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日约好的那日,叶简乘车去了大相国寺,她本意提前半个时辰来,好去上香,顺便把这些日子抄写的经文供上。
虽然她已经不必与公主府虚与委蛇,但抄经供经好似成了她生活里的一部分,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
伽蓝殿里,叶简跪在佛前祷祝片刻,而后扶着小乌的手,往周王妃小居的院子走去。
才走到大门外不远处,她待要人去敲门,却听见身后有人呼唤。
叶简闻声回头看见果然是褚颖,一时心情激荡,快步迎过去,握着她的手,说不出来的欢喜,却一开口竟哽咽着,眼泪跌落了下来。
褚颖本来欢天喜地提裙跑来,谁知叶简一哭,她也唰地流了泪,两个人拉着手双双站在那里落泪,“你好叫人恼!又连累我哭!”她别过脸,把眼泪擦干了,才重新与叶简笑着说话。
叶简那一阵情绪过了,抹了眼泪,红着眼睛笑道,“怪我。咱们多久没见了,是我不好,见了你不知多高兴,总是爱哭。”
褚颖心里热热的,挽着她的手,亲密地与她往前走两步,悄声道,“你放心,有我在呢。”
两人四目相对,再无旁的话需要多说,即知对方心中所想。
叶简待要说什么,这院子门忽然被打开,林语茵从里头走了出来,嗔笑道,“我说怎么听见有人在外头哭哭啼啼好不惹人烦恼,原来是你们两个。”
褚颖松开了叶简的手,别别扭扭与林语茵行礼,“小女问周王妃安。谁哭哭啼啼了,我们是笑呢。”
站在褚颖旁边的叶简忙也屈膝。
林语茵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将两个人扶了起来,言语含酸,“这里是佛门净地,少在这儿聒噪我,进来说话。再这般多礼,我就真的恼了。”
三个人进了屋子,分清主宾,坐在花厅里喝茶说话。
褚颖虽然是以待嫁皇子妃身份进京,但第一次来这传说中的皇家寺院,到底规行矩步,不肯多说话。
叶简晓得这两人从前就面和心不和,她主动招揽话题,先说了从前在宁州的小事,然后说道她来京城的一些事情。
话题不可避免的说到了将来。
然而大家都明白,将来是将来,不是此刻。
林语茵如今贵为皇妃之首,举手投足隐隐有皇家气象,不时便叫褚颖看得入了迷,心中羡慕又期待。
叶简心思澄明,很快就了悟了褚颖的心意,这两人往后是正经的妯娌,尤其七皇子不受宠,与皇后所出的周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她于是笑着说了别的事儿,“我听说夏明也该进京了,夏大人仿佛又立了大功,只怕不久,就要升入兵部了。届时夏明她们在京城定居,咱们还一处说话。”
褚颖与宁州旧友亦有联系,她叹息,“可惜葛薇定了亲,再不能出门,不然我也要写信请她来京城一聚。”
林语茵含笑听她俩说,适时补一句,“听说葛薇定亲的那一家,是她家表兄,亦是门第出身。异日若有机缘,必定会来京城。倒时咱们再聚,就齐整了。”
叶简心中汗颜。
果然不能把这两个弄到一起,不过是个小小的话题,两人都能暗斗起来。
大家又坚定心意地说了许多话后,褚颖就说该走了,她抱歉道,“我母亲专程派了两个老婆子盯着我呢,若不是如此,我必定要在你这里吃茶到午后才肯罢休。”
林语茵与叶简一起送她到院外,笑道,“来日方长,不差这几日的。”
那褚颖竟然听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像从前一样啐她,用帕子捂着脸屈膝行了礼,匆匆就走了。
目送褚颖与一群媳妇丫鬟们走远了,叶简方拉着林语茵的袖子,好笑道,“平日里林姐姐最稳重,今天却这样,叫我大开眼界。”
林语茵点了点叶简的额头,“还不是为着你!现在看不出来什么,日后你在她手下生活,她心知我爱你,便是要为难你,也得想一想我高不高兴呢。”
“她又不是别人,怎么会与我为难?”
“傻子,你这样好,那小七若是爱你胜过爱她,你说她会不会为难你?”
叶简羞得脸红,“我不说了!”她不敢告诉林姐姐就算嫁了人,她最终也是要出家的。
两人笑闹着又转回屋里说了许多话,待乌金西坠,林语茵也得走了。
叶简送她至车上,苦笑道,“若不是我还得去上香,必定要坐你的车子,狐假虎威一次。”
林语茵笑得直摇头,“你真敢坐我车,我等你片刻又如何,竟会拿大话来哄我开心。”
两人就此分别,叶简屈膝恭送周王妃起驾。
待周王妃的随行人马全都离开了,她方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把帷帽的面纱放下来,返回大雄宝殿,果真是去烧香了。
大雄宝殿没有像万山寺那样时不时对外开放,唯有皇亲贵戚才能来这里烧香拜佛,因此她独自进殿,烧香磕头,顺便送了一点功德香火钱。
从大雄宝殿出来,又重新去了伽蓝殿。
那杜荡吊儿郎当的坐在大殿外廊下,翘着二郎腿,等她进去又出来,才道,“你们怎么那么多废话,叽叽歪歪说了一个多时辰,不累吗?!”
此处她才来时,还有几个和尚在这里,现在都不见了。
叶简跨出大殿门槛,打发了小乌去偏殿磕头,她自站在另一边,看着小乌离开的背影冷冰冰问,“你让小和尚传讯给我,叫我留下来,是有什么事?”
杜荡看她站得那么远,跳起来走到她身后,也不敢造次,但也一改前些时日的颓丧,嘻嘻道,“阿尖姐姐,你该感谢我的。”
“好端端的我谢你做什么?”
叶简受不得这人距离自己太近,又旁边走开,皱眉道,“别过来,就站在那里说话。”
杜荡立刻就学乖了,果真垂手立在那里不动,乖乖邀功道,“就是欺负你的人啊,那个没脸皮的二郡主摔断了腿,二郡主的二腿子也被公主打断了两条腿。敢欺负阿尖姐姐,我就不能忍!”
叶简吃了一惊,她抬头瞪着这个人,“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杜荡立刻邀功道,“你那个法子虽然好,但是见效慢,不如我的手段利索。要是按照你的做法,一年半年的才能奏效,那时尽管你能报得大仇,却也不够叫人痛快的。”
叶简随即变了脸,往后倒退了半步,靠着漆红的廊柱,“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杜荡见她神色变化,立刻改口,“是我说错了,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好事。我就恨这俩货对你不好,且还在外头名目张胆算计你。”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偷觑着她,“不过连我也能算计进来,倒是有眼色。”
叶简听他这样胡说,气得就要打,“你闭嘴!小心我打死你!”
杜荡把头凑过去叫她打,还怪声哼哼道,“我今日做寿,你还打我,可怜我无父无母无人疼爱,做个寿想吃一碗面都得出门来买。可怜的孩儿,他就只爱你一个,你还这样对他,实在令人伤心……”
叶简这手就打不下去,羞得满脸通红,转身要走。
杜荡看她一点儿都经不起话,忙收起嬉皮笑脸,堵拦着她的路,“好好好,姐姐我听话,我不说我不说,姐姐你先不要走!”
那样高大的个头,这样一靠近,硬是俯压地叶简犹如巨石当头,她气自己比他低了许多,索性往后坐到了廊椅上,恼道,“你走罢,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了。你做寿是你的事,我没那闲钱给你买长寿面。”Hττρs://wWw.hしΧS9.CòM/
杜荡随即蹲下,不知羞耻地抱住她的双膝跪在她面前,试探着把头往她膝盖上放,侧着脸可怜兮兮道,“好姐姐,你饶了我罢,我、我发誓,我这辈子真的爱你,只爱你一个!”
叶简作势要打他,却听见这一句,差点掩面流泪。
他伏在她膝上,就好像从前那个小男孩一样,对她期盼又依赖。
她勉强控制住了情绪,别过脸平复片刻,冷笑道,“你也别拿这种话来骗人了。你心中还有一个呢,当我忘了不成?我算个什么,不过是因缘际会叫你英雄救美,逞了一次英雄,就觉得该对我这被你救了的人格外的另眼相看。你却连你自己都骗了过去?实在可笑。”
杜荡听了这没心没肺的话,差点就要跳起来,他举手指天发誓,“我那时是骗你的!全京城都知道我有疯病,脑子不清楚,我那时还没病好,见你要捉我认成贼,我吓得说胡话骗人的!什么我心中有人,没有的!我身边人人都知道我只爱你,偏偏你在不知,还要来打我!”
叶简骂他,“你从前骗我,难道现在就不骗我了但凡骗人的,有了以第一回,就有第二回第三回,我不傻,不会一次又一次上赶着被你骗!”
“你就是不信我是不是?!”
杜荡气得不行,猛捶自己的胸口,气鼓鼓地瞪着她,“你就是不信我?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信!”
悟机从前头大雄宝殿绕了过来,听见杜荡那句话,未免觉得臊得很,远远就立在那边,咳嗽几声,然后就走了。
叶简被人瞧见了他俩,又听他说得没了边际,抬脚踢他恼道,“你滚你滚,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我再也不要见你!你走!”
杜荡哪里肯走,被她踢了一脚,尤嫌不够,舔着脸道,“好姐姐再赐我几脚,叫你出气。”
那悟机站在阴影处又咳嗽。
杜荡没办法,只得恼气站起来,不忘对叶简叮嘱,“你就在这里等我,这里不会有别人来,我马上就回来,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的!”
叶简待他一走,就把还没磕完头的小乌叫出来,拉着她就离开这里,马不停蹄乘车回家了。
杜荡急吼吼跑去质问悟机,原来是他老家的人来了。
他再回来时,发现她已经走了,心急的追了出去,见叶家的车马都绕过大街那头,只能作罢,垂眉丧脸地含恨走回寺里。
叶家马车走到一半的路程,小乌敲着车门,对拉车的车夫叮嘱,“且往西市走一回,去五芳斋家那边略停一停。”
五芳斋的点心十分好吃,又贵,是京中贵女们都喜欢的。
尤其二郡主,最爱一种叫做桂藕糕。
车马停在那边了,叶简打发小乌下车,去后面两位嬷嬷乘坐的马车里送钱,说了姑娘的吩咐。
不多时,家里的两位嬷嬷便下车去五芳斋买那点心。
叶简坐在马车里,偶尔顺着小乌掀开帘子的一角往外看,看外面的市井烟火。
大街上人流如织熙熙攘攘,更显得马车里寂寥。
她已经死心塌地劝服自己不如就嫁给七皇子,可恨杜荡他现在来找她,还在她那样不堪之后,说出什么爱不爱的。
该死。
叶简捂着心口,只觉地悲哀。
他贪恋的想要的,不过是她的身子而已。
想到这个,叶简更加难受。
正在她伤神时,有人来驱赶她家马车,许多恭维的声音从车窗外传入耳中。
叶简微微皱眉,待自家马车重新寻了个位子停稳了,她把帘子推了一条缝,却见五芳斋大门口许多穿着华丽的人下马,当头那位,竟然是六皇子。
她顿时吓得把车窗帘放了下来。
六皇子目不斜视走进五芳斋,六皇子府的随从把这附近的人都驱赶地远远的,十分目中无人。
然而百姓都习以为常,绕着这里走。
叶简家的马车作为被驱赶的一员,她到底心里松了一口气,待六皇子一行人从五芳斋出来,鲜衣怒马地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她家的两个嬷嬷才提着新鲜的点心出来。
有了这一遭情景,叶简原本打算探望二郡主的好心情也没了,索性直接回家,等到家里写一份帖子,叫人把点心提了去就罢了。
叶家的马车缓缓汇入车流,马车夫驱着马儿,不急不缓地往家走。
六皇子本身已经走远,却停在一座牌坊下,牵马回头,目送叶家的车子离开西市,从一条宽宽的巷子离开。
一直看不见那边的马车,六皇子放重新调转马头,往二郡主家去探病。
王蔷早在大门外候着,有小厮远远跑回来禀报说人来了,王蔷心中大定,很快一队骑马的奔至门口,王蔷亲自下了公主府大门台阶,为六皇子牵马。
六皇子与王蔷两个关系好过,也吵过架,此时见了面,除了王蔷有点尴尬外,六皇子本身并不觉得有什么,与王蔷去公主那边请安,然后两个人走去二郡主的院子。
今日之事势在必行,王蔷与六皇子一路上两人倒是说了几句话。
六皇子听王蔷说他妹子如何如何,他听了几句后,也不避讳地打听叶简的事儿,听到她原来已经许久不来公主府,不禁皱眉,“她既不来公主府,又总去寺里做什么?!”
王蔷心中烦恼,却不敢再逼六皇子,只能摇头,推说不知。
六皇子打定主意,回头就叫人去大相国寺探查究竟。
查来查去,竟然这叶氏竟与大相国寺的护寺法事悟机大师往来甚密,甚至这两人早几年前在宁州城外的万山寺就是认识的。
六皇子疑心甚重,心中多少狐疑,暗暗揣测,是否这叶氏与那光头和尚早有奸情,接着寺院上香掩人耳目,欲行不轨之事。
有了这个想法,六皇子又去了一趟公主府寻二郡主说话。
二郡主开心极了,虽然躺在床上养腿不能挪动,但对六皇子所求必应,只盼望他能常常来看她。
六皇子打发了室内别的人,再与二郡主套话,“我也是奇怪,你那伴读家世并不差,她父亲最近又升了官,听说很受我父皇喜爱,这样情形,将她嫁给七弟做个正妃都绰绰有余,怎么偏偏成了个侧妃?”
二郡主哪里不晓得他的心思,恼道,“你还想着她?!”
六皇子笑道,“你往后便是我的王妃,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她是我的弟媳,我问一句,你便疑心,我岂是那等没有人伦的东西?”
二郡主被他说得脸蛋飞红,心中虽然暗恨叶简狐媚,但再不敢明着顶撞六皇子,张口就道,“她一个失了贞的女子,家世再好,也是个烂货,能嫁给七皇子做个侧妃,简直是陛下天大的恩宠,我要是她,早一头撞死了,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六皇子听了这话,当即就明白了来龙去脉,折扇一合,激动道,“原来如此!”
没想到这样的好事竟然便宜到了老七头上。
二郡主见他神色有异,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咕哝道,“小贱妇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六皇子没听见她的抱怨,满心里起了绮思,他扇着扇子凉快了好几下,便对郡主指使道,“明日你把她叫来,我对她有话说。”
二郡主闻言震惊,再看六皇子那样子,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怒而抓起手侧的迎枕,往六皇子那边砸,“我说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原来不是探望我,你滚!既然你有心思,自己成全自己不行么?!滚啊!”
从前在他面前温顺的二郡主露出这副样子,六皇子抬手挡住扔到他身上的枕头,枕头推滚到地上,他冷笑一声,果然就抬腿走了。
二郡主无法起身去追,痛苦地伏在床上大哭起来。
叶简那日在街上偶遇六皇子,心中不免警惕,再不肯出门,一心在家中绣嫁妆。
然而绣嫁妆也是天长日久烦心的。
她在家中闷了一个多月,被日复一日绣工磨得意志消沉,恰好褚家派人来送帖子,邀请她去褚府做客。
叶简心中存着心事,也欲找她倾诉求助,便接了帖子,到了次日,登门拜访。
褚颖与从前一样待她,说说笑笑带着她去与长辈们行了礼,打发了要来陪客的三嫂,拉着叶简往自己院子里走,悄声说,“方才我祖母对你不大热情,你猜什么原因?”
叶简自然不知道。
褚颖便道,“我那两个表姐,孟逸然姐姐去年嫁了人,孟熙然还待字闺中。祖母以为我做了王妃,就有多厉害,当着一家子的面,叫我日后把孟熙然也接到王府里,做个什么侧妃,说什么守望相助。”
叶简弄着手里的戒指,无所谓地偏头忖思,“你们是表姐妹,这样也好啊。”
褚颖掐着她的手臂,冷笑道,“好个鬼!”
叶简无动于衷。
褚颖看她对这样的八卦都打不起兴致,停下脚步,上下细细打量她,看得叶简都不好意思了,她才皱眉问叶简,“不对,看来你有大麻烦了,这样的不对劲。”
叶简不自在的拉着她的手,“去你屋里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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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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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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