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看,更怕疼,上次为父亲取血,那种钻心的疼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也因为有过一次经历,对接下来的取血更加恐惧。
可是她不能退缩,泠寒嗜血,若是能用血而换回自己的命,那么多取一点也值了。
“还劳烦陛下一会下手的时候轻点。”她说完转瞬又改了口,“不,还是快点,就是别割得太深,不然疤会很明显。”
想着自己白皙的手腕上又要落下一条长长的疤,孙倾婉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酸楚。
花般年纪的小姑娘,那里有不爱漂亮的,曾经的她也曾会因到底是穿紫色衣服还是粉色而苦恼,也会因带绢花还是珠钗而发愁。
可如今家里一夜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单纯的姑娘也因此一夜间成长。
算了,回头打一对叮当镯带在手腕上,遮挡住也是可以的,想到这心里瞬间就释然了。
她紧咬着红唇,静静等待疼痛的来临。
因铁器寒凉,所以初期触及到皮肤上时,是冰凉凉的感觉,只有用刀人用力划下后,冰刃割破皮肤,有鲜血涌出的时候,才会感觉到疼。
但这还并不是最疼的,源源不断的血如山上涓涓流淌的溪水,那种温热的微疼还叫人能忍住。
最痛苦的是血液渐渐凝结,而取出的血量又不够,为了能流出更多的血液,需将整只手臂由肩头向下按压。
那种血液冲破结痂的伤口,所产生的疼痛才是最叫人忍受不了的。
孙倾婉已经在脑海里将这经过全部预演了一遍,心里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并且安慰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再疼又能疼到哪里去,反正死不了人就是了。
可想像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因为她怂,所以一直低着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裙摆和一双绣花锦鞋,当她的手臂都抬酸了,还是没有动作,更没有得到回应后,才猛得抬起头。
什么匕首,什么割血,早已人去楼空,眼前哪还有人?
她迷茫的收回了微酸的手臂,摸了摸手腕上的疤,心有余悸。
怎么走了?
是取碗去了吗?
…
泠寒叫余生拿匕首,余生吓得魂都要丢了,陛下这是要真割呀!
孙姑娘大病初愈,哪里再受得这苦,血流多了,搞不好再搭了命。
余生想要劝阻,但见陛下意绝,皇命不敢违,于是战战兢兢的拿出匕首,正准备呈递,结果陛下一个转身,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泠寒腿长,余生是打小就被送进皇宫里的,太监被割了那玩意,整个人的发育也受到了阻碍,个子又小又单薄。
所以泠寒迈一步,余生需小跑两步才能跟上。
他知道陛下只是说说气话,到底舍不得伤姑娘,攥在手里的匕首又被他默默收了回去。
泠寒一边走,一边郁闷。
“她以为朕是吸血鬼吗?见到血就兴奋?还以血抵偿。”男子冷哼,“亏她想得出来!”
余生紧倒腾着双腿,才勉强跟上,“上次的事,姑娘对陛下还存有一些误会,所以才会误以为陛下嗜血。”
脑海里忽浮现出她视死如归要献血的画面,不由满脸嫌弃,“就她身上那点血,还不够染个衣裳的,放出来,朕都嫌它占地方!”
余生跟在身后,默默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疤,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男子昂扬着大步,气势汹汹,所到之处无不跪倒一片。
他看着漆黑的夜色,望着天边的皎月,忽就止住了脚步,跟在后面的余生险些撞上,紧急止步时,男子已转过身,眉头皱成了川字,看着追得满头大汗的余生。
问:“明明是她误会了朕,是她有错在先,她不该说些好听的,主动讨好一下朕?”
男子面上是在和余生说话,但神色飘忽得,又似是在自言自语。HttpS://WWW.hLχS㈨.CōΜ/
“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亲近朕,朕就那么可怕?”
余生从没见过陛下为一件事这般揣测纠结过,有道是旁观者清,他道:“姑娘误以为陛下嗜血,用自己的鲜血投其所好,又怎不是一种讨好。”
孙倾婉的确是在用她的方式在向泠寒示好,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泠寒不但并不喜欢血,甚至还很厌烦。
他的确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可他的双手却从未染过一条人命,而死于他令下的,也从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无辜之人。
“她的这种讨好,还真是特别。”男子冷哼,“以血抵罪,她当她的血是什么?王八吗?喝完能大补吗?”
余生被这三个疑问直接给问蒙了,踌躇了好久,才如实回道:“姑娘的血不能,但您的血还真能大补……”
…
泠寒走后,孙倾婉在原地等了一会,确定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之后,想想也离开了。
母亲刚刚昏迷了,如今父亲安然,她也该去看望母亲了。
孙倾婉刚一跨进门槛,孙夫人就看出了女儿的脸色很是不好。
其实母子俩的脸色都不好,但孙倾婉出了方才的惊吓外,更多的还是忧心忡忡。
方才在门口见时,明明还不是这个样子,洪妈妈刚刚小声告诉她,有下人看到小姐和陛下在院子里发生了争执。
因为距离太远,因何原由不知,但从肢体和神色上却可以看出,两人争吵的很激烈。
孙家夫妇爱女,自小对女儿娇生惯养的,身边人都是小心护着,从未受过半点委屈。
但入了宫就不一样,侍奉君王需要小心谨慎,孙夫人知道,依着女儿的性子,只怕有时会不顾身份冲撞陛下。
君心难测,伴君侧本身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事儿。
起初洪妈妈来报,孙夫人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距离那么远,事实如何还有待确定。
但当她看到女儿神色后,知女莫若母,她便是能立时确定了。
“是和陛下吵架了吗?”
她在确定的一瞬间,看遍了女儿全身,见她行走自如,并未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男女之间吵架是常事,只要陛下没有处罚女儿,就不算什么。
孙倾婉没想到母亲竟知道她和泠寒闹了别扭,其实从泠寒离开之后她的心里就异常的煎熬。
她惹了泠寒不悦,冤枉了泠寒是不争的事实,若刚才泠寒割了她的血,她还当心中舒服一些,虽受些皮肉之苦,但这事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最怕的就是现在这样,泠寒也不说原谅,也不说没原谅,又没有惩罚她什么,就这样把她凉在一边,没有结果,当真煎熬。
“我的女儿受委屈了。”孙夫人只要一想到陛下那张阴鸷的脸,想着女儿每天要面对这样一个人,她就无比痛心,
“婉儿,母亲已经在想办法了。”她微红了眼眶,看了眼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小声在她耳畔道,“那位为你招魂的空虚道长就是你父亲的挚友,他有办法能带你什不知鬼不觉离开皇宫,只是你父亲现在还没醒,时机并不成熟,且等你父亲醒后,你就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
孙倾婉听到这四个字,内心如海浪一般的翻涌,心口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她是有多么的渴望能够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怕母亲一口咬定是泠寒欺负了她,哪怕这次其实根本怨不得泠寒,是她冤枉了他。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渴望自由,可望离开那个黑漆漆可怕的地方,离开只要一回想皆着痛苦的地方。
“母亲您是说,已经有办法了吗?”
孙夫人点头,有些激动道:“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你父亲醒来,住持大局。”
孙倾婉点点头,“好,胡太医说了,父亲很快就会醒的。”
那么她就再等一等。
和母亲聊了一会,女子心情舒缓了不少,洪妈妈拿来安神汤,孙倾婉喂母亲服下,不肖片刻,孙夫人就睡着了。
离开时,外面响起了更声,孙倾婉看了看月色,已经是二更了。
她问了洪妈妈,得知泠寒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前厅议事,方才一同与他们前来的大臣们此刻也都在前厅。
孙倾婉不明白泠寒带一众大臣们来她家为何,国家大事她不懂,但她却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皆在今夜。
她只有能够安然度过今晚,得到泠寒原谅,她才有可能熬到父亲苏醒,空虚道长带她逃离皇宫的那日,所以她决定,她要去寻泠寒。
夜色浓重,孙倾婉向洪嬷嬷要了盏提灯,自己一人独自走在夜色当中。
她并不是直接去找泠寒,而去先去了厨房,冲了一碗藕粉羹放进食盒里,又装了几块糕点。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拿着东西过去,于情于理他都不好太为难她吧?
当女子穿过长长游廊,走到前厅时,却见周围都清走了下人,房门紧闭,只有余生守在门口。
这样戒严的情形叫孙倾婉也不太好上前,只站在廊下避嫌。
余生见了亮,看到是孙姑娘,一张脸咧出最大的笑容,忙几步走上前,满脸堆笑道:“陛下正在和大臣们议事,许还要很久,姑娘若没很重要的事,便先回吧。”
余生觉得天黑露重,孙姑娘娇贵,可不好在外面等,若是染了风寒,伤到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可这话到孙倾婉的耳朵里,再联想到泠寒对她的态度,便觉余生这是在撵人,泠寒还在生气呢。
女子咬唇,攥紧了手里的食盒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且在这等一会吧。”
女子下定决心,今晚必要见到泠寒的面,想办法让他消气才行。
余生看了眼孙倾婉手里提着得食盒,想着姑娘坚持,该是想要把心意亲自送进去,笑意更深了,于是也不再劝走。
“那行,奴才叫人给您拿把椅子,您坐着等。”
余生怕那些大臣们一时半会不出来,又怕这夜里的风凉,于是拿来椅子的同时,还拿了个热乎乎的汤婆子给孙倾婉暖身。
厚厚的披风下,汤婆子将女子的身子烘得暖洋洋的。
她静静地坐在廊下,望着那黑漆漆的厅堂,又望了望皎洁的月,想着自己并不能在家停留多久,大抵一会便要随泠寒返宫,心中便又多了几分怅然。
这时,厅堂里传来十分激烈的争吵声:“臣等不是不相信陛下,而是孙大人经此一病,身体必然大不如前,户部又是国之命脉,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怎能交给一个病人。”
“是啊!”又有人附和,“再说孙大人到现在还没醒,何时能醒这谁又能说得准,国事不等人,老臣觉得还是另选能人才好。”
“臣等复议!”
厅堂里,大臣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可无论再大的提议声,都被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打断,随即寂静一片。
“怎么?这江山从什么时候起改了你们名姓?指手画脚,竟成了你们的?”
他望着跪倒一片的朝臣,恨得牙痒痒。
“朕今日之行,之意,难道你们还不明朕的心思?”
“换人?”泠寒耻笑,“换谁?高大人你说,你举荐谁来顶替孙大人的位置?”
突然被点名的高大人身体颤抖,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他道不是没有想要举荐的人,但眼下这个节骨眼,和皇帝扭着来,谁敢呀。
“臣……臣没有合适人选。”
“吴大人,你呢?”泠寒又将目管转移到了一旁。
那吴大人如临大敌,得瑟了半天,说了和高大人同样的话。
这时,为首的洪大人站起来,革职孙大人,另选户部侍郎这事就是他带的头。
他倒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同比国不可一日无君,户部也不可没有主事之人。
户部侍郎空置太久,如今户部又这般吃紧,他担忧若不及时应对,将会动摇国本。
往小了说国库吃紧,百姓吃苦,往大了说甚至会覆国,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陛下年轻气盛,连年征战,又到处收复兵权,这些大笔银钱开销,朝堂若没能有一个好的账房先生,当真要破产。
“臣以为,替选新的户部侍郎是首等要事,陛下不该念及私情而耽误了国本。”
私情二字一出,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泠寒看这位洪大人最不顺眼,但又因他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敢他人不敢言而有几分欣赏。
“那依洪大人的意思,当选谁来主持大局?”
洪大人道:“当然是在户部中提拔出一名有能力之人来主持大局。”
有句老话不是这么说得,隔行如隔山,他们虽都是朝廷的官员,但却都各司其职,各管一摊,互不干扰。
特别是洪大人,他执掌礼部,皇宫里的繁文缛节他能张口就来,但若要他去扒拉算盘,那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朕看就你吧。”泠寒俊眉微挑,“朕革去你礼部侍郎一职,明日你就去户部报道去吧!”
“陛下……这……臣不会呀!”振振有词的洪大人慌了神。
“不会,你就不会去学?”
洪大人年过半百,一辈子长在礼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都学了礼部司仪,如今再跨行从零开始,谈何容易。
见他不语,泠寒冷笑几声,“你也知道户部是国家命脉,国之基础,却还大言不惭的要旁人取而代之,你可知孙爱卿在位这许多年,国库经过数次动荡都被他化险为夷。”
“再说从户部提拔人员这事。”泠寒更是对这些人失望透顶,“户部要是有些能顶事儿的,也不至于日日跑来朕这里哭穷,还从户部提拔,哼!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的废物!”
男子说道激动处,将手边的茶几也掀翻了。
那黄花梨茶几结结实实的砸在为首洪大人的脑袋上,直砸得眼冒金星,连声都不敢吭。
“若论孙爱卿,你们一屋子的人,都抵不过他一个!”
一屋子的人皆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若论扒拉算盘这事,这一屋子的人,还真都不是孙仲青的对手。
泠寒今日之所以大张旗鼓的过来,是因今日屡屡有递上来的折子提议要另选户部侍郎。
他知道这是朝堂中有一群人想要推翻孙家,如此才会屡屡进言。
他这般兴师动众,其目的就是要堵住那些人的嘴,消了他们不切实际的心思。
这本是泠寒想出得最两全,最息事宁人的做法,只是这些不知深浅的人不懂审时度势的人,竟和他扭着来,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泠寒一怒之下,凡厅中进言的大臣,皆官削一品,罚奉半年。
一时间屋里鬼哭狼嚎一片,但一切都晚了。
孙倾婉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泠寒这般发怒,当真可怕极了。
她隐约听闻这些人是因为父亲才起了争执,想着父亲久病,职位空缺,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向一旁的余生。
“他们这是在吵什么,是因为我父亲吗?”
朝堂之事余生原不该说,但此事事关孙姑娘的父亲,且陛下又是在帮孙大人说话,说说也无妨。
于是道:“近日屡有大臣提议要革孙大人的职,陛下为了证明孙大人还能苏醒,无奈这才出此下策,将这些人带来,叫他们亲自瞧孙大人好着呢,而且马上就要醒了。”
父亲病重,孙倾婉也略知户部的压力,偏泠寒最近又收了淮安王的兵,大笔的安置费让本就不富裕的国库雪上加霜,官员们哀声载到,因此才会产生革职父亲,另立户部侍郎的想法。
孙倾婉一直以为,泠寒带她来的目的是想用父亲的性命威胁她乖乖顺从,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泠寒这么兴师动众的过来,只是为了保住父亲的官职,而且还因为父亲,罚了这么多大臣。
“既是这个原因,那陛下又为何要特意带上我?”
“嗐,不是姑娘自己说想家,想要回家的嘛!”余生笑道。。
“我?”孙倾婉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
余生道:“就是姑娘昏迷的时候说的呀,陛下应了,刚好今日前来,就一并将您也带来了,陛下是想要姑娘一解亲人的相思呀!”
孙倾婉震惊,“所以他就只是带我回来看看?”
余生苦笑,“不然是什么,您又不能改变那些朝臣的想法。”
余生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众朝臣垂头丧气的鱼贯而出,待那些人都走利索了,屋里传来了男子清冷声响:“余生,让她进来。”
泠寒耳力极好,原来他们刚才在外面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孙倾婉攥紧了手里的食盒,想着泠寒正在气头,心情必然不好,心里倏然生了几分紧张。
她下意识将提灯放在了地上,自己一个人向漆黑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正欲向内迈去,倏得一束火苗在空中燃起,随即一盏烛灯点燃。
烛光映衬下,是一张眼眸深邃,无关分明立体,俊美无俦的脸。
男子掐灭了火折子,瞥了眼还未迈过的门槛的女子,又见她手里提着的食盒子,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女子提裙,迈进了门槛。
余生站在门口张望,心里默念,“我滴个乖乖,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这可是先皇后离世后十几年中,陛下点得第一盏灯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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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兽产后的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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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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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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