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店里听女主人说,据说是想要吸引外国游客,今年的七夕节增加了不少花样,像狐狸娶亲之类的都又搬上来了,错过就太可惜了。”
“再说,”她瞥了一眼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某人,“我想有的人还欠一个你解释,这儿可不是说故事的好地方。”
带着暑气的风矜持地吻过她的发间,被纤细的手指按住,向耳后拢了拢,“反正不管怎么样,不承认也好,想要祓除也好,像我这么弱的咒灵什么时候处理都一样。”
没人看见的地方,无名指的末端灰白色指环应当光滑温润的,内侧却粗糙,凹凸不平的触感,顺着指腹一直传到大脑。
“但今晚过去了就不会再有了,”站在五条悟的身边,她朝对面的夏油杰微微地笑,“要一起来吗?”
她说得安静,“夏油君。”
……一个本应该象征着距离的称呼。
夏油杰却突兀地,被拽回了很久以前。走马灯式的回忆片段数以千计飞快闪过,变幻的背景无法分辨出细微的不同,唯有中间的视线焦点处,女孩不变的模样模糊不清了流逝的时间。
下一秒,夏油杰也瞥了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友人,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好啊。”
五条悟:……杰刚才是在用眼神杀他吧?是吧是吧?
*
七月的夜晚算不上凉爽,在人群中穿行就更是炎热,不过咒力在大多数时候很有用,只要发挥想象力以及精细的操作,它可以做到很多事。
而不管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显然不属于傻瓜,所以一路走来,别说狼狈,连汗都没见他们出。
至于三千院桑,咒灵本来就是人形自走制冷机,就算放在火山口烤,最后可能都没法升温。
她跟在五条悟身边,手里拿着团扇,脚下踩着不常穿的木屐,走路时浴衣的下摆总是在脚踝处划来划去,如同一枝水仙倒影湖面,在风里泛起微漪。
而装着喜久福的纸袋,也在两个人的手中晃荡。
路旁摊位上人声攒动,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不少人都在往商业街中心段赶去,那里正演着各种节目,也不时有人停下来买吃食或者玩游戏。
这造成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混在了一起,五条悟他们被左右围住,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满满全是乌压压的脑袋顶。
都是人,没法走快。
不过这没什么,他们又不赶时间。
夏油杰一路都没说话,她也没有,五条悟见状,“我说桑——”
原本走神的人还没抬头就直接道,“我拒绝。”
“不是吧,我还什么没说。”五条悟的表情哐当一下就垮了下来,委委屈屈。
“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拒绝。”她一寸寸细致摩挲着团扇手柄处光滑的竹片,“再说了,五条老师不是没什么好怕的吗?做都做了,就解释一下情况呗。”
足够轻描淡写的话,她说得毫无压力。
五条悟墨镜后透出哀怨,“看老师笑话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
“啊,抱歉,我忘记了,悟是老师呢。”
“你在内涵什么?我听出来了哦。”
三千院桑:“请不要随便冤枉人,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说,怎么?难道还是太隐晦了吗?”
他突然凑了过来。
她仰起脸,隔着带有小金鱼图案的和纸扇面,与他相对。
五条悟低头的姿势接近一个环抱,近得人心痒,“看清楚了吗?”
“很清楚,”她看着极近处的面容,不为所动地像是个观察解剖小白鼠的医学生,“不能更清楚。”
“那就好。”
本就生得俊美的人,瞳孔深处这时更是熠熠生辉,有着无法忽视的亮度。她的指尖突然蠢蠢欲动,很想拿起画笔。
首先要有蓝色,还要有白,让它们晕染开,开出大片花来,细腻的笔触渐变着,一点点盛开,她喜欢这样交融的、矛盾的、动人的美。
反正悟也会反转术式,她只要70*50的一小幅皮肤做画纸就好。
但不行,还想着早点出狱,那就需要克制。
……不想克制。
烦躁。
她盯着他。
“再乱说话,”五条悟用极其标准的口型,一字一顿地发音,“按着你打哦。”
想咬人……诶?
本来只是张口乱来的威胁,然后五条悟就看到桑突然感到有趣似的,偏了偏头,“按着我——?”
他就看见她笑着欲言又止。
再欲说还休。
“虽然我也觉得刺激些不错,但现在好像不是时候,”她的眼睛似乎在惋惜的叹气,“所以,请容我拒绝。”
“!什么啊!女孩子不可以在外面说这种话!老师我不允许!”
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没控制住地偷偷看了眼表情不变的杰,总有种被发现带坏孩子的感觉。
所以如果不是大庭广众就可以?
她感动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推开了挡住路的脸,“悟一本正经说这话的样子,还真非常像一位老师,而且,这算什么下流话呀。”
她的尾音在夜风里愉快地拐着弯,像从心上挠过的风,“明明老师之前也说过,有什么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五条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老师我可是成年人,成年人说就没问题,知道吗?”
“还真是对不起啊,没能活过成年,不过这种恬不知耻的双标话也能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不愧是悟。”
“突然被这么夸,我会很害羞的。”
“悟这方面很值得信赖,单纯论及脸皮的话。”
“还真是让人不好意思的赞誉啊,桑也一样嘛。”
“谢谢哦——对了,说起来今年高专最帅气教师Top榜评选是不是又要开始了?我记得去年辅助监督里有个很清秀的孩子,明明拜托悟帮我投票。”
“要说这个了吗?那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不投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扯着扯着就离题了老远。
夏油杰听到悟和那只咒灵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相声,已经过了商业互吹,到了互相吐槽的阶段,不需要听,都知道里面不会有他需要知道的信息,但他也没有打断这种乱七八糟的对话。
他感到了疑惑。
这样的对话。
这样再次并肩在夏夜微风里的场景。
仿佛出现过几千次。
……又失去了几万次。
……
表演的路口此时人已经很多了,也都拥挤在了一起,夏油杰不喜欢,所以他们退到了更远的角落。
这里其实本来并不能很清楚看到在演什么,所以也就基本上没人,好在三个人的视力都还不错,再加上身高加成,拼拼凑凑也勉强能看。
“还是先不偏题了。”话题极其突兀又自然地绕了一圈又回来,始终识趣地没有打扰他的咒灵,隔着五条悟,看向了他。
笑意掩在团扇后,她是苍白的,像是黑夜挤压下、摇晃不定的烛火,但她对他眨了眨眼,就又是春水乍融,说不出的亲近,“请问吧,虽然应该说我也有错,但悟才是主谋,不要放过他。”Ηtτρs://WWw.HLXs9.cóm/
夏油杰觉得自己是平静的。
只是觉得无端无由地,时间仿佛放慢了五十倍,整个夏天的燥热蝉鸣都落入了那双眸里,扰得人心慌,不知来处的香气也愈发浓郁。
“超过分哦,桑。”五条悟双手抱在脑后,跳着音指责道。
“我以为你早就清楚这点,”她后退一步,给他们留出空间,“所以,请吧,悟君。”
五条悟:……等一下,都开始这么叫他了?感觉一个大写的危写在了他头顶。
三千院桑和夏油杰就看到五条悟突然正色了,就差没大张旗鼓地把态度端正写成横幅出来昭告天下,“杰,你想知道什么?”
夏油杰:“……全部。”
“这个范围太大,超难概括啊,”五条悟好像有些纠结,“不过其实杰不用担心,你只要知道没关系,我会管好桑的就可以了吧。”
三千院桑:这是什么好爸爸发言?
“没关系?”夏油杰重复,“你的确是这么想的?悟,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咒灵是什么,需要我给你补课吗,要不就去随便找一个高专的学生,他都能告诉你,该怎么对待咒灵。”
咒灵,是「恶」的具现,恶意、混乱、负面情绪、杀戮以及血腥,这是它们的本质,控制着数不清咒灵的夏油杰对这一点了解得不能更清楚。
他需要知道悟做了什么。
“杰在担心这个吗?不用担心,她没办法伤害人,这点你好歹要对我有信心吧。”
夏油杰敏锐地注意到悟的用词。
“没办法”,描述的是一种强制性状态,而有受制者,就一定会有控制者。
“你用的是咒具还是咒术?”
夏油杰直截了当地问,然后立刻反应过来。
比起直接注入咒力的咒术,咒具通过载体、将咒力进行二次提取后利用的方式,能将可能导致的伤害降到最低,所以悟当然会选——
“咒具。”五条悟配合地举起右手。
他的余光划过站在身后一步距离处的女孩。
她看上去在想着什么事,一脸的走神放空,而双手则优雅地交叠在腹部,袖口滑落,将手上的扇子和纸袋一同遮住。
夏油杰则看到他手上那一枚银色指环,简单的款式,没有什么花纹,乍一看和百元店里卖的没什么不同。
往往来说,以戒指作为咒具的,都是对戒。
只是一眼,他收回视线,沉声,“所以呢?”
他感到好笑,“悟,你不会真把她当成桑了吧?别忘了,桑死去都过去5年了,都够她的尸体腐烂成灰了。”
“嗯,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尸体,所以也没法烂吧?”三千院桑举手,然后在两人望过来的目光下乖巧放好,“好吧,我知道这不是重点,你们继续。”
五条悟:“噗哈哈哈。”
夏油杰:……
被这样打岔,夏油杰的愤怒不觉缓了缓,好半天才想起来继续,“悟,我们都见到过术师变成的咒灵,你觉得那样算活着吗?”
“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让它看起来像桑,但它不可能是她。悟,我接受了她的死亡,我以为你也是,结果现在你要告诉我什么?”
没有什么会比术师变成咒灵更能让人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残忍底色。
咒力本质是疯狂与阴暗,咒灵是怪物,咒术师也是怪物。
那个女孩也成了是怪物。
夏油杰语调一贯稳定,往往总给人以沉稳可靠的印象,这时却好像是散在空气里就找不回来的浮萍,“如果是她,她会愿意?”
五条悟没回答。
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于是夏油杰也沉默。
两人都太熟悉彼此,就像悟能看清他之前的动摇一样,他也能看懂他的坚决。不是不知道后果的任性,而是那种“我已经决定了所以没必要说下去”的平静。
半响,夏油杰嗓子发干地说道,“既然这样,那让我和它谈,”他强调,“单独谈。”
“好。”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夏油杰看见那只咒灵抬起头,对五条悟安抚地笑了笑,“我也想和夏油君单独聊聊。”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狩猎的本能从四肢百骸汇集而来。
机会。
*
五条悟能听得进话的人不多,而现在在这里的两人很可能就是全部。
所以,当夏油杰步下小型的「帐」,并附加上了隔音的效果时,他也只能委屈地鼓着脸,眼巴巴看他们走了进去。
「帐」本身就是结界术的一种,不是个困难的咒术,上限取决于使用者的天赋,所以不管是之前五条悟使出的、还是现在这个,都远超出一般术师,比如说隔绝性和坚固度等。
在这样私密的空间里,是三千院桑先开的口。
“之前夏油君还没回答,”她仰着头,顿了顿,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抱怨,尾音习惯性地上扬,像是在好奇又或是撒娇一样,“真不习惯这样叫,不过直接叫杰,你会生气吧?所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你还好吗?”
她担忧地蹙眉,看过来的样子是夏油杰熟悉的、几乎是天真的柔软,自刚才就摇摇欲坠的陌生感,就像被子弹穿过的玻璃,一下从中心出现龟裂的痕迹,而且还在不断向外扩大。
“与你无关吧。”
沉默了大概几秒,夏油杰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能被这种表象的欺骗性影响,“听着,我问你答,你有桑的记忆?还有,能保持思维?”
这是最基本的、但悟却没有提及的情报。
眼前的咒灵,悟不知道怎么做到怎么让它有了神智、思维、正常外表和语言能力,能与人有逻辑的交流,或许……还留存了生前的记忆……
这很不寻常,因为按理说咒灵只会受制于构成自身的负面情绪,行为和思维都遵照着与生俱来的恶念。所以,他担心悟做了什么对他自己不好的事情。
和人无异的咒灵从眼睛下方偷看着他的表情,鼓了鼓脸——又是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表情——乖觉地懂了,“好吧,其实这也是我想和你单独聊的原因。”
她举起左手。
夏油杰无法控制地第一时间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有一个戒指,比悟那个略小一圈,颜色是灰白的。
她好像打算将它摘下,却实际上用力一拔。
那根纤长苍白的手指顿时被从根部被扯断,仅剩少许皮肉和筋相连,断面的缝隙间鲜血覆盖了肤色。
明明见过更多血腥残忍的事情,夏油杰却还是心脏猛地停了一下。
和三千院桑一模一样的咒灵,像做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一样,把手伸到他的面前,“就是这样。”
夏油杰重新呼吸着低头,只见断口处冒出了点点灰黑色的气体,在离开她身体不过几厘米后就消散不见。
而下一刻,无形无穷的线状物闪着幽深的乌光从她身上浮现,如黑雾般极其缓慢地流动,从她的小臂、胸前、四肢缠过,看起来柔软无害,却密集到惊人,将她围了个严严实实。
和诅咒沾上边的东西总是带着复杂冰冷而晦暗不明的味道,但却有一根最为粗壮的线条,却泛着与之不同的温暖且明亮白光,从她无名指残根处,往外朝着不知道的位置延伸出去,哪怕是帐也没能阻止。
接着,伤口开始飞快地愈合,新的手指在短短时间内重新长出,血迹消失,游走如活物的缚绳也随之重新隐没入身体。
而那枚被她连同手指一起拔下的戒指,再次出现在她完好无损的手上,就好像本身是她的一部分一样。
她捏着断指,忧伤地笑起来,“人是肉/体也是灵魂,但从思辨角度来说,判断一个人之所以为这个人,关键在于相同的记忆与思维逻辑的方式,或者说结构,这往往也被称之为自我意识,通过大脑束缚与肉/体相连。”
“而我的诞生,最初不过是基于一抹将要消散的破碎意识,是桑这个意识体上极其微小的一部分,只包括了思维逻辑,换句话说,只是一段包含有桑人格逻辑的程序,没有匹配的记忆数据库,无法运行。”
是人格的本质,一颗种子。
“没有灵魂是不能诅咒出咒灵的,但悟,”她似乎怕惊扰了什么一样,微不可闻的话飘在帐里,“他把自己分享了我。”
“他的自我成为了我的养分、燃料和原质,而我共用着他关于三千院桑的记忆,所以也许可以说,我是悟认识的那个桑,但对于其他人,这样的我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段逻辑记忆的储存体,还是中了病毒版的。”
她摇头,问道,“很奇怪,对不对?”
太长的话,太多的信息,夏油杰几乎不能保持住面上的平静,躁动的精神末梢在疯了地狂跳。
哪怕是在从不缺少荒诞的咒术界,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也是足够的疯狂。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蒙着灰意的绿眼睛,清楚地倒映着他的脸。
他下意识地挪开目光,又醒悟般挪了回来。
但就算知道了这些,为什么那睫毛扇动的细微幅度、坦率又漠漠的神情,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带着静谧时刻的荫蔽、太阳的光影偏移?
他看着她,又像是看着她身后的某个点,亦或是他们之间看不见的空气。
但三千院桑没有停下。
这个机会,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她小心斟酌着字句,声调在这里一寸一寸地轻下去,于是听上去有种在被小心珍视的错觉。
“哪怕是现在,在我的记忆逻辑里,你和悟都对我很重要,当然,你知道的,我是咒灵,这也并不是能成为什么善意的感情,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她笑着,混进了认真的味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人都应该学会往前走,但悟却停在了原地,这样不好,”夏油杰从她温柔的语气中,逐渐剥离出他熟悉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我不知道悟有没有想过,但作为三千院桑的我一定会消失,这是绝对的真理,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我不认为现在的情况对他会没有损害,所以我不想继续,”她问道,“你会帮我吗?”
……一枪迸出。
是准备已久的赌徒,把自己所存不多的筹码,掷上了赌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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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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