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的朝臣和宗室携着家眷依次入殿就坐。
余氏担忧地用手背贴了贴女儿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从早上起床开始脸色就这么差。”
邬书晴躲开她的手:“我没事。”
“你这孩子就爱逞强,今日出门时我就问你要不要留在府里休息,结果你执意要来。现在却是想走都走不了了。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如果实在难受,我可以托云崖带你去皇后娘娘那里休息一会儿……”
“别啰嗦了,快入席吧!”邬书晴催促道。
眼看大伯已经在前面等她们了,余氏只好带着她快步跟上去。
邬云崖的父亲无官无职没有资格入宫领宴,但余氏却因为母家的功劳得到过一个诰命。
这个诰命是余氏在靖南侯府的立身之本,也让她得以带着女儿进宫露脸。
邬书晴随着母亲入座。
她脸色不好是因为最近连日噩梦,心绪不宁的缘故。此时在言笑晏晏的宴会桌前也没心思关心母亲与旁边熟人攀谈的话。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左前方邬云崖的位置,正好看到柏洲牵着他的手入座,还对他露出如朝阳般灿烂的笑容。
这真的是传言中双手染满鲜血杀戮无数的阎罗将军吗?
现在看来分明是个对夫郎细心体贴的温柔夫君。
邬书晴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她没有一心要嫁入皇家,而是选择履行婚约与柏洲成亲,现在被大将军无微不至地宠爱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她看向最上首的大皇子,还没对上他的眼神就先看到了坐在淑贵妃旁边的宋清濯,她正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没有宴会桌阻隔就要扑上来生吃了她。
淑贵妃顺着侄女的眼神看了过来,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她就收回了,好像她对她来说就是一根草芥。
邬书晴便告诉自己,她的选择没错!
她要做未来的淑贵妃!
不一会儿,满脸病容的皇上在内侍的搀扶下走进来,喝了杯淡酒,说了几句祝词后就回去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负责招待宾客,其余几位皇子公主因为年龄幼小,都坐在一旁自顾自用膳,偶尔和几位端着酒杯过来的宗室交谈片刻。
余氏担心女儿的身体,一直在给她夹菜。
坐在她旁边的阴氏注意到这一幕,低头用丝帕按了按唇:“书晴这是怎么了,好像刚才入宫时,她脸色就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余氏勉强笑了笑:“没、没什么事,多谢大嫂关心。”
另一边余氏的女儿邬晚晴假惺惺地关心她:“不用不好意思,往常宫宴上也会有身体不方便的女子,贵妃娘娘心细,在旁边偏殿里准备了卧榻,可以让你休息。反正我看你也没胃口吃下去的样子。”
邬书晴掩在袖口中的手绞紧了丝帕,脸上若无其事地说:“谁说我什么不舒服了,母亲就是瞎操心。”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身体很好,她看也不看地夹了几口菜吃掉。
“宫里御厨的手艺就是比我们侯府强,你看书晴妹妹连往常家宴上碰都不碰的豆芽都吃了。”邬晚晴掩嘴笑了一声。
“……味道确实不错。”邬书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吃了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看,连书晴妹妹挑食的毛病都治好了。”
邬书晴耳朵里听着堂姐看似闲聊实则奚落她的话,眼中正好看到邬云崖那一桌,柏洲正细心地把他面前的一盘豆芽挪走,换上一盘他自己面前的什锦烧肉。
余氏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这一幕,欣慰道:“我记得云崖好像也不爱吃豆芽,难为大将军连这点小事都能照顾到。看来当日让他……还真没做错,阴差阳错之下反而造就了一对璧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邬书晴觉得母亲这话好像是说她原本就不配嫁给柏洲似的。
她重重地放下筷子。
余氏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讪讪闭嘴。
而长桌那一边,有人向两人敬酒,柏洲笑着接过递到邬云崖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拉着他的手重新坐下,为他夹菜,哄他多吃点。
邬云崖在外面向来很给他面子,凡是他夹到碗里的菜都会吃完。
脸上挂着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愉悦淡笑。
大哥从未对自己和母亲那样笑过!
凭什么他能在婚后过得那么幸福!反衬得只能缩在这片角落偷窥的自己像个丑角!
邬书晴恨不得剜掉看到这些恩爱画面的眼睛。
她死死地低下头,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就让他暂时得意一会儿吧,等大皇子登基后,绝对不会放过柏洲的!到时候,她再来看他的下场!
寿宴过半,已经有不少喝多了的朝臣告辞离开。
大皇子也喝了不少,但没有喝醉。他让宋清濯陪着淑贵妃回宫,自己去一旁的偏殿醒酒。
邬书晴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玉佩,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座位,悄悄跟了上去。
这处与人声鼎沸的正殿只有一墙之隔的偏殿里,只点着寥寥几盏宫灯,月光透过薄薄纱窗投射到铺着石板的地上,让这处偏殿更显冷寂。
大皇子看到邬书晴跨过门槛,挥手让门口侍立的两名内侍关上了门。
顿时,偏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邬书晴的脸在烛光下晕着羞红,垂着眼眸轻声说:“殿下还记得那晚我们在揽月楼的事吗?”
大皇子半隐在阴影里,用捉摸不定的语气说:“你希望我记得什么?”
“殿下难道不想记得吗!可是那晚,我已经……已经被殿下轻薄过了啊!”邬书晴扑进他怀里,轻轻流下两滴泪来。
大皇子扶住她的肩膀望进那双泪光盈盈的眼眸,轻声问:“只有这些吗?”
邬书晴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瞬。
大皇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颤抖,眼神遽然变得锐利:“书晴,我以为我们两人之间不用那么虚伪地试探。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Ηtτρs://WWw.HLXs9.cóm/
邬书晴顿时止住了眼泪。
她知道这几晚让她夜不能寐的对话即将发生,心里甚至有种隐约的期待。
“殿下想让我说什么呢,难道要我承认我在殿下心里也许只是哥哥的替身吗?”她露出只有三分真实的哀怨,“殿下不用担心我会说出去,我很明白我这样的弱女子离了殿下的庇护就什么也不是了。”
大皇子才不相信她真的对自己一往情深,但没关系,只要他确定她不会阻挠自己就行。
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安抚道:“你放心,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谁也替代不了。我没办法娶你为正妻,可你在我心中远比宋清濯那个没脑子的表妹重要。书晴,无论我今后如何,我的身边永远有你的位置,这是我给你的承诺。相应的,你也会帮我的对不对?”
邬书晴沉默片刻,哑声说:“我懂殿下的意思。可等殿下坐上那把龙椅后,想要什么人得不到?何须我的帮助。”
“我当然需要你的帮助,我要你帮我得到邬云崖,顺便对付柏洲,一箭双雕。”
邬书晴再一次沉默了,她想到刚才宴会上,柏洲与邬云崖恩爱非常的刺目景象,想到宋清濯对她的恨意,淑贵妃的冷漠,侯府众人的奚落……
大皇子以为她还在犹豫,继续俯在她耳边诱惑道:“想想看,只要你助我登上皇位,你就会是本朝第二个贵妃,甚至如果宋清濯继续犯蠢下去,也许你还能取代她成为继后,你的孩子将会继承我的位子……”
这些利害关系,邬书晴早在刻意接近大皇子时就想清楚了。
她柔情万千地倚靠在大皇子的怀里:“只要殿下想要,书晴自然什么都愿意。”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大皇子欣喜地吻下去,小声告诉她详细计划……
宴席结束,柏洲假借醉酒的名义从登上马车开始就抱着自家夫郎不放,到了府里更缠着要他帮忙宽衣沐浴。
邬云崖扯都扯不下这块牛皮糖,便无情揭穿:“今日为防殿前失仪,我们杯中都是果酒,根本醉不了人。你别装了。”
“我酒量不好嘛,而且我还替你喝了好几杯。别人的夫郎都知道心疼自家夫君,怎么云崖你对我一点都不关心,语气还那么凶……”柏洲耍赖抱紧他,脑袋埋进他的肩窝闷声道。
邬云崖被比他高一个头更壮了一圈的徒弟整个包在怀里,被那重量压得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浴室的屏风上。他察觉到这番厮磨之下,两人的衣襟都散开了,不由急道:“够了。我帮你脱衣服,你自己洗!”
柏洲只是傻笑没回答。
邬云崖当他默认了,飞快帮他脱掉外衣外裤示意他可以进去洗了,结果柏洲一把抱住他一同翻入半人高的浴桶。
“哗啦!”水波溢出浴桶,一直淌到浴室墙边。
邬云崖浑身湿透地摔在他怀里,沾水后薄薄的衣衫紧贴着皮肤,勾勒出细瘦的腰肢……
柏洲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
他赶紧仰起头,正对上自家夫郎愤怒的眼神。
“云、云崖。我说我刚才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你相信吗?”
回应他的是邬云崖覆到他脸上的双手:“不准看!”
邬云崖撑在他脸上想站起身,没想到浴桶太小,他刚站起来就被柏洲曲起的大长腿扳倒,又重重地摔在他胸口,看上去简直像在投怀送抱一样。
柏洲的眼睛被他捂住了,五感却变得更灵敏,甚至能感觉到自家夫郎湿透的衣衫下两粒小小的凸起……
一滴、两滴……
鼻血还是没忍住,悄悄滴了下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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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芋泥团子的徒弟每天都在倒追[快穿]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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