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被我弄脏了,这个时候了,换床单麻烦,要不你去书房睡?”他话里暗指贺松彧终于肯出来了,又隐隐生着气,暗示他自给自足没有他也行。贺松彧走过来,弯腰捡起纸巾丢到垃圾桶里,“不了。”
贺松彧:“你去清洗,床单我来换。”
丛孺坐在床上半天没动,与贺松彧对视良久,倏地莞尔一笑,嘴角上扬,越是微笑代表着他现在越火冒三丈。“行,你换吧。”
他半点也没挪屁股的意思,还从床头的烟盒里再取了支烟出来。
贺松彧还跟不知道一样的问:“你生什么气。”
丛孺吐了口烟圈在他脸上,烟雾缥缈,熏到贺松彧的眼睛,他眼也不眨的盯着丛孺,“没有啊,我生气了?我跟你说的?”丛孺掸了掸烟灰,笑笑说:“你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
贺松彧低沉的道:“那就好。”
丛孺手指一抖,他还裸着就被贺松彧从床上抱了起来,他可不是普通体型,倒了贺松彧怀里却跟娇妻一样,丛孺脸都绿了。他还没洗澡,皮带的金属扣刮着丛孺的侧腰,让他敏感的挺直了,被贺松彧放到了沙发上。
为了不让烟头烧到贺松彧,丛孺当时就抬起手,让烟头避开了贺松彧的脸,被放下以后丛孺的脸色还没缓过来,贺松彧就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床上了。
他跟个家政夫一样,丛孺在沙发上抽烟的样子就是旧.社会里的富贵老爷,两人没再说过话,一片沉默。
沉默中的丛孺滋味不是很好,他想跟人家发火,人家不接啊,就问了一句生什么气就不说了,现在还冷场了,丛孺本来想的先对贺松彧使用冷暴力,结果人家比他速度要快。
当面冷淡比吵架带来的影响更直接,丛孺望着贺松彧的背影,开始细想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到底哪里不对,不就是上次因为渺渺当了女校霸的事,不准他再惯着女儿吗,他难道说错了。
他这几天也是忙,受到邀请参加了个舞蹈剧表演,丛孺是主演之一,但是再忙日子也要过,他又不是没有需求的。搞搞运动的时间必须要有,结果一不留神,竟然一个星期没做,新套到了旧套都没用光,他忘了,贺松彧居然也能忘啊?
这不是忘了不忘了的事,丛孺暗暗对自己说,这是还有没有兴趣的事。他确定自己魅力没下降,那为什么今晚他都主动了,贺松彧还只肯待在书房不出来。
越想丛孺心里越不是滋味,但是这种事他不能轻易低头,他也有气性。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上了,还是贺松彧过来帮他把烟蒂丢掉,才免了烫伤的下场。
丛孺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瞄了眼贺松彧的手,“没事吧。”
贺松彧抬手看了眼,勾了下唇,“没事。”
丛孺顿时犹如被丢进温水里泡着的感觉,他觉得这是个台阶,他也不是不知情.趣,丛孺冷着的脸色有所缓和,贺松彧突然弯腰把他又抱回床上,丛孺手上没烟了,可以勾住贺松彧的脖子。他刚抽过烟,还有香烟的味道,丛孺自己嗅了嗅,“臭吗。”哈啰小说网
贺松彧把他放下后动不了身,依然弯着腰,丛孺也没放手,“不臭。”
丛孺看着贺松彧的眼睛,挑起抹玩味而挑逗的笑,长长的“哦”一声,然后他的下巴他就被捏起了,贺松彧低头吻过去,丛孺的嘴唇软,唇上还残留着咬破爆珠后的一点甜味。
当丛孺的手放到贺松彧裤子上要解开皮带时,他明明感觉贺松彧弟弟起来了,结果人被贺松彧一把推开,“不早了,我去洗澡,你早点睡吧。”
丛孺嘴唇泛着水光,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对方的背影,刚刚亲吻的有多用力,现在心冷的就有多彻底。
他在背后骂:“你他妈怎么回事?你以为自己是柳下惠,你装什么装?”
贺松彧进了浴室,充耳不闻,坚决的和不肯被丛孺玷污的圣男一样,洗完澡出来,丛孺已经困的不行,依旧瞪着眼睛在床上等他。他的手刚放到贺松彧腰上,就被他拽了下来,贺松彧倒是好声好气的跟丛孺说:“睡吧。”
丛孺:“……”
行,睡吧,反正他跟贺松彧玩完了。
两次了,拒绝他两次了。丛孺觉得自己已经够拉下脸给自己给贺松彧台阶下了,放以前他会是这样?贺松彧他太不识抬举了,太不识抬举了!
被拒绝拱被窝的丛孺这些年来头一次没睡好觉,失眠跟当初家里人没了快活不下去了一个滋味,就是难受。
就连跳舞都分了神,这种小失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即便其他人没看出来,作为参与者的导演之一黄梦踵一眼就发现了。
丛孺被叫过去时正在擦脸,毛巾干脆搭在脖子上,到老师身边拧开瓶盖,先把水给黄梦踵,再自己拿一瓶,“老师,什么事啊。”
黄梦踵看了眼赞助商的水,接过来却没喝,“你忘了,我都是自己带的泡好的花茶喝的。”
丛孺动作一顿,不好意思的道:“没看见你茶壶,以为没带呢。”
黄梦踵:“不是没看见,是你今天不专心。”
丛孺心虚的避开她的打量,含蓄的笑了下,有点逃避的味道,“我错了,老师,下回不会了。”他都三十好几了,还跟从前一样,倒也诚实没有反驳。
可是黄梦踵还没放过他,她只观察他几眼,联想到他今天一天都不怎么专心,直说:“跟人吵架了?”
丛孺下意识说:“怎么可能。”
黄梦踵要笑不笑的望着他,眼里透着过来人的清明,丛孺拿起毛巾擦脸,掩饰的说:“没吵,跟他吵不起来。”
黄梦踵:“那就是冷战了。”
丛孺:“……”
“差不多吧。”
冷战从那天晚上丛孺跟贺松彧没成事开始起的,先是单方面的丛孺对贺松彧冷漠不搭理,要搭理就是嘲讽劲儿,相比较起来贺松彧其实没有变化,他只不过是没有主动和丛孺亲热而已。
适逢中秋,也就过几日而已。
丛孺的车里收到了多方送来的礼品,还有的直接寄到了家里。不光是他有,贺松彧也有很多人送礼,渺渺得到爸爸们的允许后,独自坐在客厅拆包,包裹多到她拆累了,干脆不看了。
“爸比,爸爸说今天要加班,晚点回来。”
渺渺戴着她的电话手表,跑到家里的舞房里找到丛孺告诉他这一消息。因为丛孺跟贺松彧冷战的原因,女儿成了彼此间沟通传达信息的桥梁。
丛孺勾了勾手指,示意渺渺进来,接着怀里就迎接到个小炮弹,丛孺把她拉开些许,“出了一身汗别挨我太近,身上太臭,把你弄脏了怎么办。”
丛慎徽嗅了嗅,摇了摇头固执的往丛孺怀里凑:“不臭,爸比身上好闻。”
丛孺当时怀丛慎徽,身上气味就起过变化,后来那股奶马蚤味淡了,却始终没消失,经常若有似无的出现,要离了近的才能闻到。
“你爸说不回来吃饭?”
丛孺干脆让她坐自己腿上,丛慎徽黑溜溜的眼珠映出丛孺轻淡的神色,她对父亲之间的感情很敏感,只要有一点不对那几天就会表现的很乖。“爸爸说让我跟爸比吃,不用等他,让我好好吃饭,也让你多吃点。”
丛孺没说什么,只是好像在沉思,过了半会保姆来喊人后,才拉着丛慎徽起来去餐厅。
他以为那天晚上不过是例外,结果后面贺松彧亲自打电话给他,跟他说今晚不仅不回去吃饭,还要不回家睡,丛孺的气压有史以来降低到极点。
丛慎徽反而很高兴的样子:“爸爸不回来睡,我就可以和爸比一起睡了。”
丛孺摸了摸她的头发,心情虽然复杂,脸色很沉,在对女儿说话时还是不一样的,他表现的没对贺松彧有多在意,他说:“渺渺说的对。”
晚上躺在卧室的床上,丛孺洗完澡出来,女儿已经等他等的睡着了。丛孺把她怀里的娃娃抽出来放到一旁,替她捻好被子,准备要睡时,又顿住脚步去书房了。
电话一响,贺松彧还没说什么,丛孺便冷淡的道:“打错了。”
后面贺松彧竟然也没回拨过来,丛孺靠着座椅,枕着手臂,盯着桌上的手机,一度以为是不是信号不行,还是自己没交话费。在确认几遍,等到深夜也没等到贺松彧回拨,便死心了。
“丛君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带孩子从日本回来的三春鸟寻与丛孺约在了咖啡馆里见面。
丛孺把带来的礼品推过去,“我嫂子做的月饼,去年你不是说好吃,今年特意给你留了几份。”
三春鸟寻一番感谢后说:“最近子安他们都好忙哦。”
丛孺漫不经心的打听道:“哦,我还不太清楚,在忙什么?”
三春鸟寻一骨碌跟丛孺说了,贺松彧的公司在安保科技这一方面获得的成就比较受国内重视,国际上举办了一个很重大的活动,他们作为国内名义上的民间企业要去参加交流,为了准备成果最近都在忙着试验复核。明子安他们是实训人员,大大小小的测试就要重复许多次。
“这次项目还是贺先生负责的,他没跟你说吗?”三春鸟寻没觉得哪里不对,她也是只顺口一问,丛孺也没露馅,面不改色的说:“说了,最近都没回家吃饭,昨晚也没回来休息。”
三春鸟寻叹气,“是的呢。”
丛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心里那点疑惑有所开解,对贺松彧的气也逐渐松缓,看来他是真的在忙。
三春鸟寻到时间要回去了,丛孺送她到家,然后开车去了基地。
他在渺渺打电话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基地的电梯里,信号没有差错,说话声也很清楚,对奶声奶气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女儿说:“很快就回来了,爸比办完事就回来。”
渺渺拒绝了保姆喂饭的建议,拿着勺子把碗拢在身前,怕人碰的样子,“渺渺自己吃。”
她的电话手表应该开着外放,电梯门开了,丛孺语气很柔的夸她,“宝贝乖。”他一抬眸,贺松彧站在电梯口,身边一个身着科研制服的研究员正在偷偷看他。他们之间距离很近,研究员外面的制服外套都碰到了贺松彧的衣袖,对方被丛孺发现后眼中闪过惊慌,脸一下就红了。
贺松彧看见丛孺略微惊讶,“你怎么来了。”
丛孺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冰冷的扫过研究员和贺松彧,给了他一道凉薄的笑,非常不屑的扯了下嘴皮,上前一步,按了电梯的关门键。
贺松彧深邃的眼睛紧盯着他,“丛孺。”
丛孺恍若未闻,冷淡的像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块,因为生气眉眼都艳丽许多,但他任由贺松彧叫他几遍名字,依然无动于衷看着电梯门关上。
在门快合上时他才低咒,“叫个屁叫,老子上赶着找虐啊。贱不贱……?”
电梯缝隙被一只手挡住,然后被人强行分开,丛孺目瞪口呆的看着硬生生从缝隙挤进来的贺松彧,外面是同样吓的花容失色想要上前阻止他的研究员,“贺先生……”
丛孺喃喃道:“搞什么,不要命了?”
徒手扳开电梯门有多危险他不知道吗,他对上那双黑的渗人,紧盯着他不放的眸子心上一颤。贺松彧回头对研究员道:“不用送了,我爱人来接我了,我带他去吃饭。”
丛孺在旁几经失语,嘴唇张了又合,他脑子一团乱麻,第一次从贺松彧口中听见他说他是爱人,更多时候他说的都是这是渺渺的父亲,我们结婚了。或是他们彼此对外称对方是“家妻”,总之很少说是丈夫、爱人。
他盯着贺松彧的背影,两人从电梯镜子里对视,丛孺搞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冷淡的不是他吗,做什么今天搞这一出,爱人?不做鑀的爱人?嗤。
一出电梯,丛孺与贺松彧擦肩而过,他越过他先行出去,目的很明确是要离开这里。
走到车边贺松彧拽住他的手,丛孺回头冷冷道:“松手。”
贺松彧用一种丛孺看不懂的眼神在看他。
丛孺不耐烦了:“我让你松手听见了吗。”
贺松彧:“为什么。”
丛孺呵了声,“什么为什么?让你松就松,不愿意被你拉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贺松彧没有听他的,“你生什么气。”
丛孺一听就炸了,又是生什么气,他生什么气贺松彧不知道吗?“你管我生什么气,你放不放,我数到1。”
“5、4、3……”
“1。”
贺松彧松了,丛孺飞快的上车,把车门上锁,这样贺松彧就进不来,或许他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丛孺这才打开车窗说:“不想在一起了就早说,忙?你刚才那叫忙?啧,想找别人你就说啊,我会缠着你?”
贺松彧脸色从丛孺说这番话起就很差,他目光冷硬的好似石头,也没客气的道:“你疯了?你把话再说一遍。”
丛孺不肯承认在这一刻他竟然杵了被他弄火的贺松彧,“你让我说我就说,我不要面子?”
贺松彧似乎被他那句话刺激到了,声音低沉的不行,满是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在一起缠着我是什么意思。”
丛孺预感他有发疯的架势,不愿跟他多纠缠,他讥讽的道:“我看你今晚就挺有意思。”
他说了声“让开”,一踩油门就走了。
贺松彧看着他的车影一下就不见了,脸上的神色阴霾的好像黑云滚滚,大雨将至。
车刚在别墅停下,丛孺便迫不及待揭开安全带往家里冲。他后面紧跟着一辆车,贺松彧就在里头,丛孺逃命般的上楼,贺松彧停车以后也跟着下来,他的脚程飞快,与丛孺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
客厅保姆跟渺渺都惊呆了,贺松彧抛下一句:“送渺渺回老宅。”身影就消失在楼梯口,人紧跟着丛孺,手在舞房的门关上前一秒将它挡住,贺松彧撞开了门,丛孺不由得往后退一步,他直接挤了进来,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丛孺:“……”
“你干什么?”
贺松彧一步一步把他逼到墙上,“你说的今晚是什么意思。”
丛孺很不想示弱,他已经无所谓会不会惹贺松彧生气了,他自己就很生气,连日来冷战的滋味儿让他一下就爆发了,“你问我?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些天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做鑀不做,家也不回,贺松彧你想干什么,外面有人了你就说,找什么借口,今天要不是我看见了,你还打算瞒着我?”
他把自己都说难受了,喉咙哽了一下,有点疼,丛孺跟斗志昂扬的公鸡般瞪着他。
贺松彧初时听见丛孺话里有决绝的意思,心跟着漏跳一拍,宛如铅球沉入水中,怒火中烧不足以形容他听见丛孺话时的感受,他看着丛孺车影离去,二话不说就开车跟上。
丛孺快他也快,两人开出了赛车的紧迫感,贺松彧在后面紧追不放,到了家里丛孺的舞房,门上锁后,只剩他们两个人,现在他又逼的这般近,偌大的地方,丛孺却仿佛紧张的快要窒息。
贺松彧很快就想明白了丛孺生气的缘由,重点是今晚他见到的那一幕,贺松彧说:“那是新来的科研顾问,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
丛孺梗着脖子说:“是你没有还是别人没有,你当我瞎?”
贺松彧目光落在他嘴唇上,很想堵上那张气人的嘴,但他知道不解释清楚,丛孺今后都会过不去。“别人有没有都与我无关,我根本没有多关注,基地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公认你是老板娘。”
丛孺一被他提起这个称号就感到羞耻,他眼皮子一红,回想起当场看到别人与贺松彧亲昵的站在一处,面露爱慕的画面,心里就一阵扎心的酸疼,他就是跟浑身得病似的不舒服。
贺松彧步步紧逼的质问他,“你在气我这些天没碰你?还是在担心怕我喜欢别人,以为我去出轨了?”
丛孺被他一针见血道出问题,脸上烫的跟茶壶一样,他以为贺松彧不知道,结果一张口就告诉他,他全都知道。
“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贺松彧:“我没有。”
丛孺听他说的铿锵有力,贺松彧的眼神快要透过他的双眼,看到他心里了,“……你、你没有什么。”
贺松彧:“我没有出轨。”
丛孺发现自己一听到这两个字心脏就跟失重般,心惊肉跳的大脑慌慌。
贺松彧:“我依旧,日复一日的只看得见你。”
丛孺推他,想扳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笑着道:“你以为我会信?”他看到了贺松彧眼里外漏的深情,兀地跟被人拿锤子在心上敲了几下般不知所措。
贺松彧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脸上的阴霾已经淡去,“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些天为什么不碰你?我想试试看,我在你心里,到底占着什么样的比重,我看你急,看你闹,看你怀疑这怀疑那,吃不好睡不好,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肯诚实的对我说爱。”
丛孺听的恍恍惚惚,“你故意的?”
贺松彧默然以对。
丛孺一面觉得荒唐,一面又觉得心里那块大石头落下,他说不好那种感觉,又似雀跃般意识到贺松彧其实是在意他的,他高兴又生气贺松彧竟然对他耍花招,他愤怒又觉得可笑,种种喜怒堆积在一起,让他一时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贺松彧就那么在意他对他说没说过爱吗。
当嘴角上温热的触感贴上来时,贺松彧细细吻着恍惚的他,丛孺被他钻进来的舌头吻的头皮发麻,他确定了贺松彧是真的执着于他日前开的那个玩笑。
他从没说过喜不喜欢贺松彧,贺松彧却明示暗示丛孺他想知道答案。
“我喜不喜欢你还不知道,我要是不喜欢我能跟你过这么久,我能让你从床伴升级成孩子她爸?贺松彧你有没有心!”
好久以后丛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贺松彧知道他现在生气,抱紧了他,不断的吻着丛孺的鬓角额头脸颊,双目眨都不眨的看着他,“你说,你说。”
丛孺才知道贺松彧原来这么不安心,他好像一定要从自己嘴里得到一个答案才满意。
丛孺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跟人第一次告白是什么时候了,他既好气又好笑,同时心情紧张的不输于年轻那会,他以为贺松彧追到家里,两人还会爆发一场战争,结果全都是这狗东西搞的鬼,就为了逼他承认他喜欢他。
仔细一看,贺松彧冷若冰霜的脸似乎比自己还紧张,黑长浓密的睫毛夹裹着透亮的眼眸,等不及了的他用惯常的动作,手指按摩着他的喉结,主导诱哄丛孺,“说吧,把你想对我说的,都说出来,撒气也行。”
贺松彧的手指在他脖子上,锁骨上乱晃,指腹轻敲,宛如在弹奏一篇胜利的乐章。
丛孺开玩笑行,一遇到这种正经的,就没办法面对贺松彧,也不敢多看他的脸,总觉得他那边是深渊,被抓住了就万劫不复。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在贺松彧越来越冷越来越焦躁的注视下,丛孺才哑着嗓子道:“心里、心里有你。”放在他喉结上的手指一顿。“喜欢,喜欢,够不够?还要我说几个你才满意,你有本事你”
“我爱你。”贺松彧打断他的话语,“日渐爱你,像山川大海,在举手投足。”
什、什么……丛孺脸涨红的好像一块红艳艳的布。
“……哦,那、那我努力跟你一样。”
别墅的舞房里音乐声响彻室内,镜子里交叠了两道身影,保姆在接到命令后立马打电话给保安让他们安排车来,送丛慎徽去老宅,房子里顿时清净彻底,没人会在今晚再到楼上去。明天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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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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