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惠做什么呢,这些天是不是找我找得焦头烂额了?”
“呦,原来你还有点良心。”白若按了按胸口:“他怎么样你犯得着问我吗?”
狄云:“这话怎么说?”
“你们当太医的都这么能演戏吗?”
白若叹了口气:“偷天堂看似在我手下,其实京城中自有主事人——要是到了这时候我还看不透,那不如赶紧拖家带口回去种地算了。”
狄云笑而不语。
白若:“开始我以为这个秘密主事人是太平,或者武攸暨。”
狄云从他那“金丝笼”里拖出张椅子坐下,煞有介事地点评道:“他们两口子确实能折腾。”
白若翻了个白眼:“因为来大人固然是在太平设计的阴沟里翻船,但是归根结底,偷天堂对上面那位的意向还是……”
虽然没有外人,她还是隐去了大逆不道的部分没有说。
她停顿片刻,语气平淡地说道:“所以我曾经推断,如果不是公主府那两尊大佛,必定就是他身边的什么人。”
狄云长长地“哦”了一声:“所以你才照拂了王幼微那么久。”
白若笑起来,眼中却毫无欢欣喜悦之色:
“得了吧,狄大人,笑话谁呢?”
狄云:“感情你还真是在今天才怀疑到我的。”
白若静静地看着他:“可不是么。”
虽然早就在上京前对京中人物的调查中得知了狄云这号人物,只觉得是个脾气古怪的太医,并未多加注意。
直到万年城中,在太平的别苑第一次见。
那时狄云眼神清正,很有点医者的仙风道骨,虽然言语刻薄,却也并没有实实在在地站队。
现在想来,那时他当着众人的面揭露有人给太平下药是为什么?
要知道毒害太平肚子里的龙子凤孙,就是来俊臣和周兴一道翻覆的开始。
“那是偷天堂的安排。”狄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容地说道:“来大人在前台招惹的祸事太多,是时候该……隐退了。”
这就是为什么到了万年之后,本该号令偷天堂的来俊臣能动用的人手少之又少,甚至还得亲自下场去给周兴逼供。
因为那时偷天堂已经不在他控制之下了。
他成了被架空的首领,手里一无所有,只剩下一只象征身份的玉蝉。
“我怎么忘了,”白若敲了敲自家的脑袋:“第一个察觉出我和王家有联系的不也是你吗?”
“可不是?”狄云:“你这小姑娘聪明得过了头,那天我揭穿了你和王家联系用的百灵鸟,还十分怕你多想来着。”
白若满脸遗憾之色:“可惜啊。”
“所以我就说啊,”
狄云右手在左手背上拍拍,像个老学究:
“当时你只顾着张昌宗,脑子都糊成一团了——女人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比男人强得多,但只要一喜欢上谁,人就像废了似的!”
白若:“……”
狄云:“所以偷天堂三百年来,几乎从没有过女性首领。”
白若:“这也是你们造反的理由?因为今上是个女人?”
她这一句问得连贯又紧密,自然得就像是他们谈的不是足以颠覆家国的大事,而是“隔壁新开了家青楼”这种市井闲谈。
狄云似笑非笑:“你觉得是就是吧。”
承认了。
“其实来大人将玉蝉给我之后,我也一直在想。”
白若看起来并不意外:“有你们这些人在背后看着,照理说就算有女皇的授意,他也不该兴风作浪到那个程度才是。”
他们坐在来俊臣的家里,泰然地说道:“除非那就是你们想做的。”
“我不得不提醒一句,”狄云意有所指:“你才是偷天堂的第一人。”
白若不置可否:“你们想树立一个靶子,让女皇失尽民心,然后透过来俊臣将女皇钉死在耻辱柱上,造反这事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她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地说道:“清君侧,真是历朝历代造反者百试不厌的好借口。”
“来大人虽然闹得离谱了些,眼光却很好。”狄云赞叹道:“你推断得一点不错,只是我们没有料到女皇先一步对他下手了。”
她亲手铲除了这个姓来的靶子,不仅将自己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甚至还赚了一波名声。
“来靶子察觉到了阴阳两面的不善,拼了最后一口气保住了自己的夫人。”狄云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但因为人在地下,所以外面听得不是很分明:“又将偷天堂的玉蝉交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手里。”
莫名其妙的白若摸了摸脖子:“你们不该小瞧他。”
狄云:“偷天堂从不小瞧主人。”
白若抬起眼,她那双杏眼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显得柔情絮絮,只是此时此刻,在夜色下显得有些锐利——
竟有些像翻脸无情的张昌宗。
白若:“那么你的存在又是为什么?”
狄云坦然地回望:“因为你不了解的事情,还是太多了。”
“我更关心的是你们下一步会怎么做。”白若思绪半点不乱:“那小马倌上下三代都被排查过好几遍,他这辈子做过最大的违规事件就是跨门槛迈错左右脚——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了他。”
狄云抬头,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又瞬间柔和下去:“我从不随便杀人。”
白若半带讽刺:“除非必要是吧?”
狄云两手平着交叠放在一处,不作回答。
白若脸上真实地显现出了一点费解:“难道单纯是为了弄个噱头?你们到处涂抹那种血字,杀个人就为了威慑吗?”
狄云刚要开口,白若突然打断了他。
“不对,”白若:“真要示威,杀个女皇的心腹岂不更好,弄个微末小官反而显得无能。如果不是为了血字,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狄云做出洗耳恭听的动作。
白若:“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狄云面上八风不动,瞳孔却瞬间微缩了一下。
“是什么事值得你在宫门里动手?贸然搞出命案只会打草惊蛇。”白若思路一跟上,语速也跟着飞快起来:“定是耽误你们造反的事。”
狄云:“别老把那两字放嘴上说,听得我心惊。”
他嘴上说着心惊,脸上却半点慌乱也无。
白若根本没理他:“可是一个马倌又能涉及什么……你们对陛下的马做手脚了?好让她坠马之类的?”
她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女皇需要骑马的场合。
答案是没有。
女皇还在前朝做贵人的时候,第一次在后宫中露脸就是因为马,是匹野性难驯的狮子骢。
打那之后她虽然没事就去马场转,却很少亲自驭马。
白若甚至怀疑,女皇根本就对马没兴趣,不过是年轻的时候给自己贴了“长于驯马”的标签,是以通过这种方式笼络前朝老臣罢了。
“我想不通。”白若:“如果是让马得传染病,那也很没必要。她身边又不止你一个太医。虽说你是太医院首,终究也还有其他……”
狄云咳了一声打断她:“既然想不通,说不定不是我杀的呢?”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白若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是你。”
狄云:“理由?”
“我本来以为是张易之,”她蹙着眉头说道:“可是见到马倌的尸体之后,我第一时间就能确定是你了。”
那天进宫的人只有五个,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
胡如,张昌宗,张易之……
“和你。”
白若:“胡如出宫之后还试图找胡夫人给马倌催眠,因此必定不是他;张昌宗人在凤阳阁,至于张易之。”
她顿了顿,措辞道:“他武艺不行。”
狄云大笑起来。
“易之兄虽然总是一副神仙做派,但只要提起剑,那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
狄云像是坐麻了,站起身来活动肩颈:“他的武艺你尚且不放在眼里,难道我这么个腿脚不灵便的太医就行了?”
白若:“以易之兄的武力,杀他固然绰绰有余,但想那么利落地就割下脑袋来还是难。”
她半蹲下身,两手扶着膝盖,看着狄云眼睛一字字说道:“相比之下,太医的肢解能力就要好得多了,不是吗?”
那切口已经不能用整齐来形容了,就是菜场以杀猪卖肉为生的屠夫看了都要说一句“讲究”。
想反地,若是武者斩首,则不论武艺如何高绝,切口也必定钝而罗乱。
白若:“虽然我仍然不知道起因到底是什么,但过程应该大致是这样的。”
狄云向后踱了两步:“在听。”
“胡如军伍出身,最早就是在边境养马的。他爱马成痴,又有我的云端在马棚,说不定是去看马的。”白若想了想:“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发现马倌知道一些事情,导致这个人必须被灭口。”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而是想起了他妻子似乎提过一次,说她可以通过某种手段让人变得“糊涂”。
他错就错在,不该心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陈浮浪的拐走了女皇的第一男宠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