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还请郡主遵守承诺。”半点大意不得,稍微不留神,她就能弄出大事来,桓翰墨也很无奈,他还是不想某一天和她处在对立的位置。
郡主骂道:“可恶,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他人,这就是你的修养吗?”
这混账是哪来的犟牛,想做圣人贤人,自己去做就好了,没人拦着他,可他非按着别人的头,要求别人也圣贤,不是有毛病吗?最可气的是,这混账玩意儿还真有那个实力,去按别人的头。
“不是我强迫你,而是郡主所做的是违法杀人之事,不违背律法,郡主有做任何事的自由。”天子犯法亦是与庶民同罪,当世之法要改,也要被守护。
废话真多,诺言生效的前提是他有那个本事来让她顾忌,等他不知情或者没能力阻止时,就成了一句空话而已,郡主嘴上敷衍着,根本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水清水浊,皆有用处,他非得废浊扬清,固执又难对付,郡主也是没想到,她这一世最大的威胁不是颜暄念,不是五皇子,更不是驸马,而是眼前这个人。
“说完了?说完了本郡主可以走了吧。”郡主很烦,不想和桓翰墨多做纠缠,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还是劝不动,只好慢慢来了,桓翰墨拿出一个木盒,递给郡主,“饯行礼,比不得郡主的那一巴掌。”
跟她玩红枣加大棒那套,郡主才不会被他这点小技巧给骗到,只给了他一巴掌是在看在打不过他的份上,不然早将人扔进河里喂鱼了。
郡主随手接过木盒,打开一看,是制作马车的图纸,勉勉强强还算有心,郡主的气也消了不少了,“你这个人不多管闲事的时候还算可以,管起闲事来真招人恨。”
就这样一直维持着他那种温和的君子行径不好吗,非要犟,非要来跟她作对。
桓翰墨回道:“闲事我也不想管,我也更希望郡主把心思放到闲事上来。”别总是在法律的边缘试探,不然他真的会得一个大义灭亲,将未过门的妻子抓入大牢的名声的,真到了那种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哼。”狗拿耗子,郡主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招惹这人,也不至于被人这么约束着,郡主心头闪过一个念头,颜暄念私下是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而且也沾上过性命,要不,把走上辈子的老路,把颜暄念推给桓翰墨,让他们去狗咬狗?
而后桓翰墨和郡主告辞,走了一截路又转头回来了。
“还有事?”顶着那么明显的巴掌印,亏他能做到毫不在意。
桓翰墨决定还是要好好嘱咐她,扬州这边的事情要处理完,快则一个多月,慢则三、四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里,没人盯着她,不知道她会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要给她一点忠告:“郡主从安王那儿得到的东西,不要用它来胡作非为,魏家的势力已经很大了,不收敛一点,会引起各方忌惮和围剿的,过于张扬,结局是不会改变的。”Hττρs://wWw.hしΧS9.CòM/
比起郡主,桓翰墨更不希望被皇帝的得到,当今圣上是守成之君,调查江南盐政是因为国库吃紧,并非为民做主,那东西到了他手里,束之高阁还算好,更糟的是可能被他付之一炬,当一个君王默认贪腐无罪时,律法将为之不存,清廉将为之动摇,那就真的烂透了。
桓翰墨不在意那账本能不能到他的手中,也不在意能不能到大理寺,甚至可以不在意账本上的人是否能躲过他和大理寺的追查,他最在意的是这账本不能被皇帝隐瞒也不能被皇帝销毁,在意的是不能向天下人传达一种错误的信息,那就是贪腐无罪。
高尚很脆弱,需要小心翼翼呵护,卑劣很强大,需要强有力地制止,他不是高尚者,他愿意做高尚的守护者。
郡主震惊了,他说出来的这一段话比知道他不是原本桓翰墨还让郡主震惊,不是震惊于他知道了那本记录百官受贿账本在她手里,而是震惊于他那句“结局是不会改变的”,他的意思是他知道结局?这怎么可能,郡主记得非常清楚,她前世没有见过这个桓翰墨,她所有认识的人和大睦朝所有有名的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和这个桓翰墨相似。
他这种死板不近人情,固执不懂变通,又文武出众的人,前世若有这么一个人,不可能不出名的,为什么她会不知道呢?
郡主又开始想要探究桓翰墨的真实身份了,“你说的结局是谁的结局,是怎样的结局?结局会不变,你见过不变的结局?”
“这还用见?历史上这样的结局还少吗,郡主见过几个外戚专权有好下场的?”桓翰墨立即将话题扯了回来,她太敏锐了,他以前认为郡主的重点总是偏的,现在看来,她抓重点抓得又狠又准。
原来他说的历史,是她想多了吗?郡主不太确定,总觉得不像他说得那样简单,桓翰墨身上本来就有不少秘密,他的来历是不明的,郡主半信半疑着,想着还是要好好理理前世发生的所有事情,说不定真的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也说不准。
“别说得那么严重,魏家要真的专权了,大皇子也不至于离储君之位甚远。”要是可以,他们也想专权的,如此哪还有三皇子、五皇子蹦哒的地儿。
和桓翰墨说完话,郡主乘上了回程的船,将图纸好好地收好,等下了船,先找个能工巧匠把马车做好,修整几天,再坐车回京城。
回程中,许是适应了,青槐的精神好多了,不似之前的怏怏的,起不得身。
绿水悠悠,扬州城逐渐远去,厮杀暗斗也随之远去。
“洛寄真呢?”都离扬州有些距离了,也没见着她人,郡主便询问青槐。
青槐叹气,那人也是个倔的,“她不愿意跟我们上京,好说歹说,都说不动她,她连个亲人都没有了,跟着郡主有什么不愿意的。”
青槐不懂她,她家郡主对她又好,也能成为她的依靠,洛寄真非要拒绝郡主的一片好心。
“应该有原因吧,她说了什么?”挺可惜的,难得有看上眼的人,她那股要报仇的劲,有点像她,郡主欣赏经历磨难后仍不自暴自弃,有韧劲的人。
青槐转述洛寄真的话:“她说她累了,郡主要走的路,不容易,而她早就走不动了,等安王一党被处决,她祖父沉冤得雪之后,她就找个小镇,隐姓埋名,平淡地度过下半生。”
报仇之后,平淡生活吗?等她报仇成功之后,要做什么呢?郡主陷入沉思,从重生以来,她想要的就是报仇和稳固昱王府的地位,可那之后呢,她想要什么?
郡主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等一切尘埃落地之后,她要做什么?她不是男子,成不了昱王府的世子,不可能一辈子掌管昱王府,而她又不能入朝为官,永远靠掌控他人来干涉朝政吗?太后和她父王不会永远是她的后盾,总会有只剩她自己的那一天,到时候她又该怎么维护她的权力?
洛寄真像是一面镜子,在镜子里,郡主能隐约地看到自己的轮廓,平淡,也会是她的终点吗?
不,不是,她湘苧郡主从不平淡,大仇会得报,权力也不能失去,她不是洛寄真,不需要那种淡然的生活,郡主还没想好报仇之后该何去何从,不过并不着急,大仇得保,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了,需要时间的积累,郡主有足够长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黯然退场绝不是她的结局。
“既然如此,那就随她去。”对于洛寄真,郡主不想强她所难,看在她为自己办过事的份上,给她选择的权利。
回程只有郡主自己的人,比来时无趣了很多,好在找的工匠手艺不错,新做的马车很舒适,一路上也不算太辛苦。
等郡主到了京城,回到昱王府中时,府里的男女老少都在迎着她回来,这场景就好似当初她迎接自家父王回府一般。
昱王爷是一大早就在大堂中等着了,他家菱儿到扬州去了,听说那儿还打起来了,可把他急坏了,要不是管家拦着,昱王爷就要亲自去接人了。
“瘦了,瘦了,一路上不容易吧,扬州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的,乌七八糟的,菱儿啊,听爹的,以后还是待在京城好,喜欢外地的东西,爹让你给你带回来就是了。”
昱王爷拉着自家女儿左右打量,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还好没受伤。
“知道了,以后不会让父王担心了,我这可是在扬州打起来之前就离开了,什么事都没有。”郡主安慰着还在后怕的昱王爷,儿行千里,父母担忧,为了她的父王,郡主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她会好好地护住昱王府的一切的。
扬州那边,在郡主离开不久之后,安王私开铁矿,私铸兵甲的事情就被查出来了,安王自知无路可走,起兵反抗,司家人立马出兵镇压,这会儿打得正凶。
不幸的是,五皇子和颜暄念先郡主的人被找到了,两人除了受了点伤,其余啥事没有,郡主只能暗自感慨,她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比不上颜暄念,某些时候,要成事,还就真缺那么点运气。
昱王爷松了口气,“那就好,菱儿你到家了,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就是没想到,我那位皇兄,背地里这么不老实,皇上对他不薄,比待我还亲近,他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老实得到的才更多,郡主也不是不能理解安王的,九五之尊,谁人不想要呢,若是她父王……算了算了,郡主把这个念头甩来,不可能的,她父王不是那块料,他能每天老老实实去户部混日子就已经相当不错了,“不说安王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父王可有每日上朝和点卯办差?”
昱王爷心虚地移开视线,开始转移话题了,“有一件喜事还没告诉菱儿,韦氏她怀孕了,咱们昱王府又要添丁了。”
郡主就知道不能指望她父王按时去上差,连每天去混日子都做不到,还能指望啥,至于韦氏怀孕之事,郡主早就知道了,她人虽不在京城,府里的事情是很清楚的。
“那很好,一会儿我让人多送些吃的用的给她,还有多派些人照顾她,昱王府很久没办喜事了,等孩子生下来,可以好好办一场了宴席,多邀请人来府里热闹一回了。”郡主想着不仅如此,还要派人去保护她,昱王府虽然有她在,底下也是有不安分的,那个假道士的事情可是至今都还没有后续,不可掉以轻心。
“郡主,怎么行,一个妾生的孩子,怎么配大办宴席?”昱王妃急了,要知道昱王世子还没册立,本来一个有才学的危清懿已经有威胁了,若是韦氏那个狐狸精生下一个男孩,宴席这么一摆,她膝下的那个孩子岂不是更加无缘世子之位了吗?
还不等郡主开口,昱王也先不高兴了,“王妃什么意思,什么妾生的孩子,那是本王的孩子,本王的骨肉,有什么不配的,菱儿都说他配的上,他就配的上。”
昱王爷一直都对王妃无感,他喜欢大胆明媚的女子,不喜欢唯唯诺诺又无趣的女人,更不喜她总是一脸愁忧郁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对不起她一样,他的名声不好听,世人皆知,当初太后为他令寻王妃时,不管高门大户还是小门小户,拒绝的人家不在少数,而王妃家中可是欢喜地应下了,这些年她家靠着昱王府和魏家,一路高升,得了不少好处,昱王爷不认为自己欠了她什么。
一开始,昱王爷是不打算再娶一位王妃的,可是太后说他后院里没有正经女人,对菱儿不好,他才同意再选王妃的,他需要王妃,而她家需要名利,昱王爷认同了这笔交易,即使王妃多年无子,他都是没有意见的,可为什么王妃总是摆出她亏了的样子来呢?
王爷和郡主都坚持,昱王妃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本来这府里就没有她说话的份,她就是不能容忍一个青|楼女子爬到她的头上去。
对于叛徒,郡主连眼神都不想给,反正她是连一点水花都掀不起的,郡主把注意力放到安静地站在一旁的危清懿身上,总是这样淡然,该争取的还是要去争啊。
“这些日子里,过得怎么样,书读得如何了?”郡主问危清懿,不光是关心,也想他在自家父王心里有个印象,往后他们父子也需要多谢交流的。
“谢郡主挂念,一切安好,在学院得了先生的认可,也都好。”没什么不好的,有郡主和昱王府的支持,他一切都很顺遂。
多余的话一句没有,他不是他们学院第一吗,不是很受先生的看好吗,说出来啊,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争荣夸耀之心都没有,真是个让郡主既看好又顾忌的人。
到了晚上,昱王特意让人备了家宴,为郡主接风洗尘,膝上的膳食全都是郡主爱吃的,郡主回了家,心里也高兴,就跟昱王也多喝了两杯,心里也是畅快的,果然哪里都没有家里好,哪也没有在她父王身边好。
旅途奔波,郡主在家养了几日神,精神养回来了,开始关注扬州那边的情况了,司豫的大哥亲自领兵镇压安王,意料之中的事情,谁让安王动了司豫呢。安王节节败退,估计很快就会被司家军给解决了。
扬州虽乱起来了,五皇子等人一个都没事,而扬州总商见势不妙,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上缴家产,倒向了五皇子一行人,看样子章成弘至少性命是保住了。
郡主捏着手中官员受贿的账本,犹豫着是把东西交给魏家还是交给大皇子,办事肯定是魏家去办,可桓翰墨那句外戚专权的劝告,让郡主犹豫了,就算是自己人,也是有不同立场的,在自己人中站队自然是要站在最后势力大的那边。
郡主收起账本,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不管对手是谁,她都是要赢到最后的人。
处理完这些杂事,郡主翻了翻别人送来的拜帖,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想要的,于是她问青槐道:“表姐没有差人送帖子来吗?”
郡主明显有些失望,青槐有些不忍,可也只能如实告知,“没有,我都看过几遍了,没有表小姐的。”
郡主顿时对这些拜帖失去了兴致,要是以前,表姐她肯定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就来看她了,现在都过了好几天了,人还没来,肯定是对之前的事情还有芥蒂,罢了,她不来,自己就去找她好了,谁让自己骗了她呢。
“备车,去公主府。”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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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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