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都市言情>被暗恋狂蓄意招惹后>第 73 章 第 73 章
  楚梨推开了薄臣野,林景澄和江茵似乎故意的,给楚梨发了条信息说她们要倒时差先睡了。

  楚梨又一次回了一个:呵呵。

  楚梨拿上手机下楼准备吃饭,折腾了这大半天,现在都下午四点多了,酒店一楼不只是接待大厅,另一边还是个小型餐吧。

  英国人到哪儿都少不了喝酒和看球赛。

  这会,餐吧里正播着一场球赛,声音开的也不大,楚梨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她随便点了一份牛排和薯条,然后就在座位上玩起了手机。

  餐吧中间有个四方形的吧台,里面的墙壁上摆了一整面墙的烈酒,或许到了晚上,这个地方又会变身成一个小酒吧。

  她靠坐在一个角落,坐在高脚凳上看手机。

  这个时候,一个黑人男歌手背着吉他坐上餐厅最前方的高脚凳,似乎是晚餐时的驻唱歌手。

  他一件浅蓝色的格子衬衫,卡其色的背带裤,还系了一个红色的温莎结,看起来十分优雅。

  他坐在椅子上,试了会音。

  楚梨等待自己的餐食,一会侍应生走过来说厨房只有两个厨师有点忙不过来,先给楚梨端来了柠檬水和一些饼干零食。

  楚梨道谢,也无聊地看着那男人调试吉他。

  她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已经五点了,这时天终于有一点点发暗,但远处的天空仍然一片晴朗,只在远处有些被染成浅金色的云朵。

  她坐在窗边,闲散地喝着柠檬水,她想再晚一点更好,就不用回去面对薄臣野了。

  侍应生终于姗姗来迟,那是个穿着白裙子的中年女人,腰间围着红围裙,胸前的口袋上别着本子和一支圆珠笔。

  她过来时像一只蝴蝶,将餐盘放在楚梨的面前,还用一口英伦腔叫她sweetie。

  楚梨笑笑。

  她慢悠悠吃着盘中的牛排,这会餐厅逐渐开始上人。

  那坐在高脚凳上的男人缓缓启口开始唱。

  那是一首JohnLegend的Onewomanman。

  薄臣野会记住这副画面。

  楚梨穿了一条香奈儿的吊带长裙,深蓝色的,更显肌肤嫩白,后腰有个镂空,露出的一小截腰肢,正好可以看到她微微突兀的骨节。

  她的长发披肩,一边掖在耳后,露出小巧好看的侧脸。

  台上的黑人男歌手声线醇厚优雅,唱出的歌句深沉,饱含深情。

  “从我初次见你的那刻起

  我就知道我不会让你悄悄离去

  只有你能让我为你专一

  只有你能让我为你坚定。”

  那一句Onewomanman被唱的极尽深情缠绵。

  楚梨也沉浸在这歌曲中。

  身旁冷不丁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她一转头,就看到了薄臣野坐在了她的身旁,他身上那件灰咖色的外套,很有质感。

  他察觉她的视线,他转头看她,视线深深。

  楚梨佯装无事,低头去吃自己盘中的牛排。

  台上的歌手依然在深情地唱,这一首歌已经快要到高-潮处,周围的人们有在聊天的,也有在专心听歌的。

  楚梨动作慢吞吞地,她抬眸看台上的歌手。

  他抱着吉他,闭着眼睛,歌声极具情绪。

  “我可能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总惜字如金

  但你却能直抵我心房

  你偷走我的心

  我也情愿将它交给你

  全部的我,

  因为我会永远为你专一。”

  楚梨低头叉薯条,但不用看,也能察觉到薄臣野落在她脸上的视线。

  她佯装无意去看旁边,结果前方的一桌,是一对英国的情侣,他们隔着桌子旁若无人的亲吻。

  “你别看我了。”

  楚梨有些受不了薄臣野总这样盯着她看。

  她转头去看薄臣野,薄臣野却抽了张纸巾,将她唇边那点痕迹擦掉。

  “……”

  他的手指隔着纸巾,停留在她的唇角,楚梨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变深,暗藏着一股欲。

  窗外的天空被染成金蓝色,有几对情侣在窗外拥抱。

  黄昏时的杜伦是浪漫的。

  窗内的驻唱歌手在深情的唱。

  薄臣野的手指隔着纸巾触碰她的唇角。

  之前楚梨说过什么?相爱的人对视六秒钟就会想亲吻?

  薄臣野不知道自己看了她多久,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楚梨的一只手还捧着杯子,这时歌手的声音更用力,高-潮又一次被推上去。

  薄臣野干脆吻下去。

  楚梨没料到他会突然在这亲下来,她竟一时忘记怎么反应,薄臣野的大掌顺势抚上她的脖颈,掌控着她的一举一动。

  台上有一瞬间的静谧,她清晰地听到了他吻她的细微声音。

  她脸颊涨红,但庆幸的是周围没人注意到。

  台上的音乐又一次响起,换了另一道轻快的男音。

  “你永远都别想逃离我,你逃不掉了——”

  歌词可真应景。

  楚梨有点想骂人,从与他重逢后,没有一件事是顺遂的。

  而彼时,餐吧门口,林景澄一把拉住了江茵,“等会。”

  “啊?”江茵不明所以。

  林景澄努努嘴,江茵顺着看过去,便看到了在餐吧的某处靠窗的角落里,那正在接吻的二人。

  “啧。”江茵咂咂嘴。

  “我一点都舍不得看小梨难受,我觉得薄臣野走了挺混蛋的,”林景澄拽着江茵在餐馆门口的椅子上坐下,“真的混蛋,三年屁都不放一个就跑了。”

  “我也想劝分,”江茵叹口气,“但是说不出口。”

  “但是薄臣野对她是真心的,”林景澄说,“不然昨天也不至于来跟我们那么说。”

  江茵也沉默了会,“是。”

  昨天薄臣野出现在酒店,是出乎林景澄和江茵意料的。

  林景澄看到薄臣野来,意外也不意外。

  林景澄到底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门铃响起时,李曜去开门,见到走进来的男人,她一点都没惊奇。

  刚才看楚梨那态度,她也能猜到二人是见过了——但不怎么愉快就是了。

  薄臣野来的时候,江茵和林景澄还窝在沙发上看剧。

  江茵按了暂停。

  林景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让她等了三年。”

  薄臣野在沙发上坐下。

  林景澄看向他。

  她已经想不起来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应当是上学时,那会也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她就在他的身上看出一种不符合那个年纪的清冷。

  林景澄听说过他的出身,然而他却有一种异常坚韧的孤傲。

  他的眼神永远泛着冷,像一把埋在雪地的刀子,锋芒也是藏进冰冷的雪中。雪融化了,能窥见的也只有冰冷的尖锐的一角。

  那时她还同楚梨说,这样的人欣赏欣赏就好了,你拿不定的。

  后来,林景澄没再见过他,但是频繁地从财经杂志或者新闻上再看到这张脸。

  年少时的冷意更甚,他目光看向镜头时似乎有森森寒意,他很少笑,哪怕是唇角弯起,眼角那一丝浅笑,也让人觉得有股阴冷的不寒而栗。

  林景澄向来觉得,这样的人能有几分感情是真?

  但楚梨喜欢他。

  薄臣野消失的这三年,林景澄和江茵身为楚梨的好友,心中的气愤一点不少,甚至她们都以为是薄臣野跟那些玩弄感情的渣男没有区别,在女人沦陷时,他及时抽-身而出。

  “你要想让我们帮你,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林景澄忍不住,“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

  “这叫——”林景澄有些咬牙切齿,“你就是一个私自的混蛋。”

  “我爱了她十一年,一点不比她少,”薄臣野由着她骂,他说,“我是个自私的混蛋,林景澄,我不是来求你们帮我。”

  “那你是来做什么?”不愧是他,有求于人时仍高高在上,令人厌恶,又让人有种微妙地感觉——

  在楚梨最困难的那段时间,楚梨没想过放弃,她说薄臣野不会变,她只等他把一切解释清楚。

  他确实没怎么变。

  依然是一身天生的傲骨,好像那样冷的外壳下,灵魂也是坚硬的,林景澄常不能理解薄臣野能给予楚梨怎样的爱?

  “给我七天。”

  薄臣野只说了这么一句。

  七天?

  “原不原谅你是楚梨的决定,你凭什么觉得七天就够了?”

  “因为她知道我爱她,”薄臣野起身,“我也知道她多爱我。”

  恶俗的一句话,他说出来却像一句平静的陈述。

  薄臣野走后,林景澄问起李曜,“这是爱吗?一声不吭消失那么远,这算哪门子爱?”

  李曜却只是拥着她,说薄臣野这些年在薄家不容易。

  “他能有什么不容易?”林景澄才不理解。

  “薄家的情况很复杂,到时候让他跟楚梨解释好了,”李曜笑道,“少操别人的心。”

  而彼时,林景澄和江茵站在餐吧门口。

  她们一直以为薄臣野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片刻,而彼时,在一片吵闹的环境中,他目光中是一片深沉的温柔。

  他只有对楚梨才这样。

  “妈的,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就像我们欠他一样,”林景澄骂了句脏话,“不行,七天够个屁,让楚梨好好给他上一课。”

  江茵哼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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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梨墨迹了好一会才回房间,她一言不发,趁着薄臣野还没回来时去洗澡,然后迅速地换了睡裙,她出来准备吹头发,隐约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于是直接将毛巾一扔,人钻进了被子中。

  薄臣野没什么胃口,眼看着楚梨也剩了不少,那一吻好像无事发生,楚梨提前结账上楼,林景澄和江茵估计是倒时差了,给她发了个晚安就没再回消息。

  楚梨躲进被子,大床很大很柔软,她几乎是躲在最床脚的位置,薄臣野开门进来也没说什么,但楚梨隐约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床是在房间的中央,楚梨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却正好看到薄臣野在换衣服。

  房间的灯光很朦胧,整体的色调又是暗红色,他脱下衬衫,裸露的身体线条平整而分明,楚梨迅速闭上眼,隐约听到他走去浴室,似乎拿了什么出来。

  “头发吹干再睡。”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楚梨没动,继续用被子蒙着自己。

  薄臣野见她铁了心不起,索性将电吹风插到了床头边。

  他抬手将被子掀开一角,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楚梨终于睁开眼,便看到了薄臣野半蹲在窗前,他已经换了一身睡袍,就这样为她吹头发。

  “舍得睁眼了?”

  “你吵到我了,”楚梨有点不悦,“你管我做什么?我就喜欢这样睡。”

  “感冒了怎么办?”薄臣野笑笑,他就自爱她面前,俊颜就在她的眼前放大。

  她这样近距离地看到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的,看她时很干净,只是在温柔地注视她,她亦可以在他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楚梨被他这样看,有那么一刹那以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她一脸不高兴地坐起来,枕头上已经有一小片水渍。

  “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她想去拿吹风机自己吹,但薄臣野没给她,她裹着被子坐在床边,薄臣野站在旁边。

  他的长指穿过她的头发。

  热风拂过她的脸颊,她头发上的潮湿味道跟他指间的一丝烟草气息交融。

  她坐在那,他就站在她的身前,楚梨的视线不知道往哪里放,无意间,目光掠过他的睡袍。

  藏蓝色的睡袍系的松垮,她不是故意去看,却仍旧看到了他左胸前的那行小小的英文字。

  正在他的左胸口。

  他抬起手,动作似乎大了点,睡袍的领口微敞。

  他左胸下方,似乎多了一个疤痕。

  她回忆起以往的记忆,确信那时是没有的。

  “怎么弄的?”

  吹风机的声音中,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启口问了一句。

  薄臣野没答,只专心为她吹头发。

  他不答,她也不再继续问。

  只是这样的沉默,让楚梨觉得有些讥讽。

  他才给她吹完头发,楚梨便直接将枕头翻转过来躺下。

  动作很大,大床都动荡了几下。

  薄臣野沉默看她,低声说,“给我几天时间。”

  “随便。”

  “等林景澄婚礼后。”

  “那你觉得,”楚梨背对着他,“你凭什么觉得,那个时候我还想知道呢?”

  “……”

  楚梨翻身睡觉了。

  薄臣野摁了内线,有专人来收了他们换洗的衣物送去干洗。

  楚梨其实没有什么睡意,她只背对着薄臣野闭着眼睛,而空气中有一阵诡异的安静,好一会,安静结束,他推开了阳台上的门。

  楚梨终于假借翻身去看。

  落地窗被浅香槟色的窗帘掩着,她下午没细看,没看到外面一个露天的阳台。

  而彼时,薄臣野坐在那双腿随意搭着,黑夜中窜起一点火光,他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点上。

  楚梨想到他胸前的那道疤痕,应当是这三年里新添的。

  她对薄家的事情也一无所知,薄臣野也不愿让她知道,他们陷入某种僵持。

  楚梨叹了口气,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现在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她也无处可问。

  楚梨翻身看向露台,他的侧颜没在黑夜中,她辨不出他脸上那种平淡的神色是什么,他好像在思考,又或者在回忆。

  这一刻,楚梨真想掀开被子下床去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坦诚的,但她手攥着被子,还是忍住了。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等林景澄的婚礼后?

  第二天楚梨起来的时候,林景澄给她发了一串英文的地址,后面带着六位数字英文的邮政编码,楚梨用谷歌地图搜了下,是个室外滑雪场,位于一处雪山上,林景澄说在这里包了几个度假小屋,住一天再回来。

  楚梨回完消息才发现身旁早已没了人,她去浴室洗漱出来,房门正好被人打开。

  薄臣野推门走进来,身后穿着制服的侍应生推着餐车进来。

  “用餐愉快。”

  侍应生将餐车推到靠窗的桌椅旁,然后将餐盘逐一摆放在桌上才离开。

  早餐是纯英式早餐,培根,吐司,茄汁豆子,烤肠与一杯英式红茶。

  “保暖的衣服带了吗?”薄臣野在她对面坐下,口气平常的像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不愉快。

  “带了。”

  “滑雪场那边晚上很冷,外套有么。”

  “没。”

  现在是英国的四月底,天气正舒爽。

  但英国的北方天气更冷一些,她也没想到到杜伦,楚梨只带了一些薄外套。

  “先吃饭吧,”薄臣野给她调好一杯英式红茶推到她面前,恣意往椅子上一靠,“等会带你去买。”

  要是以往,薄臣野可能会给周丞打电话让人来送,而现在……

  楚梨咬了一口吐司看他一眼,他好像变了许多,不似以往那样,但他身上那股气质一点没弱。

  “你破产了?”

  终于,她有点绷不住这样的沉默,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

  “……”这种问题怎么会不知道?

  “破产了,但没完全破产,养你还是够的。”

  薄臣野闲散地拿了黄油刀,将小碟中的黄油抹到吐司上,他的衬衫袖口规整,露出来一截手腕,骨骼的线条流畅好看,但那儿仍然带着一支腕表。

  这只腕表,一直没见他摘过。

  手表的款式有些旧了,三年前就见他带着这只表。

  楚梨收回目光默默解决好早餐,她随手装了些换洗的衣物放进随身的包里,薄臣野依靠在门口看她,她似乎刻意地遮挡,但一点缝隙中,薄臣野还是窥见了一点珍珠白色的蕾丝边。

  他无声轻笑。

  滑雪场离他们住的酒店有些远,只是隶属于杜伦,这里很靠北,在英格兰北部,天气寒冷,所以雪场的雪也是真雪。

  这个小度假村周围也没什么大型的购物商场,只能在一家野营用品店买了两件冲锋衣以备晚上穿。

  度假村里来的都是度假的人们,楚梨在车里等薄臣野,她看着在商店里刷卡的男人,突然想起——

  他们结婚也就是领了个证而已,还真是三无。

  无求婚,无婚礼,无蜜月。

  裸婚也不过如此。

  到滑雪场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薄臣野去找了停车场,然后有人专门开了车接他们去今晚住的地方先放下东西。

  那是一排小木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别有一番沧桑的味道。

  北部的天气不似伦敦那般晴好温暖,这里就算有太阳,也仍然是冷的,楚梨穿了外套也不怎么顶用,这里的冷也不是单纯的冷,是刮着大风的冷冽,她只能套上了那件薄臣野新买来的冲锋衣,总算驱散一些冷意。

  薄臣野好似早有准备,他身上一件中长款的风衣,里面也一件黑色的薄羊绒衫。

  三栋小木屋挨着,楚梨一走近,就听到了林景澄的笑声,一阵烧烤香味传来,木屋后面有一片极大的空地,那里架了个烤炉,上面有不少烧烤食材。

  “梨梨来了!”

  江茵也穿了件男士外套,一看就是谢俊瑜的,谢俊瑜做事熨帖,来之前多方面地考察过了英国的天气。

  “我早说英国的天冷,让你多带些衣服你不听。”

  谢俊瑜无奈地看着缩在一角的江茵,将手里一杯热水递过去。

  林景澄看到楚梨就跑过来拉住她,扔给楚梨一瓶冰啤酒,楚梨已经冷的手都缩进袖子了,死活不肯接她手里的啤酒。

  林景澄冷的小脸发红,“来嘛,喝点酒暖暖身子。”

  楚梨坏心起,拎着冰镇啤酒走到烤架旁。

  舒阳秋扬起一张无辜的脸,“梨姐来了啊,我一会把这串我亲自烤的鸡翅给你吃。”

  “谢谢你了啊。”楚梨笑眯眯,将那瓶冰镇啤酒塞进了舒阳秋卫衣帽子里。

  他反手一摸,冰啤酒还冒着冷气儿,他“卧槽”了一声,就要过来追楚梨,冷不丁看到了刚走来的男人,嘴又张老大——

  “保时捷!”

  “什么保时捷?”林景澄睨了一眼,故意说,“那是你楚梨姐姐未来的前夫。”

  “……?我操?前夫还能是未来的?”

  舒阳秋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江茵意味深长拍拍他肩膀。

  薄臣野对这些不答也不恼,林景澄差人买来一堆食材,谢俊瑜和李曜在弄食材,大小姐还阔绰地从当地一家烤肉店订了餐。

  英国的天气着实诡异,上午十一点,先是吹了一阵大风,后面竟然飘了些雪花。

  临江市是个中部临海城市,但几年也不见一场雪,林景澄兴奋得不行,拿了手机拍照。

  李曜笑着敲她一下,找了工作人员帮忙将烤架搬到室内。

  他们几人在忙,薄臣野也没闲着,李曜没把他当外人,四个男人忙着弄烧烤食材,林景澄拉着她们仨在木屋外面自拍。

  “难得啊,英国四月还下雪。”

  林景澄感慨一句。

  “是啊。”楚梨同她们两个坐在木屋的一张躺椅上。

  她们三个靠在一起,洋洋洒洒的雪花落下来,后院还挺大,草地冒出了绿芽,但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地上也像蒙着一层霜。

  “你们怎么说?”林景澄碰了碰楚梨的胳膊。

  “他说等你婚礼后跟我说清楚。”

  “我婚礼后?”林景澄沉吟几秒。

  “那你怎么想?”江茵问她。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那这样,”林景澄思考了三秒结束,“那我后天结婚吧,他说就说,不说我带你走。”

  “……你疯了?结婚日子也能乱改?”楚梨惊呆了,她回头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完全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本来就是个亲朋好友的婚礼啊,又没什么,”林景澄耸耸肩,“李曜那边没什么人,我的婚礼我自己办,回国之后我爸妈再请回门宴就好了。”

  “你确定你要改?”

  “这不是好不容易英国四月下雪,白头偕老,你怎么这么没情商,”林景澄翻了个白眼,然后拉过楚梨低声说,“那咱们先说好,你有点出息,我后天办婚礼,他要是不对你坦白清楚,你跟我走。”

  “好。”楚梨有几分哭笑不得。

  林景澄像个侠女。

  林景澄郑重地拉住楚梨的手,“你永远都有我和小茵。”

  “好。”楚梨眼眶酸酸,林景澄的手指冰凉,楚梨也攥住她的手。

  “小样,你手还挺热,给我暖一下。”

  林景澄把手往楚梨口袋里塞。

  江茵拉住楚梨的手,“我给你暖下手。”

  楚梨眼泪差点落下,她被江茵和林景澄拥在中间,木屋内食物的袅袅香气飘出来,天空雾蒙蒙一片,不见天日,但有雪花纷纷扬扬。

  一片雪花缓缓落下来,楚梨眼睛看着那雪花坠落在一枝嫩芽上。

  江茵吸吸鼻子说,“小梨,再过一个月你就要二十七岁了,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可以在这一年顺遂幸福。”

  二十七岁了。

  楚梨想了想,“我们认识都要十年多了。”

  “是呀,十年多了。”

  时间好快,楚梨记得那时林景澄也才十七八岁,追李曜的时候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这时身后传来细碎的声响,李曜端了一盘烤肉递来给林景澄,林景澄白他一眼,“筷子呢?”

  “马上。”李曜纵容宠溺。

  楚梨轻笑一声。

  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它可以将一切颠倒,让两条平行线开始交叉。

  不一会,一杯热饮递到了楚梨的面前,透明的玻璃杯,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

  楚梨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没想到是椰奶与芒果的味道。

  一杯“三无版”杨枝甘露?

  没有西柚,没有西米,没有冰。

  薄臣野对她伸出一只手,楚梨不想接,但后知后觉自己在这坐了太久,腿脚发麻,她不得不握住了薄臣野的手。

  他的掌心干燥,坚实宽厚。

  他只一使力,便将她拉起来,楚梨的腿脚发麻,一下被他拉入怀中。

  她手里还拎着一杯热饮,薄臣野拥着她,却久久没放手。

  外面好冷,他呼吸的气息拂过鼻尖,热热痒痒。

  “冷不冷?”

  他低声问她。

  “还好。”

  “别逞强。”

  “有点冷。”

  “会滑雪么?”

  “不会。”

  “想不想去?”

  “还好……”楚梨是一点都不会,估计非要去也少不了跌跤。

  “那不去了,”薄臣野拥着她的腰,“带你去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1、“从我初次见你的那刻起

  我就知道我不会让你悄悄离去

  只有你能让我为你专一

  只有你能让我为你坚定。”——JohnLegend歌曲“onewomanman”的歌词中文翻译。

  2、“我可能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总惜字如金

  但你却能直抵我心房

  你偷走我的心

  我也情愿将它交给你

  全部的我,

  因为我会永远为你专一。”——JohnLegend歌曲“onewomanman”的歌词中文翻译。

  3、“你永远都别想逃离我,你逃不掉了——”——Toulouse的歌曲“norunningfromme”某句中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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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孟五月的被暗恋狂蓄意招惹后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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