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姝对舅母给她安排的小厮非常满意,一个叫福茗,一个叫福星,前世他们作为陪嫁,跟着她去了威远侯府,一直替她在外面办事。后来,姜家出事,阖府百余口被发配岭南,她便将这两人送去岭南打点一切。最后,应该也是命殒在徐怀远的手里。
平日里,谢容姝若想换男装进出侯府,便去那院子里更衣打扮。待到她回内院时候,便由福茗假扮成她,在院中闭门读书,以掩人耳目。
谢容姝没想到,第二日便得到了临江公子的回复。
临江公子的信,送到门房上,直接被门房收下,送进了谢容姝在外院的“住处”,最后经由小厮的手,传进了内院。
因着顾夫人是顾淮的姑母,顾淮自不会安插眼线到忠毅侯府上,顾淮派去送信的人,见门房直接将信送进府里,便以此确认谢容姝是姜家远亲的身份无疑,自去顾淮面前复命不提。
在谢容姝收到的信里,临江公子不仅交代了与她交易成立的事宜,还随信附赠一张面值四千两的银票。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四千两,不算小数目,大大超出了谢容姝的预期,真是一份意外之财。
谢容姝让福星将这四千两银票去兑成小额,留一部分自用,剩下的便都给了念真。
这几日,谢容姝时常出门,念真也没闲着。
除了日常陪太夫人说话,便是跟着顾夫人指派的管事,同工匠见面,跟进灵云观的修缮之事。
念真已经与谢容姝约好,待到灵云观修缮完毕,她便搬回灵云观去。
又过三日,谢容姝在姜砚口中,得知了那日她将卷轴交给临江公子以后,京城里发生的事。
“京兆府顺着徐梁的尸身线索往深处查,查到了京郊一处庄子,衙役从庄子的密室里搜出不少用机括改良的兵器,还有许多兵器图纸。没想到那徐梁竟是个善造兵器之材。虽说搜出来的兵器数量,还够不上私藏兵器之罪,但这改良的,大都是机弩之类。端看天家如何看待此事,若天家想治罪,单凭这点东西,就能治他个私造兵器的谋逆之罪。”
说到此,姜砚面色凝重地看向谢容姝:“你猜那庄子是谁的?”
谢容姝自然知道那庄子是谁的。
毕竟,庄子的地址,和庄子藏匿兵器的地方,她全都在送给临江公子的卷轴上,标的清清楚楚。
大周朝从高祖开始,便明令禁止公侯豢养府兵和私造兵器。
那庄子是威远侯府训练死士的地方。
威远侯的门客里,曾有一个擅长兵器制造和改良之人,徐梁便是那人生前的亲传弟子。
前世,徐莽死后,西北战事吃紧,徐怀远便用那密室里的图纸,将一些用于远程作战的机弩进行了改良,在一些战役上发挥不小的作用,还因此受到了皇帝的褒奖。
可是,谢容姝知道,威远侯生前,在训练死士的庄子上,专门命人辟了一间密室做机弩改良,绝不是为战事所用。
前阵子徐梁一案,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让谢容姝明白,尽管威远侯常年驻守边关,可朝堂上盯着他的人也不少。
在这种时候,她将威远侯这庄子和私造机弩之事,当做消息卖给临江公子,存的便是借由临江公子的手,给威远侯的仇家递刀子的心思。
更何况,不仅能递刀子给威远侯府的仇家,还能替帮助过她的宁王殿下解围,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如今姜砚问起此事,谢容姝倒不好推说不知,便忖度着道:“前段日子,京城里不是说……那凶手是威远侯府上的死士?”
“死士不过是有心人造谣,可那庄子,千真万确就是威远侯府的庄子。”
姜砚脸上有几分愁云:“庄子是威远侯夫人的陪嫁,威远侯夫人病故以后,威远侯常年领兵在外,这庄子便由侯夫人留下的管家打理,那管家说,徐梁只是投靠徐府,暂住在庄子上……如今弄出这档子事来,威远侯府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谢容姝古怪看着他:“表哥就没想过,那徐梁或许真是威远侯府的死士,而庄子里的东西,亦当真是威远侯的私藏?”
“无稽之谈。”姜砚嗤之以鼻:“徐世叔向来忠君不二,就算真要改良兵器,大可递折子上去,让军器监去造,绝不会私下行事。”
正因为威远侯想要改良兵器,大可光明正大交给军器监去做。
所以私设密室来做这种事,才更显居心叵测。
姜家与徐家关系亲厚,谢容姝心知现在就算告诉姜砚实情,他也未必会相信。
她很奇怪,姜砚怎会知道那庄子的来历,便问道:“表哥是如何知道那庄子是威远侯夫人陪嫁的?今日悦来楼的说书人,也没讲这段呀?”
“自然是怀远跟我说的。”姜砚正色道:“我听到消息,便去了威远侯府上,怀远正打算进宫向皇上当面澄清。怀远这几日憔悴了许多,都是这些事情闹的。怀远还跟我说,不管此事结果如何都不希望忠毅侯府出面,以免遭受无妄之灾。到这种时候,他还想着咱们府上,阿娘说明日便递牌子进宫去,看看贵妃那里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谢容姝脸色微变。
尽管她知道姜徐两家素来亲厚,可没想到舅母明知威远侯府极可能会被定为私藏兵器的大罪,还会看在姜徐两家的情分上,进宫去求贵妃。
想来,应该是徐怀远不远千里赶回来参加姜娴的葬礼,舅母才会铭感于心。
徐怀远向来惯会做这些场面事,谢容姝强按下心底的愤恨,看向姜砚:“表哥还是去劝舅母不要插手此事。”
“这是为何?”姜砚不解地问:“以两府关系,若明知道威远侯府蒙受不白之冤,咱们还不出手相助,日后如何见人?”
谢容姝急中生智:“表哥可还记得,那日咱们去京兆府停尸房时,遇上宁王殿下。表哥可曾想过,宁王殿下明明被皇上禁足,为何出现在京兆府的停尸房?”
“你是说……宁王殿下在查此事?”
姜砚变了脸色:“是了,胡商被杀那日,殿下因为担心我,不顾皇上的禁足之令,赶来相救,贵妃娘娘便是以此在皇上面前为殿下求情。殿下既然涉足此事,此事又关乎表姐所中之毒的来历,他继续往下查,也是情理之中。”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姜砚总算想明白了:“既是殿下在查此事,那便不能去找贵妃求情了。”
谢容姝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自家表哥虽然跟徐怀远亲近,可他对宁王殿下,更亲近。
扯出宁王这张大旗,表哥绝不会为了徐怀远而去跟宁王作对。
然而,下一瞬——
“阿娘去求贵妃有什么用,该找宁王殿下才是!”
姜砚喜不自胜道:“若这案子是殿下授意去查的,我只需去宁王府上,求一求殿下,殿下出面,一定能把威远侯府从这桩事里摘出来!我这就去!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你太聪明了!”
谢容姝:……
*
宁王府。
姜砚兴冲冲跑到宁王面前,情真意切将姜徐两府的情谊、徐怀远危难之中还不忘让忠毅侯府与他保持距离的高义,说给宁王知道。
楚渊剑眉微挑:“你想让我救徐怀远?”
姜砚点了点头。
“表哥,我知道你做事从不徇私,可这回威远侯府当真是无妄之灾,徐世叔常年镇守边关,怀远也极少回京,倘若他们当真有什么心思,也不该在京城搞这些东西才是。这一定是有人陷害,你可一定要救救他们,就当是看在姜家的面子上。”
楚渊见他这副着紧的模样,脸色微沉。
“此事证据确凿,一点都没冤枉他们。”楚渊意有所指道:“看在姜家面子上,本王就应该让人再多扔点兵器进去,好让徐怀远连开口求你的机会都没有才对。”
姜砚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过好几息才明白过来。
“表哥,你是说……威远侯府庄子上那些搜出来的兵器……是、是你让人扔进去的?”他不可置信地道。
楚渊看着他,没有开口,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已经说明一切。
“为什么……怎么会……”
“你别忘了,让阿姐身死的玉殒,出自胡商之手,而那胡商死在徐梁手上,徐梁又是威远侯府的人,很难保证,胡商之死不是威远侯府在杀人灭口。”楚渊淡淡道。
姜砚嘴唇动了动,有心想要反驳,可在玉殒这件事上,他所知甚少,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回去吧,此案已呈给父皇,父皇自会定夺,忠毅侯府切莫插手此事。”楚渊叮嘱道。
姜砚挫败地耷拉下肩膀,只得转身离开,嘴里嘟囔道:“妹妹还说,找你有用……谁想到……”
“等等。”楚渊凤眸一沉:“是谁告诉你,此案是本王经手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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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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