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侍者看到她已经放入8块了,不免担忧:真的还能喝吗?不会甜到发齁?
“是啊是啊,没钱了,”右嘴角有着伤疤、脸和身材都非常值得被包养的男人无赖地顺着杆子往上爬,“怎么,你要给我?”
“猜到了,”她想起刚来时看到的空空的桌面,“没钱就蹭,有钱就大手大脚地花,养你的女性们其实是在做理财投资吧,运气好就会获得高额回报。”
她感叹地边说边从小包里取出一张黑卡,夹在指尖旋转一圈后,塞入甚尔的领口:“算我包下了——手感很好哦。”
“我很贵的,你哪里来的钱?不是还欠禅院家10亿?”对方毫无羞耻感地抽出卡,一边挑眉看她:一直陪他穷的人现在也阔气了?
“五条家那位少爷给的?”他晃了晃手里的卡,注意到她给的是子卡。
“用悟的钱包养别的男人,就算是我也觉得有些太刺激了,嗯——下次可以试试,”她托腮侧头看着他,若有所思,似乎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不过,这次还是算了。”
她指了指他拿在手里的黑色信用卡,“和我的卡关联,每个月的额度是2000万,应该够了吧?”
“怎么可能够,”他顺手把卡塞进兜里,挑剔道,“太少了,2000万能做什么?”
“能饿不死,”她拿起糖块扔到他的杯子里,溅出水花,“甚尔花钱太没节制了,放开了养,怎么养得起?就算把禅院家的钱还清了,我也没有奢侈到随随便便几个亿咒具的地步。”
“还清了?”他不相信,“也就两年?怎么可能赚到?”
除了那十亿加利息外,她还一直在给他钱。他现在用的不少咒具都是两人合资买下,尤其是其中的特级咒具,贵到离谱,不是一个人短时间能买下的——还好他们是两个人。这样算来,她至少要赚20亿,他们一起做的任务,他有赚这么多吗?
“请对自己的花钱能力有个正确的认识吧,甚尔君,”她故作无奈地叹息道,“我去高专之前不是说了吗?就是因为还清了负债,所以才改做中间人的。虽然钱没有之前那么多,不过也够用了。”
甚尔向后“哐当”一声靠在椅背上,撞得椅子在地板上划出指甲挠黑板的吱吱声,黑色碎发挡在眼前,遮不住他眼中的嘲笑:“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因为要去高专,没时间跑外面,所以转职成中介?”
“哦,我那时是这么说的吗?”被当面戳穿的人面不改色,啜了口咖啡,取出纸巾按了按嘴角,“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这些不重要,我把这次的任务资料先给你。”
甚尔嗤笑出声:她还真是一直这样,没一句真话。
说起这个,他突然想起来:“前两年你和我一起做黑市上的任务,他知道吗?”她是怎么骗过的?
“悟吗?”对面的人已经取出了手机,正在给他找资料,她手指飞快地跃动,不在意地回答,“知道啊,我和他说过。”
“你怎么说的?”他很好奇,像那种被娇养大的少爷,可以接受她去做黑市上那些绑架、杀人的任务?
“告诉悟,你带我做的都是祓除诅咒的任务。”她瞬间明白他的重点,“不会很远,完成后马上回来,诅咒我负责,你会保护我——和他被族老们带去进行的实践任务一样。”
“五条家的族老可不会带我去实践,我也需要实战练习,不是吗?”她补充道。
“他相信了?”甚尔的右嘴角向上挑起,说不出是讥笑还是嘲讽,“他知道我?”
“我没有对悟撒谎过呀,他知道是不是真话。而且,如果我坚持,悟是不会阻拦的。”她骄傲地炫耀着自己的竹马,“他再好不过了,世上没有比他更可爱的人。”
“不过做中间人这个,我没告诉他。还清欠款后就没有正当理由了,总不能告诉他我想赚钱养你?”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这不算撒谎,只是选择性沉默。”
“至于甚尔,”她收起手机,撑脸看着他,笑意盎然,“他当然知道。之前你有来五条家看过我们,不是吗?”
“不用提醒我。”同时被两个人发现,对他来说并不是多好的记忆。
她理解地点头,少见善解人意地不再提及——主要是今天没时间打架:“那时我和他说过你,禅院家的兄长。因为是和你一起,他才终于不再坚持。之前怎么说都一定要陪我,但怎么可能?”
“不过也没办法啦,我想早点还清那十亿。和禅院家藕断丝连什么的,才不要。”
甚尔知道,当年她和五条悟逃跑被抓回后,她提出要彻底脱离禅院家,在五条悟的坚持下,五条家没有插手却也默许。
在这种情况下,考虑到她的术式虽然强但不是祖传,禅院家还是勉强同意了,只不过提出要10亿的“赎身费”——高昂的价格有一部分是想吓唬两个孩子,让他们知难而退。
但显然这是无用的,在拒绝由五条家付款后,三千院桑不知道怎么进行的谈判,最终和禅院直毘人达成协议,分期还款,利息按银行利率计算。
他还记得她谈完的那一天——
“你在这里干嘛?”十九岁的禅院甚尔是在家族墓地里发现的她,“啊,还没恭喜你,逃跑成功又被抓回来,还背上了十亿的债务。”
“谢谢你提醒我,都传遍了吗?”禅院桑,现在是三千院桑,吹了吹额前的发丝,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不能再每天去买喜久福了。”
他在她身边歪斜着站好,胡乱穿上的和服,下摆不住摇晃:“改姓了是什么感觉?”
早在术式被发现不是祖传术式后,她就把姓氏改掉了,这次更是直接从法律上抛弃了“禅院”这个姓氏。
“很开心,脱出泥潭的轻松,”她转头看向他,“甚尔和我都不喜欢‘禅院’,现在我不是了,甚尔呢?甚尔打算什么时候抛掉它?”
禅院甚尔没有回答:“为什么是三千院?”
“嗯——为什么呢?”她也不在意,只是无视掉身前她父母的两座坟墓,走过去停在了远处的一个小土堆旁,“这里还是当年甚尔带我来的吧?”
她蹲下去将它稍微刨开,一块刻着字的石头露了出来,字迹歪歪斜斜却又极深,她愉快地拿起来给他看:“找到了。”
禅院甚尔也走过去,接过石头看了一眼,无所谓地将它上下抛接,用脚踩塌小土堆的尖部:“怎么,这不是你那个人形之墓吗?”
她一脸不开心地拉住他的和服下摆,严肃地说道:“别抛,它会晕的。”
他耸肩,摊开手,只见石头上面俨然刻着“禅院桑”——这是她写他刻、两人合力做出的石头。
是她五岁那年,还在禅院家养病期间他们做的。
那时,她偶然间在书上看到了所谓的“人形之墓”。据说,如果一家人在同年死去两个,就要在坟墓边在弄一个小的,里面埋上写着名字的布娃娃,要不然,家中就会有第三个人死去。
她对于后面的诅咒倒无所谓,却对这个人形之墓产生了兴趣。两人在晚上偷溜到墓园里,堆起了这个小土堆。没有布娃娃,就放入了一块写着她名字的石头,做成了一个属于“禅院桑”的人形之墓。
那时候他果然是太无聊了,才会陪她做这些。
三千院桑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只是又将石头埋了回去,整理好小坟墓的头顶,蹲在地上仰首看着他,挑眉一笑:“这就是叫三千院的原因。”
“哈?”他发出了讥讽的鼻音,“虽然知道你说话一句也不值得信,但撒谎也要讲究基本法吧?”
他恶劣地再次踩平她才堆好的尖顶,被她狠狠打了一拳在腿上,不痛不痒地说:“你又想编什么故事?”
她吹着变红的指关节,闻言只是白了他一眼:“真是失礼,请不要这么说。”
“甚尔没有注意到吗?这里,”她随意指了下远处的两座坟墓,“埋了三个禅院。”
显然她将那块石头“禅院桑”也包括了进去。
“さんぜんいん(三千院),さん(三个),ぜんいん(禅院),”她缓慢吐出几个音节,忍不住为自己的奇思妙想倾倒,“这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瞬间理解,禅院甚尔和她同时大笑起来,她对他眨眨眼,一脸“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愉快:“这真是个绝妙的姓氏,不是吗?”
“没错,当然,非常有趣。”
禅院甚尔知道她对父母只有嘲讽和玩味,不在意他们留下的名字,讨厌着姓氏。而以后每当有人叫她“三千院”时,也就是在提及她活着、他们却死掉的有趣结局。
死掉的、想杀孩子的父母和活着的、不再是禅院的女儿,消失的三个禅院,在这个姓氏里永不分离——绝妙的创意。
“我喜欢你始终不忘的恶趣味,和有点幽默的疯狂。”他弯腰按住她的头顶,夸奖道。
“收起你那假装大人的样子。”她微笑着说。
站起身,十二岁的三千院桑已经长高不少,几乎到他的胸口。她慢条斯理地在他的黑色和服上蹭干净手:“我也喜欢你肆无忌惮的无赖,和根本没有的廉耻心。”
她扯了扯他的腰带,勾唇一笑:“它们和你的脸与身材一起,让你更加馥郁迷人。”
“甚尔什么时候想要换姓氏了,我不介意把我的给你。”
“算了吧,你可不是我的菜。”
“太失礼了,甚尔君。请不要对着一个十二岁少女的胸说出这句话。”
——————
咖啡厅,二楼。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自己还钱吧?当时五条家不是说可以替你出?”甚尔毫无仪态地歪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举止优雅吃着甜点的女孩。啧,明明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却表现好像地比谁都克己复礼。
她小口咬着刚上来的马卡龙,咽下后才回答他:“那就成卖身给五条家了,我可不想。”
“他也没钱?五条家主这么穷?”他挑眉,黑色碎发下是鄙夷的眼神,“平时看起来可不像。”
“那时候还是族老们掌权,悟调动不了太多资金,”她为自己的竹马稍微辩护了一下,“如果是现在,当然不会。”
“说起来,如果是悟的话,卖身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她搅拌着咖啡,有些可惜地说道。
甚尔认同地点头,两个在这方面都毫无廉耻心的人达成共识。
“啊对了,”拿起一块小松饼,她想起问道,“那个孩子还好吗?”
“……啊?”对面吃的豪放的人,愣了愣才想起来,“哦,你问我的那个吗?”
他不甚在意地继续吃:“还活着。”
“那就好,他可是被我祝福过的,”自诩为仙女教母的三千院桑迟疑了一下,“他?还是她?”
“他,”甚尔不耐烦地回复,又想起来补充道,“对了,我入赘了,现在是伏黑。”
对面的人吃惊地用指尖点了点桌面,“那不就有人养你了吗?”
“恭喜你,伏黑先生,”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示意他,“我宣布你失业了,请把我的卡还来。”
“可能吗?”他直接拍掉她的手,洋洋得意,“要打一架吗?”
好痛!三千院桑收回手,突然充满了工作的动力:“那我就直接从你每次的佣金里面扣了哦?”
“随你,”改叫伏黑甚尔的男人完全无所谓,他慢悠悠从口袋里拿出卡,双手举在眼前一点点打量,“反正我不做任务也可以了。”
三千院桑气呼呼地瞪着他,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20分钟了,才不甘心地说起正事。
“不闹了,”她打开了资料,一边看一边告诉他,“这次的任务挺简单,明天……”
——————
坐在咖啡馆的家入硝子发着呆,突然眼前落下一袋东西,然后是熟悉的愉快声音:“硝子,我回来啦!”
“抱歉,久等了,店里今天人好多,”三千院桑坐到她对面,轻快地说道,“还好最后的被我买下了。”
小心从纸袋里取出一盒栗子蒙布朗,她递给了家入硝子:“剩下的带回去给大家吧。尝尝看,绝对是值得等上40分钟的美味。”HttpS://WWW.hLχS㈨.CōΜ/
打开盒子,硝子拿起一个,堆叠的鲜奶油和厚实的栗子泥,脆脆的塔皮和浓郁的香气,每一口都是惊喜。
只是——她看向趴在桌上,快乐看着她的三千院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桑的心情好像特别好:“桑不吃吗?”
浅金色的脑袋摇了摇:“我吃过了,硝子喜欢就好。”
吃过了?硝子理解地点点头,果然是因为吃了甜点吗?
对面,三千院桑的手指漫无目的地在桌面上划过:明天应该约杰去哪里玩呢?
好像还没有一起去过游乐园?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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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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