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姝不在京城这两年,三喜公公回绝各家的邀约,给人留下了深居简出的印象。
京城人都知道,这位宁王妃就连娘家人都不来往的,便也渐渐熄了攀附的心思。
是以,半个月过去,谢容姝除了去忠毅侯府拜见老夫人和顾夫人,便足不出户,倒也风平浪静。
在这期间,谢容姝终于从绿枝处知道了顾淮的下落。
自从两年多以前京城一别,顾淮带着顾清凌,不仅去了江南,还在闽越一带逗留许久,如今听闻宁王的“死讯”,正在赶回京城的路上,算算日子,应是比宁王和忠毅侯早十日抵达京城。
谢容姝斟酌再三,便将顾贵妃的情况,写成书信,命绿枝派人送去给顾淮,相信顾淮收到信以后,定会快马加鞭赶回来。
与此同时,关于安平侯府的消息,也经由绿枝之口,传进了谢容姝耳中。
“皇上和贵妃娘娘给王妃赐下赏赐的第二日,晋王便用一顶小轿把谢三姑娘抬进了府里,晋王府那边传出消息来,说晋王很宠爱三姑娘,成婚第三日,晋王还专程陪三姑娘回了一趟安平侯府,安平侯可高兴了。”Hττρs://wWw.hしΧS9.CòM/
谢容姝想到当初在秋日宴上,谢思沁为了能攀上晋王这个高枝,差点连谢思柔的命都害死,眼底带了几丝唏嘘,如今谢思沁也算是得偿所愿。
只是,晋王不早不晚,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纳谢思沁做妾室,心思恐怕没那么单纯。
“安插个人到谢思沁身边盯着,如有异动及时来告诉我。”谢容姝吩咐道。
绿枝应下,转身自去安排不提。
*
转眼便到了德妃在金仙观举行法会的日子。
金仙观位于京城东郊,本就是皇家内眷清修之所,平日里从不对外开放。
此番德妃选在金仙观举办法会,打着为边关阵亡将士超度祈福的名义,得到皇帝的特别恩准。
再加上,如今正值宁王“死讯”虽被皇帝下令禁言,却犹有余温之际,众人听闻宁王妃会来,纷纷铆足了精神,想要瞧瞧这位宁王妃如今是何等模样。
是以,京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太太们,不管信佛的还是信道的,几乎全都来了法会。
谢容姝一下马车,便感觉到有无数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今日,她身穿一袭薄纱道袍,如云的墨发高梳于顶,用一支玉簪固定,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饰。
尽管如此,她清丽出尘的容貌,也让好奇打量她的人们,不由发出惊艳的叹息。
这是谢容姝继大婚和宫宴以后,首次在现身在人前。
到场的宾客们,并非人人都有幸参加宁王府的大婚,和后宫夜宴。
因此,这也算得上是谢容姝第一次以真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大多数人,对谢容姝这位宁王妃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多以前,她尚未嫁进王府的时候。
是以,谢容姝带着夜鸢,在德妃亲派内侍的引领下,走进金仙观,所到之处皆能听见众人的低语声:
“这位是谁?怎地这么脸生?”
“看她坐的马车是宁王府的,好像是那位从来不出门的王妃。”
“看上去年纪不大,气派可真不小,这容貌也不似外头盛传那样见不得人。”
“谁知道呢,那位殿下带兵出征以后,这位就闭门不出,听说是身子不好,娘胎带疾……可看上去,也不像是个病秧子。”
“哼,既不是丑得见不得人,又不是病秧子,平日里躲在府里不敢出来见人,定是觉得自己命硬。听说从小就没了娘,娘家自打她回来以后,便没落了。如今那位殿下又……这命可真够硬的。”
“姜家的女儿,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不是克自己便是克夫君,你们还记得长兴侯府吗,一夜之间……可惨了呢。”
夜鸢是习武之人,耳朵要比寻常人更敏锐许多,听见这些话,蹙了蹙眉。
待到谢容姝在上首落座,夜鸢低声请示道:“王妃,要属下教训那些嚼舌根的人吗?”
谢容姝抬眸,淡淡扫向方才声音传出的方向。
那里坐着几个打扮得珠光宝气,却看着脸生的妇人。
见谢容姝看过来,她们不约而同低下了头,嘴角犹带着三分讥笑。
一看便是那种极易被人当成枪使的憨货。
若非受人指使,谁敢在这种场面,妄议堂堂亲王妃?
这明摆着是有人想让谢容姝当众发威。
谢容姝勾了勾唇。
她如今出现在人前,代表的不仅仅是宁王府,还是忠毅侯府。
舅舅此番大胜而归,忠毅侯府上下,更要低调行事,免得落个“恃功而骄”的名声,徒增皇帝猜忌。
谢容姝深知这个道理,淡淡道:“罢了,不过是些无知无畏的蠢货,嘴长在她们身上,爱怎么说便怎么说。”
这话她虽是对夜鸢说的,声音并不大,可也足够让临近的人听个清楚。
听到的人们,掩唇笑了,不由投向那几人的目光,都带了几丝看“蠢货”的意味。
即便那几个听不到谢容姝说了什么,也从这份轻蔑中品出些意思来,脸色瞬间气得通红,却又不敢再说什么。
“琼华真人到。”
说话间,随着一声唱和,身穿道袍的德妃,带着众多道人从外面走进道场里。
德妃的道号“琼华”,是皇帝御赐。
众人见到她,齐齐起身,朝她见礼。
“今日法会,众位免礼。”德妃朝众人道。
谢容姝听见这个声音,眉心微动,不由抬眸仔细朝德妃打量。
许是终日在道观侍奉三清的缘故,德妃的五官透着极端正清淡的意味,一对远山眉下,有双沉静幽深的丹凤眼,眉心一点红痣,让她的五官显得更加庄严。
这还是谢容姝两世以来,第一次看见德妃的真容。
前世,德妃一直在金仙观里,极少在人前露面,就连宫中宴席都鲜少出席。
后来晋王上位,谢容姝自困于威远侯府后宅,便更没机会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德妃娘娘了。
此刻,当她看清楚德妃的五官,心底不觉生出几分异样。
这位娘娘,长相虽然极端正庄严,可这骨相……
就在谢容姝打量德妃的同时,德妃也侧眸朝她看过来。
谢容姝与她四目相对,一股极熟悉的感觉,从谢容姝的心底油然升起,令谢容姝的身子一僵。
“你便是六郎的王妃吗?”德妃唇角带了三分笑,目光和煦地看着谢容姝问道。
谢容姝猛地回神,忙朝她行了个揖礼:“臣妾是宁王妃,见过娘娘。”
德妃点了点头,示意她免礼,便转开视线,在上首落座,对着场上的诸位道长们道:“吉时已到,还请诸位道长开始吧。”
道长们齐齐称是,便由领头的道长带着,开始了斋醮科仪。
谢容姝仍沉浸在见到德妃真容的震惊之中,以致于完全没有心思去看场上道长做法。
她用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将德妃上上下下打量过许多遍,一个模糊的猜测,逐渐在她脑中成了形。
“王妃,有个道长一直在往您这儿瞧,王妃可是认识?”夜鸢在谢容姝耳侧轻声提醒道。
谢容姝这才回过神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坤道,虽然长相陌生,可那双眼睛,却是谢容姝最熟悉的。
正是她两年多都不曾见面的师姐,念真。
当初谢容姝换了身份,回到谢家以后,为了避免所做之事牵累念真,明面上就鲜少与灵云观再有什么交集。
后来谢容姝匆忙离开京城,只来得及请托顾夫人代为转告和照拂。
这次回京以后,谢容姝自知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的监视之下,便更不敢轻易同念真联系。
没想到——
她们二人竟会在这种场合相见。
念真易了容,见谢容姝朝她看过来,趁着无人注意时,用手指掐了个诀。
这是她们之间的暗号,意味着念真有事找她。
谢容姝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待到一场法事结束,她附在夜鸢耳侧低语几声,便站起身借口更衣离开了道场。
金仙观专门为这次来的宾客,提供了歇息的厢房,参与法会的道长们,都是京城道观里有名的,是以,有不少贵人都会私下请托道长在法会上,为自家祈福。
谢容姝让夜鸢出面,将念真带到她歇息的厢房里,也不算突兀。
夜鸢谨慎地在房间转了一圈,确认房里没什么藏人的暗室,这才恭谨退下,守在了门外。
“师兄这般匆忙找我,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谢容姝问道。
“难事倒没有,怪事却有一桩。”念真神色凝重地道。
“怪事?”谢容姝疑惑地问:“什么怪事?”
念真走到谢容姝面前,附在她的耳侧低声道:“你可知道上清宫里养着一头德妃进献的仙鹿?”
“此事京城人尽皆知。”谢容姝点头:“我自然也有所耳闻。”
“这几日为了法会,我被安排住进金仙观里,听闻前天那头仙鹿也被送来了这里。昨晚我睡不着觉,便想着一睹仙鹿的风姿,偷偷跑去看……不小心听见有人说’等宁王妃来金仙观,你就无需再受这等苦楚了,也算有个解脱‘。”
说到此,念真疑惑地看着谢容姝问道:“你已经两年没在京城,同仙鹿有什么关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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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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