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兴止住脚步,看向楚渊阴狠地道:“我一开始便觉得他面熟,方才想起楚德时,我便发现他长得与楚德有几分相像。京城来的贵人,又能被穆元纳那般礼遇,显然身份不一般,若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楚德的儿子,父债子偿,我要他的性命,也算解我心头之恨。”
谢容姝没想到,竟是长相让他看破楚渊的身份。
她急中生智道:“你先前不是还说,要补偿我吗?他是我夫君,是我最重要的人,而此刻你却要杀他,你便是这样补偿我的吗?”
被她护到身后的楚渊,在说话间的功夫,身上的毒早已恢复得七七八八,他原正打算出其不意拿下穆元兴——
当他听见谢容姝这声“最重要的人”,凤眸微敛,不动声色袖回了手。
“丫头,你可要想清楚。”穆元兴紧锁眉头看着谢容姝,声音带了几分语重心长:“自古皇家多薄情,他是楚德的儿子,又这般深藏不露、遮遮掩掩,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跟着他早晚要吃亏的。”
“我喜欢的是他,又不是他爹,我管他爹是什么样。你若说话算话,便给出解药,放我们离开,我不稀罕你补偿什么,你我本来就毫无瓜葛,只求今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便成。”谢容姝怒声道。
“那可不成。”
穆元兴听见谢容姝的话,脸上难得有了几丝慌乱之色。
他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到谢容姝面前:“这是解药,你拿着,你是阿莲唯一的女儿,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能不替阿莲好生照顾你。”
谢容姝接过瓷瓶,反手递给楚渊。
楚渊先服下一粒,确保解药没问题,这才交给手下的暗卫分而食之。
与此同时,谢容姝看着穆元兴戒备地道:“我有手有脚,还有夫君和姜家,无需你来照顾。如今锦盒既已交还给你,我们也该回漠南城去,至于害死我娘的穆昭凤……”
“待我安置好连城之事,便上京去找她算账。”穆元兴承诺道:“你放心,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将她找出来,为阿莲报仇。”
楚渊听见这话,凤眸微闪,在谢容姝身后,淡淡开了口:“劝你莫要白白去送死,今时不比往日,如今京城皆在父皇掌控之下,你若进京城,还没找到穆昭凤,便已身首异处。”
穆元兴眉毛一竖。
“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穆元兴十分不屑地道:“当年我只身闯京城,你爹派出那么多影卫,都不能奈我何,更何况现在……”
“现在如何?”
楚渊睇着他,嘲弄地道:“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倘若他们以姜家人的性命,逼你束手就擒呢?姜莲生前最看重家人,你已经害死她了,难道还要再害死她最重视的家人为她陪葬么?”
“你找死!”穆元兴恼羞成怒,再次暴起,想也不想,伸手便朝着楚渊的门面招呼过去。
可这一次,几乎是转瞬之间——
楚渊脚步微动,极快闪身到穆元兴背后,手指在他身上轻点几下,穆元兴瞬间便被封住穴位,定在原地!
“不可能,你怎会这么快就恢复了功力?!”穆元兴不可置信地道。
楚渊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道:“你该庆幸,你给了阿姝解药,否则,你早就已经死透了。”
直到这刻,穆元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根本就没中毒?这怎么可能?!”
楚渊嘲弄地笑笑,不与他废话,俯身扶起仍半跪在地上的谢容姝。
“走吧,咱们回去。”
谢容姝站起身,本欲与楚渊一起离开——
只是,她一想到楚渊方才说的话,又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穆元兴:
“殿下方才所言,希望你能听进去。皇上既在你面前食言过,便就意味着,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姜家的生死本就在皇上一念之间,若娘亲还活着,绝不愿你为了报仇,而拖累姜家陪葬。亦不会希望看见你为了姜家,而丢掉性命,望你三思。”
穆元兴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谢容姝见状,知他听进了自己的话,心下微松,转身迈开步子欲走——
“等等。”穆元兴低声唤住他们:“你们不能走。”
楚渊剑眉微挑,转身看向他。
“用玉露保胎,虽能将胎儿保住,生下的孩子成年以后,须得将胎里带的毒彻底清除才行,否则……绝活不过二十岁。”穆元兴对着他们道。
“不可能。”谢容姝想也不想就否认:“我从小到大,身子健康的很。”
前世,她十八岁嫁给徐怀远,死的时候已经二十有三。
说她活不过二十岁,简直是无稽之谈。
有别于谢容姝的半点都不相信——
一旁的楚渊,却因着穆元兴这话,凤眸微深。
“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解她胎里带的毒?”他沉声问道。
谢容姝闻言,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连连朝他摇头,神色间尽是在告诉他莫要听信穆元兴的话。
穆元兴:“三年时间,先服用玉芽逼出玉露的毒性,再让巫医操纵玉殒草伴生的蛊虫,将毒血吸出来,便可保中毒之人身子无虞。在玉露之毒未清除之前,中毒之人不能行房,不能怀孕,更不能大喜大悲,否则血液逆行,毒入肺腑,一旦发作,药石无医。”
楚渊凤眸沉了沉,又问:“如何能判断身上的毒已消?”
穆元兴怔了怔,虽不知道他为何只关心验毒之法,却还是据实相告:“大巫曾留下一枚玉蝉,只需将中毒之人的血,滴于玉蝉之上,便能判断有没有中过西疆秘毒。”
楚渊闻言,面无表情朝他伸出了手:“拿来。”
穆元兴眼睛瞪得像铜铃。
“臭小子,你可知道,倘若没有蛊虫去吸玉露之毒,就算花了三年时间,用玉芽逼出玉露的毒性,不出两年,中毒之人还是会殒命。你不想着怎么给丫头解毒,只想拿验毒的玉蝉有何用?”
“毒,不劳你费心。”楚渊冷声道:“玉蝉,要么现在交出来,要么你死,你自己选。”
穆元兴简直气笑了。
“老子这辈子,从来没怕死过。玉蝉我留在连城密室里,并不在我身上。你若当真想要,有胆子便同我一道回连城去取,若不然,你杀了我便是。”
说罢,他闭上了双眼。
谢容姝听到这,已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拖起楚渊的手,就往密道的方向走。
“什么活不过二十岁,都是无稽之谈,我身上没毒,别听他胡说八道,咱们赶紧回去吧。”
然而,楚渊脚下却纹丝不动,还反手将她扯回了怀里。
谢容姝在他怀里,疑惑地抬眸,就见楚渊转头对着穆元兴道:“好,我同你去连城,若到时候交不出玉蝉,我再取你性命。”
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却带着极霸道的威压,让穆元兴睁开双眼,脸色更沉。
谢容姝愕然睁大了双眼。
她还想再劝——
就听见楚渊附在她耳侧道:“你身上究竟有没有毒,用玉蝉一验便知,倘若当真中毒,我也得知道要用多久,才能解开你身上的毒,否则,你想终日饮我的血为生么?”
终日饮血为生……
直到此刻,谢容姝才明白楚渊为何会索要能验毒的玉蝉。
倘若她身上当真有娘胎里带的残毒,楚渊的血本就可以解毒,比那劳什子玉芽靠谱的多。
可这残毒无色无味,怎样才算解——若没有玉蝉的话,只能凭感觉。
以楚渊的性子,先前为了预防不时之需时,他都做了整整一瓶子的解毒血丸。
倘若她身上真的有娘胎里带的残毒,说不得他真会让她终日饮他的血……
谢容姝想到此,抿了抿唇,咽下到嘴边的话。
楚渊让暗卫解开了穆元兴的穴位。
穆元兴松散松散筋骨,目光在楚渊和谢容姝脸上转了一圈,这才走到崖台一隅,从袖中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特制的铜笛,对着崖下吹了起来。
谢容姝好奇地走到崖台边,朝下张望——
只见在月光之下,有一个黑影,正徐徐从崖低升了上来。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在月光之下,谢容姝终于看清黑影是什么。
那是一只苍鹰,脚上抓着绳索的一端,缓缓在穆元兴面前停了下来。HttpS://WWW.hLχS㈨.CōΜ/
穆元兴收回铜笛,从苍鹰爪子里接过绳索,将绳索的一端,系在了崖台角落被人钉在山石里的钩子上。
“顺着这条绳索向下,便是云嘎雪山的背面,亦有通往连城的小径,我在下面等你们。”
说完这话,他抓着绳索,在崖壁上的凸起岩石间,灵活地借力使力,往崖下滑去。
楚渊将谢容姝揽进怀里,低声嘱咐道:“抱紧我,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谢容姝最是怕高,闻言忙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她不敢往下看,却又不想闭上眼睛,便只有在楚渊怀里抬头,注视着他的面容。
谢容姝原以为,穆元兴用绳索下山的动作已经足够熟练灵活。
可当她在楚渊怀中,眼见着楚渊在抓住绳索的瞬间闭上双眼,却精准踩在穆元兴每一个借力的凸起岩石上时——
谢容姝的心底,瞬间升起一团前所未有的疑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桃酒二两的暴君黑月光重生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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