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觉得这人该是与裴寂有些关系,如今湛青的话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与裴寂和湛青又是什么关系?
韩英心中思索,戒备倒是去除了不少。
湛青是知道蝎揭留波底细的,此时对于蝎揭留波找来此处并不觉得如何惊异,他是好奇蝎揭留波所说的师兄。
他的师兄,不就是黑蛊王的弟子?
这可真是……
湛青面上显示出些许的兴奋来。
“你……你在说些什么?”小三面上又惊又怕,一骨碌从椅子上站起来,连连后退,捉住了驿丞的衣袖,躲在楼梯旁。
“也是,当日,我不过是入门最晚,又名不副实的弟子,每日里在死士营里挣扎求存,哪里能让蛊王亲传弟子放在眼中。”蝎揭留波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他那双眼睛如同漆黑的宝石一样盯住了小三。“我曾听闻,有一位师兄名叫岩罕,习得了缩骨功,还有伴生蛊可改声音,带上□□,活生生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这伪声毫无破绽,倒是不知道这面皮,是不是和以前一样,都是活生生从人的脸上,剥下来的?”
驿丞本来还有些惊疑不定,如今听了蝎揭留波不似作伪的叙说,更是大惊失色,连忙一用力甩开衣袖想要逃开,却被这小三一双手如同铁索一样牢牢的箍在身侧动弹不得。
驿丞转过头,看着小三熟悉的面容,此时却觉得这人如此陌生。
“哼。”小三冷哼一声,这声音仿佛不是从他嘴里发出的,而是从喉头深处,乃至于胸腹中发出。“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
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音色一字一变,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俨然已经成了另一个人。
“翁那个吃里爬外的贱人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这句话却是用南疆语说来的,这声音闷闷的。
“她?不过是识时务者,弃暗投明罢了。”蝎揭留波也换了南疆话,这说到底是毒蝎、南疆的事,不必让外人看笑话。“她不是被你们杀了吗,还来假惺惺的问我?”
“哼,可笑,虚伪。”这小三嘴上咧出一个极大极讽刺的笑意来,那嘴角仿佛都要撕裂了一般。“你的那位好靠山将她捉去了,却来赖给我,我倒是想亲手挖出她的眼珠子,掏出她的心来,看看这个蠢女人为什么会被你迷住了眼,蒙住了心。”小三另一只手在背后灵活的动作了两下,几只细小不可查的蛊虫就从衣袖中爬了出来,落在楼梯上向上爬行,在昏暗的火光中几乎引不起半点注意。“在这之后,我要将你和你那相好的一起炼成药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呆在一处,也算是你们的造化了,哈哈哈哈哈。”
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湛青和韩英都听不懂,但是他们都觉得这两人该不是在叙旧,尤其是湛青,他很清楚,这人若真的是蝎揭留波的师兄,那二人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如今却为什么这样攀谈起来了?
莫不是……
“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你真是觉得这样拖延时间就有转机吗?”蝎王听到岩罕口中说着药人,心下有些了然,看来真就是这人与那些不知来历的贼人合谋炼制药人,只是当日黑蛊王炼制药人的秘法已经湮灭,他只是一知半解,炼成的也是个半成品。
“哼,如今,我马上就能拿到药人炼制的秘法,你若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你那中原姘头根本靠不住,不如来与我一起成就大业,来日裂土封王,也未可知。”岩罕收敛了神色,似是认真的一般。
“我不想听你痴人说梦了”蝎揭留波许久没见过旧人,与岩罕谈了几句只觉得无趣。他缓缓向前走着,嘴上也慢慢带了笑意,脑袋微微偏了偏,那眼睛却一点不错的盯着岩罕。“我只想知道,你要如何求我饶你性命?”
“取我性命,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岩罕语气怨毒,像毒蛇一样带着满满的恶意看向蝎揭留波。“你那姘头自己也不过是个野种,他若到时候为了活命认了新爹,看你要怎么办?”
说完,他狠狠一把将一直抖如筛糠,面色如土的驿丞推向蝎揭留波,蝎揭留波袖中一振,铁钩就握在手中,他此时眼里只有岩罕,本想顺手将驿丞也宰了,倒是湛青将这驿丞一把捞了过来,毕竟裴寂觉得驿站尚有蹊跷,这岩罕显然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狠人,在蝎揭留波手里十死无生,若是想要逼问些什么,还得留个活口才行。
蝎揭留波也不理会湛青的动作,他手中铁钩直直的指向岩罕面门,足下生风,似乎只要一个呼吸,铁钩就会戳破他的头颅。
岩罕动作诡异的一缩,整个身子瞬间矮了一截一般,整个脖子好似都缩进了胸腹之中,这一击不中,岩罕抬头向上看去,正与蝎揭留波的双眼对上。他这张面皮似乎是被他扯坏了,嘴角还带着僵硬的笑意,显得诡异又可怖。
蝎揭留波却是一点也没受影响,另一只手捉住两只残月般的暗器,直直的戳向岩罕的双目。
脸皮是假的,这双眼珠子,可得是真的了。
岩罕整个人向后一仰,躲过蝎揭留波的攻势,随后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过身子,如同蓄势待发的利箭一样向二楼逃去了。
真是慌不择路,要跑也该向门外跑,以他的缩骨功法,随便找个蛇洞狼窟一躲,没准真就能逃出生天,不过当着湛青和韩英等人的面,要想破门而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蝎揭留波却心中一悸。
别人或许不了解,他却是知道的,这人刚刚与他所说的事情根本就是没有半点真意,全然是在拖延时间,那他拖延了这许久,又直直向二楼去了是为什么,二楼有什么东西能救他性命吗,抑或是……有什么人?
是了,湛青也在这,那人却没有露面?
蝎揭留波呼吸一窒,足尖在楼梯扶手轻轻一点,也飘忽忽的掠向二楼。
这边湛青刚刚将这一言不发似乎就要昏死过去的老头接到怀里,见到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将驿丞扔向韩英,转头也向二楼去了。
韩英也不是傻子,他将这驿丞随手推给手下,也向二楼去了。
这驿丞一晚上本就惊惧不已,又被几个年轻人扔来抱去,此时更是一言不发的昏死过去了。
等到韩英上了楼,湛青站在门外,而岩罕则已经换成了另一个更加修长瘦削的身形,脸上还带着那张□□,只是此时这面具上已经失了血色,看来真是活人脸上剥下来,如今已然衰败了。
此时,这人却一步一步的从裴寂所在的房中退出来,跟着他出来的,还有他喉咙上抵着的一柄铁钩,和握着铁钩的蝎揭留波。
“谁派你来的。”蝎揭留波的声音很轻,但是手里的铁钩却极稳。
“哼,你以为他会真心待你吗?中原人都是唯利是图、毫无信誉的小人。”岩罕捂着中了一只□□的右臂,韩英认出来,这是裴寂随身携带的折叠弩射出的。
“我问,谁派你来的。”蝎揭留波语气没有什么变化,手中的钩子却一甩,狠狠的穿透了岩罕的左肩。
岩罕惨叫一声,恶狠狠的盯着蝎揭留波身后之处。
韩英看不到那里有什么,但是如果有什么值得这人这样的仇视,就该是裴寂了。
显然,这人就是打着挟持裴寂好逃出生天的主意,但是裴寂这人怕是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心眼多的比得上天上的星星,只有他算计别人,还没见到谁能算计到他,韩英心中暗自想着。
“这门外都是你的手下,如今炼制药人的秘方就在我手中。若是你肯帮我,我便将这秘法倾囊相授。”岩罕眼中带着压抑的怨毒,他直勾勾的盯着裴寂,从腹中发出闷闷的声响,此时却用了中原话,所以不只裴寂,湛青和韩英都能听懂。“你年纪不大,或许不明白,十几年前,黑蛊王就是凭借炼制、操控药人的手段横行江南,有了这等秘法,别说是横行江湖,就是组成大军征战沙场也未尝不可。”
此时蝎王已经将岩罕制在门外,裴寂终于现身了。
原本已经准备休息的裴寂,此时却是衣衫整肃,就连发髻都没有一点凌乱。
裴寂自然的将层叠的袖口拢好,之前,他就是用袖中的折叠弩将岩罕射伤,缓了这一下,蝎揭留波就赶到将其制住了。
只是自始至终,蝎揭留波却没有看裴寂一眼。
在生气了。
这是不想认我?
裴寂心中笃定的想。
看来该是想起些什么了,否则不会做出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当日的南山堂重逢之时,他是多听话,多可爱呢。
“这位……恩人。”裴寂将这恩人在舌尖吐出,明明面色没有异常,但就是让人觉得这二字极是暧昧。“他说的药人,是什么意思呀?你是否想要这秘法呢?”
蝎揭留波心头一窒。
裴寂是在试探他,为难他,还是也不记得了?
可是对这个人多年的了解,他觉得,还是前者可能性大一些。
“我哪里知道,他可是在对你说。”蝎揭留波面上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但是他背对裴寂,裴寂是看不到的,韩英没注意他的神色,湛青却是一只在观察二人之间的情况,见到如此情景,倒是若有所思,或许权叔说的没错,裴寂总有一日,会为了蝎揭留波失去本心。
韩英则震惊于岩罕所说的药人一事。
岩罕气笑了。“听说你那相好的当年抛下你远远的躲开了,这小白脸难道是你新找的姘头?”
“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我想你该换个先生。”裴寂面上显露笑意,倒似是发自肺腑一样。“不过,你这话说的倒是……可以为你换个痛快的死法,正好可以早日投个好胎,重新学学怎么认人。”说完,裴寂看了看门边上的两只细小甲虫,面上带了嫌弃之色,朝湛青看了一眼,湛青会意,走过去隔着手帕将这两只不知名的小虫子拾起来。
这就是岩罕放出的蛊虫,裴寂五感异于常人,但是人到底是□□凡胎,本不可能面面俱到,按理讲,他也不会在休息时察觉这两只小虫子的存在,可楼下的动静实在闹的有些大了,后来,蝎揭留波出现,裴寂哪里还能平心静气的休息,肯定是调动了全幅心神仔细留意楼下的动静,这才发现了这两只虫子,既然看到蛊虫,怎会不知道这人恐怕打了他的主意,他假装毫无防备,却在这人刚刚破门而入时接着破碎门板的掩护连射数箭,岩罕本不是以手上功夫见长,他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本可以一箭射入岩罕要害将他当场击毙,但他听到蝎揭留波也跟了上来后,就将箭偏了几分,这箭力道极大,岩罕中了一箭攻势受阻,就被后来的蝎揭留波制住。
“我听你叫他师兄。”裴寂上前一步站在蝎揭留波身侧,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满含情愫的看向蝎揭留波。“你该知道的,严刑拷打能不能从他嘴里挖出想要的消息,更何况,他总说,你我舍不得这个秘密因他死去而无迹可寻,但是他却猜错了,我很乐意让他与这个秘密一起长埋地底。”
蝎揭留波自然知道裴寂的意思,他自己并不想学会炼制药人,若说之前,为了助赵敬完成霸业,对药人还有所贪恋,如今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再不是那个对赵敬虚伪的谎言不愿去想情愿被骗的赵敬义子,这恶毒的药人炼制之法,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Hττρs://wWw.hしΧS9.CòM/
蝎王在杀人的时候一向从不犹豫。他没有任何表示,握着钩子的右手向前一送,就轻易的撕破了岩罕的喉咙。
岩罕眦目欲裂,口中哬哬作响,明明是说不出话的样子,却从胸腹中传来闷闷的声响。“你会后悔的,中原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为了活命,那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敢认,你以为,他会真心待你?总有一日,他也会为了自己杀了你……我在九泉之下,等你惨死的那一天。”
这话是用南疆语所说,如今在场的,只有裴寂和蝎揭留波二人能听懂。
蝎揭留波将钩子抽回,这岩罕就委顿在地,不一会,却从他喉咙血肉模糊的碎肉中爬出一只拇指大小的蜈蚣来,这蜈蚣长得不长,却极为肥大臃肿,有成人拇指大小,浑身是暗红色,很是恶心。
它爬的并不快,刚离开岩罕不久就被蝎揭留波一钩斩断,这断成两截的蜈蚣还挣扎了几下,这才蜷成两团不再动弹了。
看来这就是岩罕的伴生蛊了。
寄居于胸腹之中,平日里可用腹语拟声,若要假扮他人,则爬到口中,但是这蜈蚣太过于肥大,卡在口中容易露馅,所以岩罕许久之前就割去了舌头,给这蜈蚣让出躲藏之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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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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