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娉婷品了一口茶淡淡道,她心中对当年愿意一己之身换取和平的女子甚是钦佩,却不喜欢这个牺牲的故事。
毕竟,巫女诞下皇子后不久,只为了边界的一块土地,高宗一声令下战火就重燃。她拿终身自由换取的和平只不过十余年载,还没等到百年归去,就宛如幻影一般随硝烟而去。
“所以这个君莫庭就终身不娶,以表对巫女的真心?”
听完故事的林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语气有些嘲弄。
颜辞见在场两位女子反应这般,一个冷淡一个嘲弄,有一丝惊奇,寻常女子不都是会为这种痴情故事而深受感动,梨花带雨么?
不过他没用几息就释然了,她们俩一个十五岁就掌家,做事老成,一个潇洒肆意,不信天命。若真是会因此哭哭啼啼,倒不会和他们这几个大男人同坐一桌聊这些事了。
月寻听完了前人旧事,心绪复杂,见林虞这般,有些不解,便问了句:
“林姑娘看着像是对君莫庭此人甚是不喜,可否说说原由?”
他毕竟是男子,在月寻眼中,抛开这让人有些遗憾的情爱之事不谈,君莫庭倒是这百余年内十分闪耀的人物了,即便是因为和高宗政见不和,挚爱已死,陷入疯魔,发动叛乱,也不能掩盖其成就。
“甚是不喜应该也不至于,阿虞姑娘或许有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谢流云温和笑道,其实他也明白月寻心思,只不过他对这天下更替之事看得淡。君莫庭即便再有作为,也确实是挑起了百余年内最激烈的战火,受苦的终究是底层百姓。
林虞见月寻这么问自己,正了正神色:“其实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人太拧巴了,不喜欢他的行事作风。”
拧巴?
这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君国的开国皇帝。这姑娘真是从不让人失望,谢流云暗自笑道。
“我只觉得他这一生的决定像是从未果断过,若是对浩荡皇恩感激涕零,和巫女接触时就应该端正心神,他往日都能拒绝诸多脂粉,又怎么会连这点都做不到?”
“若是选择为天下大义放手,就应该对巫女的选择有最起码的尊重。巫女不得高宗喜爱,心中自是凄苦,他又心陷其中,孤身一人,根本就是在时刻提醒巫女她一生还有别的可能。”
“可君莫庭却任由这份心思暗自滋生,直到巫女认命,快要香消玉殒之时才爆发,想着不管不顾带她逃离深宫折磨。可明明在此之前,他有无数个机会。只要早一点,早一点点,事情就能大不一样。”
林虞说的这番话虽然并不能算完全对,但也确实有合理之处。不过往事久远,宫阙佳人都化作了土,谁也无法得知当年真相。
“阿虞和我真不愧是同道之人,此话说的甚是有理。”颜辞赞叹道。
“若是我颜辞的心上人对我有意,却有想要为别人牺牲此生的蠢念头,我就是给她下毒、下药、绑也会把她绑走,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她身披绣袍嫁给他人。”
林虞举起茶杯和颜辞碰了一碰,笑道:“颜兄真乃林虞知己。”
江娉婷看着这二人如此欢乐嘴角微弯,她似乎从未如此肆意过,别说做了,连类似的念头都未有过。
行商之人需要机敏变通,最忌讳认死理,一条道走到黑。可除去行商之人这一身份,她心中的确对林虞所描述的甚是向往。
但她的家族,她的使命,甚至是她自己,根本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早在接过家中的担子起,她便做好了此生不嫁……或者为利益联姻的准备,哪怕心中抗拒,却也无能为力。
月寻被林虞一句“拧巴”给暗自震慑住了心神。他自诩豁达,实际上,在情爱一事上也如同君莫庭一般。
以为自己断了,再见之时却……难以欺骗内心。明明心中留恋,却不向其挑明,惧怕前路艰难,终是无果。
他自阁楼向南方的重山看去,夜间的凉风扑面而来,吹起他额前微卷的发丝。或许,他拧巴的还不止一处,那就摆在他眼前的位置,一展鸿途的机会,他既不敢去触碰,又无法将视线彻底移开。
拧巴,还真是拧巴啊。
谢流云注意到月寻今日状态与往常有异,也不言语。其实他早就发现月寻与江娉婷应该不只是旧识这么简单的关系,但这二人平日里表现都无异常,也不能随意猜测。从今日二人的反应来看,倒像是郎有情妾无意。
他现在的视线就只幽幽地停留在打闹的二人身上,不知怎么的,就是移不开。
在华城呆过一晚后,又抄近路走在停停行了七日之久,一行人终于到了金元。
金元作为君国的王都,自是繁华,不过建筑风格却与金陵略有不同,虽说都是华美无双,但一个偏大气典雅,犹如晨间日,一个偏精致秀美,犹如晚间月。
这次江娉婷没有将栖身之所定在客栈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而是干脆用卖出货物的银两在金元靠近郊外的一处买下了一间小宅。哈啰小说网
他们这次接到的任务甚是艰巨,少不了要在这异国他乡多呆些时日,与其住客栈,还不如多花些价钱开出更隐秘的小天地,左右江家据点甚多,到时候一并收了便是。
林虞一走进小宅的后院就不配合这身衣裙“装淑女”了,原形毕露,伸了个懒腰后施展轻功翻上翻下,才不过几息就把这宅子看了个透。
另一个不正经的是颜辞,舟车劳顿,
他哼哼唧唧了一路,如今到地了直接寻了自己的屋子沐浴梳洗睡大觉去了。
真正做实事的还得是月寻、谢流云、江娉婷三人,稍作休整后便分散开来打探消息去了。
当晚,几人便商量起了这次的应对之策,讨论了许久都觉不够缜密。无他,
这次千机阁给的任务也太过艰巨了。
按儒修信上的意思,他们五个要在这两个月内想办法阻止君国和乌则之间的战乱,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乌则使者前些日子入了金元,几次和君国的和谈都闹得甚是不愉快,
两国气氛甚是焦灼。
他们就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上接了任务,真不知道是儒修高看了他们还是他们低估了自己,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用颜辞的话来说,此事不成就脚底抹油跑快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一个尚不知能否兑现的承诺冒这个险,分外不值。
谢流云:“这几日乌则使者到处筹集珠宝财物与君国主和派官员交好,想来也是意识到了风向有些不对,想要修补关系,可惜终究是太迟了。”
“流云说的不错,这主和派的官员一个劲地和乌则使者打马虎眼,只收礼不办事,只盼着他们的皇帝陛下能突然改变主意,万事大吉,看着像是缺主心骨。主战派的倒是很是强硬,形势不容乐观啊。”
月寻说的这些可不是凭空捏造,他趁着换防之际潜进了使者府,看着他们都把逃离金元的路线图都画好了,这形势还真是一边倒。他们若想翻盘,除非有苏秦张仪这般纵横之术,毛遂的三寸不烂之舌。
“各位也不必太过悲观,此事仍有转机。据我所知,这主和派的官员中,少有的出现了一位武将,依我看,倒是可以接触一二,以此为突破口。”江娉婷道。
“武将?”
几人都很惊奇,因为按照常理,都是文官主和,武官主战。只有国力不足时,才会有武官推脱上战场一事的发生。而如今君国分外强盛,对付乌则就算不能迅速收服,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放弃,实在是不合常理。
“江姑娘所说的可是为君国立下赫赫之功的常胜将军萧涛?”谢流云问道。
江娉婷点头:“正是。”
谢流云和月寻对视一眼,都了然,只剩下林虞和颜辞这两个不关心政务又偷懒的人面面相觑。
谢流云笑着解释道:“既然是萧涛,那便不奇怪了。这萧将军年近六十,一生峥嵘,为君国打下北边一大片土地,三个儿子有两个都命丧沙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嫡长孙,眼看着就要及冠,可再不敢冒险。”
“那我们要怎么做呢?总不能一直窝在宅子里什么也不做吧。”林虞撑着腮道。
“我倒是有事做的,各位大可不必管我。等有眉目了颜某自会道来。”颜辞笑得潋滟。
月寻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由我和流云试着接触主和派的官员吧。好在我们俩懂些策论,扮个求收留的门客倒也不成问题。”
谢流云点头同意,只是觉得他自己自从和这几人待在一起后,越发像个江湖骗子了,到一个地方编一个谎,好在是为了义,还能说句问心无愧。
江娉婷思索片刻:“此举可行,今夜我便替你们疏通一二。若有什么变故,阿虞轻功甚好,也能及时知会一声。”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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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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