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扬观这局势,想到对方都愿意这么闲情逸致的陪着打架这么长时间了,听寨主的口气真是认识的人,一会打完寨主肯定要留人吃饭,来者算是贵客,万不能在吃喝上怠慢人家,随口叫了好几个兄弟说道:“来几个人随我去伙房,大鱼大肉的给那位面具镖师安排上,我们都是些莽夫做不得素菜,再吩咐几个人下去柏楼买几盘子素炒跟煲汤上来。”
“现在就做饭?是不是还早了点?”有几个大汉面露不舍,看着那两人打来打去的竟也不觉得无聊,反而津津乐道,看的极其认真。
兆扬瞟他一眼:“那位面具镖师是贵客,我们能让贵客吃不新鲜的肉?野味不得再去山上打?打回来的野味不得费心思清洗干净将兽毛剃光?”
“这……”大汉觉得他这话在理,但打心底还不想太快离开这里,人也十分实诚,“能不能再看会?难得有机会见着这样的场面。”
“哎呀她们都搁那儿打了好几个时辰了也没分出胜负,后面都没什么意思了,你听兆哥的话就去伙房忙活好了。”说话的人完全表现的不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专注盯着前面,比谁都认真,“正好多走些人,这里也就敞亮些。”
兆扬一巴掌拍在那人后脑勺上:“我决定了,在场的都有活干,都不许留在这儿观看,来十个人跟我上山打猎,剩下的人去白水县买酒菜与煲汤,都不许无所事事的聚在这儿,听到没?”
要只带走一部分人,肯定有一些兄弟不满,要走就一块走,这样大家都没得看不是很公平吗?
“这……”这下剩下的那一伙人也露出为难的表情,“兆哥你都不感兴趣的吗?大伙都知道寨主厉害,但是还从没亲眼见识过寨主的看家本领,遇到的也都是些臭鱼烂虾,都用不着寨主出手我们就能将他们解决。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能与寨主打成平手的人,能见识到完整的李家枪法,兆哥你真不看?”
“你们都足足看四五个时辰了,还没看够?赶紧给我去干活,少给我找借口偷懒,柴火每天都要劈的,得为以后烧火做饭取暖做足准备,活还有干完的一天?”兆扬将话挑明白了,抬手招呼一伙人,“别看了别看了,干活了!”
“怎么这样啊……唉……真扫兴……”嘴上都是抱怨,其实也没有人真的打心眼里不满埋怨,嘴上说几句都散开回到自己的岗位。
兆扬领着说好的十个人到兵器库拿弓弩之类的捕猎兵器,后院跑来一个弟兄,满脸烦躁:“兆哥,我们抓回来的那个小子吵死了,说话也气人,一直叫个不停,能换两个人轮流着守吗?”
“吵?”兆扬后悔当时为什么抓人走了,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直嚷嚷着替□□道,打倒了又很快爬起来继续咬着他们不放,他们总不能真的杀人吧?寨主有吩咐过不许杀人,闹一闹就回来,可这小子稍微有点底子就一直追着他们不放,本来将她打晕就好,可这人嘴上真是不饶人,一口一个贼的污蔑他们寨主,实在忍不过就给她蒙着眼睛抓上来了,这下怕是惹了个大麻烦,叹口气,“唉,都怪我太冲动,心气太盛,就想着要改变她对无匪寨的想法,想吓唬她,但仔细一想怎么可能改变的了?”HΤτPS://wωw.hLxS玖.còΜ/
“那我们要怎么处置那小子?”
“给她吃点蒙汗药,弄晕之后扛下山去。”
“是。”
“我们也准备准备上山喽。”兆扬喊一句,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进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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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扬的法子好是好,但奈何这些三粗大汉哪哪都粗,尤其是心眼,说是给她下点蒙汗药,真就立马在伙房端了一只鸡过来,下了蒙汗药在里头给连仝送了过去。
“给你送鸡过来了,吃吧,别吵了。”
连仝看着面前的鸡肉,心里十分疑惑,怎么突然就要给她加餐了?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吧?还怕她叫的太大声太消耗力气肚子会饿?明明才用过朝食,莫非还要跟京城的人一样吃晌午点心?可点心也不会吃这么重的荤腥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连仝还没天真到以为在土匪窝子里对方能安什么好心,这菜里面肯定有什么古怪,她才不会吃,但她又想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别的打算,便扯下一只鸡腿藏到口袋里,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装睡,看看对方有没有动静。
果真听她倒下来的声音后,那粗汉真的将门打开,直接将自己扛起来扛在肩膀上往外头跑去,也真是巧了,外面的土匪少的可怜,她眼睛睁开一条缝,零零碎碎的就只有几个劈材擦洗兵刃的,人都上哪儿去了?莫不是又下山去找白水县百姓的麻烦去了?
这可不行。
大汉扛着连仝从后门出来,正门那儿寨主正比武比的高兴,他不愿打扰,找了条僻静的小道将人送下山去,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路背上的人都醒着,挨个将无匪寨的路记了下来。
一群乌合之众,看她回到白水县后不带着官兵来将这贼窝一口气端掉!
不过容湫这人也忒慢了吧?照她的脚程早该到白水县了,怎么还没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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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乐苦于找不到对方剑法里的破绽,时间耗久了以后她自己倒是破绽百出,容湫最后一个突如其来佯攻的突刺,她以为是要攻她胸膛,下意识横下枪柄挡,恰恰忘了容湫这人不止会使剑,还善于在用剑时使掌,左手早就偷偷聚集好了真气,趁她大意时一掌朝着她脸上来,李唯乐一下子就懵圈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就连红缨枪最致命的近距离劣势对方也全部占了。
就大意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对方将掌收回来,点到为止没有发出去,怕这一掌下来对方要是被打傻了该如何是好,这下算作她赢,退后一步得意说道:“看来还是我们漠北战役回来的人更厉害一些。”
“切,”李唯乐心里还是不服气,就那么小小的不注意,跟武功没关系,对方完全就是钻了自己的空子,可她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她自己也说过,愿赌服输,她说话算话收起红缨枪,看一眼地上对方放着的女儿红说道,“拿着酒水,进来喝酒说话了。”
容湫开心的照做,提着酒坛子跟在李唯乐身后,进了无匪寨里头,但李唯乐突然用轻功跳到屋檐上头去,将红缨枪随手放在手边的位置上对她示意:“上来吧,房间里面说话太闷。”
容湫二话不说跳上去,将面具往上挪了挪,揭开酒坛子的封口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好些酒水撒出来,她擦了擦嘴边将坛子递给她:“还是你了解我,我这人就不喜欢一直待在小小的房间里头,就喜欢到外面的广阔世界。”
李唯乐自然接过酒坛子饮一口,但与容湫不同,她喝的很秀气,没有漏到外面来,喝完一口就将坛子放在两人中间,容湫坐到酒坛子的另一边,吹来阵阵凉风,容湫打了个哆嗦:“这天越来越冷了,得准备厚一些的衣裳了。”
“你不是自诩内力深厚吗?还用得着衣裳取暖?”
“我一年四季就那么几件衣裳,穿着不腻啊?我换个一两件开心不行吗?”说着她拿起坛子喝一口,“你怎么回事?你出身跟我不同,这次回去要做大将军的,怎的落地为寇了?”
李唯乐瞄她一眼:“你不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的事说起来简单,家里糟了变故,两个哥哥联合起来造反杀了自己的亲爹,都成了何立峰的狗腿子,我因为开国有功被免了死罪,但自此剥去官籍贬为庶人,终身不得踏入开原一步。不过……”她顿了顿,再次将目光投向对方,语气意味深长,“有人说我要是带着安秋雨的首级回来,就可以让我做回原来的开国大将军。”
“那你答应了吗?”
“你觉得呢?我都做土匪好几年了。”
两人都看着对方大笑起来,像是在笑对方太傻,又像是在自嘲。
容湫将面具摘了下来,喝酒还要戴着这玩意,实在是麻烦又扫兴,干脆就摘下来,反正这里认识她的人戴着面具也认识她,不认识她的就算摘了面具也一样不认识,索性随着自己好了。
“你这脸蛋,生得真好看,我估计你全身上下就脸蛋你能拿的出手。我在中原还好,可你去的是漠北,还这么白过份了啊。”
“说得好像你看过我光着身子一样,生得好看有什么用,世人在乎的只有我的脑袋,可值钱了。”
“没办法,现在每个人都吃不起饭,哪还有人在乎自己的□□?我们这么久没见我一直有个事想问你,以前就想问了,一直没找着机会。”
“问吧,知无不尽。”她倒是豪爽。
李唯乐问道:“你这二十八年,身边没个……嗯……像是伴侣的人?”
“伴侣?你是说高泽那混蛋?”
“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高泽了。”
“你在说些什么,伴侣不就是一起的朋友吗?我从军就跟高泽走的近,但高泽这家伙背叛我,我老早就不拿她当朋友了。这家伙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杀了江湖众多长辈,都推到我身上来,我这副惨样都要拜她所赐。”
“我早就跟你说过高泽这个人城府深,心思捉摸不透叫你小心提防她一些你非不听,吃亏了吧?你不要叉开话题,我说的是那种关系,拜堂成亲的那种。”
“我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想那些事干什么?再说了谁敢娶我,娶我就是与整个江湖为敌,与朝廷为敌,咦……这么一想娶我的话岂不是要与全世界为敌,谁敢娶我啊?”安秋雨忍不住捧腹大笑,“要是有那人也够蠢的,他以后一定是被自己蠢死的,哈哈哈……我现在一想到要是真有这样一个人,被整个江湖追杀逃的狼狈模样我就想笑。以后说不定就要跟我一样戴上面具,过上见不得人的日子,一生都居无定所,一生都被人追杀,一生都提心吊胆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我自己过的都苦,我要是爱着那个人,我怎么舍得他也陪着我过这种日子。”说到最后,她不再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跟口气,她眼睛看着远方,深沉又疲劳沧桑,“希望不会有人爱我才好,我这样的人,就该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找一个地方,悄无声息的死掉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你这些话要是放在八年前说我立马跟你断绝关系,太没出息了!世人不分青红恨你,那是世人眼瞎,不是你的错。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相信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定还有别的人相信你,想要为你洗刷冤屈,你可不能这样窝囊的死。”李唯乐提起坛子像她那样喝的到处都是,“安秋雨,你别太自私了,你死了,在意你的人会活的像我一样每天都活在后悔中郁郁寡欢,每天都想着已经死去的人走不出来,无休无止的恨自己无能。你别太狠,别太狠的对待爱你的人。”
“爱我的人……”安秋雨像是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一样,翻开尘封已久的记忆,上面满满积着厚厚的灰尘,呛的她眼泪都出来,含在眼眶里流不下来,她想到的都是那个傻姑娘。
那个面对自己时会卑微如尘埃的人。
偏偏李唯乐这厮不嫌事大,一个劲的煽风点火让她内心软弱,让她愧疚。
“你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的那把剑的故事吗?那把雅风的故事。相传若要铸成一把有灵性,有忠心和爱意的佩剑,需得有一个人,每日以血喂之,在剑铸成的七七四十九天中每天都喂给它足够的血,这样她想要保护那个人的心意才会被剑知道并且接受,这本是个荒唐的轶闻。偏偏有铸剑师疯狂到想要试试,也偏偏有愚蠢的人相信了,每天都割破昨天才结痂的伤口,源源不断的喂血给一块冰冷的生铁,然后一把喝人血出生的宝剑,雅风就这样问世了。”
“别说了……”安秋雨觉得心口那里很痛,她的雅风被她弄丢了,丢了以后她甚至都没能力抢回来,答应过的事她可能也做不到,她说什么,那个傻姑娘就信什么,她心里是希望她的敏煜开心的过完一生,可是敏煜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着,等着自己。
看她脸色真的不好,李唯乐也不是那样无耻的人一直要揭人伤疤,几年不见她只觉得安秋雨的意志变得越来越消沉,过去的意气风发一去不复返,留下的只有匮乏与自嘲。
安秋雨不该是这副模样的,她该打起精神来,做回过去的那个她。
思绪一下子打开,软弱的心绪无限放大,她要是能活到看着敏敏嫁人就好了,可世间之大,她竟找不到一个能给敏敏幸福的人,那个人会不在意敏敏过去的身份全心全意的爱她保护她吗?万一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怎么办?
她活不了多久,到时候就只有敏敏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她要怎么办?
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每天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到了战场外的地方,她却这样胆怯想要多苟活在世上哪怕多一年。
不想死啊,真的不想死,痛苦也好,真的不想死。
她重新将面具戴上,不说话,也不喝酒了,一旁的李唯乐瞟到她面具下巴处集结着成股成股的泪,砸在屋檐的瓦片上,干的很快,但很快又被打湿,甚至成股顺着屋檐流下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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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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