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都市言情>被徐文祖攻略[综韩剧]>第 49 章 完结章
  049.

  郑巴凛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落在她的脑袋,震惊得她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晕倒了……为什么?!”尽管这段时间有过怨恨与痛苦,但说是不在乎自己的亲人是不可能的。朴彩锡知道事情的时候是下意识地抓住了郑巴凛的手腕,满脸的不可置信:“上个月的时候我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他的身体明明还……”

  “一边走一边说吧。”郑巴凛看着满脸焦急的朴彩锡,摇了摇头后叹息一声:“听医生说是老毛病了,本来瞒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议会的时候出去接个电话的时间就晕倒了……不过好在抢救了回来,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接到了电话……

  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朴彩锡心中大概有了自己的想法。

  “没有出什么问题就好。”她淡淡地说着:“不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医院就在前面不远处,她同郑巴凛并排走着:“难道是——”

  “徐文祖在考试院报案的第二天。”郑巴凛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即便是担心,但是此时他俨然对朴彩锡产生了诸多的疑惑,“你跟哥交代清楚,考试院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个月会突然消失不见?还有……”

  他忽然停下了声音,目光朝朴彩锡的面孔望去。

  “彩锡你也是变/态/基/因的携带者,对吗?”

  郑巴凛声音落地的那一瞬间,朴彩锡的双脚也本能地停顿了下来。他的目光灼灼地落在她的身上,就算她不用去确认什么,面前的男人也已经知道了所有答案。

  “哥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再问我这种事情呢?”朴彩锡讽刺地勾起嘴角来,并不躲避郑巴凛的目光:“是啊,我想哥你既然能问出这种问题,那当年的事情也应该查得一清二楚吧?”

  朴彩锡想起徐文祖当时的话来,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继续说道:“像巴凛哥这种天才还能这么幸福地活着,也多亏有了这样子的基因才是。”

  似乎是听出了朴彩锡的弦外之音,郑巴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才憋了老长的一口气询问着:“所以彩锡你回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吗?”

  “……是。”朴彩锡点了点头,印证了郑巴凛内心的猜测:“我不相信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离开首尔。”

  “嗯。”郑巴凛回应道,当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从你跟徐文祖交往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了,所以那个时候查了有关他以及保育院的不少事情……旧址现在也已经拆迁了,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

  有关当年的事情朴彩锡其实也不太想要再提起来,她撇过脑袋移到了另外一边,表示自己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事情了,巴凛哥。”她的身子比思绪更快一步走进医院:“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了以前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更详细的事情就去问……”

  朴彩锡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文祖哥”,但是想想她又觉得这么说不是很好,索性顿了又顿后才继续说道:“算了,就这样吧。等我去见了我父亲之后,以后的事情再说吧……”

  “不过,我可能没有以后了。”无数种可能性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朴彩锡摇了摇头:“也许,今后我都不会在韩国生活了。”

  “其实不是的,彩锡……”见朴彩锡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郑巴凛有些担忧:“朴议员真的很担心你的情况,这段时间你不在的时候他总是问我到底找到你没……”

  “是吗?”朴彩锡有气无力地反驳了反问道:“到底是担心我跟光日的身份会影响她议员的身份呢,还是说害怕被众人知道自己抛弃亲生孩子的事情?”

  “你真的误会了……”郑巴凛其实也有些不太肯定,但是这个案件是由他负责的,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朴议员是你的父亲啊,他担心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朴彩锡没有继续回复。

  她背对着郑巴凛,什么话都将不出来。

  “……就这样吧。”

  她推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留下还站在原地的郑巴凛。

  “彩锡。”郑巴凛对着自己喃喃自语:“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一边推门而入,一边踩着轻步慢慢地走进病房里。

  朴彩锡探头观察着里屋的情况,却发现床上的父亲此时正在闭目小憩。见状,本来已经准备脱口而出的慰问顿时堵在了心口中,原来很轻的步伐也比刚刚要更加轻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双鬓发白的中年男性,有一种莫明的情绪在她的胸口涌流着。

  这个抛弃她和弟弟的男人享受了数十年的美好生活,而她与弟弟……甚至是与这件事毫不相关的人也都因为她受了牵连。

  发自内心的莫名恨意像杂草般地疯狂生长,落在腿侧的手因为在克制着情绪狠狠地攥紧着。甚至有那么一刹那间,她的目光落在放在工具箱里面的水果刀里。

  可是另一方面,朴彩锡又不禁觉得他很可怜。

  到底…………这都是她的亲身父亲。就算她跟金光日极力地想要否认这一事情,可是无论如何都是真相般的存在。

  但是,当年做这些真的值得吗?

  到头来,还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朴彩锡在他的床边站了很久,静静地看着父亲已经苍老的面孔,却缄默不言。

  半响,她准备转身离开,却在刚背对着对方的那一刹那间,身后就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跟爸爸讲讲话呢?”

  头一次与自己的对话中,父亲的话语中听起来并不是那么的严肃。可是这样的气氛显然却是让她感到很不自在,也许是知道了一切真香,所以心中才会有那么重的包袱。

  “有什么好说的吗?”她的身子顿了顿,但还是转回了过来:“……我跟父亲您,不是早就已经无话可说了吗?”

  只见他双手抻着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朴彩锡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扶住父亲有些摇晃的身子,但是刚伸出手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收了回来。

  算了……朴彩锡捏了捏手掌心,垂下眼睫想到。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自己又何必假惺惺地觉得这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呢?

  “坐下说话吧。”朴议员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言行举止中透露着一股无法抵抗的严肃:“既然是要找我谈话,这么站着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吧。”

  “不用了,我只是同您说几句话我就……”

  “坐下吧。”还没有等她说完,朴议员又再强调了一遍,那声音低沉且威慑力巨大:“我们父女之间也总该谈谈不是吗。”

  “……”朴彩锡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搬着椅子坐到了床的旁边:“好的,父亲。”

  她刚坐在椅子上,就准备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并不想拐弯抹角。

  “父亲。”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内心的话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但也因为激动的原因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好几分:“等您身体康复,我会自己……”

  “你跟光日……”朴议员拿起放在旁边的热水,放在嘴边小酌了一口:“都应该很恨爸爸吧。”

  朴彩锡眨了眨眼睛,没有想到接二连三会被他打断自己的话。

  朴议员的话用的是肯定句,而非反问句。

  “是。”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毕竟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但是不停紧握的手却已经出卖了她此时的内心:“我很恨您,在我知道真相的那天晚上……如果当时我没有失忆,也许这份痛苦会一直伴随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在朴彩锡的眼中,父亲看起来依旧很冷静的样子。

  “既然我今天过来见你,就是想把话跟您说清楚。”朴彩锡没有任何的犹豫:“既然您当初对我跟光日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而我也只是顶替着姐姐生活的人,现在事情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想……”

  “……不要着急说这些事情。”朴父像是早就知道了朴彩锡会说这些事情,伸手把桌旁的文件递到了她的面前:“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签了字吧。”

  资料忽然被生硬地推到了她的面前来,朴彩锡的目光顺着它看了下去,那张纸章赫然地写着[遗产分配协议书]几个大字。

  “光日那个孩子肯定是连见我都不愿意见我,你作为姐姐的话,你就帮他看看这份协议书吧。”

  “另外,你跟光日也不用担心你们的事情。”

  然而光是看到标题这几个大字,朴彩锡便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把资料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有些生气地反问着父亲:“父亲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您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吗?!”尽管极力地克制内心的情感,可是言语间还是难掩此时此刻的愤怒:“您……对我与光日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最后……最后……”

  “……最后您只是想给我看这份东西吗?”

  她弯起嘴角似是嘲讽:“如果今天您只是想让我看这份东西,那我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现在我跟光日都活得很好,就算没有这份您这份所谓的财产,作为姐姐的我也不会让光日他……”

  朴彩锡顿住了声音,言语中透露着一股有气无力的感觉:“而且,我既然知道了自己是个冒牌货,也不会再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了……很快我就会带着光日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了繁华的宫殿,又怎么会舍得屈身于落魄的旧房子呢?”朴议员叹气了一声,紧接着又是摇了摇头:“那个时候的我,做出那样子让你们姐弟不可饶恕的事情,也是出于这样子的想法吧?”

  然而他却是摇了摇头,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反问。

  “除了这些东西,爸爸也无能为力做更多的事情了。”朴议员又再次拿起桌上的资料递给了朴彩锡,虽然他尽力打起撑开眼睛,可满脸的疲惫却早已将他出卖:“收下这些吧,而且爸爸也活不了多久了……假如你跟光日两个人都要一走了之的话,那整个家还怎么办。”

  “您这是什么意思?”听到父亲说到自己活不了多久的时候,朴彩锡的身体本能地僵硬了一下:“什么叫活不了多久了……巴凛哥不是说很快就能出院了吗?现在您又说您…………您这是在拿我们姐弟当玩笑耍吗?!”

  一时的激动让朴彩锡连敬语都忘了用,她看着父亲手中的资料,撇开了沉重的目光。

  “而且我也不是父亲您。”像是顾忌到什么一般,平复情绪后的朴彩锡继续说道:“既然我选择回来再找你,就说明了我已经做好了什么都不要的打算。”

  “平心而论,哪怕我跟光日身上流淌着您的血液,可我们始终无法原谅您对我们所做的一切……”

  “与其这样子,倒不如走得一干二净。哪怕是像狗一样地生活着,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本心去做我那些我觉得不合理的事情。”

  “言至于此,如果父亲您需要召开新闻会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会尽量地去配合您。”

  她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可递在他面前的资料却始终悬挂在半空中。

  “好啊……”良久之后,床上的人发出了长长的声音:“我从未想过像我这般自私的小人,却有着像彩锡你这么可爱的孩子。”

  “就算这辈子做出了那么多错误的抉择,但是看到彩锡长大成人的样子,我也不用再担心那么多事情了……”

  朴彩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子的话,但是离开前她还是鞠了一个躬。

  “请您保重,父亲。”

  她走到房门口正准备开门离开前,却还是停顿了一下。

  “我跟光日其实并不可怜。”头顶的阴影挡住了她脸上的表情,此时的情绪也只有朴彩锡才知道:“我们……一直以来过得很幸福。”

  她说完之后,便推着门冲出了医院,一刻儿也不想要再停留在这个地方。

  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所有情绪在那瞬间再也掩藏不住。朴彩锡本来已经强忍住了快要夺眶的泪水,可是无论她迫使自己如何冷静,当她低头看到擦得程亮的皮鞋的倏忽间,再是无法慌乱地藏住内心的所有。

  “文祖哥……”

  眼泪在她抬眼的时候便已经流了下来,她在他的面前顿然泣不成声。

  徐文祖似乎是在医院门口等了她很久的样子,本就柔软的发吹得有些散乱,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他动作缓慢地半蹲在了她的面前,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情绪爆发的模样,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

  “回家吧。”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似是作以宽慰:“……一切都结束了。”

  像是觉得这么做并不满足,他又把朴彩锡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

  然而,回应徐文祖的、却只是她的哭泣声。

  #

  那天过后的一个星期后,朴彩锡其实接到了郑巴凛打来的电话。

  那个时候的她刚好正在准备收拾飞往朝鲜的行李,就听到了电话里头郑巴凛那有些疲惫的声音。

  “彩锡呀。”郑巴凛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告诉她真相:“哥告诉你个事情,你可以接受吗?”

  整理衣服的手顿时便停顿在了原地,朴彩锡一猜就知道了他想说的肯定是有关她父亲朴议员的事情,但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

  “朴议员昨夜在病房中自杀了。”那略微带着歉意的话在电话中轻轻地响起:“刚刚我去取证了,现在需要等家属过来确认……”

  “……”

  朴彩锡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没能从这一信息中晃过神来。

  然而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亲手替自己死去的父亲操办了整个葬礼。

  朴议员把财产对半分配给了她还有金光日,即便是那天她极力地拒绝掉了这一切,可最终她还是遵循他的意愿接受了这份财产。

  光日拿到这份遗产是什么态度她并不清楚,但她还是把资金拿了出来用于投资保育院的项目。

  虽然心中也有埋怨,但是更多的是抹不掉的忧伤。

  此时的她正在父亲的书房中收拾着最后的遗物,因为很快她也就要离开了这个家,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一座空宅。

  她拿着抹布一边清理着桌子上杂乱的资料,正好有一封信件从那它们之中掉落了出来。

  朴彩锡弯下腰来捡起信来,而那张信上赫然地写着几个大字。

  ——【致吾爱女】

  她捏着信的边角,原本是不想打开来再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这份所谓的信。

  【很高兴,我可爱的女儿,你愿意打开信来读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的信。】

  朴彩锡的目光在信上掠过了第一行。

  【没能亲口跟你还有光日说声抱歉,实属是我的遗憾。请体谅一位年过半百的父亲的自尊心吧。】

  【对于当年做出把你跟光日丢弃的决定,我并不后悔,因为这就是确实就是人性。所以你跟光日也不必过分纠结要不要原谅我这种事情。】

  【不过,当知道你跟光日就是当年被我抛弃的孩子时,我反而是觉得是一种解脱。】

  在写完这句话的时候,朴彩锡明显地感受到笔者写字时的犹豫与停顿。因为在末尾的时候,纸张上有着很浓重的被晕开的迹象。

  【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无论如何,这十几年来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最后,再让爸爸对你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吧。】

  【结婚的那天,请一定要告诉爸爸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信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句话,但却足以击溃这段时间来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内心城墙。

  她也不知道写这封信的时候,她的父亲是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情写下的这些话。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当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想再去回忆了。

  ——因为她,不仅失去的是可以憎恨的对象,还失去的是、将她养大成人的父亲。

  #

  操办完父亲的葬礼后,朴彩锡觉得这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她赫拉宫殿的顶楼静静地眺望着远方的夜景,一下子陷入了自己的思绪的当中。

  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为什么不多穿些衣服再上来?”似乎早就料到朴彩锡的习惯,她的身上披上了带着他薄荷气息的外套:“不是说过了吗,这样子很容易感冒的……”

  “啊,是文祖哥啊……”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朴彩锡也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背后抱,仿佛这一切都变得非常地正常:“你还别说,还真的有点冷呢……明明是夏天,却感觉这几天天气特别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还听到了清脆的碰撞声。

  “嗯……”

  他的鼻音听起来有些沉闷的感觉,像是有些疲惫。

  “文祖哥。”她轻轻地问道:“是太累了吗?为什么感觉好像你要感冒的样子……”

  他并没有很快地作以回应,而是抱着她更紧了些。

  淡淡的薄荷味道在她鼻尖上缠绕了很久,沉默很久之后她才听见徐文祖并不在乎的声音。

  “也许吧。”

  他淡淡地说着。

  “……”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适合开始,他们之间开始变得这么的亲密,但也并非无法不谈。

  她静静地享受着徐文祖的怀抱,但也巧妙地什么话都不想去提及。

  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很好,是一种动态的平衡。

  “我有礼物要给你。”

  忽然,徐文祖松开了她,背后顿然变得有些凉飕飕,一片冷风呼呼地吹过。

  “诶……?”

  她转过身来,看见徐文祖从手腕上摘下了一串项链。

  因为光线不是很好,加上她有些近视,朴彩锡看了半天才发现那竟然是——

  “这是……手链?”

  她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看着那串项链上的十几颗牙齿在受力的作用下晃动了好几下。

  “很漂亮,对吗?”

  徐文祖满意地看着他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他所制作的艺术品,嘴角微微地上翘。

  ——很漂亮,但也非常的危险。

  “嗯……谢谢。”

  看着徐文祖的反应,朴彩锡大概猜得出来这应该是用真的牙齿所制作的手链了。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内心滋生,但是她还是接受了徐文祖的好意。

  “话说,文祖哥……”她晃动一下手腕,抬起头看向徐文祖:“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巴凛哥之前跟我说了……你其实也是变/态/基/因的携带者是吗?”

  听到朴彩锡的问题时,徐文祖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地往里缩了缩。

  半响后,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哦……这样。”朴彩锡点点头,表示了解:“看来那位所谓的丹尼尔博士的结论也不一定完全是正确的嘛……就算是携带变态基因出生的孩子,大概率是那1%才是……”

  她一边拿着手指在数着,手链跟着手腕的晃动也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她一边嘴边在念叨着:“你看嘛,像我、光日、你,还有巴凛哥……大家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的人……”

  “而且我也不相信什么基/因论,只要好好地培养的话肯定不会变成坏人的。”朴彩锡歪着脑袋,像是在向他作以求证:“你说对吧?文祖哥?”

  然而徐文祖确实弯着嘴角笑着抱住她,把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问道。

  “怎么了?现在是还没有结婚,彩锡就已经是想要孩子了吗?真是太意外了……”

  “…………”听到徐文祖这么反问,朴彩锡瞬间涨红了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甩手把身后的人推了推,“……说什么呢,我哪里又说我想要孩子了……真是的……不要老是乱说呀!”

  可身后的男人笑意更深,从鼻音中发出的颤音像是带着逗弄的意味,这让朴彩锡更加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年末的时候……我们就举行婚礼吧。”带着玩笑的言语落在她的耳旁边:“毕竟我们彩锡现在也是成了新的一任的家主了,如果再不快点抓住的话……我可担心你会跟别人跑了……”

  “我哪里是这样子的人嘛……”听见徐文祖这么说,朴彩锡小声抱怨着说:“真是的,就算我现在跟别人跑了的话,文祖哥不也只能吃哑巴亏吗?”

  她小声地嘟哝道,但还是被徐文祖听了进去。

  “跑了的话……”面前的男人半眯起眼睛来,眼底像是流露着什么情绪,苦恼地抚摸着后脑勺摇了摇头:“那可真是不好办啊……”

  见徐文祖这么说,朴彩锡反倒是有些好奇,假如她真的不跟他在一起,徐文祖会怎么办?

  “……”徐文祖看着她沉默了几秒,反问她:“彩锡你难道想听真话吗?”

  “你说嘛,反正这一切都是不成立的假设,又没有什么关系。”

  “会先杀了那个男人。”轻描淡写的话从徐文祖的翕动的唇片中缓慢吐出,仿佛这一切十分的正常:“然后再把彩锡你带回来。”

  徐文祖停顿了一下,但是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觉得这么说还不够,勾起嘴角露出有些像孩子天真的笑容来。

  “如果生气的话,说不定会先打断彩锡的腿……然后再……”

  “等等,停停停!”本来听到杀了那个男人的时候朴彩锡就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当她听到徐文祖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朴彩锡马上打住了徐文祖接下来的话,“不要说了,大半夜的听着很恐怖的!”

  “这种假设不成立!可以了吧!跟文祖哥谈恋爱还有随时随地失去生命的可能性,想想就觉得恐怖……”

  “胆子这么小。”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牵住她纤细的手腕准备带她到楼下:“走吧,跟你说出门要多穿点衣服,手还是这么冷。”

  “那不是有文祖哥会给我带衣服上来吗?”听见徐文祖的话后,她满脸幸福地扣住了徐文祖的手掌,整个身体往他的方向靠过去:“因为知道文祖哥一直会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我才会活的这么肆无忌惮嘛……”

  徐文祖慢慢地从她的脸上收回了视线,本来集聚的目光落在前方的时候变得涣散了起来。

  手上传来的是朴彩锡的温度,像火一样的温暖。

  ——其实,他的的确确是基/因/变/态的携带者。

  “啊,好饿啊。”

  朴彩锡的声音似乎在他的耳边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变得有些淡淡的,听起来像是由远及近飘忽感。

  ——但是,他并不是那绝无仅有的1%。

  他们并排走在一起,落在他耳边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了,变得越来越不真切。

  “我们去吃关东煮吧?怎么样?”

  她转过头看着目光一直落在前方的徐文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然后吃完我就们就附近的商业街逛逛吧,这段时间这么忙都没有时间放松。”

  他的余光似乎只能瞥到朴彩锡的双唇一张一合,实际上他并没有仔细地去听她刚刚在说什么。

  ——他从头至尾,就是属于那大概率99%的疯子。

  “啊,好啊……”徐文祖转过头来用笑来掩盖自己的情绪:“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嘿嘿,太好啦。”

  ——不过,也无所谓她知不知道了。

  ——因为这辈子,这份像火般温暖的温度,会一直陪伴着他进入坟墓。

  清脆的手链声在寂静的街道中响得很是清脆,一直蔓延到街道尽头很远的地方。

  【T.H.E.E.N.D.】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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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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