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没有直接开去驿馆,而是先去了天宝阁。
天宝阁是京城里,专门为富贵人家做衣裳首饰的铺子。
但凡沾上“天宝阁”三个字的东西,必是价值不菲。
马车在天宝阁的后门停稳,天宝阁的女掌柜便带着人迎了上来。
“给殿下和王妃请安。”
女掌柜约莫四十来岁,眉眼带笑,看上去十分利落能干。
“此处是顾淮的产业,你去挑身衣裳换上,再随我过去驿馆不迟。”楚渊说着,自然而然地执起谢容姝的手,将她扶下了马车。
谢容姝有心想要避开楚渊的碰触——
可无奈亲王妃仪制的冠服,华贵厚重,行走极为不便。
外面不比宫里,石板路坑洼不平,还有积水,更是难走,谢容姝只得一手提着裙裾,一手借力在楚渊的手上。
两人下了马车,刚走了两步,楚渊蹙了蹙眉,只觉得不妥。
他索性俯身,直接拦腰将谢容姝横抱进怀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抱着谢容姝穿过后院,走进了天宝阁的主楼。
谢容姝被这场面惊了一跳,惊慌失措地攀着楚渊的肩膀,生怕自己掉下去。
“你也太轻了。”楚渊边走,边附在谢容姝耳侧低声道:“以后要多吃点才行。”
谢容姝耳尖通红,心乱如麻地胡乱点了点头。
楚渊抱着她进了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椅子上。
见到谢容姝娇羞失措的模样,楚渊凤眸微深。
“我在外头等你,慢慢挑,不要着急。”
说完这话,他极快地在谢容姝柔软的唇瓣上轻啄一下,凤眸漾着浅笑,站起身走了出去。
!!!
谢容姝后知后觉地将手掩在唇上,整个人懵在那里。
先是随时牵手,又是当众抱,这会儿竟、竟、竟开始动嘴了……
不成不成!
再这么下去,误会可就大了。
看来回府以后,她必须得第一时间跟宁王说清楚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谢容姝怔神间,天宝阁的女掌柜,带着丫鬟们鱼贯而入,丫鬟们的手里,都是新制的衣裙,什么颜色和款式的都有,一看就绝非凡品。
“王妃,您看这几件衣裳,可还喜欢?”
谢容姝目光在那些衣裙上扫过,眉头微微一蹙。
“有没有男子穿的衣袍?”她问道。
掌柜微微一怔,忙道:“有、有、有!王妃稍待,这便给您拿来。”
一刻钟以后,谢容姝从女掌柜拿来的男装里,挑了件玄色绣暗纹的圆领袍穿上。
她将头发梳成男子的发饰,还拿出随身带的易容用的瓷瓶,将自己瓷白的肌肤,涂得发黄发暗,把秀美的远山眉,描画成了又短又粗的平直眉,就连嫣红的唇,都涂成了病恹恹的颜色。
谢容姝本身极瘦,这玄色圆领袍是成衣,并非量身裁成,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看上去就像个不学无术的二混子。
谢容姝对着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打扮成这样,相信在没回府摊牌之前,宁王对她肯定再生不出什么非分之想了。
等到谢容姝走出房间,楚渊早已换了身素白长袍,头戴玉冠,等在门口。
见到谢容姝的扮相,他微微一怔。
只是随即,便走到谢容姝面前,凤眸带着浅笑。
“走吧,去驿馆。”
说着,楚渊再次“自然而然”地牵起谢容姝的手,就要朝外头走。
谢容姝万没想到,自己都打扮成这样子了,他竟还当众与自己拉拉扯扯……
她忙从楚渊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朝他揖礼道:“殿下,我扮作殿下的随从,跟在殿下身边,望殿下能谨言慎行,莫教人看了笑话,万一传出去殿下是个断袖,那可就难听了……”
楚渊岂是会在意别人眼光之人。
只是,他一想到如今已与谢容姝成亲,夫妇一体,万一真被人以为自己是断袖,首当其冲在人前失了面子的,定是他的王妃……
想到此,楚渊肃了肃容,重又变回淡漠疏离的清冷模样,对着谢容姝道:“你说的对,确实该谨言慎行,走吧,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谢容姝总算松口气,忙点了点头。
*
两人到达驿馆时,肃、桓二王已被安置在驿馆最大的客院里。
太医院的医正,正在上房亲自为二人医治。
一盆盆的血水,不断被医侍们端出来。
院子的台阶下,灰头土脸地站着肃、桓二王的近卫。
那些近卫的衣衫上,不同程度都有些打斗过的剑痕,可是看上去,身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很显然,昨夜的刺客,是直冲着二王去的,并未与这些近卫缠斗太久。
谢容姝跟在楚渊身后,站在廊下,透过半开的窗棂,远远朝房里两张床榻上扫了一眼。
只见两个王爷,上半身被密密麻麻裹上了白布,看上去着实惨烈。
医正得知楚渊到来,忙起身出门迎接,低声禀报道:“肃王的左胸和桓王的腹部,各有一处致命伤,其余地方的伤势,看上去虽然凶险,都不算致命。方才下官已经为两位王爷施针用药,只要能熬过今晚,日后精心调养,便没有性命之忧。”
谢容姝听见这话,心下惴惴。
若依照前世的轨迹,像这样的伤势,她真担心,这两人扛不过今晚。
楚渊朝医正摆了摆手,示意医正自己去忙。
而他自己,并未进上房,反倒站在台阶上,看向肃、桓二王的近卫,淡淡问道:“昨夜发生什么了,如实招来,凶手可曾抓到?”
近卫们摇了摇头。
领头的禀道:“那群刺客武功高强,训练有素,属下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若非威远侯世子带着人及时赶到,两位王爷怕是……”
威远侯世子?徐怀远?
谢容姝眉心微动。
难不成是徐怀远下的手,让许多事情都提前发生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谢容姝心下更加忐忑。
“哦?”楚渊听见近卫的话,淡漠的面容,终于有了几分兴味:“驿馆在城东,威远侯府在城西,威远侯世子怎会带人深夜出现在城东?有意思。”
他说着,看向那些近卫,眼神微冷:“不过……你们是藩王近卫,竟连区区威远侯府的侍卫都不如么?”
近卫们实在汗颜,齐齐跪地:“属下们无能,还请殿下责罚。”
“晋王和威远侯世子,如今人在何处?”楚渊淡淡地问。
“刺客来时,晋王府的侍卫护着晋王跑了……”领头的近卫回道:“晋王迄今没有音信,威远侯世子将两位王爷送回驿馆以后,便说去寻晋王,至今也没再露过面。”
“既然如此,便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楚渊意有所指道:“皇上下令让本王找到晋王带回宫里去,左右你们也没受什么伤,便找去吧,此处有本王在即可。”
找晋王?
二王的近卫们面面相觑。
他们常年追随主子在藩地,对京城根本就不熟,如何去找晋王殿下?
疑惑归疑惑,他们听闻是皇上的命令,自不敢违抗,只犹豫一瞬,便领命而去。
楚渊朝身旁的近侍看了一眼,侍卫意会,随即跟着那群近卫,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偌大的院子,便只剩下太医院的医侍和楚渊带来的人。
楚渊让人在院子正中的桃树下,摆了张桌子,放上棋盘,对着谢容姝招手道:“来,下棋。”
谢容姝跟妙玄女冠长大,除了易容术以外,便是棋艺还算不错。
她见楚渊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下着实好奇,倒也不推辞,直接在他对面坐下,摆开了棋局。
“皇上下了口谕,殿下不去找晋王,反倒守在此处,意欲何为?”
“等。”
“等?”
楚渊捻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意味深长地道:“狗急了会跳墙,我们只需守着墙,等狗来便是。”
*
与此同时,京城西郊,西山上清宫,西北角靠山的密室里。
晋王神色惶惶,在密室里走来走去。
“殿下,皇上一早便派了宁王去驿馆,说让宁王坐镇看着太医全力救治肃王和桓王。驿馆那边传消息来说,二王的伤势,若熬过今晚,便就无碍。”
晋王顿住脚步,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他看向一旁的徐怀远:“昨夜你是如何知道消息,带人赶来的?”
徐怀远垂眸:“下官黄昏时分收到殿下的消息,让下官带人戌时正刻在光福巷等着,没想到……”
“什么?”晋王气得直跳脚:“你说是本王给你捎的消息?如何传的消息,竟让你这般深信不疑,还傻子一样带人来?”
徐怀远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交到晋王手里。
晋王接过信一看,脸色登时一变。
那信上的笔迹,几乎跟他一模一样!
“一定是楚渊搞的鬼。”晋王咬牙切齿道:“行刺肃王和桓王,还想嫁祸到本王头上,引父皇猜忌本王,哼!”
徐怀远蹙了蹙眉,低声提醒道:“若当真是宁王出手,绝不会留下任何活口,肃桓二王怕是早就死透了,想必这其中有诈。”
晋王此刻极度愤怒当中,又怎能听进去他的话。
他负手在密室里来回走了十几圈,总算下定了主意。
“不行,不能让他们活着。”
晋王阴鸷地道:“父皇让宁王守着肃王和桓王,定是也怀疑到他头上了,只要二王在宁王的看护下死了,宁王便也逃不掉弑兄的嫌疑。”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说完这话,晋王看向徐怀远:“怀远,此事交给你来办可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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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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