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来的是国子监当日授课的教习,他看到沈何不禁一愣。
东陈国的国子监实行上六天休息一日的制度,每日分别由一位教习授课教导他们六学,沈何来的这天刚好离休沐日只有两天。他提前了解过今日国子监授课的教习姓张,于是礼貌地开口:“张教习早上好。”
张教习反应过来,回道:“你来的好早啊!”
来国子监上学的多是高门子弟,从小受惯了他人的奉承,学的礼数大多只在皇室面前记得要用。许多监生离开国子监多年,都不记得教过自己的教习姓甚名谁,沈何只是第一天来就提前打听清楚了。
想到这,张教习看向沈何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许。
“习惯了。”沈何笑着答道,“教习也来得早。”
重生前他习惯早起,成为沈冻酒后一时改不了,也没想着去改。
“来晚了怕堵车。”教习捋了捋胡子,“你就是沈丞相之子沈冻酒吧?趁着大家没来,我先考教一番你的功底可行?”
堵车?沈何若有所思地点头:“请。”
东陈国没有南楚那样重文,所谓六学实际是君子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张教习教的是书法,这日正逢理论课,说是考教也不过是询问些相关知识、历史渊源。
诸位学子掐着上课的点来到国子监学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极度和睦的一幕。平日里板着脸的张教习正和一个陌生的学子同席对坐,相谈甚欢,两人中讨教的一方还不是那位新监生而是教习。
沈何见人一分左右就差不多来齐了,这才明白张教习刚才所说的堵车何意。想来临近上课各府的马车一齐聚到门口,再宽敞的街道也逃不开拥堵。张教习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沈何极给面子地说:“多谢教习指点。”
“不敢不敢,沈小友博学广智,我心生佩服。”张教习连忙小声道,说罢,他板起脸转过身,看向身后一群还在叽叽喳喳的学子,严厉地呵斥,和之前派若两人,“还不迅速归位?看看新监生再看看你们!等着请吗?”HΤτPS://wωw.hLxS玖.còΜ/
国子监每日共有四节课,以午餐为界,上午下午各两节,每节课间会有一炷香的休息时间。一节课毕,张教习还想同沈何再多交流几句,却见原本座下昏昏欲睡的学子们全清醒了,“翁”地全围上了沈何。
“沈公子不愧为沈丞相之子,年少成才!”
“对啊,你怎么让张教习摆出笑脸的,沈公子教教我们?”
“沈公子,你之前在哪念书?教书先生是谁?怎么突然转到国子监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发问,有的是纯粹的好奇,有的就有些尖锐了。沈何见到这样的场面也不怵,只一一回答,滴水不漏,不卑不亢,张教习看了愈发喜欢。
人群之中却有一人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很快第二节课过去,有人拉住沈何:“沈公子初来乍到,这第一天的午餐我请你!”
此人是陈国刑部尚书之子齐言莱,素来骄纵。如果沈冻酒不是丞相独子,他怕是看也不会看一眼。但沈何道了谢,婉言拒绝了。齐言莱拉不下面子再邀请,“哼”了一声便率先离开了。
众人来到国子监公厨用午膳,今日是三菜一汤,番茄鸡蛋,蘑菇香肠,清炒菜苔和排骨藕汤。
沈何排队打饭,前面一位公子颤抖着捏着自己的餐盘,冲着掌勺师傅抱怨:“这汤里有排骨吗?这蘑菇里有香肠吗?啊?”
掌勺师傅挥挥铲子:“去去去,又不是第一天来国子监吃饭,下一个。”
沈何走上前,前面那公子看到掌勺师傅给沈何打的饭菜后,眼睛瞪圆了:“为什么他有肉我没有?天理何在?”
掌勺师傅不耐烦地赶人,旁边有幸灾乐祸的监生抢着回答:“天理啊,当然要偏向长得好看的人!”那公子也就是叫叫,没有针对沈何的意思,听了这话耸耸肩便去吃自己的了。
沈何坐入席间,趁着没人注意,面不改色地将餐盘里的蘑菇挑走不吃。
饭吃了一半,齐言莱突然站起身来,大惊失色地说:“我的家传玉佩呢?”
“许是不小心掉在地上了,齐公子再找找?”旁边有人劝道。
“不可能,这玉佩的绳子尚在,分明是有人割断了它!”齐言莱连连摇头。
听了这话,旁边又有人道:“齐公子这家传玉佩可贵重?莫不是给人偷了去?”
“自然贵重!”齐言莱焦急地说,“那可是上好的古玉,千金难求!”
“齐公子可记得最后见到玉佩是什么时候?”旁人再帮他回想。
齐言莱笃定地说:“下课时我还看过,玉佩就在身上,突然发现不见了。”
“既然如此,齐公子不妨想想接触过什么人?”
“我哪有接触过什么人?”齐言莱皱了皱眉,“我是那种……”
齐言莱的话突然停下来。
为刑部尚书之子,齐言莱的身份在国子监这群公子里算是数一数二的。通常情况下,都是别人巴结他还不屑,哪会轻易主动接触别人?可今天他的确接触过一个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落了面子。
他看向了沈何。
沈何本吃着午饭,不想理会这场闹剧,谁知众人的眼神都聚焦过来。齐言莱还没说话,就有人替他问道:“沈公子?你可有瞧见齐公子的家传玉佩?”
沈何搁下筷子:“诸生怀疑我?”
“沈冻酒,是不是你?”齐言莱几步走到沈何身前,“把我的家传玉佩还给我,我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拿你的玉佩作甚?”沈何晒然,“丞相府缺这点银钱?”
“谁知道呢?我来国子监这么久,从未丢过东西,怎么今天你一来,我的家传玉佩就丢了呢?”齐言莱咄咄逼人。
沈何轻叹道:“你想如何?”
“玉佩丢得时间不长,如果是你拿的,你绝对来不及转移。”齐言莱说,“你只消让我搜搜身,自能证明清白。”
此言一出,竟还有监生不嫌事大,纷纷附和。
沈何看出齐言莱的故意针对,但如果就这样被搜了身,不光丢沈冻酒的脸,更丢丞相府的脸。很久没有人敢对沈何说出这样的话,但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不喜欢被冤枉的滋味。
沈何坦然说道:“我没有拿玉佩,但知道它在哪里。”
“怎么可能?”齐言莱嗤笑一声,“沈冻酒,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沈何径自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一坛酱缸边。他也不多说,举起这坛酱缸作势就要砸碎。
这时那掌勺师傅正好经过,警惕地盯着众人:“你们要干什么?都不好好吃饭,围在这做什么?”
沈何迅速将酱缸放回原位,面不改色地说:“国子监的午餐实在可口,连酱料都让人想要好好看上一看。”
掌勺师傅顿时喜笑颜开,拍了拍沈何:“好孩子,明天继续来吃啊。”午间后厨事多,他说完便匆匆离开。
监生们冥冥中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想要私下解决玉佩失窃一事,并没有想过要在掌勺师傅面前透露一星半点。等他离开,才有人发问:“沈公子,既然这玉佩在这酱料缸里,你快拿出来吧?”
沈何却道:“我何时说玉佩在里边了?”
众人一愣,不知道沈何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我看你根本不知道玉佩在何处,就是存心拖延吧。”齐言莱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敢让我搜身吗?”
沈何笑了:“齐公子莫急,玉佩在哪,你刚才已经告诉我了。”说着他穿过众人,来到齐言莱刚才所坐的那张桌前,拎起了桌上那盏茶壶的壶盖。茶壶不大,茶水不深,玉佩的一角顿时暴露在监生们的视线里。
场下一片哗然。
那桌子离沈何所坐的位置较远,沈何根本不可能在齐言莱面前割断了玉佩在丢进茶壶里,能做到这一切的只会是那张桌子附近的人。可齐言莱霸道惯了,一向不允许别人和自己同桌,这张桌子附近也只有他一人。
沈何说:“看来这祖传玉佩是馋了这国子监的茶,趁主人不注意跑进了茶壶。”
“这怎么可……不是你拿的,你怎么会知道玉佩在哪?”齐言莱怔怔地问,“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这、这又不是我放的!”
沈何没有说谎,玉佩的位置在哪,的确是齐言莱告诉自己的。他抬起酱坛时,也在暗中观察在场的监生们。他们对玉佩失窃一事十分感兴趣,既不知道玉佩在哪又想听到所谓的真相揭露,必然都看向他。齐言莱没有。和看向酱坛的众人不同,他下意识看向了藏有玉佩的茶壶。
所谓做贼心虚,不过如此。
这个道理沈何懂,齐言莱又是个大少爷性子不怎么会隐瞒情绪,这才一试就被试了出来,省去许多麻烦。他不明白的是齐言莱为什么会针对自己,仅仅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邀请吗?也没听说刑部尚书和沈丞相有什么矛盾?
沈何什么也没解释,转身走回自己的桌前。他重新拿起筷子,将餐盘里的蘑菇挑得更远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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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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