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微微一愣,许久之后道,“婆母马氏言说,这是简家的祖产。”
祖产?聂青初来时便将临汾县各家各户的户籍都看了一遍,虽不能完全记住,但也是有些印象的,临汾县姓简的只有简小郎家一户,算上他的祖籍,也不过是祖孙三代罢了。
祖孙三代,每一代都是渡口监工,又何来祖产?
聂青也不说破,说到底柳氏不过是一个童养媳,对简家人来说,不过是外人,一些事自是不会让她知晓的。
正巧聂铃儿回来述职,他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便招了她送柳氏回去。
柳氏被带走后,聂青才问顾怜英,“怜英怎么看?”
顾怜英摇摇头,“她全程丝毫不慌,瞧不出任何破绽,但若她说的是真的,那简小郎当夜醉酒又去了何处?”唉,此刻若是叶鑫在,定能瞧出个一二来。
聂青颔首,又命人将马氏带了上来。
被晾了一日的马氏依旧骂骂咧咧,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被带进二堂后,言语中竟还有威胁聂青的意思。
她虽跪在堂下,却是目露凶光,“大人,你纵容贱人草菅人命!若民妇还能活着,必定上京告御状!”
聂青只当她这一日被关得憋屈了,倒是没在意,只问:“马氏,柳氏说你家有祖产?”
马氏一听更是激动,“好一个贱人!没给我简家下蛋也就罢了!竟还要惦记我简家的祖产!怪不得要杀了我儿!”她忽而想到什么,“大人!定是那贱人的奸夫!是贱人的奸夫杀了我儿!”
“马氏,方才你还口口声声说柳氏杀了简小郎,怎地又说是旁人?”聂青不怒自威,“那苏秀才有功名在身,好歹也是天子门生,岂容你这般编排?”
“什么苏秀才!是隔壁的吴四!”她骂骂咧咧,“那吴四每隔几日便会在我家门口晃悠,我还以为只是路过,如今看来,他定是与那贱人有苟且!这对奸|夫|淫|妇!”
她呸了一句又道,“那贱人到现在还不肯为我简家开枝散叶,原来竟是为了那奸夫!杀了我儿,他们就能得到祖产远走高飞!当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大人!你要为我儿做主!我儿死得冤啊!”
不得不说这马氏泼辣的能力,方才还那般义愤填膺如今竟是哭天抢地,叫他们半句话都插不进去,直到她情绪恢复了一些,聂青才道,“那吴四是什么人?”
“我哪里知晓他是什么人?前年不声不响地搬来了!”马氏愤愤然,“搬来之后便一直同那贱人眉来眼去,恶心都要恶心死!”
方才还是隔几日在门口晃悠,如今直接是眉来眼去,也不知这马氏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聂青再问,“马氏,你可知案发当晚,简小郎外出过?”
“我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说了他是个监工,免不了应酬,我难道要管着不成?”马氏不可思议地白了聂青一眼。
聂青与顾怜英相对一视,马氏这般态度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她十句话里有九句话当不得真,聂青揉了揉眉心,神色变得严肃,“马氏,你可知无故殴打子媳,是要受罚的?”
“大人!你这话是何意?那贱人与人通|奸,嫁过来多少年了,连孩子都不给我简家生一个,我只是教训一下她,竟要受罚?”马氏怒道,“大人!你可不要被那贱人的模样迷惑了呀!”
“大胆!”聂青彻底怒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妇人!“马氏,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本官与柳氏也有一腿?”
马氏被他突如其来的恫吓惊了一下,聂青却道,“来人!犯人马氏扰乱公堂,谣言祸众,编排朝廷命官,杖十!拖出去!”
马氏这才慌了,人人都说聂青是个好官,可在她看来聂青不过是软弱可欺的读书人,再者,她是长辈,教训自己家儿媳本就天经地义,可没想到聂青真的会对她用刑。
杀威棒是何等威力?别说杖十,就算杖五也能令人皮开肉绽,她连连磕头求饶,“大人,民妇再也不敢了!民妇再也不敢多嘴了!”
然而这一切已经来不及,行刑的捕快早就受不了这聒噪的民妇,聂青一声令下,他们三两步就将马氏拖了出去,丝毫没有给她求饶的机会。
聂青轻叹一声,这婆媳二人的修养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再不敲打一番,以后怕是会再生事端!
马氏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衙门,聂青还未坐稳,林英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他见顾怜英也在,慌忙道,“大人,顾仵作,柳氏那边出事了!聂姑娘让我来报信,大人,你快些过去吧。”
聂青急道,“出了何事?”
林英道,“有刺客欲对她们下手,被聂姑娘刺死了。”
“刺客?”顾怜英虽早有预料这不会是一桩普通的伦理案件,但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快!
几人二话不说,即刻赶往简小郎家,刚至院中,却见地上躺着一个身着粗布的男人,他的胸口有一道伶俐的剑伤,一剑毙命,他的身旁还丢着一把匕首。
还没来得及细查,聂铃儿便被柳氏扶了出来,她似是受了伤。
聂青赶忙近前,“铃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顾怜英帮她查看伤口,她道,“我刚离开,此人便拿着匕首进门欲对柳氏不利,好在我及时赶了回来。”
她的手臂小腹上都有浅浅的伤口,应该是匕首划伤的,看来那人是有些功夫的,顾怜英帮她简单处理了一下。
柳氏脸上挂着惊慌失措的泪水,但依旧那般细声细语,“大人,此人是隔壁的吴四,他常常在我们家门口逗留,今日不知怎地,竟会直接闯进来,若非聂捕快,躺在那里的怕就是妾了。”
聂青问:“你与他可有仇怨?”
柳氏摇头,“他与简小郎同时渡口监工,前年搬来的,只因他常常在我们家门口逗留,婆母马氏一见他便破口大骂,之后他便不再那般了,谁想……”
聂青冷哼一声,那马氏果然十句里面没有一句是真的!看来杖十已经算是轻罚了!只是这吴四为何突然对柳氏行凶呢?
柳氏大约被吓着了,原本还是个气质出众的姑娘,如今竟是有些瑟瑟发抖地躲在聂铃儿身后,叫人不免产生一丝怜惜之心,于是,聂青临走前留下了两个小捕快。
停尸间迎来了一具新鲜的尸体,顾怜英刚回来便又一头钻了进去。
吴四的尸身还有一些余温,一些伤痕大多都是生前留下的,双手与双脚都很粗糙,裸|露在外的大部分皮肤也粗糙的很,像是常年做活的。
他又寻了一把剪刀,将吴四的衣服悉数剪开,他的衣服都是最普通的麻布面料,还带着脏污,大约已经许久没洗过了,还带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味道。
“顾先生!我来了!”
他还没将衣服剪完,赫连骜带着他的五颜六色来了,他握着剪刀的手微微一顿。
他从来只当这位七王爷为了新鲜,才会缠着他学验尸,所以也没在意过,没想到在从未通知他的情况下,他又带着他宝贝的盒子来了。
他微微抬眉,只道,“开始吧。”
赫连骜猛地点头,轻车熟路地拿出记录的册子,站在他身旁记着。
“此人是渡口监工。”顾怜英同他解释,“刚死不久。”他还将方才发现的东西悉数同他讲了一遍。
赫连骜边点头边记录着,等到顾怜英再次转身要剪吴四的衣裳时,赫连骜突然咦了一声,“先生,他的手有些奇怪。”
顾怜英示意他说,他指着吴四左手的虎口道,“这么厚的茧子,他定是和清风一样,是个左撇子!而且还会武功!”
顾怜英其实也发现了这处异样,奈何他不会武,所以只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左撇子,没想到竟差一点漏掉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说话间,清风被赫连骜拉了进来,清风虽也见过那些血腥场面,但乍一眼看来,依旧眉头一皱。
赫连骜将吴四的手指给他看,“清风,你瞧瞧,他是不是同你一样?”
清风将左手抬起,虎口处的茧子确实与吴四相类,只是他道,“王爷,他与属下不一样。”
顾怜英看了一眼,“清风侍卫平日里用的是剑?”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正是。”清风指着吴四,“属下用的是柳叶剑,以轻薄为主,便于携带,茧子自是磨得细了些,而此人虎口处茧子粗大,应该是长时间使用重器导致。”
“清风侍卫可知,是何等重器?”
清风顿了顿,“大概是板斧之类的。”
一个渡口监工,竟长时间使用板斧之类的重器做为武器,这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他剪开了吴四的衣裳,壮硕的身子露了出来,赫连骜又咦了一声,“先生,我要记吗?”
顾怜英点了点头,“记:死者前胸陈年刀伤五处,陈年剑伤六处,致命伤口系胸口剑伤,无其他新增外伤。死者后背刀疤两处,剑伤一处,无其他新增外伤。”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袖青的阴阳仵作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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