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由是一怔。
小乌随即叫喊道,“这不是咱们丢了的——”她也是练出来了,立刻停了口,把那盒子盖上。
当日在万山寺,她的珍珠手串断了线,回去数了好几遍都少一颗,但大殿中怎么都找不到那一颗,后来整串手串都被他拿走了。
叶简命她合上盖子,说道,“走吧。”
小乌不知去哪里,但见那小男孩前头带路,便挽着自家姑娘,低声问道,“这是要去见谁么?不若等了两位嬷嬷来,倒是给家里告一声。”
“不用。我心里有数,是熟人。”
叶简隔着帷帽,低头看大殿高高门槛,跨了过去。
她们坐上了新的马车。
小乌见车夫竟是当初认识的于范,并不是什么不相干的,尤其上次人家主人还仗义救了她家姑娘,她便再不说什么,一心一意陪着姑娘听吩咐。
车马摇晃了许久,到了目的地。
叶简下了马车,那杜荡早已满脸堆笑在马车外恭候。
她也不看他,望着上次来过的那一栋小院子走去,对小乌道,“你在这里等我,莫要乱跑。”
杜荡心领神会,也不叫别人跟他,把院子内外的明桩暗桩全都撤了,喜得跟什么似的,随在她身后,进了院子。
关了院门,再关正屋的门。
待他最后要关卧房的门时,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的叶简忽然开口,“你去取两壶酒来。”
杜荡恍然,连连点头,酒是情人媒,不错不错,应该应该。
他快手快脚出去喊人取酒。
叶简摘了帷帽,理了理被帷帽压得贴在额头上的碎发,看他在院子里喜着一张脸外跑来跑去。
过了会儿,他亲自抱着酒瓶与酒杯进来这屋里,虽然心里猴急地跟什么似的,但还是压抑着冲动,含羞带意的给两人都斟酒,扭扭捏捏走到叶简身后,期待道,“姐姐……有话要对我说么?”
叶简转了过来,冷眼看着这个比她高了许多,又身体强健的男孩子。
那杜荡却是一愣,他从未见到这拒他千里之外样子的叶简。
他浑身的热情被冷了个彻底,紧张的讷讷道,“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她眉目含着冷愁,即便没有蹙眉,却也看得他心中生痛,从前的阿尖姐姐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好,说话时时都带着明媚的笑意,便是恼怒,也双目明亮而神气。
可如今,她竟好似换了一个人,只是看着她冷冷清清地站着,杜荡的心都要碎地不行。
叶简穿着的是从前的旧缁衣。
她解开披风的系带,把披风随手递给他,绕过这个人走去桌前,坐下后,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
杜荡忍着把披风放在脸上闻的冲动,将披风放好,快快走到桌旁,却见她将一包粉末打开,放在桌上,不明所以地问,“这是什么?”
他不知自己脑子里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竟一时脸红起来。
想说,他不用这东西,也能行的,上次是个意外,他也不知道二郡主从哪里搞来的虎狼之药,他本身是绝无问题的。
虽然情势奇怪,但他总往自己欢喜的地方想,阿尖一定是误会他了。
叶简的手在粉末上捻了一小撮,撒进杜荡那杯酒里,道,“这是你该喝的。”
说完,她把一整包粉末拿起来,抬手全都倒进了一个酒壶中,拿着那酒壶摇了摇,看着杜荡的疑惑的眼睛,解释道,“当日你说你喝了十几杯毒酒,被人暗害中了那种迷药,因此才会对我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来,实在情非得已。我不知该不该信。
今日来找你,便是要你亲身证实,你没有骗我。这些迷药,分量大概稍多了一些,不过不嫌多只怕少。你喝了它。证明你当日欺负我,是真的被那药迷了神志,你所做之事并不是你本意。”
杜荡听她说的那些话,说他对她做的是“猪狗不如”的事情,顿时如夏日一盆冰水扣在脑袋上,整个人清醒无比,又惧怕无比。
他软了双腿不知不觉跪在她面前,抬头望着她,“阿尖姐姐,我,我不是……”
叶简端起酒杯,递到他嘴边,“乖,喝了它。”
杜荡难过的不行,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接过那酒杯,灌进嘴里。
一杯又一杯,最后他干脆拿着酒壶,猛地一抬头,全都灌进了肚子里,然后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叶简不为所动,冷冷看着他毒发。
杜荡哭了一会儿,心中恼火怎么还不发作,一时害怕自己被戳穿,干脆扶着脑袋晕晕乎乎假装受了症,装起了被迷药迷翻了的样子,说起胡话来。
叶简的表情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她捂着口眼别过脸,好容易控制了情绪,转过来,含泪温声拉着迷醉的他,“阿当,你果然是醉了,我信你。这地上凉,我扶你去床上睡一会儿罢。”
杜荡迷迷糊糊不敢彻底睁眼看,反正就是随着她使唤,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糊里糊涂啊啊叫着地被她扶着上了床。
可他一人在床上有什么意思。
他心中一万个想要故技重施,却怕阿尖识破,只能忍着,头一次暗恨自己身体好,喝了这么多的酒,竟然脑子还无比清醒。
还不等他纠结出结果,只觉胸口一凉,他身上的衣服竟然被人褪了去。
阿尖在给他脱衣服!
杜荡顿时就激动地不行,用不着什么迷药,他就已经硬的够够的。
叶简脱了他一件又一件,脱完上边,又脱下边,脱到最后一关,她抚着他精壮有力的胸膛,柔声道,“好阿当,你莫要害怕。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你怎么对我,我便怎么对你,如此,往后我也不会怨你。”
杜荡脸上差点就露馅了。
人间极乐莫过于此。
他从来没这么期待过一件事情,虽然下意识隐隐有不对的感觉,但那点儿不对劲的感觉,早在下面的叫嚣里,被甩去了爪哇国。
叶简脱掉他最后的亵裤,露出那东西。
若是杜荡脑子还在,就该怀疑,怎么她一点娇羞都没有。
可惜此时他早都被她的手抚地丢了神,什么都顾不上了。
叶简走去把斗篷拿来,拆下斗篷的带子,仍旧坐到床前,将杜荡用力翻过身,背朝外侧躺,然后把他的手腕举过头顶,细细密密将他的双手捆在床头栏杆。
杜荡嘴里哼哼唧唧假装醉酒,心里惊骇又紧张,原来她喜欢这种,这可如何是好,他没学过这方面的本事。
难道要他凭本能行事?
这样想着,他的双腿亦被一前一后打开,却不知用什么绑着,困了住。
杜荡想提醒她,错了方向,他该朝外躺,或者她要爬到床里才行。
一时听见阿尖那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想到她该是在脱衣服,紧张地忘了自己方才想的是什么,激动地脸都红透了。
叶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拿着这工具,果然爬上床。
坐在了他身上。
就在杜荡就要心神俱荡之时,忽然他□□一凉,仿佛有巨锥往他那里猛地戳去,他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手腕脚踝全都挣断,甚至慌乱中,把他身上的阿尖都给撞下了床。
杜荡震惊慌乱中反手捂着差点被戳透的地方大叫,脸蛋爆红,整个人都不好了,哆嗦地捂着自己后边,“姐姐你、你干什么!”
叶简被翻到在地上,扔了那不称手的工具,坐地大哭,“骗子!你果然骗我!你根本就没有醉,根本就清醒无比!你骗我!”
杜荡这才意识到自己穿帮了,他后悔不迭,可也不敢贸贸然靠近她,慌乱道,“我没有,我没骗你!是我记错了,我喝了好几壶酒,不是七八杯,……我找定国公的人来作证,我一定是喝了十几壶酒的!还有那迷药,肯定是你放少了!不不,我也有点不舒服,有点晕!你看我都站不稳!”
“站不稳能把绳子都挣开吗?!”叶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抹着眼泪惨泣道,“你骗我,你一直都骗我,那粉末不过是些茯苓粉,什么迷药都是不是,你却装作中了毒来骗我!你骗我!我恨你!”
杜荡这回真的是脸都白了,下床抱着她举手发毒誓,“我再骗姐姐,叫我天打五雷轰,叫我不得好死,叫我,叫我真的死于毒药之下谁都救不回来了!”
叶简指着那工具就骂,“你那日那样对我,我现在要戳弄你你肯不肯!”
杜荡不敢吭声,更不敢再乱发誓了。
叶简一把推开他,捂着脸哭着走了。
外头她一叠声的唤人,杜荡来不及穿好衣服,就听见门外候着的马车开动,已经走了。
他气得把慌张穿了一半的衣裳撕扯下来,往地上摔去,哭丧着脸躺倒在床上,暗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委屈求全一下,其实只要她喜欢也不是不行。
转而想她说,那迷药也是假的,那么即便他委曲求全了,也是装出来的,她还会不高兴。
或者她就是想欺负他呢?
就是想看他狼狈不堪,以盖过那日她受的症?杜荡翻来覆去想,一时看见地上扔着的那个玩意儿,下床一脚把它踢飞。
于范送了叶家姑娘回了大相国寺,重新返回这边宅子。
进了屋复命时,他瞧见地上有个精致小巧的药锤,还疑惑怎么这里有着东西,屋里的秦王听见他进来了,衣衫不整坦胸敞怀的从屋里出来,捡起地上的药锤揣怀里,重新回房闷头睡觉。
而那边叶简回到大相国寺,两个嬷嬷才迟迟赶来,只下车给姑娘行了礼,就重新上车折返回府。
一夜无眠。
次日叶正谦休沐在家。
叶简抱着弟弟与母亲杨氏去给祖母请安,忽有婆子慌张进来,都来不及跪地,激动着道,“有宫里的大老爷来家里降旨了!”
众人皆是一惊。
杨氏忙起身扶着婆婆,问那婆子,“莫要惊慌,家里不是没接过旨。只是不知今日是何缘故,难不成是相公要挪个地方了?”后一句是对婆婆说的。
唯有叶简心跳如雷,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神不宁,唯恐这圣旨与她有关。
若是父亲真的要换个官来做,岂能一点前兆都不见有。
祖母让杨氏去吩咐香案,大家便要跪在里头,外面自有叶正谦接旨。
过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听说传旨的内侍大人走了,屋里屋外跪地的人先后站起来,杨氏不待婆婆吩咐,便叫人出去打听原委。
叶简躲在人后低头,母亲没坐下,她便站在母亲后边侍立,陪祖母说些安心的话。
打听的人还没走出院子,叶正谦便与长子叶清树两个全都神色不好地走了进来。
屋里女眷都吓地不敢出声。
杨氏不觉声音放轻,“这是怎么了?是不好的事吗?”
叶正谦看了一眼乖乖垂首侍立的女儿,把叶简看得头皮发麻,他对女儿道,“你且回屋里,待会你母亲寻你说话。”
叶简慢慢抬头看了眼母亲,又看了眼父亲与兄长,最后缓缓屈膝,与祖母等人道了辞。
一定是与她有关的。
只是,为什么父亲与哥哥这样凝重。
难不成还是叫她进宫给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做妾么。
叶简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样过,如深陷泥沼,无声无息就要被污泥吞没,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贪恋父母之爱,那一日便是晓得父母要来京中,她也强行出家。
出了家,才能凡事一了百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放在那紫玉手串的一颗珠子上,拨动上边珠子,若真是如此,还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不,那样决绝,会让父母家人受到伤害。
或者又恶疾,可以在筛选时被弃了牌子,仍放回原家?若是如此,有宫人检查,她从前想的依靠“失贞”来避世必定不行。
不多时,众人簇拥着杨氏来了女儿的院子。
小乌等在门口行礼,杨氏打发了无干紧要的,独自进来屋里。
叶简还坐在妆镜台前,听见母亲走了进来,她一动不动,带着怯意看着母亲,杨氏快步走过来抱住她,叶简霎时落下泪,环抱母亲腰,喃喃道,“……是什么?”
“是喜事,”杨氏哽咽了片刻,换上了一脸喜气,含泪笑道,“大喜的喜事,原来你先来京城时,那位五公主就在皇后娘娘那里夸赞过你。皇后娘娘对你印象十分好,禀了陛下,要将你娶为儿媳,嫁与七皇子为……为侧妃。”
叶简闻言默了片刻,“谁?”
杨氏拍着女儿肩膀,将她拉着一起坐到床边,解释道,“说是七皇子。”
叶简忽然就想起那日观赛打马球时,那个全场被杜荡追着打的小可怜,那时情形历历在目,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后觉得丢人,伏在母亲怀里,低低道,“我见过他,是个性子很软的皇子。”
杨氏见到女儿这样的反应,心里怀疑女儿早与这路王有过接触,那吊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却仍然是无解,她抚弄女儿拖于肩头的青丝,“既然如此,我与你父亲祖母倒是放了心。你性子要强,若那路王是个好说话的,你必不会吃苦。”
“我怎么就性子强了?”
叶简待要强词夺理,忽而想起自己才要把欺负了自己的人给“强”回去,便不做声,枕在母亲怀中不说话。
七皇子的话,的确很好拿捏,到时只要她略施手段,以侧妃身份出家去那敬业庵做个居士,岂非比未婚出家好上千万倍?说不得到时候她还能因此拜那主持师太为师呢。
杨氏以为女儿娇羞,叹道,“只可惜是个侧妃。”
在她看来,依着她女儿的品性,便是做个正妃都绰绰有余。
叶简重新坐起来,挽着母亲手臂,悄悄问,“正妃是谁,他们有说吗?”
杨氏摇头。
母女二人便把前头几位王妃的出身拉出来说,猜来猜去,大约都必然是家里又二品以上的大员,或者公侯之女,怕是才堪匹配皇子身份。
叶家人对于女儿要嫁入皇家,处理得十分低调,寻常都不晓得这件事。
平日里大家往来都是文官,这等贵戚的事儿,与文武官员仿佛隔着天堑,很少有两边都通着气的。
叶正谦除了叹息女儿竟没能嫁给个读书人外,倒不在意自己做了皇子的半个岳丈,往后在文武官员面前如何行走。Hττρs://wWw.hしΧS9.CòM/
他无心仕途,不在乎这些外物。
但是叶清树就很生气,他根本就没想过妹妹这么早出嫁,他与妹妹恼气道,“正妃都没娶,娶个侧妃回去做什么?倒是与后来的正妃娘娘对着干吗?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恶心人,分明就是想把你打发了,又不想给个好位子,拿个什么侧妃来,以为多好看,人多稀罕似的!”
这都是文人清高的通病。
不过她哥说的只怕就是事实。
可现在叶简想着,只要不是进宫,做什么都觉得太能接受了,她便把那日见到的,七皇子小可怜被杜荡追着打的事儿说出来,逗哥哥笑,“他这种性子,比起哥哥如何?”
“自然是我比他强。”叶清树挺胸。
叶简笑道,“所以啊,哥哥害怕日后路王不听我的话么?”
叶清树果真从妹妹的角度想了想,“那倒是。”谁能搞得过他妹妹。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有婆子来禀,“水来在院子外头,说是有客人求见少爷,似乎挺急的。”
水来是叶清树的小厮,闻言只得辞了妹妹,奇怪道,“这时候谁来找我?我去看看。”
他出了妹妹的院子,走到外头,水来在二门上候着,待他一出来,赶紧凑上来,行了礼,把帖子双手递给少爷,说道,“好像不是书院的哪家公子,小的从没见过那个牵马的小厮。”
牵马?
叶清树打开帖子的手顿了顿,那帖子里,“秦王府”三个金光大字,差点闪瞎他的眼,他“啪”地一声把帖子合了,做贼心虚的皱眉赶紧走,顺便把帖子塞进怀中。
据水来说,来人在后门。
叶清树脚步一滞,不可思议的大步往后门走去。
那边平常是马车进出的地方,人少,畜生多。
叶清树思来想去,也不想叫水来知道太多,快到门口,他找了个理由,把水来打发走,又给门上守门的婆子塞了一百钱,叫人远远站着,别在这里烦他。
他整了整衣襟,推门走出去。
穿着一身和尚衣裳,头上随意扎着鸡窝似的头发的杜荡两眼发红地站在外头,看见叶清树出来,一拳头就砸到叶清树脸上,怒骂道,“没看见天都黑了吗还往阿尖姐姐屋里跑!你要不要脸,还不吃我一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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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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