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个懒腰,看到眼前傻愣愣的陆语恬,囡囡才想起来昨夜经历了什么。
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囡囡奇怪,明明记得昨晚上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怎么睡着以后就什么就什么都不想了呢?
“娘!”囡囡跑进屋里,看到里面的一片狼籍。
从痕迹上看,爹爹刚刚发泄过。那种特有的气味还有娘脸上的红光,即使还是大姑娘的囡囡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
“你们?”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以以前小的时候,夜里经常能听到床铺咯吱咯吱的响。
爹爹什么话都不互送,系好腰带,扛着叉子就出了门。
等猎户出门,妇人才清理身子,拉过女儿,抱着哭泣。
“是娘对不起你爹,是我的错。”妇人哭泣着,诉说自己在城中的经历。
进城卖草药不是一次两次,一来二去的,妇人就和收草药的白净男子勾搭上。山里的妇人见到的都是满脸黢黑的猎户,哪里体会城里男人的白净。特别是收草药男子的手段,让妇人有了乐不思蜀的感觉。
于是,妇人在山里收集草药,隔三差五的想办法去城里私会白净男子。
或许是白净男子得来的容易,想要玩点花活。这次去的晚上,引来了同伴一起,弄的妇人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若是不说人数的话,是妇人过的最满足的日子。
问题是,小城消息传的快,地皮流氓找了机会也加入进来。这些地痞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做事只顾自己的感受,根本不会照顾妇人的身体。有些特殊癖好的,折磨的人像是下了地狱。
妇人受不住,抓着床边的凳子给在自己身上活动的地痞狠狠来了一下。山林里来的妇人,本身就壮硕,手臂有力量,这一下竟把趴在肚皮上的地痞给打的鲜血直冒,去了半条命。
妇人大惊,胡乱套了衣服,就往外跑。好死不死,几个地痞结伴而来,被妇人吓了一跳,等他们发现同伴被打的半死,才想起来要去追伤人的凶手。
妇人在前跑的快,地痞在后追的紧。
妇人在山里锻炼的脚力,没扔他们追上来。地痞仗着作为男性的体力,一只没落下。前后追跑,在半路上,还是把妇人追上。
被追上的妇人少不得被折磨,人被吊在树干上,被地痞流氓当成死猪一样摆弄。
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妇人,知道保留体力,在半夜的时候,硬是用牙齿磨断了绳子,摔到地上,然后一瘸一拐的钻进草丛,直到地痞找不到自己离开才出来。
就这样,妇人才一身是伤的跑回了茅屋。
身上的伤势不好解释,也别事一些隐蔽的位置,只要是个男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猎户和妇人吵了半夜,没能问出答案,忧愁一夜没睡。
第二日早上起来,猎户竟然发现妇人伤势竟然全好了,而且更显年轻,好似当年自己刚娶她入门的时候。更让人受不得是,妇人本身成熟的韵味还在,把猎户的火气激发起来,才有了囡囡看到的那一幕。
“娘,不怪你,别哭。”囡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心爹和娘之间会出现问题,这个家会没了。
两人抱在一起正哭着,外面传来了呼喝的声音。
“小娘皮,在哪里,大爷来讨债了!”被打的地痞头上裹着白布,带着一帮人从山下赶来,就为自己头上的伤讨回公道。
妇人害怕的发抖,抱着囡囡不敢说话,眼泪也被吓的收了回去。
“娘,你别怕,我去。”囡囡不知深浅的说道。
“别去!”
囡囡脱开娘钱的怀抱,从房里拿了一把柴刀,走出茅屋,像是只暴怒的野猫盯着外面的人。
见到囡囡出来,上山的地痞们眼前一亮,想不到出来的竟然是比妇人还嫩的小女子。
“小娘子,你是谁啊?”
“你们要干什么,快滚,要不然给你们好看。”
“就你这小刀?”
地痞抽出随身的尖刀人手一把。
囡囡害怕的往后退两步,心脏砰砰直跳。
妇人跟了出来,看到明晃晃的刀子,抑制心中的恐惧,站到囡囡面前,说道:“事情是我做的,和她无关,有什么事冲我来。”
“你的仗我记着,你们都跑不了。”哈啰小说网
地痞晃着刀子往前进,一步一步给母女俩压力。
两人慌张的往后退,直到被门槛绊了一跤。
“哈哈哈,来吧……”绊倒的母女更显柔弱,激发了地痞的凶性,一起往前涌上来。
突然,从后面冒出一柄叉子,精准的刺入最后一个地痞的腰眼上。
“啊!”地痞大叫,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随着自己离去,身体慢慢软倒在地。
众人回头,看到一脸黑黝的猎人拿着叉子,像个野兽一般对着自己。
“你他喵的是谁?”
“杀了他!”
顾不得茅屋内的母女,地痞往猎户冲去。
一群人打一个,结果不言而喻。猎户凭着一腔凶性,弄倒了好几个地痞,最后自己也被人开膛破肚,跌倒在地,死不瞑目。
十几个地痞一起上山,剩下的也没几人。杀红眼的恼怒褪去,平时只会欺负老百姓的地痞看到周围的血腥,也差点被吓破胆。
看到屋内的母女,剩下的几人暴戾再起,砍死了茅屋内的母女。
“他喵的,回去怎么办?”死了这么多的人,剩下的地痞就算回去,也没办法给老大交代。
“烧了,就说遇到匪。”
“成,干。”
剩下的几人将两边的尸体全都拖进屋里,准备防火烧房,消灭证据。
头上包着白布的地痞在冲杀时故意装作虚弱,竟然活了下来。看到屋内的死去的母女产生了邪念。
“要不……”
“想什么呢,快点干,晚了人就发现了。”
“真的?”
见他眼神不对,旁边的同伙踹了他一脚。
“什么玩意,让你去搬草,没让你不干人事。”
头上包着白布的地痞悻悻一笑,去抱干草。
来到草垛旁,地痞才发现陆语恬的存在。
“喂,快来看,这还有人。”地痞后退,看着陆语恬不敢动弹。
同伙持刀到来,看着陆语恬,观察一番,见他没有动作,废话不多说,往上就是一刀。
陆语恬眼珠动了一下,看向看过来的地痞,就将人魂魄吓离了身子。
“你砍啊。”头上包着白布的地痞催促道。
等了一会不见刀落下,看向同伴,他眼睛无神,人已经死了。
“啊……”像见了鬼一样,地痞被吓疯。
陆语恬站立起来,冷漠的看看周围,打了一个响指,周边的一切全都化成粉末。
无论是活人、死人,还是茅屋、器具,全都变成了灰尘。
“何必呢。”陆语恬微微叹气,眼神再次变的茫然,朝山下走去。
这场纷争说不是谁对谁错,作为将地痞引来的妇人是整个灾难的始作俑者。先动手杀人的猎户,算起来既有保护家人的念头,也有杀人泄愤的准备。地痞们恶贯满盈,死于不死都是一堆烂肉而已。其中最可怜的就是囡囡,可惜被整个家庭影响,也在冲突中失去性命。
站在天道的位置上,陆语恬观看了整个过程,心中毫无波澜。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作为天道一部分的陆语恬,此时感受到了的便是天道的不仁。
上天给人的生命都是相同的,人如何做、如何选择,都是自己来承担后果。
走下山的陆语恬,慢慢变的冷漠,仿佛整个人变成了机器,没有感情、没有思想。
在陆语恬走后不久,山灵出现在冲突的当场。
现场残留着法力的气息,留下的烟尘让人很难从痕迹上推断这里发生了什么。
山灵使用法术逆转光影,看到了妇人、猎户、地痞、囡囡的经历,可在最后是谁将整个地方化成粉尘,却看不到。在地痞走出门的最后一刻,光影被强行中断,后面发生了什么,无论山灵怎么使用法术,都回溯不出来。
“是谁?”山灵对死的人不在意,每天在山林中都有生灵逝去,这几个人只不过是这些逝去生灵的一部分罢了。
可是,能影响自己法术,不让自己看到后面画面的人才是自己要担心的地方。
自己已经是元婴修士的顶级,想要瞒过自己的法术,至少要比自己高一个等级,那是化神才能做到的。在元婴修士当中,能让自己看不到一点痕迹的根本没有,因为在对方走后,法术会渐渐削弱,自己在当场反而有更多的优势。
现在自己看不到关键的影像,还是在对方离开的情况下,就很能说明问题。
“什么时候出现的这样的修士?”山灵不得不紧张起来。
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出现这样的修士是一件大事。在这个区域之内,化神几乎已经算是传说,在历史中的那些化神修士太久没出现,修炼者们甚至认为那是传说。可是,就走今天,在这里又出现了传说中的化神。
山灵的担心是没有错的,要是真出现了超越自身实力的修士,对于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修炼界来说,意味着无以复加的灾难。
到了自己这个修为程度,想要再进一步是千难万难,无论是功法的限制还是修为的提升,都会遇到瓶颈。
比如现在的修炼功法,只有到元婴的层次,想要往上的话,根本没有相关的内容。也就是说,想要继续往上,需要做的是自己来创造功法。
凭空创造,何其难也。
这个世界上往往探路才是最危险、最痛苦的事情。
有个故事,远方出现宝藏的传说,为了获得宝藏,各种探宝人前去探宝。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许多人在探索中一去不回,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年轻人为了家庭的生计,背着背包踏上了寻找宝藏的旅程。
走入寻找宝藏的路上,年轻人看到了前面的人为了回来做的记号,一个接着一个的留在路边。
开始的时候,年轻人还会担心,这些记号会不会藏着陷阱。经过一番缜密的检查,记号就是记号,后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不存在任何的问题。
谨慎的走出第一步,没有问题,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记号。每个记号后面都是平坦的路途,每记号都是前人做出的笔记。
年轻人慢慢的放下戒心,沿着记号往前去。再往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的年轻人放宽了心一路奔跑,直到掉入陷阱的那一刻。
记号也在这里终止。
为什么前面的人做了记号还是没有回来?为什么路途平坦,还是没人找到宝藏?
那是因为寻找宝藏的人在探索的时候,看到了千人的脚步、记号,认为前方不会存在危险,而第一个达到这里的人身死,没有做出标识。后面的人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放松了警惕,放下了敬畏,最后跟着第一个人掉到了通过一个陷阱当中。
从个体的发展上来看,山灵就是那第一个修炼者,寻找化神宝藏的第一个修者,前面是不是有陷阱,自己拿不准。
要是前方有先辈走过路途,要是前面有记号,山灵还能靠着侥幸走过去。可是,现在自己连记号都没有,到底要怎么走,完全没有头绪,那么自己只能不断在元婴境界里蹉跎。
和自己同样状态的还有好几个人类的修炼者,他们也是在等着其他人先经历天劫进入到化神境界中。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或许被毒死,后面的人就可以根据的一个人中的毒,寻找解决的办法。
山灵不觉想了很多,因为自己面前很可能是一个不知名的化神,是长久以来不曾见过的境界。
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必须调查出对方的身份,从对方身上获取自己需要的“记号”。
陆语恬的位置实际上和山灵的距离并不远,只是山灵没办法觉察到与天道合为一体的陆语恬的位置,才导致两人之间虽然近却彼此没有察觉。
陆语恬现在处于意识不在身的状态,身体靠着本能在行动。
猎户家的事情,让处于天道状态中的陆语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滋养着万物,不会说自己多么仁厚,不求万物用草扎成的狗来表示祭拜他。所以天地不言仁,不争仁,滋养着万物,不求万物回报他。圣人不会说自己多么仁厚,为百姓做了事情,不需要百姓用刍狗那些来回报他,所以圣人不言仁,不争仁,为百姓做事,不求百姓回报。
天地之间,万物行动都有着自己的规律。天上的飞鸟、地上的爬虫,空中的星辰、海中的鱼类,都有着自己行动的规律。
同样,猎户一家遵循着天地的大规则,也保持着人间的小规矩。
他们的生死是在人与人之间的拼杀,最终的结果也只能由他们自己来承担。
在当场,要是陆语恬出手救下猎户一家,出手杀了地痞们,那么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被打断,成了陆语恬主动打断了过程。
对于地痞来说,他们的坏是人间的坏,是对同类的坏。陆语恬若是杀了他们,只是清除了人类内部的杂志。对于整个天道来说,并未产生什么影响。
可是,落到陆语恬身上的后续就产生了麻烦。这些地痞看着问题很多,可他们背后也有自己的家庭。有妻儿、有老母、有兄弟、有姐妹,为了猎户一家杀掉他们的陆语恬,就要主动承担起他们背后家庭的结果。
对于陆语恬来说,这些不是不可承担,却没必要强行引入。
同样,猎户一家为了自身而战,他们被灭门,可他们也杀了地痞。就算陆语恬救了他们,妇人以后还会不会继续进城做苟且的事情,猎户会不会因为一时的激愤而对妇人痛下杀手,囡囡会不会因为家庭的碎裂而流离失所,最后惨死。
这一切都有着不同的结果,作为天道一部分的陆语恬只能静静看着他们的选择,他们也要承担起选择后对应的责任。
人类世界的组织结构,自有了人开始,就成了一个整体,小时候读书说要长大适应社会,长大了之后才发现,并不是书中所讲的物竞天择那样,后来渐悟到了人道的美感,此即是为而不争,相对动物的而言,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区别。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仁,即如道德经所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意思是:天地之间找不到仁,是因为万物都成了没有灵魂的草扎成的狗。圣人找不到仁,是因为百姓都成了没有灵魂的草扎成的狗。此即是说,天地与圣人,仁的不复存在。而仁五行属木,五官属目,五季属春,因而可知春季无木,则天地死气,人无目,则内心黑暗。后一句、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即是说、听多了仁的说法,不如心中守仁。道德经对于人道的阐释,即可由仁心初见,而仁者是无战的,亦是无敌的,所以心中守仁,方才宇宙万物都有了灵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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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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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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