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浩是正经探白出身,战场上拼出来的功绩,身上又罩着崔家的的身份,自然是深受爱戴。
进城办事的兵丁听见那些闲言碎语,当街就把编排的人掀翻在地。
官司告到平江府尹跟前,那差官将府尹从后堂请出,嘴里不住的说着自己打听出来的事情:“两个副将连带着十几个兵,说是出来给萧将军置办喜庆,结果偏不巧,才进城门就听到那些浑话。”
因走的有些急促,府尹踉跄两步,幸得旁的差官护住,才没有跌倒。
府尹心里有气,又恼在下属跟前出了丑,提嘴便叱骂道:“吃饱了闲的!好好的没事惹那些活阎王作甚!寻街的差官也是,任是碰见了这些满嘴胡沁的主,还不早早的捆了以儆效尤?净这么的留着给老爷我惹麻烦!”
差官慌忙点头应下,又小心的问清楚句:“那……是都抓?”
府尹斜眼看他:“咱们整个平江府里,惹是生非的也就那几个,就是归做包堆的放起,间牢房也就够了,便是都抓了又何妨?”
差官苦着脸道:“大人,这事儿……还真不是那么几个……”
府尹疑惑的抬头,那差官欠着身子,附在耳边跟他小声的咬了几句。
府尹才嘬着牙花子道:“你查的可算清楚?当真是沈家里头的小姐使了银子叫人出来拱火?”
差官连连点头:“小的查的千真万确,又有人证作辅,市面上那些散步谣言的几个混混,真就是收了沈家的银子,才编造了那些话出来,要败坏常家女公子的名号。”
那收了钱的小混混里面有他的眼线,平日里黑白两道的交情,没少在个桌上吃饭,这又不是杀人越货的大事,他们自然是没有必要在自己跟前说谎。
府尹叹息声道:“那武安侯也是糊涂,常家眼看着要攀高枝,和离文书已经在本官这里做了备案,本应该各自嫁娶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儿,怎么就想不开的再去跟常家做什么纠缠?”
他这些日子跟那振远将军打些交道,在旁可是看得清二楚的,姓萧的手段厉害,又是个好出身的,眼下留在虎威营是为建功,日后回去京城,少不得要高居人上呢。
既然那常娆心想着改嫁,沈家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常言道,日夫妻百日恩,便是姓萧的日后发达,沈家因常娆那道,少不得还能喝汤吃肉呢。
“糊涂!糊涂啊!”府尹惋惜的摇头,迈步进了前面大堂。
堂上衙役分列左右,水火无情棍点在地上,左右高喊威武,给老爷壮势。
平江府城内还算清明,平日里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纠纷,这军爷跟老百姓的纠纷,还是头次见到呢。
围观的百姓挤在衙门口,脑袋挨着脑袋。
看了外面眼,府尹不悦的皱眉,吩咐旁衙役:“来人啊!把外面那些闲杂人等驱逐出去,本案过二堂审理,不与公开。”
外面百姓正要唏嘘,却听见堂上虎威营这边的人先开口阻拦:“大人,我家副将的意思,这事儿背后定有猫腻,自不必瞒着寻常百姓,大人秉公处置,也好叫老百姓们瞧瞧,到底是哪个在背后作怪。”
赵副将几个自然没有过来,只使了跟前机灵的两个小子,提了那几个编排闲话的混混,过来找平江府尹说话。
虽说是无名无姓的小卒,但他们身上穿着虎威营的衣裳,在这堂上,便是虎威营的脸面。
府尹自然不敢怠慢了去,听他们说要当着围观百姓的面秉公处置,便当即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勾手叫底下的衙役回来。
“啪!”惊堂木响,府尹板起脸面,点着那几个犯了事儿的混混,厉声斥责道:“堂下何人?所犯何罪?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那几个都是地面横行霸道的无赖,挨了打本来就没了体面,这会儿见周围人多,反倒是脑子清明起来。
只推三阻四的喊冤说自己委屈。
府尹有心偏袒,自然是要做些手段给虎威营这边表示诚心。
又问几句,没听见想要的回答,便丢了签子,把那几个被告按住当堂打了二十。
水火无情棍可比拳头打的厉害,二十棍子下去,混混也成了良民,领头的那个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银子来,五十的把沈家如何使银子叫他们散步谣言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围观的老百姓本想是看个热闹,却亲耳朵听见这等机密,更是纷纷议论起来。
常家女公子改嫁的事情,这些日子早已闹得人尽皆知,常家又是首善之家,寻常时候府上没有喜事儿,逢初十五,都要施粥救济穷人呢。
如今又说他家女公子和离另嫁,城里几处常家的绸缎铺子里早就送了红绳荷包,说是东家大喜,与城中百姓同庆。
人都有嫉妒捻酸的心思,凭什么这全天下的好事儿都叫你常娆得了去?
以商贾身份先嫁了武安侯府,已经是高攀了身份,这会儿和离另嫁,竟然越发的尊贵!
所以,市面上才传出来些谣言风声,老百姓们便撒了欢儿的在茶余饭后议论起来。Hττρs://wWw.hしΧS9.CòM/
特别是那些喜爱围在起吃茶闲聊的婆子女人,又多是日子不多如意之人,慕常娆命运太好,心里便也不服,只添油加醋的把听来的话给又杜撰遍,说给身边的人听。
眼下知道了这谎话背后的主使,倒是有不少人说起常家的好事出来。
“这些人真是该杀,逢年节腊八,咱们平江府家家户户,谁没吃过常家的粥饭,得过人家的恩惠?”
“是啊,去年我兄弟进京赶考,凑不齐路上的银子,求到她家跟前,那老管家可是个心善菩萨,舍了几两银子,才叫我兄弟送走。”
“谁说不是呢!”
外面的老百姓你言我语,纷纷开始说起常家恩惠来。
人群中有对年轻的小夫妻,女人大着肚子,依在丈夫跟前,要挤出去不再围听,男人则低着头,只紧紧把女人护在怀里,小心不叫身边的人冲撞到她。
等出了这边的热闹,小两口走过街对面,进了条巷子。
巷子里停了架马车,琉璃见人从那边出来,忙不迭的过来迎人:“您可算是出来了,那里人多,又都是毛手毛脚的人,个不注意,您要是磕了碰了,又要叫底下的人跟着担心。”
萧君浩扶着常娆踩上杌凳,笑着替她分辨:“我护着呢,不怕的。”
琉璃反倒连他也要呛声:“姑爷您又偏袒着主子,眼看着孩子的月份临近,又要成亲事宜,您倒是跟着小姐胡闹起来。”
看着常娆的肚子天比天的大,她担心的夜夜在家里歇不住脚,愣是不顾伍大雷的抗议,卷着铺盖又住回了常家老宅,只说伺候着常娆平安产子,才再回去呢。
反观这马上就要成亲为人父母的两个,却个比个的大意,任谁脸上也瞧不出紧张的颜色。
“你瞧这丫头,真是越发的啰嗦。”知道琉璃也是为自己好,常娆不好去怼她的话,只小声的跟萧君浩咬耳朵听。
这话又叫琉璃听见,常娆只赔笑着拉手去哄:“好丫头,大夫都叫我顺着性子来,你还真要跟我生气不成?”
琉璃把盖腿的薄毯给她搭好:“过几日便是大婚,虽说不请旁的到跟前观礼,但知州衙门要来人,京城也要来人,您又是这般金贵的身子,我的好姑娘啊,算是我求您了,只在家里安生几日,回头些事情忙完,孩子平安诞下,您便是要把天拆个窟窿出来,也都由您。”
他们这些在跟前伺候的老人儿,谁不知道老爷身前最大的心愿,便是盼着小姐能有子嗣传承。
有个孩子傍身,这偌大的家业,也好有了绵延。
她爹为了个,没少跟张叔两个抱着酒坛子去老爷坟前念叨,就连琥珀她爹远在京城不得回来,都叫人抬了箱子小孩子的玩意儿回来,说是给小主子备着。
她得了好几位叔叔伯伯的叮嘱,主子肚子里的小主子,她是千万都得看好了。
常娆拉她的手晃了晃道:“我听了那么些日子的胡言乱语,肚子里憋的那股子难受劲儿生生消散不下,今儿亲眼瞧见了水落石出,我才痛快些。”
她是个锱铢必报的性子,那些人冤枉了她,她就得当着众人的面,叫那些跟着起哄的人自己打脸,才好消心里的愤懑。
说到这里,常娆又扭头问萧君浩道:“你是他宣平侯府的二爷,长兄为父,成亲那日,是要拜你那哥哥嫂嫂么?”
萧君浩正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常娆还是两次,他才回过神来。
笑着摇头道:“不拜他们的,我是入赘,又不是娶你进宣平侯府。”
他心下有意跟崔家拉开干系,入赘常家也有多半的干系是为这个。
常娆道:“那我可是也没有长辈,实在不成,就只能把这丫头她爹跟苗掌事张镖头几人请在上头坐着了。”
这话出,她自己都笑了。
琉璃忙跟着插话道:“主子您又胡说!”
哪有主子成亲给奴才磕头的呢?
琉璃又把蔡管家跟她交代的话说给常娆两个来听:“我爹跟张镖头两个合计了下,到时候请两家老爷的牌位摆在上首,只是这要回头姑爷跟着商量,他们叫我来问问您二位的意思。”
萧君浩的出身旁人不知道,但她们这些常娆跟前伺候的却也清楚二。
且不说那萧将军的名字能不能落在牌位上头,又说宣平侯府也要过来观礼,该着不着的,也是个为难的事儿。
萧君浩道:“只摆府上老爷的牌位便是,我是入赘,又不是娶亲,回头只坐着轿子受用。”
常娆想了下,也点头道:“倒是也成,日后便是要香火供奉,咱们自寻了地方,祭拜香火便是。”
这会儿不是跟镇北军翻脸的时候,到时候若真摆了萧家的牌位,崔浩不说什么,但叫旁人瞧见,回头传进圣上耳朵里,也少不得生出些什么。
马车回府,亲事办在了常家新宅那处,原本就是给常娆纳姑爷的宅子,又地方宽大,里面应布置都是常老爷之前精细安排的,就连宴请酒席的处所,都有宽阔的空地。
蔡管家忙的脚不沾地,就连庄子里的常掌事几个都被抓过来帮忙,唯独常娆这对要成亲的小夫妻两个,是阖府上下最清闲的两个。
见他们回来,底下的丫鬟就过来禀事,说是成亲的喜服已经俱已完工,送过来叫主子过目。
常娆拉着萧君浩的手往里头走,才进院子,就见外头张镖头打外头进来,说是外头来了远客。
“你那边的远客?”常娆看向萧君浩说话。
她与亲族都断了干系,可没有这些远客,应是他的什么亲戚,听到了风声过来添份彩头。
萧君浩才净手坐下,正摆弄着茶桌上的套茶具,抬头笑道:“我那边的亲戚比平江这边都要干净,也就是秦老六他们几个算是熟识些的,旁的便再也没了。”
他又不爱结交那些,就连秦老六他们也是崔浩领着引荐,才有了些干系。
张镖头道:“听那人口音,倒不像是咱们后梁的人。”
常娆歪着脑袋问道:“是北边的还是南边的?”
张镖头小心的道:“像是青州那边。”
常娆忽然嗤笑出声,点头教他把人领进来说话。
萧君浩道:“咱们家在青州那边还有门亲戚?”
当初在常老爷跟前尽孝,他可是把常家的亲朋好友打听的清清楚楚,不记得有这么门亲戚。
常娆起身过他跟前说话,萧君浩倒了杯温水给她,常娆就着他的手,吃了两口,便摇头不吃,萧君浩则顺势把口福吃净。
“是我那模样俊俏的小白脸来道喜了。”常娆坐在高凳上说话。
萧君浩皱着眉头想了下,才稍有舒朗,扭过脸来问:“是苏南枝?”
常娆点头道:“不是她是谁?难不成,你真巴不得我养个出来?”
“你敢!”萧君浩气鼓鼓的道。
正说着话呢,就见张镖头领着人过来,来的却不是苏南枝本人,只是苏家使过来的个掌事,面目和善,身材微胖,见了常娆就先磕头道喜。
又说了几句讨喜的吉祥话,才从袖中把名录呈递给旁的丫鬟。
琥珀接过,只递给萧君浩看。
便听那人在跟前说话:“给姑娘问好,小的这趟是来传我家姑娘的话,说是跟姑娘您姐妹亲近,照理说,应是要亲自过来趟的,只是偏巧她又不便过来,便使了小的走这趟,给您送两件添箱的物件儿。”
苏家的掌事微微抬了眼皮,偷觑上首常娆脸上的表情,却见常娆但笑不语,他又去瞄眼旁侧的男子。
接着下面的话道:“我家姑娘只说是跟您投脾气的很,又在家里念叨,说是等回头热闹劲儿过来,我家姑娘手头得空,便来跟姑娘您来叙叙旧,只叫姑娘不要见生分了才是。”
萧君浩把那名录打量遍,才丢在旁的小几上头,瘪着嘴,给常娆递了个眼色。
常娆自是看出来其中的意思,只笑靥如花,和声跟那苏家掌事的说话:“有劳总管了,烦请你回去代我问苏姐姐的好。”
她手托在身前,笑着道:“我还念着叫人去请苏姐姐来呢,却没想到,苏姐姐倒先使了总管过来,是我的疏忽了。”
苏家掌事是个客气的人,只客气道:“姑娘哪里的话,您这边忙碌,小的过来孝敬,也是应该的。”
“……只是小的毕竟在跟这平江城里动不便,我家姑娘也再三交代,只叫小的送了添箱,便早早的回去复命。”
常娆笑着挑目,顺着他的话叫底下的人送客。
苏家掌事顿时愣住,片刻以后,又委婉的道:“那……那……”
“总管还有别的事儿?”常娆故作不知,明眸问道。
苏家掌事的也看出了她的刻意,只得老老实实的作揖,才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只说是苏家之前过来问过的海船的事情,不知道这边是什么个决断。
苏南枝想要效仿常家,也着手那海外的生意往来,可又苦于手底下没有能够顶事的大船,念着两家如今做着粮食上的往来生意,之前便叫人过来跟常娆探过口风。
只说是回头等常家的消息,这转眼小半年的功夫,粮食都走了两遭,那海船的事情却再不见常娆提起过了。
苏南枝等的着急,便趁着常娆大婚这事儿,使了人过来送礼,顺带催促下那造船的事情。
“……我家姑娘说了,价钱方面,只任凭姑娘您来定个数目。”苏家掌事道。
苏家是云中首富,便是后梁国库里的银子,也不如他们苏家的皮毛,他家小主子行事,但凡是能用钱买到的,只听个价钱便能点头。
常娆抿出笑意,看着他道:“这还真不是我不给苏姐姐帮这个忙,只是眼下大陈的律令你们也是知道的,凡是生铁应用,都是要过官府报备,你家要的那物件儿,我便是有那手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铁木,我就是神仙也不成的。”
“……这样还要劳烦总管回去代为解释,也免得我们姐妹两个之间闹出龃龉。”
那掌事连连点头,虽说没得到如意的回答,也还是又说两句好话,才作揖告退。
等人出去,萧君浩跟常娆道:“苏南枝肯定也跟着来了,我跟着去瞧瞧。”
果然,没多会儿功夫,他从外面回来,只笑着道:“夫人手里的这门买卖,可是别人上赶着送银子过来啊。”
常娆在听琥珀念那名录上的物件,见他回来,也轻笑道:“岂止是上赶着来送,就差没有给我渡了金身,好叫我得了大造化呢。”
外头几抬的绑了红段的添箱,那苏南枝还真是要把她当亲姐妹养。
萧君浩笑着道:“她要找你打什么船?”
能叫苏南枝亲自过来走这趟的买卖,可不是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儿。
常娆摆摆手,叫底下的人都出去。
才跟他道:“之前我念着要跟那位七爷做的买卖,你不应我。”常娆嗤笑出声,“这不,真正识货的人却眼巴巴的求了过来。”
萧君浩想了下,跟她道:“便是这会儿,我也不同意你跟七爷那边做这生意。”
常娆看他:“怎么?他不是个好买卖人儿?”
没想到,萧君浩真就点头:“你猜林家好好门先太子党,怎么就不跟他势了?”他英眸扬起,有些小得意的气势,“便是少爷、秦老六他们,也生了微词。”
常娆笑着摇头:“我连他秦卓的面儿都不曾见过,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
萧君浩道:“朝堂有传,他不是先太子的血脉。”
常娆道:“谣言此类,多不得信,嘴长在别人身上,是非黑白,难不成还真是任别人说了算去?”
萧君浩扬眉道:“若真是传些谣言,也就罢了,偏我们都不相信,独他自己私下里使了些手段,竟接连抬了好几个朝臣的女儿进门儿,就连颜老将军认下的个战死副将留下的女儿,他也给扒拉到自己身边去了……”
宣平侯府向来是顶天立地的人,便是他知道了爹爹的事情,跟少爷他们离了心,也没有到翻脸的地步,那些学进肚子里的礼仪气节,也是记得清清楚楚。
偏他秦卓个,打着崔老侯爷教养出来的名号,却做出这等有辱崔家门风的事情。
虽说皇子皇孙们广纳妻妾,与朝臣联姻也是政.治.手.段的类,但也不能饶了人家父母老家,私下里做出哄骗姑娘的法子。
常娆听了他的话,也疑惑的笑道:“真的啊?”
萧君浩提起这个就有来气:“还能骗你不成?为了这事儿,少爷亲自打上门去,可惜了扶持他正名的颜老将军,亲生女儿在宫里不得出来,才认下了个干女儿在膝下亲近,却叫自己领进门儿的狼崽子给叼走了。”
他虽不赞同纳妾通房那些手段,但真要是为作拉拢人脉的干系,只递了帖子,与人家父母老家儿好好商议。
凭白的使那些私下里的手段,真真是叫人不齿。
常娆哼笑道:“你这会儿念叨两句,还真能跟他分割了不成?”
萧君浩拍案而起,语气说的正义:“哼,早就分割了,要不也不能在这儿说道这些!”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萨琳娜的虐文女主拿了反派剧本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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