萧凛问她。
他为何会知道?
柔嘉一脸困惑。
萧凛却直接从袖中将那坠子拿了出来,递到了她跟前:“是不是这个?”
那坠子上还刻着字,柔嘉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连忙低下了头:“是臣女的,多谢殿下。”
她说着便要去拿,可是当刚碰到那坠子时,萧凛却忽然收回了手,将那坠子握在了掌中,微微挑眉:“这坠子,不是送给孤的吗?”
他果然看到那坠子上的字了。
柔嘉面色绯红,嗫嚅着开口:“这个做的不好,殿下还给我吧。”
“既是生辰礼,岂有收回去的道理?”萧凛捏着那坠子细细地摩挲,隐约还能闻到一丝清淡的香气,“孤觉得很好。”
明明是在说玉,可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柔嘉心中微微发紧,直感觉他是在说她一样。
那宫妃和侍卫已经被人拉走了,可萧凛还贴着她站着,呼吸落在她的侧脸上,柔嘉脸上又酥又麻,连绒毛都竖了起来,觉得有些不妥。
但萧凛神色正常,看着只像是忘记了挪开一般。
夜风飘荡着悠长的弦歌声,丝丝缕缕,悠长婉转,方才令人耳热的声音还驱之不去,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怪异,柔嘉压着狂跳的心,小声地开口:“殿下,我先……”
可她一抬头,却正对上了一张迫人的脸,萧凛不知何时又进了一步,几乎快将她整个人圈住。
柔嘉呼吸一滞,后半句话堵在了嘴里,呆呆地站在那里屏着呼吸,任凭他越来越近。
当那高挺的鼻尖触碰到她的鼻尖,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的时候,柔嘉眼神乱的不知该往哪里看,手心紧紧地抓着衣角。
两片温润的唇即将触碰到一起的时候,柔嘉心跳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可预想中的温热却并没有到来。
萧凛薄唇已经擦过了她的鼻尖,即将落下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年纪似乎还不大。HΤτPS://wωw.hLxS玖.còΜ/
理智一拉回来,萧凛深吸了口气,贴在了她的耳侧沉沉地喘.息:“你是不是尚未及笄?”
柔嘉耳根被他口中的热气烫的微麻,懵懵地点头:“下个月。”
还有一个月。
他等得起。
萧凛看着她薄薄的几乎可以看到那青色经络的脸颊滚了滚喉,伸手将那落到那头发上的叶子摘了下来,又恢复了一派正经:“不早了,孤派人送你回去。”
“谢殿下。”柔嘉脑海中乱成了一团浆糊,让张德胜护着走了回去。
直到转身的时候,柔嘉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拿坠子的,又回头看他:“那坠子……”
“坠子不错,孤很喜欢。”萧凛将那坠子收到了手心,“你下个月及笄,孤也会送你一份礼。”
他要送她什么礼?
还是在及笄宴这种谈婚论嫁,对女子来说极为特殊的时候。
柔嘉心跳砰砰,正欲问他,但是一看见他那剑眉星眸和清冷疏离的样子,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便是送礼,大约也只是叫人小厮跑一趟吧。
柔嘉胡乱地点了点头,随着张德胜碎步离开。
不长的一段路,上了马车的时候,柔嘉却已经微微出了汗。
“怎么耽搁这般久?”秦父担忧地问着女儿,“东西找到了吗?”
柔嘉心思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答:“找到了。”
“是何物?劳累你这般分神?”秦父打量着眼前心神不定的女儿。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个随身香囊,怕落在宫里了叫有心人失去了,对名声不好。”柔嘉正心神不宁,面对父亲的问话,随口诌了一个借口。
“这是应该的。”江氏用手肘捣了捣身边的丈夫,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找回来便好。”
“女儿日后定会小心。”柔嘉收了手,默默地往后坐了坐。
秦父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和江氏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再开口。
回府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拜别了父母,洗漱完之后,柔嘉一个人躺在床上,真正静下来的时候白天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她忽然觉察出些许不对。
那坠子怎会到了太子殿下手里?
张德胜一个东宫的小太监,没有主子的应允,怎敢随意带着她去御花园寻找?
为何又那般巧,太子殿下又恰好出现在御花园,碰巧救了她?
柔嘉越想越不对劲,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这位太子,该不会是故意拿了她的坠子,引她到御花园一见吧……
这想法一生出来,柔嘉又立马否定,不可能。
他堂堂一个太子,怎会对她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费这么多心思。
可若是不是……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柔嘉翻了个身,闭着眼的又睁了开,看着黑沉沉的夜有些困惑。
“姑娘,怎么了。”染秋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揉了揉眼,过来问问。
柔嘉平常睡觉一向很安稳,偏偏进了一趟宫之后,回来便成了这副辗转反侧的样子,难免叫人笑话。
她连忙拉了被子蒙住了声音,闷声让染秋离开:“没什么事,就是白日里吃了两盏茶,晚上有些睡不着,再躺一躺便好了。”
染秋明白了,贴心地又问道:“那要不要奴婢去给您熬碗安神汤来,也好快些入睡。”
他们这院子不大,半夜去小厨房难免惊动父母亲,染秋倒是还好糊弄,可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目光如炬,稍稍联想便可以猜到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柔嘉不想叫他们担心,只是钻进了被窝,捂着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略带倦意:“不用了,我困了,你也快些休息去吧。”
染秋听见了哈欠声,这才没去小厨房,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出去。
秋夜微凉,染秋一走,柔嘉又从被里探出了头,看着窗子毫无睡意。
外面月华如练,银白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又不禁叫她想起那跟月光一样清冷的人,愈发难眠。
那会儿,殿下低下了头,是准备吻她吗?
他准备送她的及笄之礼又是什么呢?
殿下这么做到底是何意……
柔嘉一仔细回想,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他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低沉的嗓音仿佛也环绕在耳畔,心跳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辗转反侧了许久,柔嘉脸颊一忽儿滚.热,一会儿发白,冷热交替了许久,她起来拧了帕子擦了擦脸才平静了下来,逼着自己闭上了眼。
折腾了一通,直到天色微微见了白的时候,柔嘉才终于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不知为何,白日御花园的那一幕忽然进了她的梦。
草丛摇晃,人影浮动,耳边飘荡着细碎的声响。
只是那面目模糊不清,黑团团的混沌成了模糊的光影。
柔嘉想走开,可双脚却仿佛被勾住了一般,怎么也挪不动步。
恰好一阵风刮过,那女子扬起的脖颈忽然高出了草丛,露出了脸。
柔嘉一定睛,忽然发觉那双目迷蒙的人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她僵硬了片刻,视线再往下,却见那只锢在她腰上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那位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
御花园的人为何会变成他们?
一对上那双幽深的双眼和那汗涔涔的背,柔嘉心跳砰砰地响擂鼓,猛然睁开了眼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秋日的早上还有些冷,不多会儿,柔嘉平复了片刻,后背上的热汗转冷,冰凉地贴在脊背上,才慢慢清醒了过来。
醒是醒了,可梦中的一切却分毫未淡忘,一幕幕格外清晰的在她脑海中回放着,仿佛还能听见萧凛贴在她耳边的喘.息声。
柔嘉捂着脸,脸颊一点点地发烫,不明白她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可那梦太过清晰,连粗.沉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仿佛又不止是梦似的。而且,梦里的那位太子殿下,和现在似乎也很不一样……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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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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