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依旧是那个清脆的声音,只是难掩落寞。
“刘筠?”毛儒钧问道。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自从改名之后,已经鲜少有人提起刘筠这个名字,就连母亲都改口叫她乐乐,不过,即便毛儒钧称呼她孟乐乐,她也一听便知,那个浑厚的富有感染力的声音早已烙刻在记忆深处,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任谁都拿不走,不拿它在那儿,拿走就有了疤。
“见个面吧,我晚上夜班,带着......带着毛豆过来吧,我脱不开身,你来住院部找我,14楼。”毛儒钧说。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刘筠并没有期待中的兴奋激动或者幸福,她像个良心发现的第三者,深表歉意。
“我等你。”毛儒钧文不对题地说。
“好。”哈啰小说网
电话挂断了。
......
时隔八年,毛儒钧终于见到了初恋情人刘筠,见面的地点依然是幽静冰冷的医院安全通道。
“一个人带毛豆这么多年,怎么不早说?”毛儒钧咄咄逼人地问,“为什么当初突然消失,你那时候不知道他是我的么?”
“我......”刘筠一手揣进风衣兜里,一手晃荡着包,像一个挨训的小孩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总是喜欢捉迷藏,第一次玩失踪,电话一关,万事大吉,我呢?我找遍了整个城,火车站,汽车站,你姑姑家,你姨姨家,整整两个月,我都在你家蹲点,像个贼一样,见人就把手机摁在耳朵上,假装打电话,我以为你会回来,我以为你只是耍耍脾气,我以为你知道我离不开你,我以为你会心疼我,我以为你会可怜我,可是你真的一走了之,从此杳无音信......”
愤慨万分的毛儒钧被自己感动,或者潜藏于内心深处的委屈此刻才得以发泄,他抹了把眼泪,继续说,“第二次,我知道你那么年轻,你不可能一个人过一生,而你呢?你知道我不是趁人之危,况且你知道我依然......我依然爱你,你已经是孩子的妈,我依然厚着脸皮想疼你,况且你知道那孩子是我的,我们本该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怎么还是玩失踪?你不是小孩儿,我也不是!”
看见刘筠低垂着头,左脚尖玩弄着平整的地面,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起,毛儒钧平缓了语气,“当然,我可能太过如坐针毡,如狼似虎,如饥似渴,如日中天,但我一心想要呵护你照顾你的心,这颗,”他将胸脯捅的“笃笃笃”响,仿佛那里伏着一只啄木鸟,“这颗心你是知道的呀......所以你可以提醒我啊......叫我等你啊,我已经等了你两年,你的......”他没有说出来——你的男人已经死了,我难道等不起吗?“再等你两年,不在情理之中吗?”
等毛儒钧一口气倒完苦水,刘筠淡淡地说,“我后来找你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来哪儿找我了?”毛儒钧摊着两手质疑。
于是,刘筠从她被毛母警告说起,一鼓作气,说到孟毛豆的由来,一直说到她在世纪公园新修的公路上碰见激情拥吻的毛儒钧,再到她跟踪他们到毛儒钧的新家,在漆黑寒冷的深夜里返回省会的事。
“回去之后的第二年,公公的厂子因为重大工伤事故倒闭了,婆婆经过了丧子之痛和生意败落的双重打击,几个月后也去世了。婆婆去世前,除了给公公留出的养老金,给了我们一百万,给了她的二儿子一百万,但是老二媳妇就不干了,她说我当初改名换姓就是蓄谋已久,就是为了孟家的财产,我一气之下,带着毛豆去了公安局,将孟毛豆改为刘恒。”
刘筠带儿子改名的那次,非常不顺当,因为是在孟家的户头上,她的曾用名是刘筠,现用名是孟乐乐,而孟毛豆改名时,又要连名带姓地改掉,户政大厅的女职员极其疑惑,并因为职业关系,对刘筠此举十分怀疑,她用一个上午一个下午的时间反复查看刘筠祖上孟家一家的政治底下或犯罪记录,查到日落西山没查出个子丑寅卯,女职员干脆直接了当问,“孟......乐乐,是吧?”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改来改去,是想干什么?”
刘筠早有准备,她将手里的资料收在一边,站好了,掷地有声地说: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第十八条规定,未满十八周岁的公民需要变更姓名,由本人或者父母、收养人向户口登记机关申请变更登记,我儿子今年四岁半,符合第一项,他要变更姓名,符合第二项,我是她的亲生母亲,符合第三项.......
“填单子。”办事员微微抬起屁股,拍在刘筠面前一张申请表。
.......
“你......回去吧,这张卡拿着,回去跟毛豆说,他的海军爸爸周末带他去玩。”毛儒钧从兜里掏出路上备好的银行卡,里边有十多万元,塞进刘筠的手里。
刘筠本能地一缩,表示不是为钱而来。
“还爱我吗?”她盯着地皮问。
“啊?”雷霆乍惊,毛儒钧脑袋里嗡地一声,虽然这突入其来的儿子乱了他的方寸,但他是有家室的人,让一个有家室的人猝不及防地谈情说爱,多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好在,他们有“初恋”的标牌,有结结实实的真爱垫底,蠢蠢欲动的心一下子膨胀起来,塞满了他雄厚的胸腔。看看刘筠那干净的皮肤,看看她赫本式的迷人的双唇,她的眼角的细细的皱纹,毛儒钧感到,那冰冷的楼道里霎时充满了芬芳的气息。
他咽了口唾沫,将那张卡使劲儿塞进了美丽的刘筠的古旧的皮包,掉转身,开门。
刘筠丢了古旧的皮包,丢了努力保持的理智,扑向了正在努力保持理智的毛儒钧,紧紧的抱住他,就这样,这对儿分分合合的恋人在八年前激情拥吻的楼道里,以同样的方式激情拥吻起来。
玩完这惊险刺激的游戏,毛儒钧开始慌乱无措起来。他那么理智的一个人,任何时候的任何情况,都在他的帷幄之中,就连八年前毒死老丈人,他都义无反顾,可现在他竟那么慌乱起来。
他推开刘筠,扯起白大褂的衣襟,使劲擦了擦嘴。
“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毛儒钧念经似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刘筠念经似的说。
“是我,我畜生,我畜生.......”毛儒钧仿佛给刘筠吻丢了身体零件,浑身上下翻腾着说。
“怪我,我该自重,我该自重.......”刘筠捡起皮包,收拾着凌乱的头发说。
.......
心狠狠地钝痛过一回,索友已经换上了一副兴致高扬的状态,她加了“口含薄荷心微凉”的微信,像所有添加她好友的家长一样,她发了握手的表情,然后开始给挑选出来的十个“问题家长”打电话和语音。
“喂,佳明爸爸吗?我是索老师,陪孩子学习您有什么收获吗?”她甜甜地笑着问。
“索老师啊,我顾不上啊,孩子她妈上夜班,这还有老二啊......”对方诉苦道。
索友听了这样的回答,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顿了顿,说道,“对评书颇有研究的姥姥对小明说,小明啊,自古骄兵必败,你考了第一名也不许骄傲,听见了没?小明拍着胸脯回答:放心吧,姥姥,我考不了第一名......”说完,她敞亮地大笑起来。
对方先开始愣了愣,随后也哈哈大笑起来,他想起来了,那是他昨天跟孩子学习的时候,忍不住翻看朋友圈时,转发的一个笑话段子。
跟老师以这样的方式沟通,以这样的方式度过下班后的闲散时光,那位家长不适应,但还是对这位颇有责任心的老师顿生好感,肃然起敬,所以他连连道歉,说着:我陪,我陪,老师都这么上心,我还有什么理由偷懒呢?
......
打完一圈电话语音已经是八点左右,索友抬着麻木的双腿走出空荡荡的校园,她没有打车,清冷的月亮贴在天上,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她莫名的孤独,她想,如果有个孩子,该是什么光景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口水流在课桌上的亲爱的老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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