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许墨见容华睡眼惺忪,一双眼迷蒙如婴孩,似乎还没从深睡中清醒。
容华没有答他的话,抓了抓垂下的发,又四处望了望,感觉很难受。
初醒之后,什么也想不起,只记起了最让她恐惧的事,她抚着胸口,却不能缓解半分。
许墨垂着眼,捏了捏杯缘,又站起来,走到床边,轻轻说道:“冯家真正掌权的,其实是冯山月。”
“她昨夜之后,就已开始有所行动。”
“冯山月手段如雷霆之势,又心思细腻,且操纵着南边最大的商会及牙行。”
“有她从中斡旋,粮食的储备与调动当十分顺畅,叶康城之危,或可解了。”
“公主,你立了大功。”
容华仍抚着胸口,看不出喜悲,只语气清冷道:“本宫只是略尽本分,有什么立功不立功的。”
“叶康城之危,真正需要仰仗的是王爷,冯姐姐只能从旁协助一二。”
许墨听她唤冯姐姐,又对自己语气冷淡,勾了勾嘴角,有些冷讽的意味。
“公主从昨日回来,就心情不好,不知是不是赏月之时,丢了月亮?”
容华听了这话,身子缩了缩,人却终于抬头望向许墨。
许墨身形清俊,周身贵气,就连勾起的嘴角,都十分恰到好处。
他看着这样好,竟像个十足的好人。
她多想问一问,他怎么可以下诏令,怎么能默许女子作为菜人?怎么忍心女子被屠戮?
就算他十万分厌恶女子,可他也是女子生养,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难道凭他的手段与智谋,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吗?
容华越想越痛,整个人蜷缩起来,如受了腕心之苦。
许墨十分不喜容华望他的眼神,那眼神让他不舒服,就感觉像是身上有虫子在爬。
可许墨没有发作,他没必要与她计较,只想她生下许家的子嗣。
待她生下孩子,那么一切就归于平静,他没必要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公主起来吃些饭,本王还有些事要办,就不叨扰了。”
许墨不去望容华,说完这些话,就抬步走了出去。
容华见他走了,整个人又瘫倒在床,缓了许久,才哀哀爬了起来。
刚用过些饭,冯山月就派人来请,让她去听荷塘一聚。
容华梳洗一番,强撑起精神,跟随仆人去了听荷塘。
听荷塘上有一座小亭,檐亭上四处雕刻着藕花,两处亭尖翘起,翘起的地方又雕了几片荷叶,实在精巧有趣。
或许是为了私隐,这亭不似别的亭,而是造了些亭壁,只留了一个亭门,门上挂着白纱帐,把里面的光景遮了个严严实实。
容华扶开白纱帐,人刚钻进去,那白纱帐就随风猎猎扬起,十分之轻盈。
冯山月奉茶静候,见容华过来,却见她只一夜之间,竟有些哀毁骨立的滋味,一时怅然,说了句:“小公主,真难为你了。”
容华凄凄一笑,人却奉席坐了,径直端了杯茶,饮了下去,才说道:“这是我应当受的。我身无长物,冯姐姐却愿意帮我,实在无以为报。”
冯山月也坐了下来,挨着容华,轻笑道:“小公主说的什么客气话,你我难得投缘,我亦把你当作忘年之交,说什么报不报的。”
“此生得一知己,足矣。况且小公主的宏愿,亦是我生平所愿。”
“从前我以为我所愿,就算是埋入黄土,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可如今,我却望见了些希望。”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冯山月容光焕发,斗志昂扬,她望向容华,语气十分肯定:“小公主,我望见你,只觉得,我生平所愿,有生之年,必能实现。”
容华眼中有泪,对于冯山月的踌躇满志,她大受感动,却有些难受:“冯姐姐,我宁愿你怨我,我心里还好受些。”
冯山月却拍了拍她的手,笑眼盈盈:“我的小公主啊,人有了希望,就连活着也有奔头,我不怨你。你不知道,我如今多欢喜。”
容华回握了她的手,眼中的泪盈了满眶,却没有滑落下来。
“小公主,王爷已安排好了一切,到了今夜,你们就得离开泉城了。”
“所以,姐姐今儿个抽了点时间,为你践行。”
容华点了点头,有人牵挂着她,沉痛的心,稍稍好受了些。
冯山月抚了抚掌,又吩咐一声叫“焚香”,只见一个头发齐眉的童子,在桌上捧了一个古铜香炉出去。
随即两个管家进来放下白纱帐,就出去了。
足有一个时辰,容华与冯山月茶斟三巡,赏玩着塘中的藕花,又说了许多体己话。
那两个管家又进来把白纱帐卷起,但见亭壁间、板缝里,都喷出香气来,满座异香袭人。
容华闻着,只觉飘飘有凌云之思,心中的郁气散去不少。
冯山月饮了口茶,深嗅了口香气,才说道:“香必要如此烧,才不觉得有烟气,闻着也纯粹。”
如此,容华与冯山月只待到黄昏,才堪堪分别。
才回了住处,许墨已整装待发,说要偷偷潜出泉城。
容华不知发生什么事,也不晓得许墨这次为何要带着她,但她没有过问,只管同许墨一起。
星夜赶路,蛙鸣虫叫,算得十分热闹。
只是,他们这一行人,除了容华,都有武功在身,他们有武艺的人,脚步又轻又快,容华有些跟不上。
好在这次赶路,除了许墨,还有阿石同行,有他细心照料,也不算特别辛苦。
江流石看着容华仓惶赶路,十分心疼,想要背她行路,可许墨在近旁,他又不能逾矩。
或许许墨瞧着容华实在疲累,便下了令,让大家原地休整。
容华蹲坐下来,喘着气,鼻头微微出汗。
江流石挨了过来,想要递水给容华喝,却发觉这水囊因他行路得急了,变得温嘟嘟的,喝着不爽快。
他不舍得让容华喝这样的水,就四处望了望,见他们歇着的地方阴凉,不远处有条溪流,估计水很凉。
江流石想了想,轻轻拿着水囊摸了过去,一挨那溪水,果然清凉。
他急忙解了水囊,把那囊放入溪水中凉着,想着待会儿凉好了给阿容喝,她的疲累都少些。
“啊……”
一声尖利的叫声刺破了夜空,那是阿容的声音。
江流石浑身一颤,急忙飞扑过去,还来不及看看阿容的情况,就见有人使鞭过来。
鞭子凌空而来,势如破竹,又神出鬼没,江流石不敌他,身上已被他打伤了好几处。
这鞭法实在了得,江流石却莫名觉得熟悉,于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龙涯山上,他就是被一黑衣人用软鞭卷出山顶,要不是阿容相救,只怕他已成亡魂。
江流石想到此处,心里更加着急,那黑衣人武功奇高,就连许墨,也不一定是他对手。
上次他们就冲阿容而来,刚刚又听到阿容的惨叫,实在十分焦人。
江流石见不到那人,只见到个黑影,一上一下,一左一右,舞出许多残影来。
那鞭子使得酣畅之时,只见冷森森一片寒光,如万道银蛇乱掣,但觉阴风袭人,杀气腾腾,令人毛发皆竖。
江流石知道拼不过,又怕他再伤容华,就想以命去抵,好为容华争取些时间。
可转念之间,那人却收了鞭子,寒光陡散,且腾身而起,点步如飞,只听得一片树响,无影无踪去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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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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