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表情,康熙摸了摸鼻子,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允朕亲一口。”说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姜照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然而她这样,康熙便笑:“朕已经知道了,放心且是。”
若放到以前,有妃嫔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怕是直接冷宫了事,但是仁妃提出来,他这心里就美滋滋的,舒爽的不像话。
好像能从这样的事上,佐证出她对他不一般。
然而姜照皊只是恃宠而骄,她仔细算了,明年选秀的时候,刚好她临产或者坐月子,有新人进宫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特别是钮祜禄氏和赫舍里氏两个姓氏,不光佟贵妃觉得是威胁,她亦然。
甚至对她的威胁要更大些,也更恐怖些。
新人进宫,定然带着对付她的计划,不可能两手空空,打没有准备的仗。
当然康熙会允了,是她没有想到的。
竟然这么简单。
她审视的看向康熙,在心中衡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对方晶灿的眼神,姜照皊犹豫了一瞬,不禁在心中猜测,难道在康熙心里,她是真爱不成。
在成年人的嘴里,吐出来爱这个字,就觉得矫情。
还真爱哦,简直中二之魂疯狂燃烧。
猜不准,姜照皊决定直接问。
“您这些日子,突然态度转变,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心情不好?”
她问的真诚。
一直以来都好好的。
康熙心梗,他看向仁妃澄澈的双眸,叹了口气,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朕好像喜欢上你了。
不够真诚。
朕好像爱上你了。
有点敷衍。
康熙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人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
可当这句话在嘴边,想要吐出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直以来的挣扎,在此刻有了宣泄口。
“仁妃呀。”他笑。
姜照皊期待的看着他,却见康熙笑的露出八颗牙齿。
“憨。”他一锤定音。
说着又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万事有朕,你不必操心。”
明白自己心意之后,就连这秋日寂寥,也显得格外疏阔。
说完就甩着袖子走了。
姜照皊沉默,康熙如今愈发叫人琢磨不定,不如年轻的时候好哄,像是汪洋深沉的海,你知道浪涛汹涌,却不知这浪从何来。
这种没有把握的感觉,叫她有些不虞,满怀忐忑。
康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颇有些喜怒不定,姜照皊猜不到他心思,就决定稳一点,以前什么样,如今还什么样。
因此她又恢复镇定,安安心心的养胎。
“咦。”当安静下来看书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像胎动一下,不是很明显,像是游鱼若有若无的亲吻,也像是蝴蝶落在花瓣上,那若隐若现的触感。
身边的白苏望过来,姜照皊就笑:“好像有胎动了。”
其实大家都在盼着有胎动,这个时候,就能判断肚子是一个还是两个。
第一胎是龙凤胎,这第二胎的时候,总想着能延续头胎的好孕。
姜照皊也是这么想的,这一胎生完之后,她就不生了。
如果是龙凤胎的话,四个孩子,就算这一胎是两个公主,也尽够了,再生就有些不像话。
生孩子对母体的损耗太大,她不想把精力耗费在这上头。
越是盼着时间走快些,这时间就越慢,一天天的,叫人恨不得扳着手指头数。
“娘娘,您去劝一声,小公主非得给小阿哥洗头发,谁拦都不管用。”奶母愁的跟什么似得,过来禀报。
这两个孩子长大,就调皮一点,奶母压不住。
姜照皊就起身,跟着来到庆云斋,就见胤祐鼓着脸颊,肉嘟嘟的手里端着自己的小脸盆,一脸倔强的看着奴才,显然是在对峙。
“怎么了?”她问。
见到母妃来,胤祐才起身,不高兴的解释道:“想给弟弟洗头发。”
姜照皊看向胤祚,问:“你想让姐姐给你洗吗?”
见对方点头,她就又问为什么要洗。
胤祐眨巴眨巴眼睛,她现在已经不怎么像康熙了,倒是像两人的结合体,五官明艳大气,带着幼儿特有的稚嫩肉感,可爱的一塌糊涂。
“想要学会之后,给母妃洗头发。”她奶声奶气的回。
听她这么说,姜照皊是真的有些意外,孩子在有些时候,能把你心里所有的伤治愈。
“备热水。”姜照皊道。
奶母有些不解,这孩子才这么大一点,哪里忍心叫做事。
可主子都发话了,她只能照做。
姜照皊看了一眼,只说叫好生的教着,就没说什么了,看着两个孩子雪白的小脸,她突然就对肚子里的孩子,有那么一丝期待。
香香软软又乖巧的孩子,谁不爱呢。
特别这孩子又是自己生的,简直要爱到心坎里去,她笑吟吟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两人孩子玩闹。
然而第一场素白的雪下过之后,两个孩子仍旧没有学会给对方洗头,胡闹的法子倒是又增加几个。
入目间,那琉璃瓦被遮住,只留下深红的宫墙,唯美又端肃。
姜照皊身上披着青色的披风,手里拿着狐狸毛的围子,立在廊下看雪。
伸出手掌,接住一片晶莹的学会,那微凉的触感叫人忍不住露出微笑。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爱上雪花,总觉得这是造物主的恩赐。
身边立着包成白团子的胤祐,她手里举着红彤彤的糖葫芦,吃的开心极了。
原是姜照皊嘴馋,叫厨房里头做糖葫芦来吃,但显然更得胤祐的心,她吃的高兴。
“胤祚吃不吃?”她问。
胤祚摇头,他鼓了鼓脸颊,正在认真背书,最近酷爱《三字经》,一口气能背一半下来。
也没人教他,就自己喜欢,看着怪有意思的。
正说笑着,就见佟贵妃牵着胤禛的手,两人步步跋涉,来到翊坤宫来,见了姜照皊就笑:“在屋里闷了几日,眼见的不爱说话了,就拉出来,跟孩子一道玩耍。”
姜照皊笑着点点头,请着往殿里坐,又上茶上点心,把礼数做足了,这才依次坐下。
这些时日,佟贵妃喜欢来玩,她也喜欢她来玩,好歹有个人说说话。
佟贵妃是一个非常聪慧通透的女子,若不是因为同在皇宫,都是康熙的妃嫔,两个人之间,说不得共同话语还要更多些。
毕竟她打小就是按皇后养大的,诗书礼乐无有不通,在康熙的问题上,可能会想左了,但是在朋友上,她绝对会是一个很好的玩伴。
她也很懂分寸,来的多了,难免会碰见康熙,她每次都是直接告退离去,并不会借此留下,做出一些令人不适的事。
因此姜照皊也喜欢有这么个人来寻她玩,毕竟整日里和奴才凑到一起,许多话都是不能说的。
而跟康熙在一起你,那禁忌就更加多了。
“行吧,叫他们一起玩。”说着就叫白苏拿糖葫芦来给胤禛吃,一边笑道:“胤祐最爱吃甜,不知胤禛爱不爱。”
胤禛也爱,爱的跟什么似得,整日里那嘴里恨不得都含着糖,只不过并不怎么问他要。
因此见白苏拿糖葫芦来,就乖巧的抿着嘴,秀气的啃着。
姜照皊看着就笑,胤禛是一个很好的孩子,特别的乖巧懂事,年岁虽然小,但他行事稳重,有时候脾气急躁了些,他自己也压得住。
将三个孩子安置好,姜照皊就和佟贵妃一道回了内室,有些话,自然是不能当着孩子说的。
只是姜照皊没有想到,这话题会偏成这样。
“仁妃。”佟贵妃咬着唇瓣,满是不好意思,半晌才声如蚊呐的开口。
姜照皊听不清,身子往这边侧了侧,又问:“何事?”
佟贵妃不再多想,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本宫每每小日子就头晕恶心胸胀,又不好去问太医,就想来问问,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姜照皊沉吟,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时候肚子疼的要死,有时候她又没什么感觉。
“难受倒是正常的,只是有没有其他感觉,比如压痛之类?”姜照皊问。
其实她不太懂,只会一点基本常识。
“没有。”佟贵妃红着脸,其实这样的话题,说起来羞死人了,但是宫里头的太医都是男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询问。
传唤过来诊平安脉,又说无事。
但是她难受的要死。
姜照皊执起她的手,摸了摸,凉的跟石头似得。这室内烧着往往的火龙,理论上来说,是不会这么冷的。
“可是体寒?”她问。
反正几千年来的理论,女人体寒会导致痛经。
被温暖的手掌握住,佟贵妃有些诧异,那触感让她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小小声的回:“有一点,这些年一直在调理。”
然而没什么改善。
姜照皊拿这个没法子,在现代医学的情况下,痛经都没有办法治,放到古代,更是只能硬扛着。
“多吃些温补的食物,没事多活动,布库虽然不雅,却能强身健体。”
多吃多动,旁的也没法子。
现在宫里头的妃嫔,对于运动这个事,那是完全没有的,最大的运动量,大概就是去御花园溜达。
这样的运动量,个个都细弱的紧。
就算在家里头养的能跑能跳,说不定还有腹肌马甲线,但是入宫之后,那可真是一身细软的肉。
这样的情况下,身子不大好,也是常有的。
姜照皊想了想,柔声道:“臣妾原也难受,后来就是多活动,身体结实了,就不怎么痛了。”
这是假的,她是生完孩子后好很多的,但如果累到的话,还是会比较难受。
但是对于佟贵妃来说,这就是希望。
女子的葵水,最是折磨人。
叫人说也难说,只能生生硬捱。
说过后,佟贵妃还是觉得羞赧,小脸红彤彤的,颜色一直都没有下去。
姜照皊抿嘴笑,其实她也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可惜被康熙弄进这后宫,蹉跎了。
“这样的事,也就能跟你说说了。”佟贵妃惆怅道。
姜照皊何尝不是呢,讨论大姨妈这样的事,在前世多平常,谁没有几个好基友一起讨论了。
可在这后宫里头,真的没有。
送走佟贵妃之后,姜照皊这才闲闲的坐着,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
“奴才给主子请安,娘娘万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听着,叫人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明明也过去没多久,再次听到,却仍旧觉得亲切又可爱。
姜照皊笑了笑,转身看向他,柔声道:“你回来了?”回眸一看,就见田田长身玉立,肩头尚有落雪,抿着略有些发白的唇瓣,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冷不冷,坐吧。”她随口道。
田田轻轻嗯了一声,依言坐下,却没有说话。
他近乎贪婪的观察着,那眉目盈盈的笑脸,叫他思念至极。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姜照皊心情也有些复杂,瞧见田田,总觉得有一种别样的温柔,她含笑道:“在外头可还习惯。”
田田很习惯。
但是在主子跟前,那回答必然是不习惯的。
“外头什么都跟宫里头不一样,说话的腔调和言语,都不大相同。”田田垂眸,露出几分委屈来:“就愈发的想念娘娘了。”
他卖惨又卖乖,没有说自己很难受,却叫姜照皊心疼。
“过个一年两载的,你习惯了,日子就好过。”她道。
正说着话,就见田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后,才乖巧的把手搭在膝上,一板一眼道:“不小心赚了点钱,拿来给您花。”
姜照皊好笑,她现在真真不缺钱花,但是田田的一片心意,她也就没有拒绝。
打开一看,就怔在原地,仔细的数了数,没忍住又数一遍。
“十万?”她惊呆。
没听说田田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生意,怎么能赚这么多。
刚刚出宫才多久,他就能攒下这么多,厉害啊。
田田见她的表情,瞬间心满意足,谦逊道:“就是一点点罢了,等过几年,奴才能赚更多。”
姜照皊就笑了,看着手里厚厚一沓银票,瓷实的厉害。
“留着到时候娶妻,养几个孩子,比给本宫强。”左右她也不缺这个。
田田抿嘴,认真道:“奴才不想娶妻。”
姜照皊不置可否,并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田田愈加高壮的身材,并不确定太监和寻常人一样不一样,还会不会有生理需求和情感需求。
“随你去。”她随口道。
说完看着手里的银票,忍不住笑了:“孩子长大了。”都会赚钱了。
记得刚刚穿越的时候,他还瘦小的厉害,人也青涩,完完全全就是孩子样。
如今轮廓彻底长开,人也英俊,若不是年幼入宫做了太监,放出去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
有些遗憾,但是她没有办法,除非这医学瞬间发展,能够活死人生白骨。
田田听见孩子这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抿了抿嘴,他略有些委屈的开口:“不是孩子了。”
他早就长大了,怎么还要被说什么孩子。
然而对于姜照皊来说,他就是。
幸而穿越来之后,康熙年岁还可以,要是跟田田一样一团稚气,她就算在冷宫里头待到哭,也不会去下手。
笑吟吟的摸了摸田田光秃秃的脑门,她敷衍着笑:“是,不是孩子了。”
田田眨巴眨巴眼睛,特别乖巧的看向她,半晌还是认下,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他不认同,就必须参照第一条。
这么想着,他轻笑着道:“想吃野菜糊糊了。”
他是想她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么好过,好到让人难以忘怀。
姜照皊随口道:“去做。”
多大点事,田田就是个乖巧软萌的奶狗弟弟,她还挺喜欢的。
田田高兴的应下,并不往厨房走,只是扣着手指,笑吟吟的看着她,一边笑道:“您去厨房门口瞧着可好?”
他进宫的时间就这么一会儿,一刻也不想分离。
就像姜照皊知道康熙会宠着她,田田也知道,仁妃在他这里,底线总是特别低。
“成。”她随口应道。
说着就一块往小厨房走去,一边笑道:“你呀。”
等到了之后,田田就熟练的开始操作起来,一边解释,在宫外的时候,他每次想她了,就去做野菜糊糊吃,现在的手艺已经炉火纯青,特别好吃。
“想要最开始的味道,但是比较难,有些回不来了。”这是他最遗憾的地方。
姜照皊想想,觉得他现在有点偏,就认真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能一直回忆从前。”
田田点头。
可他只有从前了,没有未来。
他下手非常熟练,井井有条,很快就做好了两碗野菜糊糊,田田抿了抿嘴,决定再得寸进尺一点。
“奴才想跟你坐一起吃。”他道。
姜照皊点头,对于这个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奴才不可与主子同桌用膳的概念,再加上田田对她来说,更像是弟弟,一起用膳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想着,就见田田笑的开怀。
两人用完一碗野菜糊糊,已经过去两个时辰,田田到了该出宫的时辰,他有些舍不得,却只能一步一步往外走。
送走田田之后,她也有些惆怅。
等到晚间康熙过来的时候,她就问:“怎的想起来叫田田过来了?”
她猜是他的意思,旁人并不会想到这一茬。
康熙就笑:“你最是惯着他,又有冷宫的情谊在,朕就想着,若是进宫瞧瞧你,想必你心情会好上许多。”
这么说着,姜照皊就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倒是要谢主隆恩了。”姜照皊笑。
康熙捏了捏她鼻子,也跟着笑,这人最是促狭不过,多大点小事,也用得着她说隆恩。
平日里多少事,也没见她说上一句半句的。
“你若真喜欢,叫他常在宫里头伴着你,不比什么都强。”康熙随口道。
喜欢的就是要留在身边,没有第二种可能。
然而姜照皊笑着摇头,柔声道:“道理臣妾知道,只是这事不是这么做的,毕竟宫里头千好万好,不及宫外半分。”
天色昏黄,烛火摇曳。
室内地龙暖烘烘的,照的人脸颊也跟着红起来。
康熙却阴沉着脸,冷声道:“你就是这么想的?”到底是被他伤过,也知她性子薄凉,只不曾想过,在她心里,这宫中竟比不得外头一星半点。
“哪里不好?”他问。
姜照皊抬眸看向康熙,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倒不是这个意思,对于田田来说,这在宫里头跪着做奴才,哪里及得上外头,到底有一份情谊在,就想着他能好过些。”
康熙神色这才缓和些许,只还有些阴沉。
姜照皊想了想,柔声道:“您想哪里去了。”她一点都不慌,甚至还笑吟吟的依偎进他怀里。
抬眸调皮的捏着他精致的下颌线,满不在乎的啃了一口。
都不是傻子,经过这些时日的肯定,她觉得,康熙约莫是把她放心上了,不再是以前那种态度。
说来也是,若不是喜欢,作为帝王的康熙,是不可能跟她浪费时间的,更别提宠的这么没下限。
摸了摸自己的脸,姜照皊唏嘘,她可真是平平无奇小可爱,连康熙都忍不住爱上她,可真是一个迷人的小妖精。
这么想着,她看向康熙,忍不住探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穿越女的光环。
霸道皇上爱上我。
想想就觉得中二的厉害,然而康熙对她是真的好。
唏嘘了一声,姜照皊又忍不住啃了他一口。
康熙被糊了一下巴的口水,笑骂:“狗一样,啃什么。”
她惯爱啃人,肩头的伤,只有在她有孕的时候,才会好上些许,这平日里但凡来她这里过夜,必然会肩头带伤。
她也不管昨儿是不是啃过了,来了兴致就要啃,死死的咬住,怎么都不肯松。
现在白日里也要啃,他都担心到时候她又跟什么似得,直接啃出伤来,又该如何是好。
“呵。”姜照皊冷笑,真的用力啃出牙印来。
康熙嘶了一声,将她往怀里又搂了搂,这才笑骂:“越说越狗,可不能如此。”
他还要见人,这下巴上顶着牙印,谁都知道是她啃的,到时候难免说话难听,又该如何是好。
姜照皊嗯了一声,也想到这一茬,就不再胡闹,只是知道他有感情之后,就难免想要探探底,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姜照皊就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这个水润润的眼神,康熙很懂。
抿了抿嘴,认真道:“担心压到你肚子。”
胡闹着固然好玩,但是这肚子也不是开玩笑的。
姜照皊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哑着嗓道:“这不是还有脐橙呢,也香甜。”
水果总是令人怀念和不能忘怀的。
康熙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想了一下,才明白是谐音,不由得红了耳根,轻声道:“你既然喜欢,也罢也罢。”
左右不过舍命陪君子,何况一点小事。
只是她孕期格外磨人,只得温柔着来,又担心她不尽兴。
“皇上~”
“三郎~”
“玄烨哥哥~”
这样说着,姜照皊吃吃的笑,那微微勾起的沙哑嗓音,简直要了康熙的命。
“你呀。”多少话都吞进唇舌间。
待胡闹过后,姜照皊餍足的闭着双眸,由着他清理过后,闭上眼睛就睡。
康熙习惯了,几年来每每都是这样。
低声哄着她睡下,他这才大踏步离去,还有许多政务没有处理,光顾着哄她了,这会儿还要回去补。
梁九功赶紧撑伞,给他系披风带子,跟在他身后,一道回乾清宫。
他斟酌着问:“仁妃娘娘这里……”话没说完,康熙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必上彤史。”他回。
孕期承宠,并不大适合上彤史。
梁九功点头,表示明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仁妃会得宠不少时日,后来这日子一天天的过,也没见皇上多紧张仁妃,然而就是没丢下。
平日里念叨了些,也倒还成。
毕竟和先帝比起来,那是差远了。
谁能想到,越是细水长流,就越是稳定长久。
回到乾清宫之后,康熙瞧着手中的折子,认真思考,关于仁妃晋封的事,既然明白自己的心,自然要给她最好的。
现下皇贵妃位在站着,倒是还有一个贵妃位。
先封个贵妃,等到生完孩子,再加个封号,倒是不错。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了。
他下笔,亲自拟定圣旨,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尽数都堆叠其上。
最后删删改改,唯独一句舍不得。
‘甚得朕心。’
其实他还想更肉麻一点,将自己真实的情谊表露出来,但是知道不可以,毕竟后宫虎视眈眈,光是太皇太后那一关,就过不去。
罢了罢了。
康熙看着圣旨,就忍不住笑。
不可否认的是,他想和她并肩而立,接受万民朝拜。
第二日一大早,姜照皊就收到了晋封圣旨,简直突兀的一塌糊涂。
佟贵妃亲自来贺喜,笑吟吟道:“你好会瞒,一点气都不透、”
姜照皊含笑摇头:“万岁爷一时兴起,倒不如说他会瞒。”
她也是一点信儿都不知道,大清早起来,突然就成贵妃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能够进一步,谁愿意退一步。
这贵妃跟妃,还是有根本区别的。
就光这金黄色,就与众不同。
“你也别笑话我,我自个儿也懵着。”姜照皊笑吟吟道,笑的开怀。
康熙还是很厚道的,晋封给的很快,一点都不抠唆。
佟贵妃艳羡的紧,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心中不禁一动,经过情爱滋润,那脸颊红润有光泽,瞧着就欢喜。
又说了几句,佟贵妃便告辞离去。
今儿这是好日子,来的人比较多,可能没有空档一直接待她。
姜照皊笑着送走她,迎来一波又一波贺喜的人,送的礼物太多,直接腾了间屋子出来装。
“电灯的事,怎么样了?”她问。
自打江贵人没了,这电灯也搁浅了,毕竟欢喜纵然聪慧,也聪慧不到这个地步上来,他完全不懂电的原理,只会运用原有的。
欢喜回:“略有进展。”
听到这话,姜照皊有些意外,就又细问了,知道是供电时长又增加了,就笑道:“这样也是极好的。”
反正慢慢来,这电比较危险。
欢喜应了一声,笑吟吟道:“定不负所望。”
姜照皊侧眸,看了他一眼,恍然间有种是田田的错觉,真的有些太像了。
都是初始瘦小,后来变得高大又英俊。
跟吃了助成长素一样。
看着他的样子,姜照皊慢悠悠问:“研发可还顺利?”
欢喜点头。
挥挥手示意他先去忙,心里却在想着,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要提一嘴,像是欢喜这样的人才,也是可以收录进研究院的。
毕竟人才不拘一格,现在又缺人的紧。
等到康熙来的时候,她顺嘴一说,就见康熙笑着摇头:“旁的都行,只这个不行。”
他细细解释,这宫中太监,原本就跟其他人不一样,有些阶级可以打破,但是有些阶级,打从一开始,就不能打破。
这太监若是能进研究院,各宫都要安插人进去,你是允还是不允。
旁人不会觉得欢喜是有真材实料,只会觉得,你的人能进,为何我的人就不能进。
这样以来,时间久了,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姜照皊点头,表示明了,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反驳道:“司马……”
她话未说完,康熙就明白她的意思,叹口气,摸着她的脑袋,温柔道:“历史上只有一个司马迁,并无第二个。”
欢喜并不能相提并论,再说司马迁是受了宫刑,本身并不是太监。
“哦。”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姜照皊没说话。
窝在康熙怀里,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心脏位置,感受指尖间的心跳。
“有点凶。”她道。
没头没脑的一句,康熙没听懂,就抬眸看她:“什么有点凶?”
“心跳呀。”她笑。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
康熙捉住她指尖,笑问:“好玩吗?”见她点头,便又放开她的手,觉得好玩就玩吧。
姜照皊起身,双手撑着他身周两侧,一脸深沉的打量着。
“您能不能好好的?”现在这样,太过宠溺,跟坏掉了一样。
康熙一噎,再次听到这句话,但是他却没有那么生气,而是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轻声问:“你不喜欢吗?”
姜照皊仔细想想,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最后还是点头。
确实喜欢,但是会给她压力感,不如以前放松。
“那就成了。”康熙笑。
他不知道怎么去宠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能有什么给什么,想到什么给什么。
有时候说话办事,自然也会失衡。
姜照皊想了想,捉住他手亲了亲,柔声道:“喜欢。”
投桃报李。
对她好的人,她总是愿意回报善意的。
毕竟这世界上,能够对她好的人,实在是太少。
康熙敏锐的发现,姜贵妃对她的态度略有改变,不由得轻叹,其实大家都是聪明人,他以前对她的态度,她心中明晰,故而不肯交出一片真心。
如今他不过略改一改,她的态度就立马随之改变。
这么想着,又觉得以前亏欠她。
不曾早日明白自己的心意。
康熙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想着往后会收获一个小意温柔的姜贵妃,然而几日下来,他就知道什么做焦梦,仁妃还是那个死样子,不曾有一星半点的变化。
对他还是爱答不理,凉薄的厉害。
康熙一口气梗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
“这个吃不吃?”他问。
“不吃。”姜照皊回。
切成小方块的甘蔗,其实很方便了,但是她懒得拿。
“哪里还有懒得吃的?”康熙无言以对。
姜照皊垂眸,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如今月份大了,她又是双胎,怀起来就有些艰难,最是难受不过,这动一动,就叫人累。
更别提嚼甘蔗了,吃一点甜的,全是渣。
像极了面前的康熙,瞧着白生生卖相好,吃到嘴里也香甜,就是有点废牙废心,那点子甜水到没到肚子里,就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了。
这么想着,她笑吟吟道:“倒是适合您吃。”
见康熙问为什么,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心啊,瞧这甜的。”
一听就知道是作弄人的,康熙笑了笑,捏着她的脸,在眉心亲了一口,才认真道:“朕觉得像你,甜滋滋的。”
姜照皊歪头看着他,想起自己的甘蔗渣理论。
倒也不必。
她才不像甘蔗渣呢,这样的事,还是让康熙来的好。
“不吃就罢了,还有梨,朕给你削皮?”康熙问。
她不想吃,康熙老是问。
姜照皊就有些不耐烦,直接起身,压在他身上,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唇瓣。
就他长个嘴,惯会叭叭。
“唔。”康熙闷哼一声。
他嘴里还有甘蔗的甜味,还挺浓郁,姜照皊又深入一分,扫荡过后,待两人唇分,才意味深长道:“还挺甜。”
康熙红了耳根,也不知道姜贵妃说的是他这个人甜,还是这甘蔗甜。
“胡、胡说!”
“放、放肆!”
康熙怒目而视。
然而姜贵妃一点都不害怕,甚至笑吟吟道:“您若是再看,臣妾又要亲了哦。”
看着康熙耳根红彤彤,姜照皊的恶趣味被满足,完全没有想到,康熙在对待感情上,纯情的一塌糊涂,也叫人心中生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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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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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李诗情的清穿之娇艳媚人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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