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梨默默吃着白粥,脑中回想起护士说的,他早上六点多就来了,一间一间找的。
说不感动是假的。
楚梨舀了一勺白粥,突然这会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被人这样关心过。
哪怕是以前生病时候,父母的工作原因,很少会腾出时间来照顾她。
从临江到帝都,坐高铁都要几小时。
楚梨睫毛颤了颤,六点到,岂不是他通宵了……
楚梨抬头看了一眼,心口泛酸,却不知怎么启口。
“谢谢你……”
楚梨小声说了一句,也不知他听见或没有。
他只顾着收拾桌上的餐盒,“好好准备比赛。”
“好,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先送你回宿舍。”
“我今天晚上才回去,”楚梨说,“辅导员给我请了一天假。”
大概是因为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楚梨觉得肚子舒服了一些,陈嘉砚去帮她办了出院手续,他们从医院出来,外面正好是早上八点多钟,外面宽敞的马路上人来人往。
“你明天走吧?”楚梨仰头问了他一句,“不对……你比赛结束了吗?”
“嗯,东西都交上去了。”
“那你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好像都没休息好。”
这个话一说出来,其实空气有那么一瞬间变了些。HttpS://WWW.hLχS㈨.CōΜ/
他们在一个路口站住脚步,陈嘉砚似乎思考了几秒,楚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绿灯亮,他走,她跟上。
转弯,他偶尔看一眼手机,楚梨就跟在他身边,夏天的空气闷热,身上很快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她偶尔假意看过他的身影,他很高,只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T与黑色的短裤,却能被他穿的分外落拓整洁,偶尔一阵风吹来,他身上浅而干净的洗衣粉味道飘入鼻腔。
脚步停下的时候,楚梨差点撞到他的后背。
她一脸茫然,“怎么了?”
“你要跟我进来?”
陈嘉砚平声问了一句。
楚梨抬起头来一看……
面前,是一个快捷酒店。
楚梨脑袋蒙了一瞬,“啊,那不然我去哪……我晚上才回去。”
陈嘉砚没理她,问了一句,“身份证带了?”
“……带了。”
他抬起脚步往前走,楚梨磨磨唧唧跟在他身后。
楚梨全程低着头也没敢看,只听见他说了一句“大床房”、“一晚”。
“身份证。”
“哦……”
楚梨从口袋里摸出来递过去。
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楚梨不敢抬头看。
“走了。”
陈嘉砚又抬步,大概是早上八点还没什么人,电梯走廊都空荡荡。
酒店的走廊很安静,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有保洁在几个房间里换洗被套。
楚梨跟他走到了订好的房间,房间里关着灯,拉着窗帘,空气里一股淡淡的潮湿味道。
只是一家在普通不过的连锁快捷酒店,插了房卡,暖黄色的光线拢着。
他一句话没多说,抬手关了灯,似乎查了查有没有针孔摄像头,而后才开了灯。
楚梨挺尬,“那、那你睡你的……我在这看会手机,晚上我们去吃饭。”
“嗯。”
陈嘉砚去了洗手间。
房间很小,一张大床,一张书桌,旁边靠窗的位置还有两把椅子。
他洗澡去了,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楚梨默默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手机。
“叮——”
他的手机就在玻璃圆桌上,楚梨不是故意看的,但只是一抬眼皮还是看到了锁屏亮起,上面一行短信——
【通宵辛苦了,邮件收到了。】
楚梨想到什么,她打开手机的售票app,从临江到帝都的车次其实很固定,这是两个大城市,往来的班次有很多。
但……
想在早上六点前到帝都,夜间只有两个,一个是晚上十二点出发,五点到,一个是晚上十点出发,凌晨三点到。
五点到的那趟或许来不及,从车站到医院远不止一个小时。
那只有晚上十点出发的那趟车……
楚梨无意翻看了下通话记录,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晚上九点二十。
楚梨的睫毛颤了颤。
有种很热,很暖的情绪从心底一点点涌上来。
浴室的水声停了,楚梨把手机切回桌面,陈嘉砚依然是穿着白t和短裤,他的头发还湿着,他走过来,单手捞了手机回消息。
静默的空气里,偶尔听到他打字的键盘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一点点沁入她的呼吸间。
楚梨低头假装看视频。
陈嘉砚一言不发回完消息,“你困了就在旁边睡一会,饿了叫我,我带你出去吃饭。”
“好。”
他把手机放到了桌上,然后开了空调。
楚梨默默坐了一会,他大概是真的累了,沾床似乎就睡了。
刚才走了那一段路,楚梨身上那层薄汗有点黏腻,她思虑了半天,还是想等他睡醒后再冲个澡出门。
她捧着手机看了一会,然后小心回头,他已经睡着了,白色的被子斜斜地搭在腰上,睡着时的脸少了些清寒,楚梨在这坐着也有点犯困,索性悄悄走到了床边,然后就在床的一角半靠着床头看视频。
空调很老了,隐约有些嗡嗡的声音,她正在看的视频恰好因为网络问题卡在这,她摘下耳机,旁边的陈嘉砚动了动,脸恰好偏向她。
就这一刻,楚梨屏住呼吸不敢动,几秒,那边没有声音,她转过视线看他。
恰好看到他的侧脸,睫毛很长,鼻梁很挺。
楚梨半靠坐在床头,其实心里有一个很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陈嘉砚对她很好。
这种好并不能被很好地解释,因为细细想起来,或许只能算是一种“照顾”。
比如他大学这一年没有住校,他说是因为男生宿舍楼在修缮。
比如楚梨过生日的时候,楚良翰和陶静姗赶不回来,她从没说过自己的生日,可放学回家后,桌上放着一个生日蛋糕。
又或者,他送她回家——他还在高中时,她以为那是顺路。
后来他上大学了,楚梨晚自习结束后,总能看到她在学校门口等她。
他说是从临江大学到临江一中是顺路,又或者说太晚了,又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
这些“照顾”,可以用他感谢楚良翰为解释,可这么多细小的事情,总用这一个原因来解释,好像又有什么在偏离。
就好像这现在——他明明是有一个比赛在准备,却在接了她的电话后,买了最近的火车票赶过来。
楚梨的手无意识地触碰着手机屏幕,心里有点点晦涩,她从来都不敢逾越什么。
她就怕自己的喜欢见了天光会变成一场泡沫。
什么都不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藏得很好的那些心绪,她就还可以拥有他对她的好。
楚梨拿着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照片。
是他在睡着,睫毛落下一片淡淡的弧影。
她想小心地收藏,也可以让她永远永远记得,陈嘉砚为了她,不远距离,坐车来找她。
陈嘉砚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他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梨在旁边睡着了。
她的睡姿很小心,只是占了床的一角,连被子都没盖上。
手机还在手心放着,
空调还开着,一瞬间,房间里静谧的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
浅色的灯光,有种温馨中有一丝暧昧。
他的视线落在楚梨身上,大概是热,细碎的刘海有些潮湿的贴在脸颊上,她的肌肤很白,泛着一层很浅很浅的粉。
他们离得不近也不远,足够他在这片刻的几秒仔仔细细地看她。
陈嘉砚从她手中将手机抽出来搁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将被子盖到了她身上。
手机震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打破了这几秒的平静。
楚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特意拿着手机,怕吵醒他,又怕自己不能及时醒来,结果她的手动了动,并没有摸到手机,她下意识地坐起来,手机在床头柜上放着。
楚梨关了闹钟,一抬头,陈嘉砚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他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头仰着,下颔与脖颈的线条流畅,窗帘隐约开了一截缝隙,外面的天色已经渐蓝,远处有一点淡淡的夕阳橙红。
楚梨看到手机闹钟,五点半。
“去洗个澡,准备出去吃饭了。”
陈嘉砚又拧开了一瓶水递给她。
楚梨“嗯”了一声,大概是吹空调睡醒后有些不舒服,她嗓子有点干痛,楚梨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陈嘉砚已经在等她。
“想吃什么?”他问。
“都行。”
他们住的地方实在算不上什么市中心,陈嘉砚只找到附近有个商场。
楚梨就跟在他身后,夏日的傍晚六点,天色将将要深,远处的天边交界处颜色浓,云碎开,她故意走的慢了一些,好像跟他一起走的这条马路,连风景都变得美好特殊起来。
二人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阴阴沉沉,夏天本来就就是个多雨水的季节,陈嘉砚想送她回宿舍,但是比赛的那个校区太远了,附近没有直达的公交,最近的车站还要步行半个多小时。
陈嘉砚是想打车过去的,但是在路上站了好一会,因为天气差的缘故,一时半会并没有等到车子。
楚梨说,走着也可以,半小时也不算太远。
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想多跟他呆一会。
她依然跟在他的身边,路过一个地铁站的时候,有一个驻唱歌手站在那里唱歌。
楚梨放慢脚步。
其实是一首老歌,萧亚轩的《突然想起你》。
——都是因为这场雨,忽然间下的那么大,怕来不及,跟你走在一起。
或许很应景。
大雨就在这一瞬间倾盆而至,那个歌手匆忙的去收电吉他,歌声只唱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陈嘉砚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小跑。
雨水噼里啪啦地浇下来,是晚高峰,地铁站里涌出很多人,前面有一个桥洞,陈嘉砚拉着她跑到那里避雨。
楚梨的视线却落在他抓着她的手上。
他的手很大,结实有力地攥着她的手腕。
雨浇下来,她身上湿了大半。
桥洞很长很长。
雨终于被遮挡在外。
“冷不冷?”
“不冷。”
陈嘉砚又拿出手机打开叫车软件,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车更难。
“现在这里避避雨吧。”
楚梨小声问了一句。
“你们宿舍有没有门禁?”
“好像到晚上十点半。”
不过毕竟是比赛不是上课,宿管管的很宽松。
陈嘉砚没说话,只跟她沿着桥洞的人行道走,有车子飞驰而过,空气里是潮湿的味道。
桥洞里的路灯亮起,这样晦暗的暖黄色投下来,好像加了滤镜的电影画面。
一条桥洞,走到头,外面的雨仍然在下。
陈嘉砚跟她站在桥洞口,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他一言不发,楚梨就悄悄看他。
细细想他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真是像梦一场。
想问问他为什么过来,话却卡在喉中——有些东西,或许不问出来,才是最好。
还能留有一点甜蜜的幻想。
桥洞口有人来人往,陈嘉砚索性拉住了她的手往里面挪了挪,桥洞外面有一段崎岖不平的路,有些女孩带了伞也没法走,桥洞口围堵了不少人。
像是怕楚梨被这些人挤散了,他索性攥着她的手腕没松手。
外面的大雨声都好像静谧了,她低着头看着他的手。
空气潮湿,他的掌心也有些湿意。
楚梨吸了吸鼻子,那点潮湿的空气,与他身上那种专属的味道混合着。
或者幸亏这场大雨,才能遮掩下这时有些紊乱的心跳。
-
天气也并不能如她祈盼的那样,这场暴雨并没有下很久,楚梨有在心底小小的期望——多下一会,就能跟他多在这里呆一会。
期待还是灭了。
陈嘉砚这回是坚定了要打车把她送回宿舍。
手机软件上显示前面还有64人在等待。
等待的时间,多希望再漫长一点,再久一点,又或者时间停在这一刻又该多好?
桥洞下人来人往,有一辆车子驶离,车子溅起了水花,陈嘉砚适时将楚梨往他那边一拉,楚梨本来还在盯着脚下的一湾水出神,下一秒被扯进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
她的手腕被他紧攥着,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抵在了他的胸前,隔着一层微潮衣料,少年肌肤下的温热从手心传来。
沿着手心,却好像烧到了心口。
楚梨一抬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视线落下来,看到他线条性感坚实的脖颈,突兀的喉结滚了滚,好像慢动作。
短暂的拥抱——时间停在这多好?
出租车还是准时来了。
只是回宿舍的时候,师傅一直在说那边路况不好,不能直接停到学校门口。
起初二人都没当回事,只是车子停下的时候,楚梨推开门,愣住了。
这何止是路况不好!
这场暴雨下的很急很大,外面路上的水流已经湍急,目测都可以没到小腿了。
陈嘉砚看了一眼,他直接下了车,然后对她说,“鞋子脱下来。”
楚梨愣住,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她默默脱了鞋子,陈嘉砚在车前蹲下-身子。
“上来。”
楚梨是第一次被他背着。
少年的脊背坚实,有微突的骨节。
她趴在他的背上,他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她,而这条路积了很多水,几乎没到了他的小腿。
他淌着水背着她,夏季雨后的空气清新潮湿,她几次调整呼吸,心跳还是紊乱地跳动。
“我是不是……有点重?”
还有一段距离,楚梨清了清嗓子问他。
“抱紧。”
的手松了松,楚梨一惊,下意识地用右手搂紧了他的脖颈,他无声,楚梨一低头,却隐约窥见他唇角似乎弯了弯。
楚梨的脸有点发烫,丝毫不敢乱动,她的手勾在他的脖颈上,肌肤相贴,他偶尔低头看脚下,下巴无意擦过她的手。
陈嘉砚把她送到了学校的正门口。
他接过她左手的鞋子放下,让她穿上。
“那……那你早点回去。”
“好好准备。”
“好。”
她答应。
校门口有一个台阶,他站在她的面前,几乎是平视着她。
楚梨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发现他在盯着自己,楚梨的视线又很快地挪开。
胸前好像残留着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进去吧。”
“好。”
楚梨点点头,然后慢慢抬起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他的鞋子湿透了,少年的身影笔直地站在学校门口,硬挺而落拓。
楚梨回想起桥洞下的那一个拥抱。
很短暂,却深深地留在记忆里。
这一刻,很想跑回去抱住他,但她没有这样的勇气。
陈嘉砚是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楚梨进去的。
路灯的暖光拢着她。
他站在那里很久,无声地说——
我等你。
楚梨回到宿舍的时候,辅导员还来看了看她,确认她没事后将今天上课的文件给了她,让她抽空看看。
楚梨答应下来。
宿舍是四人间,这会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本来也是来自全国各地的,谁也不怎么认识谁。
只有那个跟她一起吃饭的小姑娘关心了她几句,就继续复习了。
毕竟拿到名次,是有额外加分的。
楚梨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上下床,下面是书桌,上面是床。
楚梨找到耳机,手指划开了相册。
她偷偷地,拍到了一张他的睡颜。
楚梨在手机上搜了搜突然想起你,后半截——
拥抱过后,我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
我始终学不会控制我的呼吸。
她还没有换下睡衣,手臂上仍然残存着一丝潮湿。
好像就在半小时前,她的手还勾着他的脖颈。
他身上那种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就这样留在她的手臂上。
楚梨看着手机屏幕,这大概是她会永远记得的一天。
-
比赛是第二周开始的,头几天是笔试与口试,最后三天是辩论赛。
正反方各六人,话题当天随机抽选。
这就对英语的口语流畅度和词汇量以及逻辑要求极高了。
楚梨在前一夜给他发了条消息,其实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告诉他,只是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消息已经发了出去。
楚梨有点羞窘,然后去了浴室洗漱。
回来后,她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了看,但是并没有看到他的回复,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也仅仅是失落了一瞬间,她随即安慰自己,或许是没有看到,又或者是在忙别的事情。
她吹干了头发上床休息,睡不着的时候又打开了朋友圈,结果看到了陈嘉砚在一分钟前转发的一条朋友圈。
是一条分享链接,临江大学的官-媒,金融系建模竞赛的颁奖典礼。
她往下滑,看到了一张合影。
那明明是一张在台上的合影,他的身高五官和气质都过分的优越,台上的光落在他身上,像为他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
楚梨淡笑,小心地将照片存在相册中。
他这样优秀,她也要再努力一点。
楚梨的辩论赛是第二天晚上八点,结束后其实就可以结束了,成绩是半个月后在官网查询。
这种其实没办法做什么准备,本来就是考验临场发挥的,只能在抽完选题后的一小时里简单准备沟通。
楚梨他们组里抽的是一道关于科技发展与环境保护的题目,很中规中矩,他们六个人是正方,这个组里只有楚梨和另一个女生是高二的,其他四人都是高三。
其中有个男生有点强势,大概是也是好胜心强,总喜欢指指点点,惹得组里其他几人也不太愉快。
“就尽力发挥吧,别跑题。”
辩论赛是在一个礼堂进行的。
台下坐了一排评委老师,还有全程录像,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
能容纳二百多人的礼堂,台下也坐了密密麻麻很多人。
楚梨手心有点潮湿,礼堂的空调开得很足,所以她也没有看到礼堂的最后一排——
陈嘉砚坐在后面,周围好像很安静了,他的视线只能落在楚梨身上。
楚梨的声音不疾不徐,她发言的时候站了起来,纤瘦的身影,却突然让他想起了那天的暴雨夜。
她伏在他的背上,小心屏住呼吸,可二人离得那么近,紊乱的心跳可藏不住。
他在下面静静地看着她,没听到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她的唇翕合,他忽然很想听她亲口说喜欢他。
陈嘉砚淡淡地弯唇笑了。
她还太小,等她上大学。
要等她亲口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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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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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孟五月的被暗恋狂蓄意招惹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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