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制服的外国空姐推着车子进入机舱,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询问施念念是否需要饮料。
施念念摆摆手。
昨晚没休息好,她现在只想睡觉。
她把座椅调到最舒服的角度,抖开毛毯,身体躺下。
一道目光笔直地射过来,施念念敏感地掀开眼皮。
隔着一条两米宽的过道,苏昧正用一种复杂难懂的眼神凝视着她。
“……”施念念忙翻过身,扯过毛毯恨不得盖过头顶,好挡住那道逼人的目光。
从登机到现在,她们两个没有说过一句话。
施念念很庆幸苏昧订的是头等舱,两个人位置之间不挨着,这样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尴尬。在这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里,除了吃喝拉撒,她要么在睡觉,要么就是在假装睡觉。
再次回到熟悉的b市,看着周围熟悉的建筑物,听着耳边熟悉的母语,施念念心底感慨:还是家里好。
未来半年她都不想出国了。
施念念去取行李,出来时,看到苏昧守在出口的位置,很明显是在等她。
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她们像两个陌生人,闷不做声,一前一后朝停车场走去。
苏昧在前,施念念在后因为不知道车停在哪里。
苏昧很快找到了车位,拿出钥匙,“嘀嘀”两声解了锁。
后备箱的门徐徐打开,施念念看到了,忙走过去。她想把行李箱塞进去,可是那箱子太重了,她细胳膊细腿力气本就不大,费了吃奶的劲儿也抬不起来,憋得脸通红。她又把箱子放下,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余光里瞥见一抹身影,扭头看过去。
苏昧气定神闲地站在车子旁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知道看了多久。
施念念微窘,揉了揉被拉杆勒疼的手心,说:“你能帮帮我吗?”
忍了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开口,她最后竟然败给了一个箱子。
刚才看她和箱子较了半天劲,苏昧以为她要死扛到底了,终于等到她主动和自己说话,神色稍缓,走过来帮她一起把箱子塞了进去。
“谢谢。”施念念说。
这疏离的语气惹得苏昧直皱眉。HΤτPS://wωw.hLxS玖.còΜ/
从医院到现在,施念念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像是在故意疏离。这让苏昧很不安。
施念念说完就不看她了,绕过车尾去了副驾驶位。
一上车就看到驾驶台上放着的蛋糕盒子,施念念觉得眼熟,拿起来,赫然发现竟然是几天前自己没吃完的那半块。
这蛋糕还是在4s店时,黎皓然买给她的,是施念念最喜欢的草莓味,她觉得很好吃,特地给苏昧留了半块,苏昧却说不吃。那天她们在车上大吵了一架,施念念怒极甩门离去,就把这半块蛋糕落在了车上。
苏昧没吃也没扔,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另一边车门被打开。
苏昧瞥见她手里的东西,想起是别的男人买给她的,拿过来,语气冷硬地说:“过期了,你要想吃等会儿我给你新鲜的。”
说完转身走向垃圾桶,丢进不可回收垃圾分类箱。
施念念:“……”她也没说要吃啊。
施念念看到她扔完垃圾回来了,清清嗓子,说:“能借你手机用下吗?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苏昧把手机递给她。
“谢谢。”施念念接过,“密码?”
“你生日。”
施念念下意识输入那几个烂熟于心的数字,输到一半顿住,诧异地看向她:“我生日?”
“嗯。”
“这是你手机,为什么用我生日做密码?”这不禁让施念念联想到另外一件事,苏昧的平板也是用的她生日,所以在f国时她才能轻松打开。当时她就十分费解,只是手机和钱包被偷的冲击太大,暂时给忘了。
“好记。”苏昧淡声说。
如果只是为了好记,用自己的生日不是更方便吗?施念念半信半疑。
“还能防止被人破译。”苏昧又补了一句。
施念念觉得这个理由更有说服力,但仔细琢磨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昧完全可以用父母生日啊,为什么偏偏要用她的?
难道是因为……
施念念心口怦然一跳,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这两天她想了好多东西,什么都想不明白,脑容量是真的不够用了。
她若无其事地输入密码解锁,不知道苏昧给林女士写的什么备注,一点开就看到通话记录,最近一条是大表哥赵泽君打来的,接下来分别是黎晶晶、妈、小芹助理、老婆。
“妈”那条分外醒目,因为是拨入未接显示红色,想来就是之前林女士打的。
施念念正准备拨过去,目光下移,看到备注为“老婆”的名字后面带着一个括号,括号里写着数字“135”,内心一震。
这个数字,意味着苏昧曾经打过她手机135次。看时间,都是在她手机被偷的那段时间拨出的。
施念念是个没有耐心的人,给人打电话,两次打不通就放弃了,她实在难以想象,苏昧怎么做到打了135次?
脑子里慢慢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苏昧一脸焦急地拿着手机在拨打她的号码,听着一遍遍关机提示,一次次失望地放下,又一次次不死心地举起……最后不得不放弃。
施念念不清楚苏昧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给她打那么多通电话的,突然想到在f国时,苏昧找到她时紧紧抱住她那一瞬间。苏昧身体在抖,声音也在抖。她以为是天气太冷的原因,现在想来,苏昧可能是看到她惊喜过望,也可能是因为害怕?
接着她又想起上车后,苏昧深情款款注视着她,郑重地说:“没有什么能比你重要。”
还有医院里那句:“我还挺喜欢的。”
种种迹象表明,苏昧是真的很在乎她。这种在乎已经超越了友情,隐隐透着一丝说不清的暧昧。
可是转而想到贴吧里那些“直女僚姬”的善意忠告,施念念又凌乱了。
“怎么不打?”苏昧见她拿着手机迟迟没有动作。
施念念脑子里那些理不清的头绪一下子被拍散,她手指微动,指着备注为“妈”的号码,明知故问:“是这个吗?”
“嗯。”苏昧说。
施念念手指轻点,把手机放到耳边。
电话很快接通了,她暗暗调整呼吸,听到那边“喂”了声,忙说:“妈,我们下飞机了。”
林女士:“是和苏昧一起吗?”
“是啊。”施念念用眼尾扫见苏昧发动了车子,“我们上车了,不堵的话一个小时内应该能到家。”
林女士却说:“你一个人回来吧,别叫苏昧了。”
“啊?”
“啊什么啊,我让你一个人打车回来。”
之前不是说让她和苏昧一起吗?怎么又变卦了?
施念念只好满口应下,挂了电话,对苏昧说:“我妈说让我一个人回去,你不用去了。”
苏昧也是意外:“为什么?”
“不知道。”
“……”
虽然不懂林女士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但施念念隐约感觉事有蹊跷,她脑子一转,说:“你把我送去4s店吧,我去取下车,然后再自己开车回去。”
出国前施念念的车被人撞了,工作人员说三天左右能修好,现在应该可以了吧?
苏昧沉默两秒钟,问她:“是你的意思,还是妈的意思?”
“就是我妈说的啊。”施念念有些无语,“我骗你干嘛。”
苏昧透过后视镜看她,欲言又止。
“不信你自己问。”施念念把她手机递过去。
苏昧低头看了眼手机,又沉默了两秒钟,说:“不用了。”
苏昧把她送到那家4s店。
施念念的车果然修好了,跟着工作人员走到停车坪时,她突然想起几天前自己才和苏昧在这里大吵了一架,叹气。
苏昧把她送到就走了,走之前还给她留了点现金。虽然这次她们没有争吵,可是两个人的心境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施念念领了车,慢悠悠开回锦瑞府。
推门而入,看到林女士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喊了声“妈”,换上拖鞋,跑过去把人抱住。
林女士脸上没有一丝见到女儿的喜悦,面色凝重。
施念念撞上她意味不明的眼神,缓缓松开手:“妈,是不是真出什么事了?”
林女士推开她,沉着脸站起来,说:“跟我上来。”
“……”
施念念很久没有见到林女士露出这种情绪,印象中最近一次还是七年前,她偷偷改了高考志愿,林女士知道后,勃然大怒。
难道是因为得知了她在f国被抢手机和钱包的事?
施念念忐忑地跟她上了二楼。
林女士毫不温柔地将她拖进房间,重重关上门,带着怒气的责问扑面而来:“你和苏昧到底怎么回事?”
她和苏昧?
那可太复杂了。
施念念不明白她具体想问什么,抬手摸了摸脖子,打太极地说:“什么怎么回事。”
林女士快步走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纸,转身回来:“这是什么?”
纸很薄,折起来什么也看不见,施念念伸手去拿,林女士却不给,两只手展开,方便她看清了上面的字。
施念念瞳孔地震。
这是她和苏昧签的那张合作协议!
她下意识要去抢。
林女士早有防备,轻松避开。
施念念扑了个空,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纸:“怎么在你这里?”
林女士冷笑着说:“前天我去景颐园拿户口本,你说在你房间床头柜里,我就去找了,发现这张纸。”
施念念:“!!!”
那天林女士打苏昧电话,询问她户口本的事,施念念刚被苏昧找到,整个人处于一种茫然丢魂儿的状态,顺嘴说了床头柜,却忘了那里面有她和苏昧的秘密!
不过户口本她是放在第一格,打开就能看到,这张协议她故意放在最下面那格,还用她写的那几本小说的实体书密实地压住,林女士是怎么发现的?
除非有意去翻。
“妈,你怎么能乱烦我的东西。”施念念有些生气地说。
林女士火气比她还大,且没有半点侵犯她隐私的愧疚之心,大吼道:“你老实交代这协议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能干涉对方,不需要履行妻妻义务?结婚之前,我和你爸反复问你是不是真心喜欢苏昧,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
“你说你和苏昧是两情相悦,那为什么还要签这份协议!”林女士用力晃她肩膀,“你居然和苏昧联合起来骗我们,还在我们面前演戏,真当我和你爸是傻子吗?!”
施念念被她晃得头有点晕,试图拨开她铁钳般的手,气弱地说:“妈,你别生气,先冷静冷静。”
“你把自己的幸福当儿戏,让我怎么冷静!”林女士狠狠掐她胳膊。
如果是以前,施念念早就叛逆跑掉了,这一次她没有。她疼得只抽气,却不敢反抗。
林女士掐了一会儿才停,脸上的怒气褪去,换成一种无奈和无力,语气悠长:“以前我管你,你写小论文指责我不尊重你,现在我不管了,你竟然做出这种事。念念,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施念念一反常态没有顶嘴,自知理亏,低头,扯她衣袖:“妈,对不起。”
林女士尖利的指甲戳着她胸口,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对不起我吗?你是对不起自己!”
施念念紧咬下唇,没有反驳。
那天林女士去了她和苏昧婚后共同生活的房子,上了二楼,误入苏昧房间,找半天没找到户口本,慢半拍地注意到这房间好像只有一个人住,顿时起了疑心。后来又发现了施念念的房间,林女士心里疑惑更深。这俩人不是天天腻歪秀恩爱,为什么还要分房睡?
从第三层抽屉里翻出那张协议时,林女士恍然大悟,怒不可遏。她在职场上雷厉风行,看人从来没有看错过,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亲生女儿蒙骗了这么久。
如果这俩人从头到尾都是作假,那苏昧有真正把她当做是妈吗?对自己女儿还能发发火,对一个外人就没办法了,所以林女士才临时改变主意,只让施念念一个人回来。
看她风尘仆仆,巴掌大的脸好像还瘦了一圈,林女士不忍心再责备了。气也气过了,林女士抚着胸口,语气和缓下来:“是不是因为公司?”
事情已经败露,也没什么好隐瞒了。
施念念睫毛轻颤,轻轻“嗯”了声,握住她颤抖的手,说:“三个月前我碰到苏昧,她知道了我们家的事,还告诉我说苏氏集团想收购东临,想借这个机会跟我合作。当时她提出假结婚我也觉得很荒唐,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公司破产呢?”
“虽然我不在公司上班,可也是家里的一份子,看到你和爸为了公司的事东奔西跑,愁得整夜睡不着,我真的很心疼。你们养育我这么大,我也想为你们做点事。确实是我和苏昧骗了你们,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和苏昧都是女的,而且还是高中同学,知根知底,就算没有感情,假结婚我也不吃亏啊,相反还能帮到家里,我很开心。”
“开心你个头!”林女士用那张纸拍了拍她头,“要是早知道你们两个没有感情,我和你爸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
“就是怕你们不同意,我才不得不撒谎啊。”施念念扣扣她手心,谨慎地说:“妈,这件事上我真的一点都没吃亏,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两年期限一到,我和苏昧就去民政局办离婚。”
“你说得倒是轻松。”林女士语重心长地说:“当初你和苏昧结婚,b市不少人知道,要是你离过婚,以后还怎么找老婆?妈不是贬低你,而是这个社会对离婚过的女人就是有偏见。”
“大不了我就不嫁了。”施念念脱口而出。
“不嫁?等我和你爸都走了,你一个人孤孤单单过吗?”
施念念一时语塞。
“等等,你不会连性取向都骗我们吧?”林女士想起她和苏昧分房睡的事,狐疑道:“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前面还能侃侃而谈,施念念这下突然不会说话了,眼珠子从左边转到右边,含糊其辞地说:“这个不重要。”
林女士也没有心情跟她争辩什么性取向,举起手里那张协议,正色道:“我和你爸都知道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施念念又被问住了。
每次回家,施念念都能睡得特别好,这一次她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不知道翻了第几个身,床单都被她搞乱了,她掀开被子,摸黑拿到了手机,点亮,解锁,进入微信。
聊天列表里,排在第一的是黎晶晶,半个小时前,她们还在聊天。
施念念:“我妈知道我和苏昧协议结婚的事了。”
晶晶:“卧槽,怎么发现的?”
施念念给她发了条语音,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末了,问对方:“你说我该怎么办?”
晶晶:“知道了不是正好吗?以后你和苏昧也不用辛辛苦苦演戏了,每次看你们演,我都替你们累。”
施念念倒没觉得有多累,就是现在很纠结。
最近几天,她一直在纠结她和苏昧的事,纠结那个吻,纠结苏昧的性取向。现在又多了一个问题,头疼。
关掉与黎晶晶的聊天窗口,看到某个熟悉的头像,施念念顿了顿,点开。
在和黎晶晶聊之前,她先和苏昧聊过了的。
施念念:“我今晚不回去了。”
苏昧:“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施念念:“没有。”
苏昧:“明天我去接你?”
施念念:“不用,我自己开车回去。”
苏昧:“好。”
施念念只字不提协议的事,直到第二天晚上。
回到景颐园的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她开门见山地对苏昧说:“我爸我妈知道我们假结婚的事了。”
苏昧很是诧异:“他们怎么说?”
施念念没有告诉她父母的反应,两只手藏到背后,抬头挺胸,酝酿了很久,说:“苏昧,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施念念十根手指胡乱地搅在一起,舌尖舔了舔唇角,细声细气地说:“反正他们已经知道是假的了,这婚姻本来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还不如直接离了。你说是吧?”
苏昧闪着微光的眼眸一点点暗下来,声音也变得低沉:“说好的两年,这才两个月,你就想和我离婚?你想毁约?”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想毁约。”施念念忙不迭说:“当初谈合作,你说是为了应付家里,不想父母给你安排相亲,想静下心好好搞事业,所以我们才约定了两年。我的意思是,我们去民政局先办离婚手续,然后再重新签订一份合作协议,我无条件配合你,你说好不好?”
这就是施念念想了一夜的结果。
她们是为了骗各自的父母才协议假结婚,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拿着那张结婚证还有什么意义呢?父母也劝她离婚,可是施念念想到自己和苏昧还有合作,她不能那么自私,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想通后,施念念心情轻松了很多,没有那张结婚证,那么她和苏昧之间就真的只剩下单纯的合作关系,这样,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任何变故了吧?
这趟f国之行,她和苏昧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清,此时此刻,施念念十分迫切地想要撇清和苏昧之间的联系,只要斩断一切,她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说是解决问题,其实也是一种逃避。
苏昧却没有回答,目光死死地锁着她。
施念念被她看得心跳紊乱,别开头,说:“你要是没想好,可以明天再给我答复。我先上去了。”
她一只脚迈上台阶,想回房间。
苏昧却抓住她手腕,稍一用力,将毫无防备的她拉了回来。
施念念跌进她怀里,呼吸瞬间乱了,挣扎起来。
苏昧两只手紧紧圈着她的腰,眼眸幽深,薄唇翕动,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同意。”
“……”
“期限没到,你休想离开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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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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