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话音未落,这边才刚帮着颜辞解决了几条受人操控的毒蛇,就见一条闪着冷光的金线从暗处飞来,缠住了正与人交手少女拿剑的手臂。
这金线不知由何种奇材做成,细如蚕丝,韧似劲柳,极为锋利,哪怕凌厉如凌霄剑法,也无法将其冲破。
打斗拉扯之间,金丝与佩剑摩擦发出一阵宛如玉碎的低鸣,伴着这谷中诡异的乐曲,听起来格外有肃杀的冷感。
丝线割破了少女的衣袖,血滴犹如一颗又一颗的珠子,顺着女子的手腕直直落下。
混乱之中,几人见林虞受了伤,神色都十分担心,但又因为与人交手脱不开身,无法相助。奈何当事人却完全不把这当一回事,还能笑着对搏命之人嘲讽。
“喂,我说,你那些躲在暗处的同伴都是属老鼠的吧?只会偷袭,都缠住我手了还不敢露面,让你一个人带着手下伴着几条长虫和我们纠缠。原以为你手中的双剑还能有点看头,想来也不过如此嘛。”
杨梵天听她诋毁同伴,嘲讽自己,冷笑一声:“你这个嘴毒的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江湖上还没有一个人能从扈媚娘的绝魂丝手下活命。你如今右手被封,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本公子还能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让你多活几日。”
“死到临头?上一个这么威胁我的人坟头草都有几丈高了。还自称梵音公子,就凭你这瘦得跟猴成精一样,双眼凹陷如鬼,也好意思称自己为公子?真不怕怕别人笑掉大牙。”
“扈媚娘不就是那个害死了好几位丈夫的毒寡妇,想不到中原呆不下去了,竟藏到了这幽泽谷做起了这打劫的行当。听说曾经还是什么苍狼山的门主夫人,如今混得如此惨,还真是让人唏嘘啊。”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身着玄衣的男子似是对扈媚娘感情颇深,被她激得双眼猩红,当即就耍了双剑朝林虞面门刺来:“你哪里配诋毁她?看我的梵音双剑!”
“双剑又怎样?我还会使左手剑呢,待我解决了你,再好好会一会那个藏头露尾的女人!”
林虞挑眉邪气一笑,将剑抛到左手,反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顺利挡下一招,右手随意裹住一块碎了袖布,拉着绝魂线双管齐下,
同时与在明在暗的两人交手。虽说有些吃力,但骨子里不服输的性格反而使她更加兴奋。
这左手剑也是她曾经与人交手无意之中学来的。虽说起初克服习惯比较麻烦,但对于她这个从小就喜欢耍新鲜玩意的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无非就是被剑刃划伤个几回,练得次数多了也就成了。
另一边,月寻为了护住江娉婷所在的马车,正和颜辞在与发了狂的一堆毒蛇相斗。
“这蛇怎么没完没了的杀不尽啊,我带的药啊毒啊都用光了。”
颜辞摸遍全身都再也没找到新的毒,看着那一条条吐着红信子又沾满粘液的长虫有些作呕,连忙闪身躲在谢流云身后。他虽说是郎中,但对上这不受常理被人操控的玩意儿,也也没什么办法。
坐在马车上的江娉婷也没闲着,
她向来细心,对于一行人的吃穿住行安排得都十分周到。自入了孤音地界,她就发现似乎是这气候湿润多雨的原因,这的蛇虫鼠蚁尤其得多,便早早买了好些雄黄磨成粉备在马车上。
奈何她和跳上马车的颜辞两人合力,撒了许久的雄黄粉,眼看着效果不错,驱散了一波后居然又来了一波,着实是诡异。
谢流云和月寻对视一眼,也都注意到了是笛声在作怪,为了应敌,便摆了最寻常的二人阵法,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这蛇连颜兄都奈何不了,虽说现在还不算凶险,但敌多我少,敌暗我明,久耗不是良策。况且阿虞那边应付也着实辛苦,擒贼先擒王,我看还是得把吹笛之人给揪出来。”
月寻对他的想法颇为赞同,折了一个啰喽的手臂之后夺了白刃,下手也越发凶狠。汗珠将他额前的微曲的发打湿,贴着深邃的眉眼,倒衬得他本来就俊的面容更增一分野性美。
此时动了内力,真气涌动,在这日光之下,一双眼睛竟变了颜色,蓝中带银,煞是好看。
身着藏青色胡服的月寻朝马车边的干草从扔了个火折子,火折子一碰到雄黄便燃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火圈,驱散蛇群的效果倒比方才好上不少。
“劳烦流云抵住这几人,护住马车,我这就顺着声去会会这吹笛之人。”
说罢他便使了轻功顺着绝魂丝的方位追了上去。
待谢流云将这边剩下的人皆数解决掉,火也烧得差不多了,蛇退了一大半。蓝衣公子这才能稍微喘口气,一回头就发现原本还在视线范围内的林虞不知所踪,那处就只剩下杨梵天的一具尸首。
“颜兄,江姑娘,阿虞呢?”
“咳咳咳,什么?”
颜辞被这大火燃起的烟熏得咳嗽不止,脸上黑了好几片,哪怕知道雄黄燃烧有毒性,提前捂了自己和江娉婷的口鼻,也还是有些头晕目眩,此刻也有些听不太清楚他说什么。
谢流云跃上马车,安抚了受惊围着树狂奔不止的马儿,将其赶到有风处才继续回头问道:“阿虞呢?我刚忙着应敌,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阿虞?”
颜辞也反应了过来,想起什么:“咳咳咳――我方才依稀听到她要会会什么人来着,应该是和月寻一样,去追背后之人去了。”
“胡闹!她右手本就有伤,杀了杨梵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哪还能再与人拼死相搏。”
谢流云下意识就想去追,但还没起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放心不下这二人。
颜辞看出他的犹豫,用力推了他一下:“本公子最看不得就是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担心就追上去看,愣在这算怎么一回事?
“还有,别拿你那种眼神看我,我好着呢,死不了,江姑娘昏迷也不过是暂时的,过一会儿就醒了。谢流云你能不能有点觉悟?到时候月寻把人抱回来有的你醋。”
见他此时训斥起自己来精气神十足,谢流云也不犹豫了,道了声谢就飞身离去。
就在蓝衣公子离开后没几息,笛声就打止了,蛇也溜得无影无踪。颜辞这才舒一口气,真正放松下来,低头拿干净的袖子内侧帮江娉婷擦去额上不小心沾上的烟灰,看着心上人发笑。
待谢流云赶到山洞时,洞内已经没几个活人了,走到洞穴最深处,刚好撞见一身是血的林虞手起刀落,左手使力割了扈媚娘细长的脖颈,而月寻面色发青,坐在一旁闭目运功。
“谢兄,你来了?”
少女一见来人就笑,但现在脸色惨白如纸,站都站不稳,直直地向他倒去。
谢流云赶紧将人搂在怀里打横抱到一旁的软垫上给她输送真气,看着掌心的血吓得手都抖了,慌乱之中一个劲地叫她名字:“阿虞,阿虞……”
“嗯,谢兄……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少女靠在人怀里,说话有些气虚,看着谢流云担心的脸色也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要是不来,月大哥就要死在这毒妇人手里了。”
“咳咳――”
“她……她恨月大哥杀了那个吹笛驱蛇的,就……咳咳咳……就……”
“好了,别说了,你闭眼休息一会,我帮你止血输真气。”
谢流云拍着少女的背帮她顺气,将人搂得更紧,眼底全是心疼。
等到月寻休整好,和抱着阿虞的谢流云与另外二人成功回合时,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
“你看看我们这几个,中毒的中毒,受伤的受伤,没毒也没伤的为了救人也真气虚空,真是在拿命在做交易。那个‘孤影求鸿’到底是什么破东西,让我找到非要去找儒修老头问个明白,他到底还要驱使我们几个到几时!”
颜辞这次是真的怒了,自他们从苏州出发,过了边境之后就一直凶险不断。烟雨楼的刺客,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还有今日这偶然碰到的“邪毒三怪”,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劳烦颜公子为我们一一诊治了,原以为只是普通寻个难得的物件,却不曾想此行如此凶险。孤音这么个小国,竟隐藏了这么些江湖高手,绿林土匪,还真是匪夷所思。”
月寻解了毒,面色也恢复如常,眼眸也变回了墨色,如今遭遇的确实是他不曾预料过的。
“其实,就现在的江湖传闻来看,倒也不算无迹可寻。”
蓝衣公子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开始说自己的推测:“许多年前就有传言说孤音埋有当年叛臣顾道全从阳朝皇宫运出的宝藏,虽无人知其真假,但总有人来寻。有利益就会有争夺,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呵,若他们真是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情盘踞在此,那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按常理,一有此流言,无论是哪个孤音皇帝,掘地三尺都会把东西挖出来收入皇宫,还能等到今日被人觊觎试探?”
“颜兄说的是,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庸人自扰之吧。”
谢流云喝了口酒,目光时不时地飘向马车。帮林虞上药的江娉婷迟迟未出来,也不知小姑娘伤势到底如何,他一颗心还是没能彻底放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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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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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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