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妖。
这个妆容画的固然是美的不可方物,可是偏于浓重了,尤其是本就微微上挑的一双眉眼,经过这么一番刻意勾勒修饰后,更显妩媚了。
她突然心领神会了,难怪有人说她是祸水,单看这张脸的话…还真像那么回事。
......
大殿中灯火通明,鼓乐齐鸣,热闹非凡。众宾客济济一堂,足有四五千人,这些人,都是楚国的权贵和有名望之人。
主塌上,那个万众瞩目的位置,是贵气凌人,俊美无双,淡淡微笑着的赫连筠。
赫连筠今日一身尊贵的国君打扮,黑色为底色的王袍,头戴冠冕,一双深邃的眼眸掩在玉珠后,腰背挺得笔直,整个人看起来威严,肃穆,又遥远。
她望着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又强烈的意识到,此时此刻的他,除了是她的夫,还是凌驾于苍生之上,让人望尘莫及的王!
陈婉柔由身边侍女引路,一步一步走向他。在这期间,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他几眼。
而美貌却并不是引她频频注目的主要原因,真正吸引陈婉柔的,是他的左耳。
他的左耳上,居然戴了一只琇莹润泽的玉石!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男子佩戴耳饰代表什么,无非两种。一种是信奉神明,另一种则是爱美,确切的说是为了吸引女性。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因为什么?
其实她不是没有见过身边其他男子主动戴耳饰,只是这种东西出现在他身上,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别的男子戴起来怎么看都不正经,但他戴起来不仅不觉得轻浮,还极显贵气。
陈婉柔心下啧啧:论长一张好看的脸的重要性。
接着她恍然发现,赫连筠这个人似乎格外注重自己的外表。
除了今日突然戴上了耳饰外,以前两人同居时,他换衣服和配饰也是相当勤,一个月下来都不重样,比她一个女的活得都精致。陈婉柔因为这个还故意笑话过他,说他好生娇贵,他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陈婉柔还记得有次他在战场上不小心被敌兵用长戈划伤了脸,虽然他堪堪躲开,只留下了很浅的一道划痕,可他却为此极为懊恼和害怕。回来不敢给她看到,上药和恢复期间,只要是出现在她面前,便都用面具遮挡起来。
后来还是陈婉柔追着他问到底后,才知道,他是担心她看到自己毁容了,变丑了,就不喜他了。
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后,陈婉柔又气又好笑,强行让他把面具摘了。然后他却抱着她,一个劲的问她,“是不是很丑。”
她温柔的亲了亲他那道淡淡的疤痕,喉咙有些哽咽,心疼的告诉他:“才不丑,一点都不丑。我的夫君,是这世上最俊的男人。”
如今,那抹淡淡的印痕早已消失得几不可见了,那片肌肤依然和以前一样白皙柔滑,他也就不再提这件事。
......
侍女引她坐到赫连筠的旁边。他的身后右侧设了一座,除此再无别的。
陈婉柔几乎猜到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目前只有她一个女人。而这个位置,按照礼制,只有王后的身份才有资格坐。
陈婉柔走到坐席前只是顿了顿,很快,便优雅入座。
倾国倾城,高贵优雅的陈婉柔,自一进殿开始,赫连筠的目光便一直缠在她的身上,一直到她落座。
借着食案的遮挡,赫连筠朝后面伸出手,轻轻勾了勾她的手心。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自己调情,刷得一下,她的脸悄然就红了。
然后却还要强行装作从容自若的样子,只怕别人看出端倪,落人话柄。毕竟,“祸水”这两个字放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词。
抬眼望去,殿上一片锦衣华服,珠光宝气。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布置,在灯火的照耀下,美轮美奂,无一不彰显着华丽金贵,甚至连桌上随意摆放的一只琉璃盏,都那么璀璨夺目,价值不菲。
陈婉柔虽然不怎么物质,但只是扫一眼,也知道这楚国......有钱!非常有钱!真TM有钱!
她参加过陈国宴会,难免下意识的将两国宴会进行比较,这么一对比,客观评价,陈国不免略显寒酸了。
下面人不少,陈婉柔其实有点紧张。
反观下面,对于这个闻名天下的绝色美人,众人是早有耳闻的。
此时这些人一个个忍不住流露惊艳之色,心生艳羡的同时,只觉赫连筠不近女色多年,没想到身边竟有这种尤物,真是艳福不浅!
今日欢庆,赫连筠高兴,不知不觉便与众臣多饮了几杯。
众臣脸上亦是一派喜乐洋洋,为楚国能够开疆辟土,即将一统天下霸业感到由衷的自豪和喜悦,也为能够效力于这位能力出众的国君身边,而感到荣幸之至。
如今,晋齐秦三个大国从历史上依次退出后,宋国和楚国互相牵制,两国因为国力相当,以及之前频繁的战争致使内耗过大的缘故,都需要停战休养生息,起码缓个几年,所以暂时谁也不会主动挑起战争。
再说另外一个国家,陈国。陈国几乎成了楚国的附属国,这也是在意料之中,楚国太大了,整个中原有一半以上都是楚地,陈国被包围在其中,经济以及军事难免都要受到楚国影响和牵制。不过最后的赢家是宋国也好,楚国也罢,统一是持早的事。
陈婉柔因为坐的位置显眼,尤其第一次在楚国国宴上出席,难免有些拘谨,服侍赫连筠用膳时也是小心谨慎,避免失礼。
她按着在陈国时的礼节按部就班的做,也不知道对不对。但不用想也知道,两国文化还是有差异的。
赫连筠让她不必服侍自己,还叮嘱她多吃一些。这半年来她跟着自己东奔西走,都瘦了。
陈婉柔也乐得清闲自在,退回身之际,因为袖子太大,不小心碰翻了案边的一壶果酒,洒了自己一身。赫连筠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向她时,并没有露出半点不悦之色,反之,心急的看向她身上,问她有没有事。
她窘迫了一瞬,很快又恢复镇定,摇摇头,说自己没事,只是衣服湿了。于是便与他提前告退回去了。
回到寝殿后她开始自责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弄脏衣服,还有早早离开会不会失礼让他丢面子,以及,她肚子还没有填饱怎么办啊啊。
等她冷静下来后,又感到有点无聊。其实她也不是没有事做,只是,她想他了。
刚刚被他搔过的手心,那种痒痒的感觉,仿佛到现在还没退下去,连心里也有点痒了。
就在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趴在书案上发呆时,倏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有宫人欲唤出声似被制止。
陈婉柔噌的直起身,转过头,赫连筠正好走进来。她愣了一下,站起身,出声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赫连筠径直走到她面前,那双尚还带着外面寒气地手臂搂上了她的腰,男人疲惫中带着宠溺的声音低低传来:“我想你了。”
他在她面前从来不自称“孤”,在战场上时如此,回楚后依然如此。似乎这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只有与她在一起时,他什么身份都不是,只是她的夫,是她最亲密的人。
陈婉柔埋在他胸口,听他说想自己,眸中是抑制不住的幸福。她想说:我也是。
然而下一刻赫连筠却开口问她:“肚子饿不饿。”
陈婉柔仰起头,看着他褐色的眸,小嘴一撅,委屈巴巴的说道:“饿,好饿啊。”
赫连筠轻抚她曲线婀娜的后背,柔声细语的安抚她:“我已经吩咐人去准备了,等下就好了。有没有特别想要吃的,我现在去交代一声。”
她想了想,紧接着点头:“有。”
然后在对方等待的目光中,手指按在他胸口上,不急不慢的打着圈,眼皮一抬,柔软的声音中,夹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想吃你。”
赫连筠猝不及防被撩,扣在她细腰上的手惩罚似的往她嫩肉上轻轻掐了一把,勉强让自己呼吸保持平静下来,意味深长的说:“等你填完肚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其实从刚刚她出现在殿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心猿意马了。这半年来因为战事在外面风餐露宿,每次有机会与她快活时不是被人中途打断,就是因为时间仓促而不能尽兴,他早就想好好“补偿”她了。
而今日的她,盛装之下,美丽妩媚的过于迷人,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垂涎欲滴。他口干舌燥的厉害,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忍不住从宴上出来了。
陈婉柔刚从殿上回来的时候还真有点饿,可现在饿过劲儿了,并没有多少想吃东西的欲望。
她伸手抚上面前这张清俊的,有几分禁欲的脸,指尖触摸到他柔软的唇角时,他微微张口,将她剥葱般的玉指衔了进去。
陈婉柔不禁情动,缓缓勾下他的脖子,去亲他的唇。
他太高了,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多。她踮着脚勾着他脖子都觉得有点吃力。
心爱的女人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赫连筠再无动于衷就不正常了。他把她搂在怀里,转眼间,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交织在一起,情|欲似疾风骤雨一般来势凶猛。
两人一面吻着,一面跌跌撞撞的走向铺着鲁缟为被的锦绣大床。
陷入一片柔软中时,赫连筠随手抽去腰间碍事之物。
几个端着馔食的侍婢停在殿外,听到里面令人忍不住面红耳赤的声音,踌躇半天,哪敢敲门。
这一夜,他们几近疯狂。
天蒙蒙亮后,窸窸窣窣声响起,陈婉柔眯开眼睛看去,见赫连筠不知几时起来的,眼下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赫连筠发现她醒了,走过去,坐到床边。迷迷糊糊中,陈婉柔揉着眼睛,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柔柔,等春祭一过,我就封你为王后吧。”
他想,到那个时候,朝中事务应该都忙得差不多了,他有时间可以好好给她准备封后典礼了。他要给她一场史无前例的封后大典,让她永生难忘。
陈婉柔坐起身,握着他的手,轻轻应了一声:“好。”
想到什么,摸上他的耳,话锋一转:“你怎么突然戴耳饰了?”
赫连筠薄唇微扬,淡淡道:“你不喜欢的话,我等下就摘了。”
“没有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
陈婉柔:“……”
她被他弄得一副无语。好吧,她就是喜欢,喜欢行了吧。
不过从他的这几句措辞中,陈婉柔已经径自做出了判断。看来他戴这物根本不是信奉什么神明,而是……想要取悦她。
原来,他想取悦自己啊。
她看着赫连筠,若有所思。又看看外面,时辰尚早。
忽然,嗓音徒然变得温软了几分,循循善诱道:“夫君,我一直有个心愿,你能帮我实现吗?”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
赫连筠睁开眼,看向她,眸光柔和的问:“什么心愿?”
陈婉柔暂时没说,只留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媚眼勾了他一下,赤足下地。
不一会儿,她从匣子里摸出一只玉器走过来。
赫连筠看清那是什么后,喉结微动,手不由自主的在被子上抓了抓。
他还记得上次见到这物时,是因为误会被她绑在了床上。当时以为她只是纯粹想要用这个在自己身上泄愤而已,那么眼下她又拿出来是......?
“就一次,好不好?”
陈婉柔爬上床,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赫连筠神色晦暗难辨,语气却依旧柔和:“柔柔,不要闹。”
陈婉柔不罢休,语调更软:“我保证动作会很小心,不弄伤你。”明明强人所难,却又一副商量的语气问,“好不好?”
见他肌肉绷紧,久久不说话,陈婉柔越挫越勇,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吐气:“夫君,我好喜欢你。”
赫连筠呼吸一滞,心跳骤停后又骤然加速。
她竟然......
竟然用这种情话来蛊惑他。
妖精。
真的是个妖精。
“筠哥哥,满足我一次,就一次好吗?”
声音越来越软,又酥又麻,穿过他的耳膜,直勾得他头皮发麻。
他屏住呼吸,深邃的眼眸如同墨玉:“不要勾引我。”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他知道自己那道心理防线快要守不住了。
而她还在与他耳鬓厮磨,“那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赫连筠敛目,轻轻呼出口热气,问她:“你真心想这么做?”
他拼命压下心头那丝悸动,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正常。
陈婉柔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径自拉过她的手,按到了他的玉带上。HttpS://WWW.hLχS㈨.CōΜ/
这个动作,就表示他默许了。
而他并非屈服,只是为了满足她的愿望,让她开心。
陈婉柔有点激动。
下一刻,赫连筠被她推倒。
接着,玉带被弃于地上。
......
慢慢地,他似乎已经摸透了她的喜好,于是开始努力配合她。
她说:“不喜欢的话就推开我。”
可他并没有推开她。
只是到了后面,赫连筠脸颊一片绯红,紧紧咬着唇,声音哑的厉害。
陈婉柔痴迷的看着他,看他禁欲又隐忍的模样,只觉这个男人真是人间绝色,美不胜收!
这一刻,除去被她暂且抛到脑后的内疚感以外,心情既疯狂,又兴奋。
完事后,她趴在他怀里,回想他刚刚真的“舍身”成全了她,语气带着一半得逞,一半感动,声音软软糯糯的道:“我告诉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恃宠而骄的。”
赫连筠搂着她,亲她的发顶:“嗯。我知道,不过无所谓,反正你怎样我都喜欢你。”
“......张嘴。”
“嗯?”
“我要亲你了。”
“……”
唇齿分离之际,一个动情且认真的声音传来。
“柔柔,此生不得负我。”
陈婉柔,柔情似水的看着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里,全是她的倒影。
她捧着他俊美至极的脸,光洁的额抵上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甜到心底的笑容:“夫君,自信点。”
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正文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夕阳大帝的嫁给病娇反派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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