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您擦一擦药吧。”嫣儿从怀里掏出先前宁言之让她带着的金创药瓶,小心地递到齐景宏面前。
齐景宏瞥了一看,认出这是京城有名医馆所用的小药瓶,知道这是从京城带来的,只是不明为何此前一直没见嫣儿拿出来过。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我已经上过药了,你自己用吧。”
他身上的伤不重,况且已经敷过军医所给的创药,没什么必要再敷。
嫣儿眼神暗淡一下,攥着小药瓶仍在坚持:“奴婢听闻这药膏会化开,只涂抹一次是不够的,不如……”
“别说话。”齐景宏冷硬的命令声突然响起,让嫣儿的话语戛然而止。
黑暗之中,似乎渐渐传来细沙流动的声音。
齐景宏的面色沉重,紧紧抓住腰侧的配件。嫣儿被这细密的声音吓得有些失魂。
“姑……姑爷,这是什么声音?”
齐景宏沉默,似是在静静听这奇怪的响声,突然不答反问道:“你的药膏呢?”
嫣儿连忙捧在手里:“在这儿,姑爷。”
“把药膏混进水里,倒在我们周围。”齐景宏下令。
嫣儿愣了愣,呆在地上不明所以。
齐景宏有些不耐烦她的一动不动,语气加重说道:“快!”
嫣儿被他的话惊回了神,连忙按照齐景宏说的去做。
“应该是黑风山里的蝎子虫,以吸食生物的血肉为生,常常大群大群地出没。由于它们的身体结构的坚硬,踩在荒漠上会发出沙沙声,所以集体行动时会汇集成沙土流动的声音。”
嫣儿听完齐景宏的解释,对此赞叹不已:“姑爷太厉害了。”
齐景宏毫不在意,思虑着说:“它们出现的目的应该不是我们,很可能是左鹏将军那边。我们在这里不能擅自行动,只能等天亮再去寻他们。希望他们那边能够尽早发觉,然后采取举措。”
“蝎子虫虽然是邪毒之物,但惧怕药膏等刺激气味,也怕光易燃,他们那边应该不难对抗。”
嫣儿面上放松下来,心里还有些微喜。齐景宏几天来一直带队,自己根本没有靠近他的机会。她等待了那么久,才有这种绝好的时机和齐景宏独处,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得放过。
嫣儿见齐景宏靠在巨石上闭目养神,轻声细语地问:“姑爷,您累吗?”
“不累。”齐景宏眼睛都没睁开,果断而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嫣儿没想到他这般冷漠,全然不似之前自己认识的样子,难道他在宁言之面前都是装的?
不过这点小挫折可不会影响到她。“姑爷,不如我帮您捶捶腿……”
“再废话你就可以出去了。”齐景宏睁开了眼睛,目光里一片沉寂。
嫣儿瞬间抿住了嘴唇,半个字也不敢再说了。
齐景宏瘪了瘪嘴,心中颇有些反感,之前没察觉这个嫣儿竟这般啰嗦烦人,跟着言之身边的时候感觉还挺乖巧的啊?
怎么到这儿后像变了个人似的。
第二天两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找到了左鹏。左鹏坦言昨夜遇上了蝎子虫,原本见两人迟迟不归想前去寻找的想法也只得打消,夜里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对抗吸血虫。
齐景宏向后看了看将士们,几乎一个不缺,如今只能被抬着的齐景容见他回来,放心地阖上眼帘休憩。
想必昨天夜里左鹏和副将指挥有方,并无多少损失。
……
又经历了三日,众人终于在齐景宏的带领下走出了黑风山。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左鹏回望身后渐去渐远的黑风山,心中感慨万千。一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地方,当你真正踏了进去,去亲自面对那些挑战,解开它神秘的面纱,才会发现它其实是可以被战胜的。
由于时间的耽搁和环境的恶劣,齐景容病得越来越重,当将士将他抬回去之时,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齐景宏先把大哥安置妥当,又请来了城里得名的大夫,给齐景容看病。军中的大夫多是看外伤的,而齐景容劳累过度,心疲力乏,很显然内伤更重一些,所以才会再请其他大夫来看。
忙完了这些,齐景宏急切地找到宁言之落脚的房间。
彼时宁言之刚服下一大碗药汤,拿出丝帕咳出了血丝。
芝兰见了惊慌失措,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计可施:“小姐,你怎么又开始咯血了!?”
“言之!”齐景宏转进后院里,按照左鹏的指示找来,语露激动喊她的名字。
宁言之心中一喜,下意识先将染着鲜血的手帕藏在袖中,上前与齐景宏团聚。
“相公……”宁言之声音带着颤抖,只有芝兰知道,这些日子她是多么担心他的安危。
齐景宏一把抱住面前的娇人儿,紧紧地将她抱着,好像要让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我回来了,言之,我回来了。”这一刻,齐景宏才真正有了归属的感觉。
原来有她的地方,他就会得到安宁。
“姑爷……”身后跟上来的嫣儿跑进了屋子里,见屋子两个人紧紧相拥,剩下的祝福与赞叹的话,也被堵在了喉咙里。
芝兰在一旁颇受感动,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给嫣儿打手势,又走过去拉嫣儿出去了。
“姑爷和小姐已经两个月没有见面了,这种时候就该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叙叙感情诉诉衷肠,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芝兰体贴又开心地说。
嫣儿垂着眉眼,没有说话。
芝兰没有放在心上,一心想着去厨房给姑爷煲个汤补补身子,瘦了那么多小姐一定会心疼的。
屋中,宁言之轻轻推开齐景宏的怀抱,温柔且眷恋地抚上他的脸颊。
“瘦了,瘦了很多。”她心疼地说。
齐景宏弯眉浅笑,同样说道:“你也瘦了,瘦了不少。将军府的厨子做饭不合你胃口吗?”
宁言之不想叫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又加重的事情,含糊其辞地回答:“算是吧。”
她只是没有胃口而已,怪不得厨子。
“朔方城吃食口味偏重,确实不适合你平常清淡的口味。”齐景宏颔首想了想:“那接下来我来给你做饭做菜,定会合你心意的,你说好不好?”
宁言之见齐景宏愉悦而期待的样子,幸福地点了点头,轻柔地回答他:“好。”
因着齐景容不稳定的情况,齐景宏并不打算立刻回京。他写好了送回镇南侯府报平安的书信,又以齐景容弟弟的身份给皇帝写了密函,准备在朔方城再待些时日。
其一是齐景容的病,他须得看大哥好起来才行;其二便是写给皇帝的密函,他得等到皇帝看过之后的回函。
齐景宏在密函里袒露了此去寻不老之术的失败,写明了朔方城骑兵的损伤情况,还将齐景容生死未卜的事情写了上去。在密函的最后,齐景宏认真抄写了死去的数百个将士的名字,密密麻麻整整五张信纸,写得极其规整。
他是在跟皇帝打感情牌,希望皇帝看在大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看在死去的鲜活生命的份上,看在那些失去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爹爹的朔方城人民的份上,饶过齐景宏和朔方城一回。
齐景宏向宁言之说明情况,说暂时不回京城,宁言之点头同意。
她知道如果大哥没有苏醒,齐景宏是不会安心回京的。
宁言之前去看望齐景容的时候,大夫在一边皱眉叹气。
“大夫,我大哥怎么样了?”宁言之开口问道。
年迈的大夫见齐将军的弟弟不在,总算给宁言之说了实话:“醒是能醒,治也是能治,就是治不好。”
宁言之略有迷惑,问他:“大夫何出此言?”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唉,宁将军身体受累,肝脾受损,这种以后是很难恢复好的。”
宁言之神情微动,没有再说什么。
待到老大夫背着箱子走后,宁言之让芝兰拿来了先前神医交给她的药丸。
芝兰惊疑:“小,小姐,您要把神医的要给……”
“嘘——”宁言之示意她噤声,按照自己平时的量倒出药丸,喂给了躺在踏上闭着眼的齐景容。
“老大夫说的情况我了解,其根本与我的病相似,既然这药能治我,也一定能把大哥治好。”宁言之确信地点点头。
芝兰心里难受:“可是这样您服用的不就不够了吗?”
宁言之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可以回去再向神医要的,你不用担心了。”
虽然宁言之有借口,可芝兰还是心里不舒坦,总觉得这药少了,小姐的病情可能会更加恶化。
宁言之主仆两人回到房间之时,正巧与外出归来的嫣儿碰上。
芝兰心里好奇,出口询问她:“嫣儿,你一大早跑去哪儿了?”
嫣儿眼睛闪了闪,不慌不乱地说:“我去军医那边帮忙了,受伤的将士有些多,帮军医打了会下手。”
芝兰了然:“哦,原来如此。”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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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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