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送了出去后,回来的复命人回禀道:大少爷回府了。
杜荡正愁没事儿干,赶紧就叫人去与叶清树知会,他这就命人把烤肉的那一摊子家什全都抬了出去,作势要与舅兄也尝一尝他的手艺。
叶简见他这个可怜的无人玩耍的样子,难免为他游手好闲无事可做一叹。
这晚,杜荡与舅兄相谈甚欢,直接就睡在外书房,与舅兄喝酒吃肉彻夜长谈。
叶简乐得清静。
一夜无话。
次日她起来不算晚,派人去问王爷,笑得他与哥哥昨夜一定会喝了个痛快,吩咐厨房给外书房额外添了几道菜。
来回禀的却说,不到辰时,王爷就出府了。
晚上叶简问他怎么出去了一天,杜荡浑身酒气,却毫无醉态,走去屏风后净手,嘻嘻笑道,“老四老五老六来寻我吃酒,哼,关公面前耍大刀,我可是京城唯一的霸王,要是这也看不出他们的鬼主意,就白活这一遭了。”
叶简吃惊,“武王他们来家里做什么?”
别的两位皇爷就罢了,唯独一个六皇子纪王,叶简心中十分厌恶。
杜荡也不刻意提老六,随意道,“这些人,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全都心里藏奸。还好本王脑子转得快,没叫这三个混蛋进府,要不然,本王岳父岳母还得给这些人磕头。岂不是叫本王往后难做人!”
所以他一声不吭的把人全都赶走,轰去外头酒楼喝酒。
叶简不置可否,命人煮了醒酒汤给他喝。
杜荡换了衣裳喝了汤,狠狠漱了几回口,然后贴着心意厮缠着要服侍自己王妃就寝。
这是在自己娘家,而且对他,叶简始终放不开。
杜荡忙活了一晚一无所获,还与以前一样,与她一起平平无奇地睡了。
大约是寻到了打发时间的方法,第二天一大早,杜荡不消人催促,用了早膳,极其欢快地出府自寻乐趣。
叶简昨日就给林语茵与褚颖下了帖子,今日专门在家整治酒席,候着周王妃与路王妃驾临。
待周王妃车驾抵达叶府,不仅她来了,还带了个同行的一起来。
叶简喜出望外,“夏明!”
夏明脸上笑开了花,规规矩矩给岐王侧妃行礼,然后才像从前一样甜甜喊她,“阿尖姐姐!是我,没想到吧!”
可惜褚颖最后没来,只派人来磕头,送了礼。
叶简猜到她大约不会来,倒不介意,只是与林语茵和夏明一起,她们三个就有说不完的话。
叶简不住地夸夏明,又对林姐姐腹中的孩儿爱得不行。
到了晚上杜荡在外头逛回来了,瞧见自己王妃满脸春色,对他也是难得的和颜悦色,就寝时简直猴急的要死要活。
叶简别的都好说,唯独这一件,她怎么都不肯配合。
杜荡此时又觉得叶府不好。
熬过了一个月,他借口岐王府还在整修,带着自己王妃仍旧回了寿山庄子。
叶简离开后不久,家里便传来喜讯,叶清树定了亲,定亲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夏明。
夏明比叶简小半岁,可日后她就要喊夏明嫂嫂。
晚上两人休息时,她把这件事告诉给枕边人,小声笑道,“分明我是她姐姐,如今竟被她占了大便宜呢。”
杜荡心猿意马,虽然已经能搂着她了,可再进一步却是万万不行的。
他们都说水到渠成,渠成个屁。
第二天一大早,杜荡就去外头打拳练剑消散火气。
练了一会儿,外头有人来禀,纪王来寻他说话。
杜荡暗骂一声,叫人把庄子内外的乌鸦窝全都铲走,换上喜鹊窝按上去。
刻意冷了纪王半个时辰,他冲澡洗去一身的热汗,晃悠悠走去外院,斜眼扫着那老六,虽不是横眉怒目,却也眉目不善,“千里迢迢的,你来我庄子做什么!”
纪王吃了一肚子茶,终于见到正主,冷笑着说,“那日大相国寺里,是不是你干的!把老子丢在墙角吃了好大的灰!”
“哟,您还记得这个事儿呢?!”杜荡笑得贼坏,蹲在椅子上嘲笑,“你这回可猜对了,不错,这样能干的人,也就是本王我了。”
老六看着他,他就坦荡挺着胸膛回看。
纪王最后不得不败下阵来。
他先收回目光,把茶钟里的茶一饮而尽,叹道,“罢了。也是你偷偷摸摸藏着掖着不叫人知道。我要早知道她是你的人,我肯定不会动她。咱俩这算扯平了。”
感情是你弟弟老七的女人,你就能动了?
杜荡脸上没什么表情,心说,这可不算扯平。
他跳下椅子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随意斜靠着椅背,吊儿郎当道,“少跟我这里瞎嚯嚯,老子不吃你这一套。扯平不扯平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从今往后你别跟我走这么近,少来烦我。我与你家老大关系好,跟你还有你哥都没什么好说的。别叫我搅和道你们的是非里。到时候上头说不清。”
纪王笑,“你也不傻。我不过是来寿山行宫打猎,临时来你这里坐坐,透个气而已。才猎了几只野味,都叫你的人提走了。”
杜荡哪里不晓得什么。
他却不点破,很是想了一番,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个好处。”
纪王讶异,继而身子前倾,“洗耳恭听。”
杜荡道,“老四家里有个小老婆,一双小脚儿恁的走不动路,你见了必定喜欢。我这里告诉你,你自去想法子。他那小老婆水性杨花,依着你的手段,定然没问题。”
“老四?”
纪王迟疑,“他得罪你了?”
杜荡看傻子一样看他。
纪王立刻想起四五年前的传闻,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打量:杜荡亲手斩杀了老四送给他的一个侍妾。
他头一次怀疑杜荡身上的陈年旧毒,不是周王做的,而是老四做的。
这个礼不可谓不轻。
回到京城,他刻意寻了自己亲哥蜀王去问,“只怕老四有问题。”
送了一份十分特别的大礼给贵妃生的两兄弟后,杜荡也没闲着,回到书房,除了照例给太极殿上奏章求赐岐王妃之外,他还给周王写信,把老六没头没脑跑他这里的事儿交代了个底朝天。
叶简替他磨墨,看到他写了纪王今早来了庄子,脸色微变。
她等他写完之后,似笑非笑地把信拿在手里又细细看了一遍,扬着这信不悦问,“你又要做什么坏事?”
她是相信杜荡不会与纪王狼狈为奸,却没办法不恶心纪王往她的地盘瞎跑。
“本王何曾做过什么坏事?来,这样,”杜荡抱住她,把信放下,手把手教她怎么磨墨不费手腕,并慢条斯理道,“老六那个人,就是想替他哥买我示好,我岂是那等容易被人收买的人?倘若是老大来,我还给他一张好脸,别的谁来老子也不稀罕。”
叶简不觉又烦恼又好笑,丢开他的环抱,走到桌子另一边,拿走书桌上一本书坐到旁边,佯装翻了两页,却不认真看。
杜荡只能自己把信收好,上了火漆,连同奏章,分别装进不同的黄花梨匣子,派人送了出去,走回来,见她魂不守舍,心知她不痛快的劲儿还没过去,于是蹲在她膝前笑道,“我是要做坏事的。你问我,我就说。”
叶简把书卷成筒,拨开他放在自己膝上的手,“谁稀罕呢。”
“我稀罕啊!”
杜荡嘻嘻笑,坐到她身侧,凑她耳旁吹着气,“我就是要替你报仇,也替我报仇。他老子把我头上的爵位削成这个鬼样子,我便叫他们窝里斗起来,咱们好作壁上观,等着捡好处。”
“他们”指的是谁,要怎么斗,不言而喻。
叶简忙用手捂住他的嘴,顺手拍他的脸恼道,“这话以后别说了,听得人瘆得慌。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过不去要搞事情!”
杜荡就知道她什么都懂,简直把她爱得不行,“好好,我都听你的!”
到了晚上,他故意在书房里多待了片刻,喝了两壶壮胆的酒,又来回漱口,待听说叶简那边都睡了,自己慢吞吞的叫人抬了水,沐浴更衣。
都要二更了,他才把自己从头到脚全都收拾妥当,还把从阿尖妆镜台偷来的香膏往脸了摸了一点,然后轻手轻脚去了卧房。HttpS://WWW.hLχS㈨.CōΜ/
里边黑洞洞的。
守夜的有三个,两个睡在外头厅上打着地铺,一个睡在卧房门外的碧纱暖阁里。
杜荡借着小乌打呼噜,不由分说打发了暖阁里的她,叫她卷着铺盖走,又称自己不愿打扰王妃休息,也不用换了别的人来,他就在这暖阁将就一晚。
小乌便依言睡去了外头打地铺。
杜荡还想把堂屋里的人都赶走,想着自己其实也没什么不对,便歇了这个念头,怕做的太多惹人生疑,自己睡在暖阁的炕上,翘着二郎腿,听夜里各种声音。
外头丫鬟婆子安安静静。
卧室里偶尔传来他的阿尖翻身的声音。
渐渐大家都睡着了,她也睡着了。
杜荡白吃了那么多酒,此时那点儿醉意全都不见了踪迹,脑子清醒的能去外头跑一百圈的马。
他趿着软鞋下了小炕,借着熟门熟路摸到卧房的门,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床上的娘子睡得正香。
杜荡一想到这个词儿就心跳如雷,脱鞋脱衣,然后从她脚下摸上了炕。
炕上帐子顶悬挂着的夜明珠蒙上了纱,他快手把那纱摘了,顿时帐子里被映出一片萤绿暗光。
杜荡紧张的不行。
幸好她盖着棉被睡得严实。
杜荡舔着唇,蹲在炕尾这头,悄悄卷起她脚下的被子,露出她那双白莹莹一双脚儿。
只这一看,就馋的他搓手不已,心道,果然老六那个不要脸的懂得多,他怎么从来就没想到过这里的好处。
他伏趴在炕尾,轻手轻脚把手覆在她一只脚儿上,心里喊着“乖乖”,低着头,亲一口,又亲一口。
入口的感觉绵软沁香。
他再把脸放在她脚心爱蹭,欢喜地恨不能在炕上打滚。
就在这时,脸上的脚忽然抽走,他慌忙抬起头,却见不知何时阿尖已经醒了,撑着上半身震惊地看着他。
叶简那表情简直难以尽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有病!”
杜荡看她亵衣从肩头滑了一半,露了半胸,又睡得袖子卷到了半臂,雪白的玉臂在暗光里格外动人。
他三魂丢了七魄,不管不顾地掀起她脚底的被子,一骨碌就钻到了她怀里,闹将起来。
第二天一整天,叶简都不与他说话。
可到了晚上他食髓知味,哼哼唧唧连哄带骗的又闯了进来。
一直到她这个月月事来了,这人才罢了手。
庄子里堆得积雪渐渐都化了,墙角腊梅开了一树,香气袭人。
待到天暖和起来,杜荡就自告奋勇,带着她骑马去寿山后山的围场打猎。
立夏之后,许多瓜果渐渐熟了,宫里打发人送来岐王庄子,周王府也送了一些来,叶简便开始算日子,算着什么时候林姐姐该生了,她就要回京。
杜荡听她这样说,叫往来京城送信的人走得勤一些,让这两姐妹随时通信,好缓解叶简的焦虑,消散一些她长久与他住在山里的乏味。
叶简心里念着他对自己的迁就,有时也肯偶尔顺着他。
立夏已过,小暑到来。
还未等到周王府有什么动静,叶简的父亲叶正谦忽然被点了两广学政,只留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得启程赴任。
叶简因杜荡身份压着,只给家里送了信,送了许多礼物,别的什么都不能插手。
这是她头一次觉得什么叫做身份所累。
到了家人上路那日,叶简与杜荡两人骑着马,远远躲在官道两边的丛林里,目送叶家马车离开京城。
叶简满心凄凉。
第二天,杜荡就献宝一样,取了一个好东西,捧到她眼前,神神秘秘问,“你可知这是什么?”
叶简没什么精神,摇头不感兴趣。
杜荡见她没意思,只好自己打开那盒子,将盒子里第一张房契放到她手里,“快看快看!”
叶简不好拂了他的兴致,将那房契拿起来看了一眼,怔了半日才反应过来,当即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道,“你、你这是——”
“高兴吗?我把你家前头租住的那幢宅子买了,你要是喜欢,咱们还把那里布置起来,等你家人回来了,原丝不动叫他们住进来,怎么样?!”
叶简眼睛渐渐睁大,眼圈都红了起来,口里说不得什么,竟是看着这房契落下了泪来。
杜荡见她这样竟是伤心,把自己大腿一拍,慌忙道,“你看你这是怎么的,还哭了,我也没做什么错事啊。你放心,我这回可没有强买强卖,给了那家人好多钱!”
他又把匣子里别的几张房契全都一股脑塞给他,强行辩白,“你看你看,我连那宅子周围几家都买了下来,那如今是我的地盘,圈多大都不算违制。日后咱们给里头盖个大大的花园,好叫咱们孩儿异日回到他外祖家,有个骑马射箭的地方去!”
叶简点头,豆大的泪珠落了一串,却哽咽着说不出话。
杜荡感觉她不是恼他自作主张,试探着将她搂在怀中,软玉在怀,方放了心,原来讨好她没使错力气。
想必日后她必定对他千依百顺。
可惜这样的好机会仍让他欢喜一场,还没等到晚上温存,忽然一阵急报传来:周王妃生了!
叶简当即就慌了,站起来急急问那周王府派来的婆子,“生了?还没到日子呢啊!”
那婆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是来报喜的,又不是来报丧的。
杜荡被撞没了好事,也没怎么生气,一面安抚自己王妃勿要惊慌,问清了周王府是添了个小皇孙,一面安排人马,其余东西慢慢收拾,他与叶简即刻上路回京。
紧赶慢赶回到京城已经日色黄昏。
岐王从前是周王府的常客,此时也不提前打招呼,岐王车马直接就进了周王府。
王府外络绎不绝送礼的都互相使眼色,不敢多问。
岐王夫妇见过周王后,杜荡就拖住了周王,叶简在杜荡长住的客房里换了衣裳,重新净面净手梳头,把身上的风尘气息全都扫净了,方由人领着,弯弯绕绕去了周王妃的院子。
产房安排在东跨院里。
叶简进了屋子,屋里人纷纷向她行礼。
屋里干燥凉爽,一点也没有产房该有的腥臊味,她放了一半的心。
可另一半的提着的心,在见到产后憔悴的林语茵时,几乎全都崩塌了,她进了那内室,一眼看见床上向她看来的林姐姐,吃了一惊,忙扑到床边,握着她的手,将她按回床内躺好,着急道,“姐姐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屋里还跪着一地的人。
林语茵指着跪在旁边的妇人道,“她是我娘家大嫂,你见过的。”
叶简这才看见跪在地上的人,赶紧把人扶起来,“嫂嫂莫见怪,我也是心急,嫂嫂这里坐着。”
那嫂子从前与叶简也是往来过,知道她人品,“怎么会见怪,您与阿茵自来要好,劳您多劝着她。”
两人寒暄了几句,嫂子把地方留给她俩,出去瞧小世子与奶娘那边的情形。
这样打了个岔,倒把方才一见面,叶简见她瘦弱时的焦虑恼意冲散了不少。
叶简握住林语茵的手,烦恼道,“是不是姐夫做了不好的事儿,叫姐姐伤心难过了?!姐姐,你要好起来,千万千万要好起来!”
林语茵苦笑摇头,“都过去了,我知道我的事,往后再不会任性的。阿尖,你看到孩子了么?”
叶简也不敢这时候多惹她伤心,须知产妇不能流泪,却不顺着她的话,反而道,“我是来看姐姐的。那小子吃得好睡得好,我看他做什么。姐姐好了,我自然待那小子好,姐姐再要蹉跎伤自己心,我就把怨气都推到那小子身上,才不会喜欢他!”
林语茵一时被逗笑了,“这可是哪里的歪理。”
“怎么会是歪理?姐姐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便是喜欢那小子,也是因为姐姐的缘故,怎么会本末倒置。”
许多人来了,都先问孩子,争说孩子像谁,不像谁。
热热闹闹的不行。
唯有阿尖,心里只有她。
林语茵心里暖暖的,心情渐渐放松,不一时累了,闭上眼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叶简陪她睡踏实了,才叫着林姐姐的贴身丫头出去外头,一路送她回了客房院子,而后她屏退所有人,命那碧桃跪下,不轻不重道,“虽然我不是你正经主子,可我也能管得了你。说罢,林姐姐忽然早产究竟怎么回事儿。说得不好听,我就当白认识你一场。说得好听了,自有你的好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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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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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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