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对刚才苗通不放心地离去,心里也感七上八下的不安,深怕刘树立到时不能带兵赶来,便问苗风飞说:“假若解放军不能及时赶来,咱能坚持多久?”苗凤飞有把握地说:“加上外寨协同参战,打一两天是没啥子事的,时间一长就没把握了。”李虎点头又问:“巴二旦下午有可能来吗?”苗凤飞说:“是有可能的,土楼寨离我们只十多里路吗。”李虎低头算陈水龙骑马回去的时间,又加上他们吃中午饭和往这里返的时间,大概最少需要五小时的时间,抬头对二人说:“巴二旦就是下午带人来攻打清水坪寨,也要等到黄昏时分。如果刘营长还没带部伍赶到这里,我带部分寨民先到野竹林埋伏,巴二旦一旦来了,我们就和他动手,等解放军赶到时,我让寨民撤出阵地,由解放军收拾他们,在这段期间,你俩守住寨子,不能让巴二旦从西路偷袭寨子。”刘花说:“寨子由大哥带人守就可以啦,我和家主儿跟你去打埋伏吧?”苗凤飞一笑对刘花说:“守寨子很重要,我不能去打埋伏,你跟李哥哥去,我和大哥守寨子,你要主动配合吗。”李虎不知二人心藏鬼谋,忙说:“也行也行。”刘花对苗凤飞的话是心领神会,不由红脸无言默许……
丰富的午饭间,李虎对苗通说出自己的打算,苗通也很高兴。饭后苗凤飞有意让刘花和李虎有个‘那样’的空间,便对苗通说:“战斗说不定下午就打,让李哥哥先回房休息会儿,下午好集中精力打巴二旦,咱到自卫队看一看,把当前的情况向他们讲讲,让大家都从思想中有所准备。”然后对刘花说:“妹妹,送李哥哥回房休息吧。”刘花眨眼点头,苗通不知妹妹心怀诡计,与妹妹去了寨中自卫队,李虎也不知刘花送自己是计。
刘花从心里有了让李虎探自己身子的准备,一切都甘心情愿地先为家主舍身,认为是值得的。实际,也是自己多年朦胧期盼的这一天。所以,他陪李虎入房后,一头扎在李虎怀中。成熟、健壮的男人,不想干天都知道的那事,是欺人之谈的瞒心昧己和迂阔之论。前古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不过是传说的美谈而己,要都象柳下惠一样不‘乱’,人类的苦尽甘来和繁衍生息怎么会传播至今,也许人类早就断消而亡。也许他柳下惠……
磨难的李虎,在喋血生涯的军旅中,把那该有的男人天性全用在战场了。面对心上人刘花的拥抱,使他是血通八脉,肺腑翻江倒海,干柴遇烈火不燃,那是朽木茔火。俗语说,老虎千里追蚊子——也是图得一口肉……
黄昏到临,如烟的轻雾在山间丘陵苍苍而来,李虎、刘花带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寨民伏设在了野竹林,寨民这也不是第一次拿枪打仗了。因为,寨中经常闹土匪和一些寨与寨的械斗,放枪打仗也习以为常,对今晚打巴二旦个个心中充满快意,没有缩头缩脑的表现。
这时李虎发现远处灰蒙蒙山道上来了排队扛枪的人,便对身边的刘花说:“敌人来了。”刘花拔脖子瞪眼地朝远方看,可怎么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便问李虎说:“人在哪儿?我为啥子看不到?”李虎指着山道对她说:“就在这山道的远处呢。”刘花远望还是看不到人,便有些娇音地说道:“哥哥,还是啥子也看不到吗?”李虎对她逗闷子地小声说:“你老啦,眼神儿跟不上啦,这么一群人为啥子看不见呢?”刘花嘻嘻笑着伸手偷偷抓了李虎胸前一下,李虎也顺势抓住她的手,二人把手紧紧握在一起。李虎目视着山路对她说:“我对你说这个骑马人的长像是不是巴二旦呀,他留着长背头发,圆胖子脸,身穿黑丝绸长衫,背着匣子枪,骑着白花马,他身边有上午来的陈水龙。”刘花听完忙惊异地说:“对对,就是这个玍球子。哥哥,你的眼神为啥子这样好,真是‘高瞻远瞩’呢?”李虎一笑对她说:“听我的妈妈讲,当然也是你的婆婆啦。在我出生后,一年没让我的眼见太阳光。所以,我的眼神儿才特别好。”刘花见左右的人都离着远,便贴近李虎耳边儿说:“到咱生娃子后,我让儿子两年不见阳光,让他有双比爹更好的眼睛。”李虎听后紧握了她的一下手,然后说:“现在不谈私事啦,巴二旦离咱不远了,咱检察一下寨民,让他们马上做好战斗准备。”二人开始检察寨民,刘花有些担心地向他说:“你的解放军能啥子时赶到?”李虎伸胳膊看了一下表说:“应该是到了。”二人边走边看到每个寨民都趴在挖好的战壕内看着远方,刘花对他们说:“大家准备好,等巴二旦的人近了,听我的命令才能开枪,谁一枪打趴一个,战后有赏。”一个寨民问她说:“当家的,他们啥子时来呀?我们等了这大半天啦。”刘花说:“他们这就到眼前啦,莫要乱讲话了。”她刚说完见山路上真出现了巴二旦的人,见他们肩扛着枪象狗般向这边小跑过来,她忙腰弯下对大伙说:“到啦到啦,都提起精神来准备打。”自己也掏出双枪问李虎说:“现在打吗?”李虎拉她到一丛树竹下,双眼紧眝着巴二旦的人摇头说:“距离太远不能打,等他们靠近时在开枪,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李虎说罢要过寨民的一把长枪对刘花说:“一会儿我用枪打当官的,你们集中所有火力打那些兵。”然后对这个寨民说:“你回寨里看看解放军到了吗,来了叫他们赶快到这里参加战斗。”寨民答应转身走时,李虎看到刘树立在几个姑娘引领下这就到了眼前,而且刘树立带来的不是一个连,而是两个连,他纳闷时刘树立已经带兵到了眼前,刘树立向他报告说:“团长,我们到达了。”李虎问他说:“怎么带出两个连来?”刘树立说:“不错,是两个连,寨中还留有一个连了。”李虎有些惊疑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刘树立忙向他解释说:“你这里的情况,副团长和参谋长一同向师长做了汇报,师长听后让咱的团陆续进驻清水坪寨,我的营先赶来了,其他营也正向这里赶,师长命令我们和苗族兄弟搞好关系,一定要干净彻底地消灭这些残匪,打出咱解放军的威风来。”李虎高兴地说:“好。”刘花见缝插针嘻嘻笑着对刘树立说:“请你们长官放心喽,关系一定亲如骨肉啦。”李虎笑,刘树立点头。李虎对刘树立说:“敌人这就上来了,命令战士们进入阵地隐蔽好,为诱敌深入,让寨民打阵枪撤回去,等敌人上钩,我们集中火力消灭他们。”刘花说:“你的主意好,我带寨民到前面用土枪打巴二旦,他见我们的武器不行,一定会追而不舍,正好重你们的圈套吗。”李虎关心地对她说:“打几枪就往回撤,不要恋战。”刘花会意地点着头对寨民说:“大家跟我去引猪啦。”她手挥短枪在先,十几个寨民(其中李虎要枪的那个)跟随她在丘陵、竹林、树丛掩护下,很快消失在夜幕里。不时前方有了火光,接着传来“嗵嗵,叭叭”的枪声,李虎见几个跑在巴二旦、陈水龙前面的士兵重弹倒地,其余那些反共救国自卫团的人都趴下乱打枪来,巴二旦、陈水龙等几匹马听到乱枪响,都惊慌地在缰绳紧勒下,马蹄子在地上踏踏地打旋转圈儿。
巴二旦、陈水龙等知道这是清水坪寨派人来搞突然袭击,但这稀落的土枪声,更让他们想到苗通、苗凤飞、刘花没什么能水,踏平清水坪寨,捉住苗凤飞、刘花近在咫尺,巴二旦心里想着:到时我把你二人一同拿下享受,把清水坪寨抢光烧光。便冲士兵喊道:“弟兄们,给我狠狠打,打死一个赏大洋两块,打死两个赏大洋五块,打呀,看谁得的大洋多呀”……
匪兵听到巴二旦的喊叫,用机枪、步枪朝放枪的地方猛打,霎时间林中烟尘四起、火光阵阵,树枝、草梗被纷纷打落在地。他们这是瞎子打驴——胡捶乱凿。刘花带人打完枪后,一刻也没停留地带人往回跑,等陈水龙、巴二旦冲入林中后,连刘花她们的影子都没见。陈水龙见此对巴二旦说:“巴团长,这是不是苗家贼主给咱玩的迷魂阵哪?”巴二旦哈哈一笑说:“啥子迷魂阵?那苗(凤飞)秃尾巴鸡脱光衣服也不会迷倒我,到时看我怎么拔毛扒皮吧。”他转脸对所有匪兵淫猥地喊道:“弟兄们,清水坪寨马上就是我们的啦,谁攻寨有功,奖励大洋不说,寨中的细妹子、嫩媳妇全由你们自由选择,谁要把她们弄怀上娃子,可都跟你们喊爹哪。弟兄们,卖膀子地打吧,到了寨中就看弟兄们的男人本色啦,冲啊!”众匪兵听巴二旦的这淫猥鼓惑,满脑中都是大洋、美女,便争先恐后地如群叫驴(公驴)喊叫着放着枪往清水坪寨冲,都想第一个冲进寨子得到美丽的细妹子……
巴二旦的喊叫刘花她们听得真切,都气得是咬牙切齿。李虎等所有战士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死,追得这些匪兵忘了死。当他们冲到埋伏的阵地前,李虎手举匣子枪‘叭叭’两枪,击毙了冲在前面的一个匪连长,刘花咬紧嘴唇双枪同时开火,四五个匪兵应声倒地。接着阵地如过年的爆竹响个不停,串串火红的子弹如流星赶月般飞向敌群。匪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子弹打倒一片,脑中充满金钱、美女的匪兵们,踏着同伴存有余温的死尸还在猛冲,但命运和前者一样,死睡在无日的凉石地上。
后边冲上来的匪兵见前面的同伙不是死就是伤,没一个能囫囵地冲过去,这才醒悟地明白前面是有夺人性命的‘老虎’,吓得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前冲,耳听着如狂风般的夺命子弹呼啸而过。恐惧不由让匪兵精神崩溃,乱放着枪往回败退。
密集的枪声吓得陈水龙、巴二旦更是失魂落魄,猜想不透为什么清水坪寨有这么强的军事力量,这不由让陈水龙想起刘花说的那‘你来一百,我有一千’这句话,心想:难道这些虎豹之兵真是刘花变出来的?她的法术真这么高?心中根本想都没想是解放军来。他冲前骂道:“你她妈的刘花臭婆娘,你会变我就会破,你等着。”巴二旦问他说:“参谋长,咋回事?”陈水龙对他气哼哼地说:“这些贼兵都是苗凤飞、刘花变出来的,咱这样打一定是死人吃亏地上当。”巴二旦急忙问他说:“参谋长有何妙法制服这两个小妖精?”陈水龙一笑对他说:“咱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去,她们会变,我就会破,她们变的这些阴兵一定怕光,怕男人的刚阳之物,咱要脱光衣服点起火把,把下边照得越亮越好,让两个小妖精看了都甭不住,她们的邪法也就破了。”巴二旦听罢一拍大腿说:“参谋长高招。”他命令部队撤退到阵地外,让自卫团的连、排、班长们组成破法敢死队,先让他们脱光衣服,点起火把,然后对他们说道:“知道我们为啥子冲不过阵地吗?是因那两个小妖精使了阴兵法术,才杀得我们狼狈不堪地死于非命,要破这个法术,我们必须脱光衣服,叫她们看到男人裆里的‘好’东西,也就无法可使了。你们听好,这两个小妖精谁先抓到,谁就是她的男人啦,”
几十个匪军官听巴二旦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儿,他们光着身子、举着火把,身上挎着枪嗷嗷叫着“活提苗妖女、活捉刘妖女啦”地往阵地猛冲过来。他们的举动李虎看得很清楚,但不知匪军这是什么打法,便问刘花说:“你们这里打仗是不是都脱光衣服赤身打呀?”刘花直着眼说:“不晓得有这种打法吗。”李虎对她说:“现在这群混蛋王八羔子都脱光衣服冲起锋来了。”刘花摇头不解。刘树立说:“他们这是怕咱的子弹,打不穿他们的肚子吧?”李虎摇头,刘花猛然说:“要是家主儿在就好了,我们正好使用屁香散消灭这帮玍球子。”李虎想问屁香散是什么东西时,匪军官们赤裸裸地打着枪高举火把冲入阵地,刘花等几个姑娘见状都捂住眼不敢再看,刘花对李虎说:“真是群无德的流球子,哥哥,你们狠狠打吧。”她说完带几个姑娘撤出阵地,李虎命令其他寨民随她一起撤走。李虎不管这帮匪徒使什么计谋,命令刘树立用五挺机枪朝冲上的他们扫射,刘树立一声命下‘打’,五挺机枪和所有步枪顿时在竹林树丛中喷出火焰,‘哒哒’的机枪和‘叭叭’的步枪声响彻阵地,子弹叫着飞向不知死的他们,匪军官不管是何部位撞到飞来的子弹后都会冒出血色,脑袋被子弹打重更是血溅如飞花,几十个光腚人倾刻间倒下一片,剩余人一看情况不是巴二旦所说,扔下火把往后逃去。李虎其能放过这大好的冲锋机会,下令两个连发起冲锋,战士们听到冲锋的命令,跃起呐喊着如猛虎下山追击敌人,两个连长奋勇当先追陈水龙、巴二旦的匪兵五里开外,巴二旦的花马不知被谁击毙,几个匪兵架着他跑,敌人死伤过百地被二人带回了土楼寨。
李虎的解放军英勇作战,没逃过暗中观察的苗通和苗凤飞,二人见解放军把平日横行无忌的反共救国自卫团打得是狼狈逃窜。苗通冲苗凤飞竖起大拇指说:“妹妹,你的这个李虎真是了不得,二人有眼光。他的解放军真是支能征惯战的军队,国民党军遇到解放军哪有不败之理?这回巴二旦的反共自卫团算是遇到克星啦,巴二旦的嚣张日子这就到头啦。”苗凤飞一笑,耍着贱儿对苗通说:“哥哥,我俩是啥子人哪?在北方先是眼贼的妹妹看上他,后来我也看重了他。不过,李哥哥那时还不是解放军,是二十九军。”苗通对她说:“先不谈啦,走,回寨等他们吧,别一会儿见面不好开言。”二人快速奔寨中走去。
本来苗通和苗凤飞是守寨西这条路的,解放军到达后,由连长崔井合率全连接替了寨民。苗通心里一动对苗凤飞说:“咱到寨中安排一下,到李虎那边看一看吧。”苗凤飞知道哥哥有些不放心李虎。实在地说,自己对解放军也是信而无证,也想到李虎那边看看。一旦解放军被巴二旦打败,自己和哥哥要及时赶回寨中,再做打算。因为,此战先起,必须是在南方李虎这边儿,巴二旦决不会舍近求远来寨西攻打。二人先回寨中告诫寨民不得乱跑,以免被打伤。然后二人偷偷来到离李虎不远的密丛中隐藏起来,待等观战。当二人看到解放军打得巴二旦丢盔卸甲逃亡而去时,二人心中无比兴奋和舒畅。……
二人遁离前线回到寨中,向先提心吊胆的寨民讲了英勇的解放军打败人魔巴二旦,并把巴二旦的反共自卫团打得鼠窜狼奔。寨民听后都欢呼雀跃地舞衫歌扇。苗通叫寨民做饭准备欢迎解放军归来……
李虎、刘树立带部队返回到寨中时,苗通、苗凤飞等寨民象欢迎久别的亲人归来一般,部队对寨民的热烈欢迎深受感动,在苗通等人张罗下,解放军官兵在街上吃起苗家招待客人的长桌宴……
饭后李虎命令,除几个受伤的战士住自己的屋,其余一律在街上宿营,不得入民宅,自己也不例外。苗通、苗凤飞、刘花等寨民听李虎命令解放军睡在大街上,马上对李虎这不尽人情的命令要翻脸不认‘人’,苗通掉下脸问李虎说:“你和我们苗家人贴不贴心?你下这样的命令,是不是瞧信不起我们苗家人?”苗凤飞嗔脸用眼看着李虎一言不发,刘花怒形于色地用半苗半汉的话斥问李虎:“你是个啥子长官,对部下漠不关心?我们还莫说让你的部下睡大街,你却不顾苗家情面地说出来,啥子意思?我们清水坪寨是好客之寨,是礼仪之寨,己后传出解放军到清水坪寨夜宿街头,我家主儿还有何脸面立于寨中?”苗凤飞脸颊通红地没容李虎说话,接刘花的话差儿说:“今晚你就是有一千个理由,也要让解放军朋友住到寨民家中,否则,你把部队开到寨外去,你和你的解放军再也不许进寨来。”李虎笶而不语,刘树立笑着忙对苗凤飞想喊大嫂,感到不时宜地改口说:“大姐,几位寨主,听我解释,解放军不住寨民家是有纪律,莫怪李团长。因为,我们习惯不同,对少数民族兄弟的一些礼节不了解,怕闹出误会。”苗通对李虎说:“你们解放军有纪律很可贵,我也赞同。请问李团长,今晚你能说出清水坪寨是个啥子地方吗?”李虎脑筋急转弯地笶着说:“是咱家吗。”苗通高兴地说:“对头吗,到家还讲啥子纪律?”李虎不能不知迷不悟,拱手对三人笑着说:“多谢三位寨主啦。”然后命令刘树立说:“传令下去,今晚所有战士都住宿到寨民家中,少则三人,多则十人,每位战士都要遵守毛主席的指示,不得违犯我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原则,按我们的传统办。”刘树立敬礼去执行。
不到零辰,政委卢向兆、副团长赵志中、参谋长徐掁发、营长李向明、罗建栋带部队也到了清水坪寨。政委卢向兆向李虎传达师长的命令,让他马上在清水坪寨建立起剿匪指挥部,并对李虎的婚姻也有明确指示,便于剿匪顺利,同意李虎的婚事,要根据当地习俗斟酌处理,一切都要从剿匪大局出发,不得违背民族政策。李虎明白上级意图。……
清晨,住寨民家中的解放军战士早早起来,为住家打扫院落,有的寻稍挑水。寨民对大兵干活都感意外,隔门窗观望的同时还暗想:这是支啥子军队,咋还帮百姓干活?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军队,这是啥人调教出来的军队……HΤTPS://wωW.Ηしxs⑨.còM/
因为,军队是秘密进入清水坪寨,不能吹军号,只能有人通知战士到指定地方集合。一个团的人藏身于寨中很难不被他人得知,经李虎和苗通、苗凤飞、刘花商量,军队暂时都换成寨民服装,禁止寨民随便外出和寨外人随便进寨。清水坪寨成了铁包起的寨。为共守坪寨,李虎等人根椐苗通的要求,为寨中武装起约一个连的兵力,由战士帮寨民瞄准、放枪训练,准备随时参加战斗……
败逃而去的陈水龙、巴二旦,不甘心被苗凤飞、刘花打败,为挽回自己在土楼寨一带的面子,连夜纠集几个寨的反共之徒,陈水龙也把其他反共救国军的一个团调过来,准备血洗清水坪寨,踏平清水坪寨,他们想得过美,也死得更快。
湘西军区对剿匪是有周密计划的,一步是中心剿匪,二步是边缘剿匪。几个必剿的匪首有古丈县的张平;保靖县的巴二旦;永顺县的钱家四虎;龙山县的蔡振彪(绰号老棺材);桑植的牛二扁担及血债累累的国民党官兵。
巴二旦,土楼寨一带称为淫巴狼。十几岁在寨中玩枪为霸,二十岁参加了国民党保靖保安自卫队,他见保安队长整天吃喝玩乐无人敢管,便想杀了这个队长取而代之,过过神仙一般的好日子,在一个黑漆漆的夜里握枪来刺杀队长时,不料被队长发现,他不得不连夜逃跑到山里,他的几个心腹怕队长报复,也都跑进山来当了土匪,在为害一方中势力逐渐扩大。
巴二旦在土楼寨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让每寨都要轮流供他的人吃喝,稍有不满进寨就乱杀乱抢。有一次某寨没安时把猪肉送到,他带人进寨见人就打,有东西就抢。当他带人闯进一家时,见家中只有母女二人,他逼其母当众脱裤奸淫后,又见十四岁其女好看,自己没提裤子又想强暴其女,母亲心疼未成年的女儿遭此劫,跪下求巴二旦放过自己的女儿,自己情愿再次受辱,巴二旦用枪顶住她的脑袋瞪着眼嬉皮笑脸地说:“老子就想当着你的面儿玩了她,我感到这样美,感到别有风味。你说个不字我听听?我立刻让你那白花花的脑浆子迸出来,把你女儿拉过来脱裤。”其母泪流满面地将女儿脱裤搂在怀中任由巴二旦凌辱,巴二旦兽性完后,又用枪顶住她女儿的头恶狠狠地问:“我X的你美不美?敢说不美,我照样把你的脑袋变成西瓜。”女孩瞪着恐惧的眼,用稚嫩的音儿说:“美。”巴二旦听后是哈哈大笑。拍着其女的脸淫笑自足地说:“等着老子下次来,还让你美呀。”他兽欲满足地祸害完母女后带人离开此家。
巴二旦恶行未完,离开母女家后,带人找到寨主家,他命手下捆绑起寨主后,又把他妻子脱光衣服,在床上捆成一个‘大’字,然后对寨主冷气森森地说:“你他妈的不给老子猪肉吃,老子吃你婆姨的肉。”他命几个匪徒排队上炕奸淫寨主之妻,寨主气得是口吐鲜血而亡,巴二旦下令所有土匪在寨中任意胡作非为……
巴二旦对别的寨如此,对自己的本寨更是心狠手辣地不放过。俗语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巴二旦对窝边的‘草’吃得更是凶狠,他对年轻的婶、嫂子、兄弟媳妇、姐妹至侄女们,只要他看上就决不放过。一次他的眼红肿不能视人了,别人盼他早瞎的时候,却有人给他出主意说,人的心胆能治眼瞎。于是,他叫手下把自己本家的一名十七岁的侄女,在夜里绑到山上,自己糟蹋完后,为让手下不说出此事,命令手下把他的侄女拉到一边轮奸后挖心掏胆。
某日他听说洪水寨一富家存有一件价值连城的皇封翡翠镶金佛,本来他对这件世上存其尽有的佛早有所耳闻,心里也早垂涎三尺地寻机会占为己有。在一个夜静星稀的暗晚,他带十几个人闯入其家,一阵乱枪后,大人、孩子十几口目不忍睹地全死在他们的乱枪下,巴二旦下令放火烧了他家,随了心愿。……
自从巴二旦当了反共自卫团的团长后,为扩充实力,到处抓人购枪,没钱到各寨绑票,让家属出高价赎人,赎不起的就被他砍头或活埋。特别是绑到年轻的女票,家中到时不来赎人,交众匪打排子枪(轮奸),割乳刨肚致死。有一周姓人家的女儿被绑,家中卖了房也不够赎金,巴二旦让二十个匪兵轮奸后,在院中支起大锅把周家女儿活活煮死,这叫‘喝鲜汤。’……
最近,巴二旦总想着攻打清水坪寨。原因,清水坪寨有钱、有枪,还有美人,他知道清水坪寨的苗凤飞、刘花不好惹。听说二人都身怀绝技,无人能敌,特别是二人练成的一种屁香散,传说男人闻到后就相互残杀(苗凤飞、刘花在天津被围时曾用过此方法,造成敌人死伤很多)。他只是虎视眈眈,不敢轻举妄动。他对苗、刘两朵花儿不是没动过淫心,曾在当土匪时就打过清水坪寨,想把二人双双弄到手当压寨夫人,可全寨男女老少齐上阵,打得他们是狼狈逃窜,从此对清水坪寨是眼前的肉,干看着不敢吃。前几天派人几次去寨中提亲,都遭刘花、苗凤飞拒绝,贼心不死的他厚着脸皮以团长之身份,带全负武装的五十人狐假虎威地到清水坪寨想登堂入室,看苗凤飞做何回答。结果,苗凤飞下令不许他们入寨。巴二旦吃了大窝脖后,贼性大起,下令这五十人向寨里冲,想给苗凤飞个先发制人,得手掠她和刘花回去当个七婆八婆的,可他的算盘打错了。巴二旦用强大的火力刚攻破寨门,让所有人向里冲时,刘花带领寨民忙用冷箭、土枪还击,自己的两把勃朗宁手枪双双开火。
刘花的双枪虽然是弹不虚发,但难敌巴二旦的众人攻击,在这危急之时,苗凤飞带几个贴身丫头也及时赶到寨门,她见乍起的西北小风儿正宜使用屁香散,银牙一咬忙对刘花说:“妹妹,用屁香散杀死这人渣败类。”刘花答应一声,双枪放回套中,苗凤飞和刘花的贴身丫头们把寨中男人都让转脸去不许看,违者杀。二人转着身子把衣服脱下,只穿绿裤红祅、绿袄红裤后,刘花拽出随身携带的屁香散,二人风吹流云般旋转起来,香气不由顺风而飘到进攻他们鼻中,情迷下的他们开始相互攻打起来,真是众人皆醉而我独醒。巴二旦真见到了传说中的屁香散,吓得他带七八个还没闻到屁香散的人狼奔豕突地跑回土楼寨。
反共纵队参谋长陈水龙带人正来巴二旦的自卫团察看防务,见巴二旦丢人现眼地不知从什么地方狼狈逃回,心中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回事,巴二旦惊恐不安地讲出苗凤飞、刘花的屁香散之厉害。陈水龙一听是这么回事,恨巴二旦无能的同时,心中一动想:在这大敌当前,清水坪寨要是被我反共救国纵队所用,真是如虎添翼了,苗凤飞、刘花的屁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死成百上千的解放军,比日本的生化毒气弹要强,和美国的原子弹相比也不在话下。
陈水龙想到这里冲巴二旦哈哈一笑说:“巴团长啊,你的婚事要想成,还得我陈某为你出头,就凭我是反共救国纵队参谋长的身份,两乳臭未干的丫头还敢不给我这个面子?二人真敢不从,她们就是有成吨的屁香邪药也无用,我们用炮炸平清水坪寨,喘气的一个不留,让二人的屁香散放不出肛门,就变成肚子里的臭屎团。”巴二旦抱有幻想地冲他拱手说:“陈参谋长真能说成此事,我出五百两黄金酬谢。还要跪下磕头认爹当儿子,你再想取十个小妈我都支持。”陈水龙开心地对他说:“好,哪我就等你喊爹了,我说办就办。”
第二天一早,陈水龙满有把握地带人来清水坪褰为巴二旦提亲。结果还是被苗凤飞、刘花丧顶的无地自容,耍横地带人离开寨中回到土楼寨,见到巴二旦咬牙切齿地说:“清水坪寨的人都该杀,特别是那两个该X的丫头片子更该杀。”巴二旦明白他提亲失败,知道要想得到这两个美人,玩软的是没门了。下决心要强行攻下清水坪寨,活捉二人来个霸王硬上弓,成了事实二人只能认头归为我用。二人决定夜袭清水坪寨,结果重了苗、刘二人的埋伏后,损兵丢枪地大败逃跑。
二人带败鳞残甲的兵回到土楼寨否,心有余悸的陈水龙问巴二旦说:“难道刘花这小娘们真会变兵术吗?这可是撒豆成兵的绝计呀。”巴二旦斜视着陈水龙气势逼人地骂道:“肏她奶奶的,老子一定要打破清水坪,让清水寨变成血水寨,活捉两个小娘们,我要当众剥下她俩的嫩皮儿,煮了二人的鲜肉汤。”陈水龙淫声怪气说:“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两小浪货,让大伙过足瘾,煮出来的汤才会更鲜更有味道呀。……”
为踏平清水坪寨,巴二旦把全团匪兵和部分寨中的玍渣流球全都集合起来,陈水龙又从另一个反共自卫团调来两个营,准备一同攻打清水坪寨。笫二天中午后,二人各怀恨极地带兵杀气腾腾地直奔清水坪寨。
团长李虎、政委卢向兆、副团长赵志中、参谋长徐掁发、营长刘树立、罗建栋、李和平都没休息,知道天明也许巴二旦、陈水龙就会带人来攻打寨子。恶战在既,身经百战而不曾败北的李虎等人,为打有把握之仗,连夜对清水坪寨的地形察看布防,等敌人来送死。卢向兆筹人的到来,苗通、苗凤飞、刘花等也没休息,李虎的战略布防三人听的都非常清楚。个个心里佩服得是五体投地,苗通为让解放军所有战士先休息好,准备明天吃好后和敌人血战,吩咐手下连夜宰猪杀鸡,等天明让解放军全吃白米饭炖肉。还下令所有寨民战事一开,烧水煮茶,供应解放军……
果然不出李虎等所料,在太阳三杆之时,战斗先在寨南的野竹林打响,激烈的枪声如骤雨猛打芭蕉叶般的密,枪声双方可不是铢两悉称,而是惯战南北、战无不胜的解放军为上先。不过,巴二旦的反共自卫团的火力也不弱。好货坏货相比才知,巴二旦的人在百姓面前能凶神恶煞,而面对作战有术解放军,可就如同一群乌合之众。
巴二旦见今天的枪声比昨天更密集,对寨民如此作战有素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苗凤飞、刘花的能量真不可小视,她们哪来的人和枪?这寨民就是一支训练老成的军队啊,比我的自卫团可能打多了。拿下清水坪寨我也要用人铺出路来,苗凤飞、刘花?你二人难到真会兵法不成?我不相信你俩黄毛丫头有如此之才,今天就是把我这四百多人化成血水,也一定要拿下你们的清水坪寨,瞧瞧清水坪寨到底存有啥子秘密。于是他瞪着眼发出猪被宰前的嚎叫:“弟兄们,打破清水坪寨赏大洋十块,立功者赏五十,他们这群土巴佬马上完蛋,冲进寨啥子都是你们的,弟兄们冲啊!不冲者就地枪毙。”个个心存邪念的匪兵听后,为进寨赏大洋得女人,如群饿狼见到前方有肉一般,从山坡山路端枪打着向刘树立的阵地冲上来,刘树立指挥战士猛打。可这些匪兵倒下前面的,后边的还直眉瞪眼地往上冲,真是前死后继、后不留人。竟是如此,巴二旦的匪兵很快在枪声震慑中,第一次冲锋被打的是溃退而散……
亡命徒有亡命徒的打法,在巴二旦指挥下,借黄昏时刻又发起第二次冲锋,这些狂妄的匪兵不用地形掩护冲锋,却用同伴的尸体做为进攻的挡身牌。他们把几具尸体捆绑在两根木棍上成排地站着,然后几挺机枪架在尸肩上,用人推着往前冲打。解放军战士们的子弹打在尸身上发出‘卟卟’声后,他们仍然不倒地向山丘猛冲,子弹还真是阻挡不住他们向前冲的步伐,阵地眼看就要被匪兵攻破的危在旦夕时,刘树立看破敌人的‘肉防阵’。便命令所有战士用手榴弹轰炸这鬼人合一的肉防阵。在‘轰轰’的爆炸中,让巴二旦的匪兵纷纷倒下,前死的后亡的都亡魂落魄地找阎王寻投胎的地方去了,剩余的匪兵恐慌万状地滚爬着往下退,巴二旦用肉防阵的第二次冲锋又败下阵来,他见自己的兵已经死亡过百,惧怕地望着前沿寨民阵地无语。很快他又组织匪兵发起第三次冲锋,结果还是死伤众多大败下来。巴二旦贼眼一转,倾听寨西陈水龙那里也是枪声如狂,心想:这清水坪寨真是林深藏凤、水深卧龙,这哪是寨子?纯是一处屯兵堡垒。再打?也是老鼠偷猫食——找死的货。不如在没全军覆没前落个损兵折将地撤回去吧,还许存个东山再起的机会,他和陈水龙没打招呼,更不管陈水龙的人下场如何,下令自卫团快撤……
刘树立这边的战斗在如火如荼的时候,陈水龙带领两个营的匪兵,在寨西也被解放军拦阻在一处叫红沙丘的地方,在这里正面截击的是罗建栋的二营。狡猾的陈水龙是军人出身,曾在湘阴、汨罗与解放军交手而被打败,一个团的人所剩无几,他带着几个亲信象王八入泥一般钻入洞庭湖腹地的军山后,几个人在刘毅井前洗净全身而隐藏在村中不敢妄动,后来坐船偷出军山,逃进这深山老林由兵变匪,对解放军作战的厉害,他是深有教训。今晚于寨民一战,仿佛看到解放军作战的影子,可他所看到的不是解放军而是寨民。所以,被寨民拦在这红沙丘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从心底认为寨民只是狗护主人‘汪汪’几声或瞎扑乱跳地咬几下,自己人的枪一响,这些寨民也就似鸟兽地四散奔逃了,然后带人先冲进寨,捉拿住苗凤飞、刘花自己先享用,他下令匪兵猛打。可当战斗打响后,他发现清水寨民火力凶猛,不下几挺的机枪喷着火焰,步枪射击准确而不慌有续,有着解放军的阵地打法,不由让他惊心胆移,怎么向解放军身上想也无案可答,在这密如狂风吼叫的子弹飞腾下,七八十匪兵饮弹身亡。受打击的匪兵如退潮的水败下阵来,为鼓土气他也喊出巴二旦那套赏银元、玩女人的计量,骗诱匪兵冲锋,重赏下不乏有亡命之徒,三营光头营长金五豹来到陈水龙面前吹着胡子瞪起眼地说:“参谋长,我就不信这土头土脑的寨民如此厉害,我再率兵打次冲锋,叫寨民个个死无全尸。”陈水龙见有不怕死的部下,竖起拇指对金五豹说:“好样的,党国就需要象你这样的忠诚勇士,大洋、美女都在寨中等你啦。”金五豹脱光上衣抓过一挺机枪对一个连长说:“带上你的连跟老子冲锋。”匪连长也效仿他的样儿把上衣一裂,从匪兵手中也抢过机枪对手下高喊道:“都跟着冲锋,哪个不冲锋陷阵就地枪决。”二人冲在前方,这帮匪兵大多数都是在战场打败仗下来的,心眼多也狡猾,向前冲锋时弯着腰,找能挡住身体的东西为掩护向前冲,有的冲几步就趴在地上爬着向前冲,有的还弄些乱草顶在头上向前冲,他们冲锋不是直跑,而是在乱树丛中忽东忽西地冲。
罗建栋等人对敌人的冲锋是严阵以待,等金五豹这些人冲到临近时,他一声喊打,手榴弹、机枪、歩枪同时开火。逞能一时的金五豹脑重两弹,身着五枪,打着枪鼠舔猫鼻子地有来无去了,匪连长也未能逃避开脱胎换骨之命运,没死的匪兵爬着倒退下来,副营长见一个连的兵只回来几个,便对陈水龙提议说:“参谋长,我感觉敌情不明,一个村寨哪有这么雄厚的兵力?我看其中有悬机。是不是解放军在偷偷帮这两小娘们呀?要是这样可就上死当啦?”陈水龙心也琢磨不透地摇头说:“不可能,解放军怎么会到这里?最少离这里还有百十里吗。这鬼一定是出在两个丫头身上,我们一定要打破她们的妖法,捉到她们就会真大白,咱一定要学会此方再对付共军。”二营长对他说:“这样打咱牺牲太多,我看咱不如趁黑偷袭她们?”陈水龙问他:“用何方偷袭?”二营长一指遍地的乱竹野草说:“咱扎些草人迷惑她们,草人在上,我们躲在草人下偷偷摸上去,她们对这些假人也不会识破,咱机不可失地就突破她们的防线啦。”陈水龙一听利用草人进攻是个好主意,下令所有匪兵扎起草人。很快奇形怪状的鬼草人立在他们眼前,陈水龙见罢,对两个营长得意地笑着说:“咱给两个小娘们儿玩个草人阵,咱把草人穿戴整齐,再用乱竹山草影在草人前面,我们在草人下,她们就是发现打得也是草人。”他命令一营往北摸打,二营往南摸打,自己带残缺不全的三营向东佯攻,妄图两面包围正东寨民阵地一举歼灭,他们在草人草丛掩护下,分东南北三路摸向阵地,而且是偷偷地进攻。
天色虽然大黑,罗建栋等人也不是吃素的,他的连长、排长们个个都是从血流成河的战场滚出来的。一路和国民党厮杀中攻无不取,战无不胜,就在长德战斗中罗建栋率一个班擒下国民党军一个半连的兵,还生擒一个团长做了俘虏。所以,对于战场上复杂多变的经验十分丰富,实战就是经验的来源。真对敌人的进攻,李虎等人早就有周密计划,让罗建栋营在寨西红沙丘设下了虎口阵,一连把守正东,配有轻重机枪四挺,二连埋伏在北侧一百米处,三连在南埋伏,武器和一连同等。三个连形成一个冲西张着嘴的虎口,单等敌人入虎口而成解放军的口食……
陈水龙的草人阵很快在北侧的二连原形毕露,当陈水龙的匪兵举拿着草人离二连还有三十米的时候,密切关注前沿的二连长孙举旺发现草有异常,见草成排地向前移动,心中一惊,仔细看草后像是朦胧中确实有人,冷笑一声心说:狡猾的匪徒,还想在我眼下玩疑兵之计,我让你们有来无还。他低声命令道:“同志们,敌人偷袭上来了,用手榴弹猛打。”倾刻间冒烟的手榴弹飞向草人,‘轰轰’的爆炸使前沿阵地火光冲天、飞沙走石。二连没放一枪击退敌人的偷袭。三连连长胡德发也看出阵地前的异常,他见丘坡下猛然出现很多晃动的成排竹草向前移动,心里马上想到,这一定是敌人的拙劣伪装术。他冲丘下大喊一声“发现你们这群兔崽子藏在草下啦。”这个二营长也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听胡德发喊发现了他们,把隐身草一扔站起来大声道:“不怕死的弟兄们,跟我向上冲呀!”众匪兵呐喊着向丘上三连发起冲锋。胡连长下令开火,丘上丘下有些居高临下,三连阵地整个枪弹一响,如风卷残云,敌人翻着跟头地往下倒,这个二营长从恶一生,到此也算终其了脚步。匪兵象惊枪的兔子猛向丘下跑。陈水龙望着被打退下来的部下哀号长叹。心想:这寨中到底存有何等高人?防御能力如此出众?再这样打下去,寨进不去,我部还能有多少人存活?我要成光杆司令还何谈反共大业?蒋委员长再从台湾重返大陆,也没我陈某人什么事啦,我不能手下无兵。他想到这里真是如坐针毡。忙对没死的一营长说:“这里寨民防御严密,我们很难攻破进寨,不如和巴团长合兵一处再做打算。”一营长慌了手脚地连说几个‘高见’。在陈水龙下命令撤退时,已经是囚败悲歌了。东、西、南、北各个丘陵处火把高举,喊‘投降不杀。’声是沸天震地。陈水龙这才知道自己的人被包围,他不甘心做寨民的俘虏,慌忙下令让自己的人向西突围,人心涣散的突围只是强弩之末,他们的两次突围都被打得一败涂地。陈水龙明白这是阳关大道走尽,到阴沟翻船的时候了,他不想让寨民象秋后刨葱一样,把自己的部队连根拔了,又亲统剩余匪兵向北拼命攻打,妄图杀出一条血路重获新途,但他的徒劳之举让匪兵死伤更快。当他带人冲到黄山岗下时,四处响起‘缴枪不杀,解放军优待俘虏’的震慑心魂的喊声。此时的陈水龙如梦方醒地才知是和解放军打,而不是和寨民打。明白解放军进了清水坪寨,是解放军再守寨子。他明白,解放军守寨别说是两个营,再加上四个营来也是送死。他心凉地猜想巴二旦那边也是凶多吉少,自己叹绝一声,命令手下举枪投降。虎嘴张开吃狼獾,小阵全捕罪恶人。
李虎三个营的任务是,一营在寨南野竹林方向防守,二营在红沙丘防守,三营做为预备队兼防守寨子。李虎这样安排也是从最坏打算出发,南西阵地哪方吃紧,三营可随时支援,一旦两阵地都失守,撤兵到寨中打巷战。当刘树立和巴二旦交火后,李虎等人随时听取战况,很快传来刘树立打退巴二旦的第一次冲锋的消息,李虎心中有了很大的底,接着都听到寨西罗建栋这边也枪声骤起,很快也传来阵地胜喜之音,李虎那带冰碴的脸上有了丝丝笑意,让传令兵通知刘树立、罗建栋不能有丝毫松懈,利用地形消灭敌人。李和平见自己的营无事可做,忙向李虎请战,李虎让他不要着急,一会肯定有仗打。这时传递消息的人到指挥部,向李虎等人说出敌人用草人进攻阵地失败的事,别人为一笑,李虎对李和平说:“你的任务来了,敌人的黔驴技穷后就是逃跑,你带两个连快速赶到敌人背后,与罗建栋一同堵住敌人退路,吃掉这伙敌人。”李和平高兴答应,刘花急不可耐地对李虎说:“我为李营长他们带路吧,有条近路可直通黄山岗,黄山岗是敌人后退的必经之路吗。”苗凤飞也兴冲冲地想和刘花同去,刘花却拦下她,自己带四个贴身姑娘随李营长起身去堵截陈水龙……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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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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