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啰小说网>历史军事>喋血情缘>第十五章 救朋友1
  吴少停见劝降郝友亮的大事告成,心里也是无比喜悦,乐颠颠地不知如何向岛田邀功时。突然,一个鬼子中佐面容俊严地进来,向岛田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顿日语后,岛田绷着肥脸让他出去了。这让吴少停又想起那时进城戒严的情况,便贱着脸问岛田说:“大佐阁下,我们进城来发现城里戒备森严,发生了嘛大事?”岛田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对二人皱眉说:“城里妖女地有,她们大大地厉害,帝国勇士连连遭到妖女凶杀,我们全城捉拿妖女地有。”吴少停这才听明白,域里刀枪林立不是因为郝友亮的来所至,原来是城里出了杀日军的妖女。他忙对岛田脸带愤恨地说:“兴妖作怪的妖女,扰乱了城里的安定生活该杀。”岛田从鼻孔里‘啍’了一声。

  郝友亮对城里闹妖女不感兴趣,有了武器后心中还感到有些不满足,便与岛田商讨自卫团配服装的事。他不知岛田是怎么想的,竟然马上答应先给郝友亮配军装一千套。郝友亮让武器惦记的在大厅再也呆住了,找理由向岛田提出去仓库拉武器,岛田很高兴,派人跟送他到东局子仓库,眼看着装缷工人把武器装备装上几辆卡车,吴少停怕辛苦,让郝友亮自己押坐着卡车上的东西,出津城奔台头……

  当董平、孙茂林、李虎撑船赶到猴山的时候,天色近要破晓,淡青色的天空上虽还嵌有繁星泛闪的银光,但它们伴随着淡红色的霞儿扩铺天际后,冉冉红日泛出绚丽的温煦。给猴山周围宽阔的水面带来如烟似纱,使晨雾如轻云流水……

  旭旭朝阳闪出金光,奇幻的纱雾在朝阳下羞怯地散遁而去。芦苇露出它青翠的真容,一夜沉积的雾,化作水慢流于苇叶尖上凝聚成晿莹水珠儿,因苇叶儿尖端承受不住水珠儿而被压弯下垂,一付欲滴之势地垂在苇叶儿尖头闪着莹莹银光,留恋地望着平静水面儿不肯下落,怕落入水中惊扰了这里安详、纯然和美妙的早晨。不过,远处村庄还是传有鸡鸣唤醒黎明声。

  三人下船到聚义厅时,见马光强等人一付懊恨之举,抽烟的抽烟,无语的无语。特别是马光强坐着的眼前,遍地都是燃尽和没燃尽的旱烟头儿。三人见马光强等人的举动,都明白他带人绑赵小杆儿不顺利。董平关心地问他说:“兄弟,出手不利呀?”马光强吹乌嘟嘟地点头(嘟噜脸的意思)。董平劝他说:“生嘛气呀,这次不行,过几天捣他的窝去。”他接着又问:“是怎么回事呀?”马光强气恨地说:“很他妈的糟,我带人刚进村埋伏起来,就被赵小杆的人发现了,我们追打了一阵后,赵小赶带人跑进了炮楼,我怕恋战吃他们的亏,便带弟兄们回来啦。”李虎对他说:“只要弟兄们没伤亡就是胜利,今天没得手还有明日吗,咱要想逮的鱼,早晚把它赶进网里去。”董平笑着对马光强说:“你带人这一折腾,赵小杆肯定明白是怎么回事啦,不敢再去村里伐树了。”孙茂林对他也说:“兄弟,着嘛急啦,今天和尚跑了,明天到庙里抓,在庙里抓到废话不说,就地就凿了他,欺负老百姓还没轮到这帮王八蛋头上。兄弟,别生气,叫他稳稳,过两天三哥带人和你一起收拾他。”四人经一翻议论后,都还是对大哥郝友亮担起心来……

  从晓雾弥漫到清晨的万物初醒,又到日正中天的当午,直到夕阳西下,也没郝友亮一丝来音儿,在残阳给田野、村庄、村林、水面儿镀上柔和金色的近黄昏时,终于传来郝友亮从天津返回来的准确消息,并还真带回自卫队急需的武器弹药。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欢呼雀跃,一扫一天来人们的心里的阴郁。董平、孙茂林、马光强各带人上船去接郝友亮,李虎带部分人守在猴山等归来的所有弟兄……

  夜幕沉甸,天放幽深。猴山聚义厅灯火通明,这是郝友亮多年来第一次夜里召开重要的军事会议,这次会议要定出自卫队的走向何方。郝友亮怕走露内容,让自己的警卫排持枪看守聚义厅四围,不许认何无关人前来打扰、靠近。参加人有李虎、董平、孙茂林、马光强,副中队长、各小队长都不让参加。郝友亮简单叙述了找岛田要枪的经过,然后他讲出第一个问题。他说:“弟兄们,除李虎兄弟是刚加入咱自卫队外,你三人都是跟我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弟兄了,今晚我一定要听每个兄弟的心里话,咱自卫队是独立干,还是要真投降岛田做汉奸,岛田说过啦,把咱们的自卫队改编成了自卫团,我是团长,你们当然就是副团长、参谋长之类的官啦。”董平笫一个对郝友亮表态说:“大哥,我坚决反对投靠日本人,我死也要死出中国人的骨头来,你们谁投靠日本人我不反对,人各有志吗。”孙茂林、马光强都同意二哥董平的说法,马光强还提出说:“咱哥几个有想投靠日本人的明说,分给些武器走人。”郝友亮见三兄弟没改当时五人结盟誓言(本书隐去一人另述),心中不由暗暗高兴,又问李虎说:“你有何心里话要说?”李虎正重对郝友亮等人说:“四位哥哥,我有言在先,打小日本我是决心以定的,至于我能不能长期留在自卫队,我自己也不能做主。我不知现在部队对我如何处置,如果我没特殊情况,坚决和四位哥哥一起打鬼子。”郝友亮对他说:“你的情况是有些特殊,还要找失散的妺妹。到时咱随情况而定吧。”李虎点头。郝友亮对四人说:“我说第二件事,岛田也不是白给咱武器,给咱武器的目的是让自卫团出兵津南县,帮他们去打津南县的抗日游击队。大家说自己的想法。”首先董平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说:“大局由大哥定,从我本身说,我反对出兵津南和抗日游击队作战,他们打小日本,我们也打小日本,咱应该联合他们一起打。”孙茂林说:“咱自己有了打鬼子、汉奸的武器,咱就独立干,谁也不用联合,岛田把武器给咱了,咱就可以说了算吗?去津南县打仗,等于重了岛田的诡计,他重咱的计行,咱可不能重他的计。你们想,津南抗日游击队能把这个大佐搅得身心不宁,说明这支游击队非常厉害,是支有中国人血性的队伍,咱去和他们打,低了是两败具伤,重了咱有可能就被他们吃掉,我反对去津南县相互残杀。”马光强说:“我同意二哥三哥的说法,不去津南县,我们可以在附近联合抗日武装,共同打杀鬼子汉奸。大家知道吗?咱这一带可也有八路军刘照义的抗日游击队呀?”董平一挥手对马光强说:“现在不是研究他们的时候。”扭脸问郝友亮说:“大哥,你意下如何?”郝友亮说:“弟兄们的意见,就是我郝友亮的意见。”他说完问低头的李虎说:“兄弟,你说津南我们该去还是不该去?”李虎对他说:“刚才三位兄长说得都有道理,去津南打仗实在不妥。首先,咱的自卫队不具备对垒作战,再有地形不熟,二哥刚才说得对,津南游击队一定很厉害,要不厉害岛田也不犯险给咱枪帮他们去送死。游击队打游击那是出其不意,象咱绑票一样,趁人家不备突然来一家伙。咱人生地不熟的去啦,一定会被游击队零敲碎打吃掉。再说,当地也一定有鬼子伪军和游击队在打仗,咱去扎营在什么地方?弄不好会成为日伪军和游击队的双重攻击目标,到那时咱再想拉队伍回来都不可能啦,岛田认为咱是叛军,会下令层层拦截咱,游击队认为咱是伪军,也会遍地追杀咱,到那时咱是两眼看井——四处没路。我认为,咱现在的做法是既不出兵津南县与游击队为敌,又不能让岛田马上生出疑心。眼下,还要更好地维持住四邻。原因是大哥去天津骗日本人的武器咱知道,可人家其他抗日组织不知道。所以,人家在误解和忌恨中也就认为咱真投靠日本人做了汉奸。明着不理,暗中可要对咱下手啦。明枪易防,难躲暗箭,树敌多,等于自掘坟墓。为不让四邻着火,咱拿出部分武器赠送他们,在减少误会中增进团结。俗话说,吃人家东西嘴短吗?所以,咱的事他们也不会轻易瞎往外说的,三张快嘴说破天哪。”四人都非常赞同李虎的说法。孙茂林对郝友亮说:“大哥,咱目前不出兵津南县,就要瞒住岛田这个老日本,要想瞒住岛田,就要先瞒住你的这个表大舅才行。”郝友亮点头说:‘瞒他好说,我答应五天后出兵津南县,明天吴少停就得来猴山督查,说不定还会跟日本人来,咱在他们面前就要大张起鼓地做起向津南县出发的准备。只要他们一走我就装死,只要我‘死’,你们什么事也就都好办了。实在不行咱把自卫队先解散,叫吴少停找不到个人影儿,让他嘴咬刺猥找不到下口的地方。”李虎说:“解散不好,这样会激恕鬼子屠戮附近村的老百姓。遭暗算装死或有啥局部小战斗都可瞒吴少停等人。”孙茂林说:“李兄弟说得对,咱就着新枪新炮打下胜芳的自卫军吧,他们总跟咱找茬儿。”孙茂林的话提醒了郝友亮,他对孙茂林说:“明天你带几百人狠打他们一家伙,叫他们也尝尝马王爷三只眼的厉害。”孙茂林答应。

  郝友亮对四人说:“咱不去津南县就这么定下来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咱怎么尽快组成训练队,咱不能拖延了。我的想法是,由李副队长全权主抓训练,每中队抽选三十名队员,其中+名里就要包括正副小队长一名接受正统训练。由光强负责队员和选择地方,地方一定要选择远离村庄的避静处,不让百姓发现最好。”马光强说:“没问题,天明我就到百姓不敢去的那片大苇滩子上看看,行,就选在哪里。”孙茂林笑着问他说:“你还想着人们传说的凤凰台呀?”马光强点头。董平说:“那可真是让村民望而生畏的地方,不还传说凤凰台下压着的是座古城吗?平日阴森森的就没人敢去,从咱在那里杀了几个汉奸后,周围的人更不敢涉足了。训练,确实是个好地方,我还想带队伍扎驻哪啦。”郝友亮说:“咱说干就干,明天我和董平应付吴少停,茂林带人折腾胜芳,光强、李兄弟二人操办训练的事,枪,明早每中队各领一百五+支,机枪三挺,子弹配着发。其余的咱先存起来,我听李副队长说得有道理,该出血的就要出点血抹糊抹糊,抗日竞比是全民族的事嘛。”几个人都同意郝友亮的说法。只是孙茂林向郝友亮提出说:“大哥?二哥,三弟手头上的家伙都比我多也好,多给我分配些吧?”没等郝友亮说话,董平笑着问他说:“你又想多吃多占地耍赖皮呗,叫大哥怎么说呀?”孙茂林嘿嘿地笑着耍贱说:“咱东西不是还有富裕吗,我枪少人多,多数弟兄还都背刀片啦,多给二十支总行吧?到时我领弟兄多杀些小鬼子报达二哥、三弟的情份还不行吗?”他怕二哥、三弟不同意忙用手叩谢,马光强笑着说:“三哥都说出口啦,我同意不争啦。”董平也笑哈哈地说:“三弟不争,我也免啦。”

  郝友亮怕三个兄弟因分枪支出现不愉快的场面叫他揪揪着心,现在大事已定,心中有说不出的敞亮。见几个人还都兴致勃勃的样儿,便说起进城遇到的事。他对四人说:“我和吴少停刚到西城门儿,见城门两侧刀枪林立如临大敌,我认为这是岛田摆阵势吓唬乡下的土老帽儿,我心想:反正老子来了,由死顶到头啦。后来吴少停一问却是虚惊一场,不是这么回事。原来是从南方过来两个南蛮子妖女在作乱,她俩在天津城四处杀人作恶,搅得城里黑白不安,全城都在抓查这两个会法术的妖女。说这两妖女用火烧才能显真身,用水煮才能死等等都说悬啦,各大街上日伪军、老百姓海去啦,现在也不知他们抓得怎么样了。”那三人是当笑话听,可李虎却象钢针扎了耳朵根儿一样儿,匆忙站起身问郝友亮说:“大哥,你还知道她二人的啥情况?”四人见李虎这慌促失色的样儿都愣神儿,郝友亮惊疑地摇着头问他说:“兄弟,你这是怎么啦?难道你还认识这俩妖女呀?”李虎红着脸点头对四人说:“她二人不是妖女,弄不好是我的两位妹妹。”他说到这里猛然想起去独流高家取枪的事,忙不迭出大厅到自己屋拿出那把勃朗宁手枪回来了。对郝友亮说:“不提她俩的事啊,倒把取枪的事忘了。这不?枪,是我仨在高阳县缴获的。”他又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两把匣子枪对四人说:“我这两把也是她二人在火车上缴获给我的,她二人怎么会是妖女呀?”他说着把勃朗宁手枪递给了郝友亮,郝友亮接过这把崭新的小手枪反正看了看连说道:“好枪好枪,真是把好枪。”他爱不释手地玩着枪问李虎说:“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李虎借此机会把从石家庄火车上遇到两位姑娘的事,一直说到把二人送到天津相亲。四人把李虎讲说的事,当成传奇故事,茫然中都带有敬佩两位姑娘的侠肝之意,郝友亮问他说:“兄弟,你怎么打算?”李虎火烧脸心挂恋地对郝友亮说:“大哥,她二位我不知为何身遇险境,说她二人是妖精,胡乱杀人这是不可能的。就是杀人,我也一定要救二人问个明白,如果二人真在天津出意外,那是让我遗恨终身。求大哥一定要帮我的忙,我替二位姑娘先谢大哥啦。”他说着要跪谢郝友亮,身边的马光强一把拉住他说:“老兄弟,你这是干嘛?自家弟兄何许这样。既然是你的朋友,也就是咱兄弟们的朋友,哪有不救之理?”董平也急忙说去救,孙茂林因要去打胜芳不能脫身,向李虎只能说些歉意的话。这意外之事,让几个人心更贴近了。郝友亮对李虎说:“兄弟,天津城很大,只要你有办法救,哥哥我全力支持,要不是因为天亮有事,我也亲自陪你去天津,自卫队的人枪随你调用。”李虎深谢郝友亮,后五人经商量,李虎、马光强带二十人去天津救人。突发情况的发生,使他们的会到此结朿。HΤτPS://wωw.hLxS玖.còΜ/

  马光强带李虎回到自己的中队,挑选出二十名队员带足武器,连夜坐船顺大清河直奔天津。因船顺水行驶,货物又少,所以是人轻船快,天色放亮船到天津西门外码头。这个码头正是前几天李虎送苗凤飞、仆人来过的码头。李虎知道在茫茫人海中寻人是非常困难,只能是到二人住过的地方,然后在顺藤摸瓜地寻访二人下落。

  苗凤飞带仆人刘花到天津来相亲,到底相得是何人呢?简单说不是别人。正是她俩在石家庄火车上遇到想非礼苗凤飞的那个瘦脸。瘦脸究竟何人?他正是良王庄王积善家的二儿子。王家这个二儿子从小长得一付瘦样儿,让当爹的王积善也十分看不上他,给他起名叫王猴儿。王猴儿从小出奇的玍坏,十一二岁时,他可以捉住老鼠活着騸蛋,可以逮住蛇活着剥皮分公母,可以把鱼活着捅瞎眼放到水中看着乱撞,可以把鸡活着砍下脑袋,眼看着没头的鸡从脖颈中冒着血在地上乱跑,敢骑猪追鸭子,敢捅马、驴的屁股,敢和小女孩脱了裤干大人背着的事。有次他在村边儿抓了几大花梨(青蛙)准备剥皮玩时,正巧儿村中一少妇过他身边儿时‘呱’地放了个屁,她放这个屁却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王猴儿说少妇偷他的蛤蟆藏身上了,抓着闹着找少妇要蛤蟆,少妇越说没偷他越不干。本来少妇挟着这个屁不想放,见他岁数小没在意,所以,没憋着就放出来了。那知王猴听到她的屁声死活不放说她偷了蛤蟆,为证实自己没偷蛤蟆,便羞着脸让王猴把自己身上的口袋翻了个遍,王猴也没从她口袋翻出蛤蟆。本来这偷蛤蟆的事过去了。可王猴又说她把偷的蛤蟆藏挟在裤裆里了,非要让她脱裤翻裆,一个少妇那肯让他随便翻裤裆,开始不让王猴摸,王猴叫闹着不干,少妇虽然恼怒也不敢打他,又怕引来外人看,也为自己清白红着脸让王猴掏了裤裆,王猴摸着少妇湿漉漉的裤裆里没蛤蟆,又说蛤蟆钻到她肚子里了,他非要让少妇脱裤躺下,想自已从少妇下边儿伸手,把她肚子里藏的蛤蟆掏出来,少妇见他非礼无度,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伸手打了他一下,王猴见她敢打自己,便哭声如牛叫般地拉着拽着少妇。这时王积善领人赶来了,王猴见撑腰的爹来了,哭着说少妇偷他的蛤蟆从下边儿掖到肚子里,还打自己。混账透顶的王积善不容少妇分说,逼着少妇当众脱裤让王猴从下边儿掏蛤蟆,少妇不从,王积善让几个男人搂着让儿子脱下她的裤,从下边掏蛤蟆……

  少妇遭到如此的羞辱后,回家上了吊……

  王猴玍坏,但也+分聪明,老师教他的东西一点就通,王积善见王猴是个人材,十六岁便把他弄到天津某学校深造,想以后为王家增光。可王猴不随父亲所愿,来天津后不久,日军攻占天津,他先是不去学校上课,整天在三不管地带听曲耍玩,高兴时去法租界的三义里或大庆里嫖妓,最多的还是去日租界‘游廊地’玩日本妓女。他从日署街(嫩江道)、浪速街(四平道)、松岛街(哈密道)、蓬莱街(沈阳道)玩了个遍。最后加入了袁文会的汉奸队。

  为日本鬼子买命的袁文会在天津骗华工不够,就派人到外地骗,王猴被他派到石家庄骗招华工,王猴领+几个人经十几天的骗招,在石家庄招收到五六十名年轻力壮的男人,他还在骗招中,便接到王积善让他回家相亲的信儿。他让手下把骗来的华工聚拢到火车站附近一个大院中看管,自已以回去向袁文会汇报为由,带三人想回家相亲,没想到一上火车便让他遇见两个美妞儿苗凤飞、仆人,这下让他痒的是猫爪挠了心般的难忍,一下便把体态婀娜的二人看成是怀中之人,强赶李虎离开,想自己大做春梦,万万没想到两个美妞儿如此厉害,春梦没圆不说,还让二人羞辱后丢了枪,四人是王八钻烟囱——既堵气又憋火……

  苗凤飞带仆人刘花来天津相亲也是有根源的。相亲这事也要从王积善家开始,王积善有个大姐叫王善香,她生性风流,媚态迷人,一次她在独流闲逛时遇到做买卖的外地人苗金起,苗金起见她脸嫩白晰,身材窈窕,自带一付万种风情他便动了心。俗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苗金起便主动先是和王善香搭讪,王善香不但不拒绝,反而和苗金起亲如故人地聊起来,苗金起邀请她吃饭,她竞欣然接受。二人从此多次私约便苟合不断,王善香的父母得知后,见门不当户不对的非常反对。便以苗金起勾引自己女儿为由,组织人马想把苗金起打死。王善香得知这一情况后,趁夜晚惊慌地从家里跑来奔向独流,告诉苗金起家里发生的事,苗金起听后拿了细软带她逃离独流,王家舍人得了苗金起在独流的全部资财。苗金起带王善香一路南行奔自已的老家——湖南保靖县。保靖县地处湖南西北,西为贵州,北为湖北,保靖县因山险林密、河流重多,而是个地势复杂的地方。因于龙山、永顺、古丈、花垣、沪溪等县相邻,把这一带故称——湘西。究竞为什么称湘西,有待明白人考证。

  王善香跟苗金起几经反转到几千里的保靖后,因水土不服王善香大病一场,如命悬一线。病好后又受苗金起前两个老婆的处处挤兑,多亏苗金起从中调和,王善香在家中才稳定了地位。安身有位的她便也生出思家心情。一年前总算得到苗金起让她回家探望的话……

  ‘锦衣还乡’的她,受到王积善的热情款待,先前不光彩的事都闭口不提。当姑的见兄弟的两个儿子业已成人,心里非常高兴,特别是对王猴儿还特有独钟。因自己在外多年,心里总有一种羁旅异乡之感。心内盘算起‘姑女’还家的主意,这些年自己虽给苗家生出一男,但没生半女,想着不能让娘家这条线儿断了。她回到保靖后,便对二姐(苗金起的二老婆)家的丫头苗凤飞打起了主意。没事就把苗凤飞找来说北方怎么怎么好,自己老家的二侄子有什么样的能耐,长得有多么的英俊,你要是去北方走一趟呀,既开眼还能见到我那二侄子,说不定你二人还能对上象。苗凤飞在山里长大,对抬头见山低头走山的环境早有些厌倦了,对三妈说一望千里的北方平原心里可有了想往,对她那二侄子心里也有了轮廓的印象,至于能不能对上象心内兴趣不足,但高大威猛的北方汉子自已是见过。心动,也让苗凤飞那桀骜不驯的性格由然而生,她很快找到父亲苗金起说起自己要去北方的事,苗金起听后是一百个不同意,并把自己在北方的一些经历讲给她听,还说北方是如何荒野和黄沙满天,吓唬她说,南方姑娘到了北方,脸变黑变粗变难看,想阻止女儿不要到北方去。因为,苗金起的三个老婆只有二老婆生下了女儿,他给这女儿疼爱地起名凤儿,后叫苗凤飞。他对凤儿爱如掌上明珠的娇纵偏宠,苗凤飞提出去北方远离了他的视线不说,如摘下他的心。所以,苗金起极力反对。经苗凤飞一顿撒娇、横闹,苗金起只能同意。因路途遥远不许女儿单行,苗凤飞提出让自己的贴身仆人刘花相随,苗金起这才放心下来。因为,他知道刘花从小陪她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却亲如姐妹。正是这个原因,苗金起为让刘花能长期陪伴女儿,特意为二人同请一位老师教学文化,由同一武师传受武功,由同一药师传受药理,学配制药。当然,请的这些老师可都不是什么平庸之辈,个个都精艺过人。他也知道刘花聪慧过人,心眼灵透,门门都比苗凤飞学得精湛。但她从不自大,处处都以苗凤飞为自己的主心骨儿,苗凤飞不让她做的事,别人打死她,她都不做。另外,他对刘花的长像也非常满意,刘花她身材娇小精悍,再配上她那张白中透粉红的小瓦脸儿和盈盈秋水中深存睿智的双眼,也算是位绝妙姑娘,不比自己的女儿逊色多少,由其她还自带半家传的燕尾小刀功夫,这小刀功她学的是出神入画、绝伦无比。耍起来十几个大男人决不在她的话下,苗凤飞和她堪称湘西美侠。苗金起听了心里也十分舒畅。更想在自己女儿出嫁时,让刘花陪嫁过去……

  苗金起听到女儿外出由刘花陪随,便放心地不在过问,苗凤飞找三妈说了父亲同意她去北方,王善香喜得是满脸生辉,盼望着苗凤飞能看上自己的侄子王猴儿,她忙写信通知弟弟王积善让王猴儿在天津劝业场接待苗凤飞。

  苗凤飞和刘花拿足银两起程前,刘花准备了药,这药有路上二人用的,也有防备万一不测时用的,好药坏药刘花是薰莸异器。二人选好良辰踏上去北方旅途。

  可对怂恿‘女儿’去北方的王善香,苗金起知道后没放过她,他不但打了王善香,还狠狠警告王善香说,要是苗凤飞在北方出了什么事,就用刀活剐了她,从此再也不许她回娘家,王善香知道自已惹祸上身,整天提心吊胆,但心里却盼着苗凤飞能和二侄子一起回来……

  苗凤飞、刘花一路北来,虽被无数男人的眼神儿垂青但也相安无事。只是在石家庄的火车上才遇王猴儿的非礼,祸中有福的二人却又结识了侠肝义胆的李虎,几天同行二人内心都对李虎产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爱恋。当李虎把主仆二人送到天津离别时,二人心中又涌出一种难舍之意,李虎对二人的表情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因二人是来天津相亲,又是在这战乱时期,在儿女情长上不可多想,分别是最好的结局,有机会再相遇也许就是缘分了。另外,李虎内心还揣着一个不可对人叙说的心事,这个心事沉甸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也时刻警告自己想着这心事……

  苗凤飞、仆人第二天早早从客店醒来,笫一次来到北方天津看到什么都感到好奇,如看到异国风情般的心旷神怡。对天天在山里转的二人说,猛然见到一望四五里的平原,真如每天吃黄瓜又突然象改了吃苹果,既有味道还有说不出的新鲜感。二人洗漱完后,内心都同时想到了李虎。因为,这个时候李虎已经在二人面前说要干什么了,苗凤飞不由还向其它房间望了望,细心的仆人知道主人在望什么,一笑对她说:“家主儿,咱到何处去相亲哪?”苗凤飞听仆人问,这才想起临来时三妈给自己留下的地址。她从贴身上衣口袋拿出纸条展开一看是劝业场三楼绸缎庄。原先她带的纸条是放在仆人的包袱里,因三人落入唐河洗澡换衣服后,自己才把纸条带在身上的。

  苗凤飞不知劝业场在何处,便对仆人说:“你去问一下店家,劝业场在啥子地方。”仆人便马上下楼叫来店主儿,店主儿热心地对二人说道:“劝业场离这里很远啦,你二人要是走着去,肯定转向。不如到门口花两钱儿雇辆洋车,叫他们拉着去多省心哪?还快当。”苗凤飞点,仆人问店主说:“我们的房钱该怎么结呀?”店主儿对她说:“你们还结吗呀,昨晚那小伙子都结清啦。二位走可别落下嘛东西呀。”二人告别店主儿到大门前,见大门两侧各放着几辆人力车。没见过店主儿说的洋车,洋车在二人想象中不应该是人力车,最起码是畜力车或别的什么车。仆人眼珠一转上前问一个车边坐着的人说:“大伯,您这是洋车吗?”这位大伯站起身笑着对她用天津话说:“对对对,这就是洋车,您二位要去哪儿?”仆人点头笑看苗凤飞。苗凤飞见这所谓的洋车,如同是一把宽大的椅子下安了两个圆轱辘,上有能折叠的伞,轱辘圈儿大、圆、窄、细,用钢丝(自行车条粗细)编出的辐条儿支撑着轮辋和轮毂,轮辋外是用一层胶皮嵌着(据说,这种窄细大轱辘的洋车,人拉着省点力气)。

  苗凤飞二人虽对洋车感到新鲜,但对拉洋车人的穿戴更感到好玩儿而‘扑哧’一笑。她见此车夫四+上下岁的年纪,头戴一顶半新麦秸草帽儿(二人没见过),微胖的圆脸膛上泛出营养不良之黄色,眼亮有神儿,身穿一件无袖的汗褟儿,肩撘一条半新的白羊肚毛巾,肩、胸、手肌肤健壮,下身穿一条宽肥的黑洋布裤,黑裤洗得有点发白,裤角儿用宽松紧带箍着(这样箍扎走路方便,也不向腿里进尘土)。脚穿白袜子双脸靸鞋,给坐车人一种干净利索的样儿。在苗凤飞打量车伕的同时,仆人问她说:“咱就雇他吧?”苗凤飞轻盈地点头。车夫见两个姑娘真要雇自已的车,忙用肩上的白毛巾掸打了一下坐垫,满心欢喜地用天津话问仆人说:“大姐姐咱去哪儿,城里城外咱地面熟啊?”仆人掏出一块大洋递给他说:“把我俩送到劝业(爷)场吧。”车夫见仆人给一块大洋不敢接,忙笑着有些窘态地对她说:“小大姐呀,这钱我哪找得开呀,你给几个零钱吧,再说,我们天津拉车的规矩是把您二位送到地方才要钱。”仆人听他说话诚实,人外表也是一付老实厚道样儿一笑,对他说:“钱吗,你不用找,把我俩平安拉到地方就可以啦。”车夫听不用找钱,十分感谢地接过钱对二人说:“谢谢二位大姐吧。”他让二人上车坐好,便超起车把一路小跑奔向劝业场。

  人跑轮转,苗凤飞、仆人二人也第一次坐洋车,倍感开心,眼也观看着大街两旁的建筑。苗凤飞小声问仆人说:“我这表哥不知啥子长像,能和李哥哥比吗?”仆人羞矜一笑,知道家主儿心里也还在想着自己心中的李哥哥,便也不自然地嘻嘻笑着对她说:“见面也就晓得啦,也许能强似李哥哥呢。”苗凤飞笑了。

  二人被车夫拉着路过一处时,仆人见门口有很多人排队,好奇中扬脸见门口上方挂着一宽大的蓝地金字匾儿,匾上写着‘狗不理包子’。她一笑,轻捅了一下低头沉思的苗凤飞说:“家主你看,狗都不理的包子,北方人都还排队买,你说怪不怪?”仆人的妮南问语被一路小跑的车夫听到了,他没等苗凤飞说话,笑着对仆人解释说:“你这位小大姐呀,把狗不理包子的含意理解错啦。我们当地人可不是你的这种解说法,而是谁过这里不理它,谁才是狗。所以,叫狗不理包子。”二人明白了狗不理包子的说法。仆人便嬉笑着问他说:“我们不吃他的包子也是狗呗?”车夫忙笑着说:“小大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嘛事都不能一概而论,路过他门口不吃包子的人有得是,那个也不是狗儿。明儿皇上要是路这儿不吃包子也是狗呀?还不灭了他的祖宗八代吗?吓得他早把牌子摘下藏起来啦。我认为店家起初叫这名的时候呀,是怕自己家的包子卖不出去,为揽生意才起这么名儿。不过,你们外地人来天津,一定要品尝三样东西,要不就白来一趟天津卫啦。”仆人转着眼珠儿问他说:“三样啥子东西?”车夫说:“一是狗不理包子,二是桂顺斋的大麻花,三是耳朵眼炸糕。我们天津卫的顺口溜是:狗不理包子、大麻花,耳朵眼炸糕香满家,谁要不吃后悔吧。”苗凤飞笑着让仆人叫车夫停车,便对仆人说:“既然咱到天津,就尝一下狗不理包子啦。”仆人说:“咱不能当狗过吗。”她说完叫车夫放下车把自己先跳下来,又要扶苗凤飞下来,车夫见罢忙对二人说道:“两位小大姐吃包子甭管啦,我去买,您二位不会排队,就在这儿等我会儿吧。”仆人掏钱给他时,他摇着手不要地一路小跑到了包子铺前,二人见他凑到窗口前不知和排队的人说了些什么话,人家让位叫他插队买了包子。他用手托着纸兜里的包子又小跑回到这二人面前,把包子递给仆人后热情地说:“二位小大姐尝尝吧,我不会骗你们。”仆人伸手从纸兜拿出一个递给苗凤飞,苗凤飞闻了一下飘香的包子,银牙露出咬了口包子细细品嚼起来,嘴中不但感出汁足味鲜,还充满香气,连称好吃。仆人吃下个也是赞不绝口。

  二人把剩佘下的大部分包子由仆人递给车夫,她让车夫吃,车夫接过纸兜看了看包子,一付不舍得吃的样儿,便干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沫,红脸对二人不好意思地说:“我家中还有老父亲,带回家让他老人家尝尝吧。”他小心用纸兜儿包好包子,放到洋车边儿一个小木箱中,回头连连对二人谢说道:“今天我算遇到好人啦,我老父有了口福,多谢二位小大姐吧。”苗凤飞、仆人听他说后心内有些酸楚楚的,知道这位车夫是名孝子,苗凤飞让仆人再给他一块大洋,车夫说什么也不要,超车把拉车想向前跑,并对二人说着“咱一转身就是劝业场大门啦。”仆人笑着对他说:“我俩还没上车你跑啥子吗?”车夫又放下车把慌乱地对二人道歉说:“对不起,慌神啦。快请上车。”仆人和气地对车夫说:“钱吗,我们又不是白送你,算是拉我们回去的车费啦,你收下吧。”车夫不可不可地接过钱,忙叫二人上车坐好,他又小跑着拉起车,很快转弯到了劝业场大门,车夫停好车让二人下来,并对二人嘱咐说:“二位小大姐多加小心吧,你俩逛到天黑我也在这等啦。”……

  苗凤飞、仆人随人流顺楼梯到三楼寻找绸缎庄,很快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见到绸缎庄,二人还想靠近时,眼尖的仆人一眼看到柜台前站着嗑瓜子的王猴儿,她见王猴儿边嗑瓜子,两只贼眼也在四处踅摸,仆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个家伙为啥子在这里?莫非他是家主要见的人?她想到这里机灵地一拉苗凤飞低声说:“家主儿,火车上欺侮咱的那个恶人也在这里,是不是你要见的那个表哥呀?”苗凤飞从来往人隙中,也看到了这个曾恶心过自己的男人,顿时把刚才心中所想见表哥的场景撕得是碎破无形。眉头一皱,厌恶胆生,这男人是表哥也罢,不是表哥也罢,此人站在这里,一定是和那个表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跟这种人攀亲论故绝没好结果,心里也恨这三妈欺骗了自己。冷冷地对仆人小声说:“咱们走,是不是他咱都不见啦,此行来,我就没把相亲放在心头么。”二人快速想转身往回走时,却也被无意转脸的王猴儿发现了,他愣了下神儿,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便停住了嗑瓜子儿,转着贼贼的三角眼儿心想:她妈的,这不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两个妖女吗?怎么,换了身衣服也来逛商城啦?哈哈,老子今天是桃花好运照当头,没等来表妹,却又见到了这两个小漂亮娘们儿,要是把这两个小美货弄到床上玩几天,这可真是消魂又败火呀?然后往妓院一卖,又可是白花花的一堆银子呀?老子也算报了火车上受辱的仇。今天你两个小浪婊子到了老子的地盘,看你俩还能往哪跑,还能使出嘛邪法来?就等着享受老子的‘关爱’吧……

  王猴儿想到这里突然又从脑袋冒出‘这她妈的是不是我要等的表妹呀?要是?我他妈的可就缺大德啦’。他又转念想:不可能,我那蛮子表妺来,也不可能是这种来法,最起码得有大人跟着,两个丫头出来能相嘛亲哪,我那糊涂姑来信也没写明白她是怎么来。不行,是不是蛮子表妹,我也要想法抓住二人,真是表妹更好,两个我全收下,我要玩个双飞燕。不是她,这可是我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那能错过这俩嫩货呀。可火车上吃亏的那一幕又让他在脑中演忆出来,他抽了一口凉气后,还是美色、金钱占胜骇惧。他望着二人转身向楼梯口走,从柜台里冲跑出来想拦住她俩说:你们别走,火车上发生的事,都是误会,咱还都是亲戚啦,想对二人问个明白。当他见到回头的仆人,正用冷峻的眼神儿看他时,吓得他慌神地大声喊出心里话。“抓妖女呀,那两个漂亮小娘们是妖精变的,她们会刮毒风放毒屁,喝人血呀,有谁忙我抓到她俩,我给钱大大地呀。”三楼行人被他的喊叫声惊得毛骨悚然,人人惶恐,纷纷混乱地四处隐藏,并用眼神儿寻找妖精,当所有人的目光寻聚到苗凤飞、仆人身上时,都有些惊破霓裳,对二人的漂亮美呼出叹赞,但目光中看二人是何反应。机敏的仆人灵感一动,忙微笑着冲众人招手的同时,也快步朝王猴儿迎面走去,王猴儿见仆人笑着向自己疾步走过来时,从腰中象是往外要掏着什么东西,因他没掏出东西,吓得他转头往回跑(想掏枪而没有)。仆人冲他笑着喊道:“你不是要抓妖女吗?我送上门来你跑啥子呀?”她直追王猴儿到柜台下,银牙一咬对他狠辣恨极地说:“你个不知羞耻的臭狗仔,恰飘(欺负)我俩一次还不够,还喊我们是妖女,抓我俩想干啥子?乖乖的宝石娃(傻子),今天让你喊个够喽。”她扬手朝柜台下藏着的王猴儿撒出一把自制的茶花粉,王猴儿闻到她撒出这香凉的玩儿知道不是好东西,捂着鼻子嘴慌了手脚地从柜台下钻出来就跑,他没跑几步眼一翻‘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仆人笑着弯腰去看王猴儿‘死’的表情(实际,他只是一时昏迷,十分钟他会安然无恙)。看热闹的行人不知内情,见漂亮的仆人没变成‘青面獠牙’的妖精就杀了人,后边一定就要喝血。都怕一会儿轮到自己,慌作一团地边逃边喊:“出人命喽,妖精杀人喝血啦,快跑啊!”不知真假的群人趋之若鹜地在三楼乱成群蝇,喊着叫着从楼梯滚爬着往二楼或四楼跑,顿时劝业场上下一片骚乱。

  苗凤飞、仆人趁乱下楼出了大门儿,二人见车夫还真在门口等着,仆人紧走几步到车夫前装出一付恐慌的样儿对车夫说:“车夫大哥哥呀,里边儿出乱事啦,我俩不玩啦,拉我们快离开乱喊叫的地方吧。”车夫听罢忙从坐着的车把上站起身,让二人上车坐好后,不知内情地拉车猛跑,跑了一段后车夫这才问二人说:“两位小大姐,我拉你二位往那里去呀?”仆人对他说:“还往我们住的客店吧。”车夫答应一声,顺原路跑起来……

  王猴儿和苗凤飞在劝业场三楼见面是王善香和王积善定好的事,因路途遥远,苗凤飞同意不同意要等王善香来信才能定下来,前几天王积善接到大姐的来信,说苗凤飞要来天津相亲。为什么要来天津劝业场相亲,也是王积善和王善香定的。当时王善香和王积善提起要把苗凤飞嫁给侄子王猴儿时,王积善也很同意,知道苗家在当地很富有,因苗凤飞不是她亲生的,是苗金起的二婆生的。所以,他对在异族长大的苗凤飞心存疑虑,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儿子的终身大事,一但在家见面出了什么差错连个退身步都没有。他心眼儿一转对王善香说:“姐,让王猴儿先见一下苗凤飞,地点选在劝业场三楼绸缎庄,如果二人对上眼,就让王猴儿领她家来,咱在家热情招待,要是不行就一拍两散,不能让她进咱王家门……”王善香同意了弟弟的说法,说回去马上撺掇这场‘姑女’还家的好事……

  王善香走后,王积善把相亲的事告诉了王猴儿,王猴儿一听还有个异族表妹要来相看自已,心里马上冒出开异族表妹荤的幻想。魂牵梦绕地等着这个表妹快来。不成想袁文会派他带人去到石家庄,骗华工去日本干活。很快他接到家里叫他回去相亲的信,他见信急忙往回赶,不成想一上火车就见到了漂亮的苗凤飞和仆人,只知自己是交了桃花运,而没想到她二人就是自己要见的人……

  因在火车上意外丢枪,回天津后被袁文会臭骂一顿不算,每人罚大洋一百块。严令王猴儿立刻返回石家庄,把被骗华工押回天津。否则,把他沉到海河喂了王八。王猴儿吓得连夜坐汽车往石家庄,想快把这些华工拉回天津自己好得赏钱。结果,骗来的华工又跑了一半,他不敢向袁文会交差,半路装病逃跑后,偷偷躲在劝业场三楼绸缎庄先避下风头儿,等袁文会气消后想法再去拜访,别让他真一怒之下真扔进海河,更重要的还是想等远方来的表妹。

  当然,王猴儿对素不相识的表妹谈不上有什么恋情,只是想领略一下深山异族出来的姑娘带有何等野性,于平原出来的女子有何不同。因为,在他的想象中,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姑娘,一定是能爬山会上树满身充满野性。所以,尝她几天鲜后窑子里一卖,自己得了钱,也让婹客在她身上过足野瘾,这叫有花大家赏,有肉大家尝,跟我过日子那是死人骂街——阴间的事啦。

  今日王猴儿见火车上的二女子来到三楼绸缎庄又惊慌离去,猛然明白了二女子就是自己要等的蛮子表妹无疑。他的根据一是二人在火车上说的话都带云南、贵州味儿,二是二人刚上三楼嘛也不买,就又急匆匆下楼去,说明二人在找绸缎庄时看到了自己后才离去。王猴儿明白,就冲火车上发生的事,这蛮子表妹也不会原谅自己,那种不打不相识的好事不会落到自己头上了。于是他心头一阵失落后,狠、恨、毒的主意马上在他脑中生出,心说:我既然得不到你这个蛮子表妹了,我也不能让你俩在天津安生了,我要把你俩搞得无处安身,让家家客站不敢收留你们。为引起行人观注,所以,他大声喊‘抓妖女’,妄图趁乱的机会抓住二人……

  王猴儿被仆人用茶花粉迷倒后,很快被绸缎庄的其他人救醒。他醒后什么也不顾地往楼下跑,想抓住二人。当他跑下楼一看,二人早没了踪影儿。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坐洋车直奔袁文会的会馆,他见袁文会后,把肚中早编圆的瞎话说给了哀文会听。他编骗袁文会的这套瞎话,大体是说这几天为嘛没来,没来的原因是等南方的表妹来,这表妹长得是貌似天仙,他想等表妹到来后直接送到这府上,袁文会问他表妹来了吗,王猴儿说来了,来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两个长得都是貌美如花,并送来这里的中途两人骇惧跑了,袁文会听罢其能让这两个小美人干渴着没了着落呢,下令自己的帮会找不算,还去了日本宪兵司令部,骗宪兵司令说,有两个南方的女八路混进城来想搞破坏,一定要全城搜查抓住这二人。宪兵司令听袁文会说城里进来女八路,忙也下令全城搜查。一连几天城里的鬼子、伪军、侦缉队、汉奸队等布满大街小巷,凡是年轻姑娘、少妇行走在街上,一定会受到严格盘查,没有良民证的一律抓起来,整个天津城都被笼罩在恐怖中,郝友亮来也正赶上全城搜查二人……

  李虎、马光强等人到天津西关码头后,他们二十人在附近早点摊分别吃了大饼卷果子和白稠的豆浆。因码头设在城外,没什么人盘查。等这些队员都吃完早点后,李虎叫他们上船进仓,留有三四个人从船上往下扛苇捆子。这些苇子是为当幌子装上船的,到这码头往下搬也是为当幌子。所以,几个人也是慢而有序地搬。

  李虎只身来到城门,见日伪军对出入城的男人搜查很松,但对女人查得甚严,特别是对年轻女人查得更严。他回到码头租了一辆独轮车装上几捆苇推着到了城门,看守城门的日伪军见他推车进城,问都没问便放他进了城。他推车找到当时晚上和苗凤飞等吃饭的这家饭店,找地方停好独轮车,‘贼人’总是心虚,李虎见没人注意便走进饭店。因上午不到饭口,没人到饭店来吃饭、住宿。所以,店家和店员利用这段时间打扫店中卫生。李虎进来后见两三个店员都在忙活着干活,他热情地冲一个背着脸擦抹桌子的人问道:“店家正忙着啦?”此人听有人问话,忙停住手里的活儿转过脸微笑着用当地口音问李虎说:“小伙子,有嘛事吗?”他知道此时进来人一般都不是吃饭、住宿,大部分都是城外人进城后来问路的。开店的老板,也都是遵循着对来人三分亲热的那种表现。因为,今天问路,明天也许就能成你店的顾客,体现出和气生财的道理,俗言是丧帮子开店——长不了。这是每个店家牢记的话。所以,店家不管你来干什么,进店便是客。李虎诚意地对他说:“店家,我想求问您一件事啦?”店主儿也爽快地说:“没事儿,没事儿,有嘛事你就说。”李虎说:“前些天晚上我到过你的店,两位姑娘还住在你的店中?”店主儿一笑对他说:“想起来啦,想起来啦,我说一见面儿看你眼熟呢,经你一提对上号啦,可那两位漂亮姑娘第二天一早就走啦,怎么?你这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罗春森的喋血情缘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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